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次我离开后,他特意为我定制的锁。
也是那天在拍卖会上他亲手戴在我身上的锁。
这锁在这世上独一无二,锁芯有生命体征监测功能。
除非佩戴者死亡,否则绝不会脱落。
一分钟前,他还不信那个为他挡过子弹,为他爬出地狱的女人,会这样轻易地死在一场大火里。
可电子锁不会骗人,那是他亲手锁在我脚上的。
除非人死,否则绝不会脱落。
他不得不承认,他爱的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
从那天起,陆沉渊一直跪在这片废墟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仿佛这样,他就成为了我真正的信徒。
程知意来过,股东们来过,甚至连仇家都派人来冷嘲热讽。
可他只是沉默地跪着,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第四天清晨,他突然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陆沉渊盯着那摊刺目的鲜红,语气讽刺。
“你说她以前被一次次误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
管家惊恐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少爷,小姐该安息了。”
他点了点头,“是呀,她该安息了。”
三天后,陆沉渊站在这片废墟前,身后是上百名园丁。
“把玫瑰庄园里的所有玫瑰都移植在这里,她喜欢玫瑰。”
当最后一株玫瑰栽种完毕,他在最中央的位置立起一块墓碑。
碑文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林意晚之墓——陆沉渊此生挚爱”夜深人静时,陆沉渊靠在墓碑旁。
影子与墓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就像当年他们相拥的模样。
“二十岁的时候我在月光下向你告白,二十二岁的时候,你说要嫁给我,婚礼的地址选在玫瑰庄园。”
“现在你离开了,留在了这片老宅,留在了这片废墟里,那我就把玫瑰庄园搬过来,给你重新安个家。”
“现在换我来陪你,好不好?”
翌日清晨,陆氏集团顶楼会议室。
陆沉渊一改往日的颓废,笔直地坐在主位,不怒自威。
“我要五年前火灾的全部资料,所有参与过的人,一个都不准漏。”
“所有参与过的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调查过程异常顺利。
当初是程知意的父亲为了抢夺陆家的生意要程知意嫁给陆沉渊。
可中间始终有个林意晚作为阻碍,所以他们决定对林意晚下手。
可是陆母得知后,先一步去了约定好的地方,所以她们把陆母当成了林意晚。
陆母被侮辱,死在火里,而林意晚为了掩盖真相,被羞辱五年。
这与管家说的丝毫不差。
程知意一年前以新任花旦的名头的接近,而不是我和陆沉渊刚破裂时出现,也是有预谋的暂避风头。
甚至连程知意的怀孕也是假的。
三天后,程氏集团一夜破产,程知意的父亲因谋杀罪入狱。
当天晚上,程知意来到敲响了陆沉渊的门。
“沉渊!
那些事都是我爸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喜欢你。”
陆沉渊头也不抬,“程小姐,需要我把你这几年做的事情一一说清楚吗?”
程知意脸色瞬间惨白。
随后,她被保镖请出陆氏大厦。
陆沉渊站在落地窗前,声音冰冷。
“告诉程家,明天太阳升起前,如果我还能在这个城市看到他们,就让程氏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