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希音许如玉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m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高气爽,北雁南飞。“一、二、三……十二!”顾希音叉腰站在梧桐树下骂道,“哪个杀千刀的又来偷我的腊肠!”她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未施粉黛,却难掩身姿婀娜,明眸皓齿,却被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破坏了美丽。不怪顾希音不淡定,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医女,靠采药赚点钱容易吗?平时吃口细粮都要精打细算,好容易狠狠心买了五斤猪肉做腊肠给自己贴秋膘,结果这几天每天少两根,她能不咒骂吗?顾希音看着腊肠想哭——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龄)女大夫,三台手术十八个小时连下来,刚下手术台就眼前一黑。再睁眼,她已经成了响水村十岁的小孤女顾希音。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靠着学贯中西的医术,勤勤勉勉采药,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费尽心力和村里人搞好关系,活了七年容易吗?攒了六年...
《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秋高气爽,北雁南飞。
“一、二、三……十二!”顾希音叉腰站在梧桐树下骂道,“哪个杀千刀的又来偷我的腊肠!”
她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未施粉黛,却难掩身姿婀娜,明眸皓齿,却被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破坏了美丽。
不怪顾希音不淡定,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医女,靠采药赚点钱容易吗?
平时吃口细粮都要精打细算,好容易狠狠心买了五斤猪肉做腊肠给自己贴秋膘,结果这几天每天少两根,她能不咒骂吗?
顾希音看着腊肠想哭——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龄)女大夫,三台手术十八个小时连下来,刚下手术台就眼前一黑。
再睁眼,她已经成了响水村十岁的小孤女顾希音。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靠着学贯中西的医术,勤勤勉勉采药,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费尽心力和村里人搞好关系,活了七年容易吗?
攒了六年的钱,一朝盖房,银钱成空,这也算了,好歹有个狗窝了。
可是现在她心心念念,抠抠嗖嗖舍不得吃的腊肠被人偷走,她突然崩溃,想坐地大哭。
她也要吃肉啊啊啊啊啊啊!
你偷一次尝尝就算了,两天三天,这是第四天了啊。
事不过三知不知道!
她看着自己接近一丈高的院墙和上面的碎瓷片,更想哭了。
花了那么多银钱防贼,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早知道省点钱买肉啊!天天吃肉都能吃一冬天。
顾希音围着腊肠开始动脑筋,她甚至想出自杀式袭击方案——把所有的腊肠都抹上泻药算了!
还必须是烈性的,拉不死你算我输!
可是思来想去,她到底舍不得她的腊肠,看到她晒在墙角的迷迭香,忽然有了主意。
顾希音嗅觉异于常人,自嘲“狗鼻子”,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确实很厉害。
说干就干,她用迷迭香和其他几味药材一起配好了香料,涂到了腊肠上。
“太香了。”忙活完已经日暮西山,顾希音伸了个懒腰,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夜里起了风,风把窗户纸刮得呼呼作响。
顾希音习惯了自己睡,今夜却忽然紧张起来——她这几天一味气愤,都忘了如果贼人进了自己的屋子怎么办!
想起门窗都被紧紧关着,她略心安了些,拉起被子蒙上头。
风吹了一夜,顾希音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起来没洗脸就往外冲。
八根,腊肠就剩下八根!除却昨天吃的,还应该有十根的!
她气得快要原地爆炸,草草洗漱后锁了门出去。
香料的味道已经很淡,但是还是若有若无,她循着残余的香气一路找去,一直来到村边的鬼屋。
鬼屋其实是废弃的祠堂,后来闹过鬼就成了鬼屋,多年来摇摇欲坠,却无人修葺。
她心里也有些毛毛的,但是想到这里平时来往路过之人也不少,便壮着胆子,蹑手蹑脚上前,推开了虚掩的门。
没错了,香味越来越浓,就是在这里。
屋里很黑,她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能看清,里面没什么人,地上却铺着麦秸,难道有人睡在这里?
