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已经被扔在垃圾场旁边。
“该死的孟少轩,就不能把我扔个干净一点的地方。”
我刚从麻袋里钻出来,又被一群人围住。
不是吧,陆临渊的消息这么灵通?
我拔腿就跑,却被人抓进一辆面包车里。
车子开进一座废弃的工厂。
我心里咯噔一声。
“你们不是陆临渊派来的?”
“你们到底是谁?”
很快,我就知道了。
为首一人接到电话,熟悉的女人声音。
“把她给我看好了!”
沈思雨啊沈思雨,我都已经逃跑了,你干嘛非这么执着抓着我不放呢。
……陆宅,当陆临渊发现我不见时,大发雷霆,将整座宅院的监控都调出来。
发现是孟少轩派人将我掳走的,立马开车去了孟家。
孟家大门被砸,孟少轩懒洋洋的刚起床,看见陆临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说,人在哪!”
“什…什么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陆临渊将监控录像扔在他身旁,俯身狠狠掐住他脖子。
“我再问一遍,人到底在哪里?”
见他来真格的,孟少选忍不住将扔我的地方供出来。
陆临渊临走时,丢下一句:“陆家从此跟孟家断绝来往,A市若是有人敢跟孟家合作,就是跟我陆家为敌。”
孟少轩一下瘫坐在地上,完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陆临渊找到垃圾站时,只剩麻袋,看周围有挣扎打架的痕迹。
他心里一冷,立马命人搜寻我的下落。
此刻,我被沈思雨绑在悬梁上,脚离地面十多米。
我害怕的朝她大喊:“沈思雨,杀了我,只会让陆临渊更恨你,何必呢!”
她仰头望我,鲜艳的红唇像吃了人血,眼里阴森恐怖。
“只有你死了,临渊才会彻彻底底只爱我一个。”
看来这世上多情人还不少。
我叹息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他知道是你杀了我,对你更加憎恨呢!”
“你觉得,他会发现吗!”
这个女人疯了。
“人在做天在看,杀人是犯法的,就算陆临渊一时不知道,但你觉得警察会放过你吗,法律会放过你吗?”
“哼,你还是想想死前遗言吧。”
她拿出锋利的匕首,朝着绳子另一端割去。
“不要啊——”夏知远死时,我是真想过随他而去。
但现在,我还有事情没完成。
我想去看看夏母。
绳子快要割断时,陆临渊突然冲进来,一把夺过沈思雨手中的匕首。
我提上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
可下一秒,绳索自动断裂,我整个人快速失重。
十米的高度,我要摔成肉泥。
砰——我砸在一具人身体上。
跟随陆临渊一起来的保安大喊:“陆少。”
很快,救护车赶来,我傻傻站在原地。
沈思雨被警察抓走。
医生说陆临渊脾脏被砸破裂,肋骨全断,大腿粉碎性骨折。
手术室灯亮了三天三夜。
我害怕地靠在墙上,当年的恐惧席上心头。
夏母赶过来,看了我一眼,着急的来回踱步。
我想上前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可话到嘴边,自责、懊恼席上心头。
又是因为我,她的两个儿子一死一伤。
我崩溃的蹲在角落,浑身颤抖。
开始疯狂地捶打自己的额头,嘴里不停的念叨:“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病又犯了,被医生关进医院,为了防止我自残,周围门窗锁死。
我每日活得像行尸走肉。
陆临渊被送去国外治疗。
夏母来看我。
留下一句:“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我重重点头。
我每天看新闻,只要关于陆氏的一点消息也不放过。
医生说我的病已经控制住,可以出院。
我买了离A市最远的飞机票。
这是一座小岛,没有人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养了跟陆宅院子里一样的蔷薇花。
春天到来,满园芬芳。
听说,陆氏总裁醒了,因为脑袋受伤严重,不记得以前发生了什么。
我在电视里看到他代表A市经济发展大会上演讲。
眼眶湿润。
真好,这一次,你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