男女主角分别是卫东君卫执命的女频言情小说《斩尘缘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从高处坠落是什么感觉?紧张?恐惧?惊怖?这些卫东君统统没有。她只感觉到冷。冷得牙齿咯咯打颤,冷得骨头往外直冒寒气。紧接着,身体像是撞到什么东西,砰的一声,坠落陡然变缓,再变缓,最后稳住。“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竟然没有摔死,命可真大。”卫东君心有余悸地睁开眼,入眼的先是一片浓浓的漆黑,仔细再看,漆黑中还有千丝万缕,泛着深蓝的幽光。“我这是在哪?”卫东君低下头,一瞬间魂飞魄散。我的手呢?我的脚呢?我的身体呢?我,我,我......变成了什么?好像很高。还很壮。还有很多的枝丫。卫东君恐慌地动了动手指,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落下。等等。我变成了一棵树?!还是......我被困在了树里???!!!卫东君只觉得一阵窒息,差点没昏厥过去。这一定...
《斩尘缘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人从高处坠落是什么感觉?
紧张?
恐惧?
惊怖?
这些卫东君统统没有。
她只感觉到冷。
冷得牙齿咯咯打颤,冷得骨头往外直冒寒气。
紧接着,身体像是撞到什么东西,砰的一声,坠落陡然变缓,再变缓,最后稳住。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竟然没有摔死,命可真大。”
卫东君心有余悸地睁开眼,入眼的先是一片浓浓的漆黑,仔细再看,漆黑中还有千丝万缕,泛着深蓝的幽光。
“我这是在哪?”
卫东君低下头,一瞬间魂飞魄散。
我的手呢?
我的脚呢?
我的身体呢?
我,我,我......变成了什么?
好像很高。
还很壮。
还有很多的枝丫。
卫东君恐慌地动了动手指,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落下。
等等。
我变成了一棵树?!
还是......
我被困在了树里???!!!
卫东君只觉得一阵窒息,差点没昏厥过去。
这一定是梦。
还是个噩梦。
这时,耳边传来声音。
“沙......”
“沙......”
“沙......”
是脚步声。
谁来了?
卫东君想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脖颈纹丝不能动,她只得拼了命的让眼睛往下看——
只见一人被锁链捆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左右两名差役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三人周身都泛着幽幽蓝光,忽明忽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卫东君吓得冷汗直冒,决定大喊“救命”,只是这念头刚起,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
“来者卫执命,七月二十八在家中书房上吊而亡,时年二十有六。”
是小叔?
卫东君神色大变,到嘴的“救命”二字硬生生咽下,赶紧竖起耳朵往下听。
“正是在下。”
“既然对上了,那你便在这册子上画押吧。”
“请问这是哪里?为什么要画押,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捆我来?”
那威严的声音嗤笑一声,冷冷吐出几个字:“这里是枉死城。”
枉死城?
卫东君心中一阵悲痛。
七魄悠悠已赴森罗殿上,三魂渺渺应归枉死城中。
听爹说,人的年寿由天命注定,阎王那里都有册子可查。
但这世间总有诸多不测,使人提早身亡。
阴司没有他们的户籍名额,阳世又回不去,所以才有了枉死城,让非寿终正寝之人,在那里等待阎王册上,阳寿终的那一天。
城虽名为枉死城,却非存于幽冥,而是处于阳间。
“你在阳间本还有四年零两个月的寿命,却因一己私欲自行了断,逆天而行,罪孽深重......”
“自尽之人本该立即打入地狱,永世受罚,念你生前无大恶之举,故把你捆来此地受刑,等你阳寿尽了,再判定......”
要受刑?
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
小叔啊小叔,你这是何苦呢。
既害得祖父坐牢,祖母病重,又害得卫家风雨飘摇,自己还得来枉死城再受那四年罪刑。
这事做的怎么看都是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卫东君心中大痛,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喃出声:“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话落,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着卫东君弹过来,弹得她胸口一痛,天地猛地翻转起来。
随即,眼前的一切寸寸崩裂。
卫东君被那股巨大的力量裹挟着,跟着一起翻转。
“啊啊啊——”
她嘶喊着,眼底迸出绝望的光。
......
孤灯下。
摇椅上。
黑衣男子猛地坐起来,手中的折扇“啪哒”一声,掉落在地上。
男子略显苍白的脸,露出一片茫然。
此刻,若有人凑近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瞳仁在不停颤栗,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
月色流光。
他呆坐良久后,慢慢垂下眸子,嘴角微微一动,低声自语。
“刚刚......是有人闯进了我的梦里吗?”
卫东君眼多尖,一看那茶水泼出来几滴,就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话,于是立刻追问。
“你也进过枉死城吗?是怎么进去的?”