“唔……”被人捂住嘴,脖子上有寒凉的尖锐的东西抵着,顾希音瞬时慌了。
“当年我受过温昭的恩惠,他想把我送给秦骁,后来我不同意,他也就作罢了。”顾希音幽幽地道,明亮的黑眸因为回忆而染上了一层怅惘,“温昭是个好人,可惜被流放到了辽东。不知道那些对头,会不会在路上对他下手。我欠他的恩情,很难还上,所以便还在你身上吧。”
男人没有作声,长剑却收了回去,大概是信了她的说辞。
“你是武将,应该是秦骁的人吧。秦骁和温昭,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我也只能自我安慰,救了你等于帮秦骁,进而等于帮温昭。”
原来如此。
“恕我冒昧,”男人开口,口气变得温和,眼神却仍是怀疑,“温昭如何能帮到你?他远在京城或者况州,因为身体的缘故很少出远门,如何能对顾姑娘施恩?”
顾希音愣住了。
男人眸中狐疑之色更甚:“顾姑娘?”
“没事,”顾希音笑笑,“刚才忽然想到旧事,不由失神。我前年去过一趟京城,有过一面之缘。走吧,先进屋我给你看看伤。”
“多谢顾姑娘。”男人拱拱手,倒是有礼。
“对了,我该如何称呼你?”顾希音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男人顿了下,“秦大。”
“秦骁的侍卫?”顾希音引着他来到带炕的正屋。
这个名字明显是假的,但是她也不在乎。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知道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算吧,祸福与共。”
“你先坐,我去整理下东西,再去烧水替你清理伤口上药。”顾希音把竹筐放到地上道,然后打量着他,“秦姓外来人现在太引人注目了。你最好先藏着,万一藏不住,就说是侯府来人吧。?”
“请顾姑娘一并赐名。”
顾希音想了想,“这是为难我……府里老夫人娘家姓徐,不如你就说是徐家的人。名字嘛……徐令则吧。”
“好。”
“都不问问我为什么?”顾希音觉得自己白死了好多脑细胞。
“为什么?”新得名的徐令则,表情分明是敷衍她。
顾希音翻了个白眼:“令则是美好的品德嘛。”
美好的品德,希望你有呀,别恩将仇报。
徐令则却只“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打量着四周,虽然简陋却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炕上铺着灰白色的单子,炕桌上放着两本书,粗瓷瓶中插着一把紫色的小花。
“迷迭香。”顾希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道,“我在腊肠上抹了它调配出来的香料,找到了你。”
“得罪了,我帮你生火烧水。”徐令则没有坐,反而主动提出帮忙。
顾希音也不矫情,痛快点头:“好,你生火烧水,我收拾东西。”
厨房设在外面的厢房里,因为顾希音爱洁净,除了冬天取暖,不喜欢屋里烟熏火燎。
徐令则找到厨房,熟练地生火烧水,看着顾希音手脚利落地在旁边把米面整理好。
他的肚子“咕噜”了几声,面色有些发窘。
顾希音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笑着道:“我肚子饿了,要不先做饭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处理伤口?”
反正都过了好几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好。”
“希音,开开门,我给你送鸡。”许如玉的大嗓门响起。
顾希音对徐令则点点头,掩上了厨房的门出去。
“我来帮你杀吧,你自己收拾。”许如玉看似大大咧咧,但是很知道她的洁癖,“我给你挑了一只最大的,但是等到过年肯定更大。过年才一百文,你还是吃亏了。”
“不用不用,我们之间算计这么多干什么。”顾希音笑道,“我还没做饭,就不留你了,快家去看着虎头吧,否则你娘又要骂人。”
许如玉吐吐舌头:“我带了点心回去,又给家里卖出去一只鸡,我娘高兴着呢。她就喜欢我来你这里,每次都是占便宜。”
“锅开了,我得去下面条了。”
“好,我走啦。鸡腿绑上了,别让它飞了。”许如玉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才走。
顾希音上了门栓,把鸡扔到厨房门外面的地上,芦花鸡扑腾扑腾翅膀,很不安分。
“你很会做人。”徐令则坐在灶台前,脸被火光映红,看着顾希音道。
他在响水村潜伏接近十天,昼伏夜出,听到的最多的就是顾希音这个名字。
他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难以描述的情感,似愤怒、似不甘、似失落……种种情绪混杂,不明缘由,又快得转瞬即逝,但是到底在心里留下了不舒服的感觉。
“你嫌弃我是通缉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
顾希音揉揉脸:“当然不是。如果那样我还会救你?只是成亲这件事,涉及到很多其他事情……”
她如何能够把自由平等的婚恋观灌输给一个古人?并不能。
所以她说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
徐令则眉头紧锁:“你是担心名分?”
