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上一笔钱前往那户人家。
隔着院子传来了男人的呵斥和女人的哭叫。
我蹲在栅栏后往里看,对上了一张脏兮兮的小脸。
男孩蜷在角落,表情异常平静。
他看见我也不吭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我。
我咽了一下口水,他的面容和上一世那个18岁的魏余逐渐重合。
2 隐秘的过去拿到师范录取通知书的那个晚上,我被强暴了。
父母要脸面,让我休学一年在家生下了那个孩子。
但我还没来得及见他一面,就被父母抱走了,美其名曰为了我的清誉。
出于对那段恐怖记忆的逃避,我放任父母处理了那个孩子。
毕业后我被介绍嫁给隔壁县大龄未婚的姜民进,和他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就是姜文卿。
36岁的我家庭美满幸福,在一家幼儿园当老师,姜民进在一家公司做小组长,儿子姜文卿上初中,学习成绩很好。
魏余突然找上了门,他已经18岁了,却在初二就辍学了。
他叼着烟头一身陋习,让我管他吃喝。
我多方打听才得知,收养他的那家男人和女人经常动手,女人意外把男人捅死了,刚进了监狱。
我对魏余心有愧疚,就让他和我们一起生活。
谁知一年后,魏余协同狐朋狗友把姜民进堵在巷子,把他的腿打断了。
魏余锒铛入狱,隔着人群我远远看到他眼神中竟然是恶毒的畅快。
我的旧事被挖出重谈,人们都说我生了恶魔的孩子。
姜民进和我离婚了,姜文卿归他,我被净身出户。
魏余是我给强奸犯生的儿子也流传开来,幼儿园的家长联合申请,让学校将我开除了。
争吵声逐渐平息,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院子。
“请问是魏家吗?”
“你找谁?”
男人一双眼睛极为阴沉。
“我是林书雅,”我把那包钱放在桌上,“我想接孩子回去。”
“林家?”
魏永福看了看远处的魏余,不满道,“他已经是魏家的儿子了,我都养了五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却眼睛一亮,从地上爬起来数着袋子里的钱,随后在男人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魏永福把钱收了,“领走吧领走吧,一个不说话的木头,养起来费劲着呢!”
我牵起魏余的手,却被他狠狠地甩开。
他戒备地看着我,像一只炸毛的猫躲到了那女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