宁方生放下茶盅,抬起头,眼神说不出的锐利.“七天前,是卫执命的头七,你跟着他的阴魂一路到了枉死城,为什么?”
“问、问、问,都是你问;答、答、答,都是我答。做生意还讲究个童叟无欺呢。”
卫东君彻底怒了:“宁方生,你讲不讲武德?”
宁方生脸上终于露出了见到卫东君后的唯一表情——一抹惊愕。
但同样惊愕的,还有卫东君自己。
此刻她的脑海里浮出一句话——血少的时候,魂就在外边飘着,入不了肝,这便是魂不守舍。
不对,这话听上去,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有离魂症,却还骗我说那么多。
这个王八蛋。
卫东君胸口几个起伏,蹭的一下从榻上站起来,作势离去。
“如果你舍不得你小叔,想送他一程,每年清明可多烧点元宝,他虽身在枉死城,却也能收到。”
宁方生声音淡得像这山林的风:“如果你跟着他是另有隐情,或许我能帮到你。”
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把卫东君头顶的怒火“嗖”的一下给泼灭了。
如果他真的能帮我,那卫家......
卫东君故意哼一声:“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我?”
“所以。”
宁方生抬起头:“你跟着卫执命,是另有所图?”
卫东君:“......”
她有一种被人掐着喉咙,呼吸不过来的濒死感觉。
卫东君牙根咬得发酸,“我跟着小叔,就想问他几句要紧的话,你确定能帮我?”
不等宁方生回答,她俏眼一乜:“就算你能帮我,我又如何能相信你?毕竟,你也只是个凡人。”
天际,似乎在一瞬间暗下来。
灯影,憧憧。
宁方生默默把玩着手里的茶盅,一言不发,仿佛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激将。
卫东君坐下也不是,扭头就走也不是,正尴尬呢,宁方生开了口。
“进到枉死城的阴魂,只有一次出城的机会。”
“可是头七回魂夜?”卫东君赶紧一屁股坐回去。
宁方生点头:“只有一个时辰,回阳间看看家中老小。”
怪不得小叔离开卫家时,步履不停,原来只有一个时辰啊。
想到那晚,小叔在卫家门口扭头回看的那一幕,卫东君又抑不住的心痛起来。
宁方生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想问他,为什么要自尽?”
“不光这一句。”
卫东君低头喃喃:“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留下那样一封信?可是自愿的?如果不是自愿的,是谁胁迫了他?”
少女满腹心事,颈脖弯出一道悲伤的弧度,哪还有刚刚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我可以让他上来,与你见一面。”
卫东君倏然抬眼。
当真可以吗?
这人一字一句说得笃定,她反而不敢相信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我是诡医。”
“鬼医,你,你替鬼治病?”卫东君眼皮乱跳。
“诡异的诡。”
“有什么区别?”
“替人治病。”
“哎啊,差一点被你吓死,我只听说太医,道医,郎中,没听过诡医。”
卫东君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对了,你治什么病?”
宁方生:“阴阳病,因果病。”
听不懂。
不明白。
但这不重要。
“你怎么把我小叔叫上来?”
“天机不可泄露。”
诡医都是这么高深莫测的吗?
卫东君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好吧,就算你能做到,可你为什么要来帮我呢?”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替我做件事。”
卫东君表情立刻冷下来:“杀人放火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做,我有底线。”
“是积善行德之事。”
“说来听听。”
宁方生用一种近乎诡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女,一字一句。
“帮、我、窥、梦!”
闷雷响了足足一个时辰,黄豆大的雨点子才狠狠砸下来。
四九城半个月没下一滴雨,这一下便没完没了。
卫东君双脚落地,红豆撑着伞从屋檐下跑过来。
“小姐再不回来,奴婢真要活活急死。”
她眼眶湿湿的,“夫人不大好了,傍晚的时候吐出一口血,到现在人还没醒。”
“不可能啊,裴景的医术是四九城最好的。”
“裴太医的医术是好,他下午替夫人行了一通针,夫人眼也不歪了,嘴也不斜了,说话都利索了。”
“那为什么......”
话一下子卡在卫东君的喉咙里,吐血多半是急火攻心,也意味着有事发生。
“出了什么事?”
“说是......说是......他们对老爷用刑了。”
卫东君感觉心脏骤然被人捏紧。
祖父今年五十有五,已经是奔六的人了,哪禁得起那些大刑,也难怪祖母急得要吐血。
“二叔不是拿银子去牢里打点了吗?”