顾希音:“……这么说吧,我谁都不想嫁。我现在一个人,自给自足,自由自在,受尊重,为什么想不开要嫁人?”
你一个通缉犯,做你正妻不是死得更快?
徐令则困惑又震惊:“……你想做姑子?”
顾希音无力地趴在桌上,捶着桌子道:“我要吃肉!我才不要做姑子。”
徐令则似乎明白了一点儿她的意思,却故意逗她:“那是花姑子?”
“什么是花姑子?”
“花和尚对着的不就是花姑子了?”
顾希音:“……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客气点?我的意思,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建安侯府有人忽然想起我,给我指婚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让我替你灭了侯府?这个暂时有难度。”徐令则眼神很认真,薄唇微抿,似乎真的在思考这种可行性。
顾希音:大家都是人类,为什么沟通起来感觉跨种族了?
他一个侍卫,口气还不小,看起来被秦骁带的,嚣张跋扈。
她还不好打击他,否则就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灭了就不用了,”她懒洋洋地道,心里已经不太指望徐令则,“你养伤期间肯定得露面,总要有个理由,就说你是来接我回去嫁人的。”
徐令则瞳孔一缩:“你要跟我走?”
我疯了吗?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逃犯?
顾希音把这种嫌弃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也让徐令则脸色阴沉了些许。
“当然不是。你在这里养伤期间,对外就说在这里暂等朋友一起回京。等你走之前,就说我定亲那家男人死了,让我在这里守望门寡,嘻嘻嘻。”
这女人……
徐令则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那如果没有我,你原本打算如何应对?”
做寡妇,名声好听吗?
顾希音胸有成竹地道:“这个我也想过了。真要走到那步非要回京嫁人,我就和要嫁的人讲道理,然后让他休了我。”
“幼稚。”徐令则毫不留情地道,“休妻这种事情,双方都丢不起这个脸。”
“一起想办法呗。”
与其相看两生厌,不如一起解脱。
她还没那么自恋,觉得盲婚哑嫁,对方还能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可。
“要是对方不讲道理,你又能如何?譬如……”徐令则鬼使神差地道,“要逼你嫁给秦骁那般凶残暴戾、离经叛道、罄竹难书的男人呢?”
“徐令则,”顾希音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能这般说你的旧主?”
“叫九哥。”徐令则面无表情地道,“这不是我说的,世人不都这般说?”
“那你这是替他鸣不平?我反正不认识秦骁,不知道他如何,不能轻易下论断。但是倘若他果真是那样的人,又不和我讲道理,我只能……弄死他!做寡妇!”
徐令则黑了脸:“你对做寡妇有这么深的执念?”
“反正我不需要男人。”顾希音用双手压着桌面站起来,结束了这个话题,“就这么定了,当你报答我了。来,我休息结束,现在咱们开始对付你这张脸。”
徐令则:“……”
半个时辰后,看着铜镜中已经白了几度,冷硬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的人,徐令则几乎辨认不出那是自己。
顾希音得意洋洋,一边净手一边道:“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徐令则觉得自己变得娘们唧唧的,但是没好意思说,勉强点点头,“你会的不少。”
“我会的还有很多呢!”顾希音不谦虚地道,“不过这也就是骗骗和你不熟的人,真正熟悉的人,仔细看,应该还是能看出端倪的。所以你还是要仔细些。”
“嗯。如果很危险的情况,你只管假装不认识我。”徐令则道。
顾希音眨巴眨巴眼睛:“放心,我肯定抛弃你,和你撇清关系。”
但是因为他这句话,她还是对徐令则生出了几分好感。
她忽然问:“如果你被抓住,他们会怎么对你?杀了你,或者对你用刑?”
