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日子平淡且幸福。
当初“癌症直播”事件后,萧北辰与喻曼妮被判入狱,彻底从公众视野消失。
程亦川的公司在我们共同经营下不断扩张,原本只专注于极限运动直播的业务线,我们拓展到了全领域的自媒体孵化平台。
“亦川,这个季度又创新高了。”
我放下财报,抚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
程亦川放下手中文件,走到沙发边坐下,轻柔地将手掌覆在我肚子上:“他在踢你吗?”
“有时候会,特别是听到你的声音。”
我拿起他的手按在肚子上一个特定位置,感受胎动传来的震颤。
怀孕八个月,我们都期待着这个新生命。
尽管医生建议我休息,但我仍坚持参与公司重大决策,只是减少了出差和应酬。
“妈妈打来电话,问我们宝宝房间的颜色定了没有。”
程亦川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递给我。
自从我们结婚,他的父母对我百般疼爱,时常寄来亲手制作的月子餐食谱和婴儿用品。
“金宝出生以后,我想申请半年的产假。”
我靠在程亦川肩膀上。
程亦川不假思索:“一年都可以,公司有我盯着。”
“想喝点什么吗?
我去给你倒。”
他起身问道。
“柠檬水就好。”
看着他的背影,我感到无比安心。
两个月后,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我们的儿子来到世界上,我们为他取名程泽阳。
“他拥有你的眼睛和我的鼻子。”
程亦川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脸上洋溢着幸福。
产后我们搬进了郊区的别墅,远离城市喧嚣,为泽阳创造一个宁静成长的环境。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卧室,程亦川已经起床,厨房传来煎蛋的香气。
泽阳在婴儿床上咿咿呀呀,我走过去抱起他,亲吻他软软的脸颊。
“早餐准备好了。”
程亦川端着托盘走进来。
与萧北辰不同,程亦川不会要求我必须做什么,我们分担家务,共同照顾孩子。
同时,我们也没有放弃事业,只是调整了工作方式。
直播平台在短短几年间扩展到国际市场,我们的APP用户突破五千万,公司估值超过两百亿。
泽阳四岁生日那天,我们在花园举办了小型派对,只邀请了最亲密的朋友。
“五年前,我根本不敢想象会有今天。”
我递给程亦川一杯气泡水。
茶几上放着一副照片,那是泽阳学走路时的样子,程亦川蹲在一旁,张开双臂等待他扑来。
晚上,泽阳入睡后,程亦川递给我一个小盒子:“生日快乐,妈妈。”
我笑着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垂坠是三颗钻石,象征我们三口之家。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程亦川问。
“当然,你说了什么来着?”
我故意装作想不起来。
“我说,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尊重。”
我侧身靠在他怀里:“现在我有了你,还有泽阳,比我想要的还要多。”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某天下午,程亦川在书房处理文件,我抱着泽阳在客厅玩耍,门铃突然响起。
打开门,竟是许久不见的萧北辰爸妈。
“千语…”萧妈叫了我一声,声音哽咽。
我沉默片刻,还是侧身让他们进来:“请进吧。”
他们坐在客厅沙发上,局促不安。
“北辰出狱了,”萧爸低声说,“他想见你一面。”
我抱紧了怀中的泽阳:“为什么?”
萧妈双手颤抖:“他得了重病,这次是真的,医生说…够了。”
程亦川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声音冰冷,“请你们离开。”
公婆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起身告辞。
关上门,程亦川将我和泽阳一同揽入怀中:“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只是有些意外。”
晚上,泽阳睡着后,程亦川递给我一杯热茶:“我查过了,他确实患病,晚期肝癌。”
我沉默良久:“他自己选择的路,就该承担后果。”
程亦川点点头:“明天我安排人送些钱过去,仅此而已。”
我们默契地避开了萧北辰的话题,继续我们的生活。
泽阳六岁那年,我们的公司业务拓展到了十几个国家,海外分部也正式成立。
一天夜晚,程亦川坐在床边翻看工作邮件,我走进卧室,递给他一个文件夹。
“什么东西?”
他疑惑地打开,脸上逐渐绽放笑容。
那是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怀孕六周。
程亦川将我搂入怀中:“又要当爸爸了?”
我点点头,体会着平静的幸福。
无需谎言,无需算计,只有真实的爱与陪伴。
泽阳很快就会有个小妹妹,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终将成为过去不值一提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