“银子是收了,可事儿......”红豆看着小姐的脸色,不敢往下再说。
卫东君的脸色一点一点灰败下去。
祖父有四个儿子,都是祖母一个肚皮里生出来的。
她爹是老大,干啥啥不行,整天混日子,是四九城里出了名的废物点心,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三叔早早夭折,没活过八岁。
小叔最聪明,书读得好,长得也最像祖父,可惜上吊死了。
唯有一个二叔,因为祖父的关系在礼部谋了个闲职,官场上还有几分人脉。
连二叔都摸不清牢里的事......
卫东君只觉得这雨下得,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凄苦。
“二叔和我爹人呢?”
“都聚在夫人房里。”
“我大哥呢?”
“大少爷下午出门,说是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
卫东君有点担心:“别惹出什么事吧,快派人去找。”
话刚落,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卫东君掀伞一看,正好看到那人一勒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
“大哥。”
大少爷卫承东淋成个落汤鸡,头发丝都在滴水:“阿君,赶紧回府,他们来了。”
卫东君心狂跳:“来抄家了?”
卫承东来不及解释,冲身后跟着的小厮道:“把府里几个门都关起来,上栓。再去通知卫管家,让他把府里所有护院都叫来,快......”
“是。”
如果是抄家,那关门也没用,召集护院......
卫东君心想,难不成有贼匪要来趁机打劫卫家。
“卫东君。”
卫承东见妹子还不知死活的愣在原地,急吼道:“快进去啊,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卫东君一怔,拉着红豆就往门里跑。
上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两人差点滑一跤。
卫承东看着妹子狼狈不堪的样子,手里的鞭子狠狠朝马屁股抽下去。
马受惊,冲进门里。
他随即一跃而入:“关门,快关门。”
小厮们手忙脚乱地关门,上栓。
卫承东还不放心,又命人去拿几根粗木头来,撑在门背后。
一把大伞落在他头上。
“哥?”
卫承东低头,对上妹子受惊的眼睛,迟疑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他们闹到都察院,在都察院的门口示威,还有的往咱们府里来了。”
卫东君浑身的血,都涌进了她那双眼睛里,“哥,他们是谁?”
“国子监那帮狂妄的书生。”
“他们闹什么?”
“要求朝廷严惩祖父,卫家抄家灭族。”
灭族?
卫东君手里的伞掉落在地上,连呼吸都停住了。
“阿君。”
卫承东声音微微颤抖:“咱们卫家真的要败了,连小命都保不住。”
马车越驶越快,快的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
这个时候跳车,不死也伤。
陈家习武出身,祖上跟着太祖东征西战,硬是凭着一双铁拳,立下军功。
到了陈器这一代,陈家当家人虽然藏头缩尾,贪生怕死,但儿孙好歹打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陈器艰难地爬到车尾,伸手掀起一条缝。
透过缝隙,他看到车外的一切,飞快地向后移动。
景致有些熟悉,大约是在往北走。
扭头再看一眼那个被摔成狗吃屎的丫头,陈器松开手,翻个身,往车里大大咧咧一躺。
认命了。
一时,车里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下车轱辘声和呼呼的风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东君肚子咕噜咕噜两声。
她立刻看向陈器:午时了。
陈器:跑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卫东君心里一盘算,无声回答:六十里。
陈器:还有多久?
卫东君:鬼知道。
陈器怒目:你/丫的。
卫东君挑眉:我说错了吗?
陈器差点双目飙泪。
没错,卫东君说枉死城装的都是鬼,还真的就只有鬼知道。
突然,马车的速度慢下来,车身也变得有些倾斜。
卫东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马车吱呀一声停下,帘外传来黑衣少年的声音。
“车只能到这里,请卫三小姐顺着这山路往上走一盏茶的时间。”
只请卫三小姐?
陈器迅速跳下车,冲到前面,“那我呢?”
黑衣少年收住缰绳,用一种近乎嘲讽的目光看着他:你谁啊?
跟下来的卫东君,赶紧拦住即将暴怒的陈十二,冲黑衣少年甜甜一笑。
“小兄弟,能不能行个方便,我手无缚鸡之力,别说爬山路,就是走平地,都走不了一盏茶,关键时候,他能扶我一把。”
黑衣少年目光在卫东君身上逗留片刻,袖子一甩,自顾自往山上爬。
“他什么意思?”陈器怒火蹭蹭往上冒。
“管他什么意思。”
卫东君一扯陈器的袖子:“走,跟上。”
上山的路不算难走。
只是越往上,树林就越密,头顶的阳光几乎照不进来,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显得阴气森森。
若只是阴气森森倒也罢了,林间一层薄薄白雾,像极了跟着卫四爷走的那一路。
卫东君也不知道是兴奋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饶是这样,她还不忘盯着那黑衣少年看。
这小子一步一步踩在小石路上,喉咙里偶尔几声低低的喘气声。
嗯。
应该是人没错。
是人的少年突然停下来,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卫东君一眼。
卫东君也不知怎么就明白了那一眼的意思,挤出一丝笑:“我昨天睡得好,脚下劲大,属于超常发挥。”
少年面无表情,手往林中一指:“到了。”
卫东君脚步一顿,赶紧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
只见山路蜿蜒而上,很快就变得开阔起来,一幢方方正正的宅子,在薄雾中伫立在平地上;
宅子四周,都是一棵棵参天的柏树。
陈器见卫东君的脸白的跟什么似的,凑近低声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当然不对劲。
黑衣小子在诓人。
这根本不是什么枉死城。
枉死城浓雾环绕,城墙高耸入云,城门巨大无比......
等等。
她看到了什么?
卫东君拎起裙角,往前快速走了几步。
铜环。
那门上有一对铜环。
一张苍白的脸,蓦地钻进卫东君的脑海。
是那个男人的家。
难不成......那个男人跟枉死城有关?
卫东君眼底迸出孤注一掷的光,“走,咱们进去。”
说的好像他们有退路似的,陈器悄无声息地摸上腰间的匕首,跟在卫东君的身后。
卫东君深吸口气,大步走到宅门前,伸手一推。
哪知,手指还没碰到大门,大门“轰”的一声,向两边缓缓打开。
树上,吊着一盏孤灯。
灯下,摆着一张竹榻。
竹榻上,盘腿坐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一袭黑衣。
悄然。
抬头。
裴太医就是裴太医,三指一落,病人什么病,怎么起的病,说得一清二楚。
卫东君见一屋子人都松一口气,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这院里没她什么事了。
只是刚走出院子,就看到门房小厮探出半个头,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一个看门小厮也能跑内院来,卫家没了祖父祖母这两个主心骨,什么都乱套了。
卫东君厉声道:“什么事?”
小厮弯着腰,小跑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三小姐,外头送来的,非要小的亲手交给你。”
卫东君有些诧异:“你有没有多问一句......”
“小的问了,那人死活不答,只说你家三小姐看了就知道。”
倒是奇了。
如今人人都对卫家避之不及,谁会主动送信来?这信里写的什么?
卫东君从信封里抽出信,展开,扫一眼。
眼前猛的一黑。
信上白纸黑字写了三个字——枉、死、城!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信团成一团:“那送信的人呢,还在吗?”
声音都呲了。
小厮狐疑地看了卫东君一眼,“在呢,说在门口等着小姐。”
天旋地转!
天崩地裂!
卫东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枉死城里都是鬼。
大白天的,莫非鬼找上门了?
红豆和春来从未见过自家小姐吓成这副模样。
四爷被人发现吊死在梁上,旁人都不敢靠近,小姐却冲上前抱住四爷的一双腿。
她的胆儿大着呢。
问题一定出在那封信上。
红豆:“小姐,这信上写的什么?”
这一嗓子,直接把卫东君的魂给喊了回来。
她把信往怀里塞,“都别跟着,我去去就来。”
她就不信了,这青天白日的,还真有鬼找上门。
没王法了?
......
卫东君雄赳赳走得很快,没一会就到了角门口,但心里头还是怵的要死,跨出门槛时,迟疑了好一会。
菩萨保佑。
神仙保佑。
阎王爷保佑。
她掏出颈脖上的镇魂木,眼一闭:“哪位英雄好鬼......找我卫东君?”
两个丫鬟:“......”
“我也不是故意要夜闯枉死城的,是误打误撞......”
“咳咳。”
谁咳嗽?
卫东君鼓起勇气,睁开眼睛一瞧,愣了。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马车。
车前站着一个黑衣少年。
那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双黑眸冷冷看着她。
卫东君眼睛瞪大一圈。
爹说的,鬼没影子,但那少年有影子。
她迟疑了好一会,“你......是人?”
那人翻了个白眼,声音冷冷:“来者可是卫三小姐?”
“正是。”
“那走吧。”
卫东君一怔:“去哪里?”
“......”
“谁请我去?”
“......”
“请我去的人有没有影子?”
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卫东君一眼,随即跳上马车,抓住缰绳。
他什么意思?
卫东君看着那黑衣小子一动不动,这才明白过来,是在等她上车。
这车能上吗?
卫东君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
眼下的局势很明显,有人用“枉死城”三个字,给她来了一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钩子直接钩在她的七寸上。
她是亲眼看到小叔进了枉死城的,如果她能再进去一次,说不定就能解卫家的困局。
问题是——
请她去的人是谁?
鬼,还是人?
有什么来头?
她一个内宅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遇上什么歹人......
“卫东君——”
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由远及近。
她忽的咧嘴笑了。
菩萨保佑。
神仙保佑。
阎王爷保佑。
瞌睡遇到枕头,这人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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