顾希音心说她就要来听这个,但是面上却不显,笑道:“偷听和在这里光明正大、悠悠闲闲地听,感觉不一样。听书听书,十文钱呢!”
许如玉疼得心都在滴血,本想再说说她糟蹋钱,但是看她听得兴致勃勃,只能把话咽了下去,暗暗心疼。
半个时辰后,这一场结束,顾希音意犹未尽,许如玉害怕她还继续掏钱,忙拉着她往外跑。
结果,她很快后悔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顾希音跟不要钱似的,一口气买了二十斤精米,二十斤白面,三四斤肉,两根大骨头加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些都给送到村里,不错。”顾希音拍拍手道,“走,再陪我去买些布料。”
许如玉看到她选了半匹深蓝色的粗布,道:“这个颜色太深了,一般男人才用吧。”
“没事,”顾希音笑笑,“我给自己做身短褐进山穿方便。算了,我先买一套成衣回去改改。”
说着,她又挑了一套男人的成衣,半匹鸦青色的细棉布,还要了做贴身衣裳的三梭布,这布贵的令人咋舌。
最后算账,足有二两银子。
“希音,你疯了,你疯了……”回去的路上,许如玉一直梦游一般,“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一下花这么多银子。”
“我多买些以后不用买了,一样的。”顾希音笑道。
到家之后,她把点心分了一半给许如玉,又给了她一百文钱,“回家给我抓只鸡来。”
许如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都买了那么多肉……”
“我要祭祖啦。”顾希音把她推出去,“快去快去,不用帮我杀,我自己处理。”
她洁癖,觉得别人收拾得不干净。
关了门,靠在门板上微仰着头,听到许如玉嘀咕着“真是不过了”的话,越走越远,顾希音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意:“是了,真不过了。”
“这是出去为我采买了?”男人从屋里掀开帘子出来。
顾希音被吓了一大跳,随即气鼓鼓地看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鬼屋太黑,她都没看清楚男人的长相,现在才发现,男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如刀斧凿刻一般棱角分明。秋日的暖阳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手中握剑,宛如天神降临。
“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顾希音收回花痴的眼神,冷哼一声道,费力地提着装满东西的竹筐往里走,“你不是说晚上再来吗?”
“嗖”的一声,脖子上又横上一柄剑。
顾希音顿住脚步,倒抽一口冷气,随即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又发什么疯!”
她这么热情好客地招待他,他还想要怎么样,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啊!
“顾希音,你知道我的身份!”男人一脸笃定,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
顾希音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凌厉杀气,心中一惊,心思飞快地动着。
“眼珠子再转就给你挖出来!”男人冷冷地道。
“你是秦温之乱中受到波及之人。”顾希音咬牙道,“你身上伤了有一阵,之前有人来搜查过;你身上有一种武将的硬朗之气;我今日去镇上听书,乱党被判决的时间基本也能对上……”
男人眼中寒意更甚:“谁指使你的?许了你什么好处?”
顾希音:“???”
“建安侯府的人?”男人见她没有说话,自己继续说道,“答应让你回京,所以派你潜伏我身边?”
我呸!
顾希音气坏了,叉腰道:“要不是你偷我腊肠,我会找你麻烦吗?是你早盯着我想让我帮忙,怎么就成了我要潜伏在你身边?我回京干什么?我巴不得永远和侯府划清界限才好!”
男人脸色微缓,看着她炸毛的模样,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勾起。
“你笑什么!”顾希音气势汹汹。
这男人,为什么笑起来还有那么好看的酒窝!她都没有!
“你这脑子,确实不适合在侯府。”
顾希音:“滚!”
“你既然猜测出来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害怕,不举报,反而要……盛情招待我?”
顾希音叹了口气,没好气地道:“当年,我差点就成了秦骁的女人。”
男人眸中露出震惊之色:“差哪一点儿?”
他怎么不知道!
“别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
顾希音“嗯嗯嗯”了几声——大哥,求别手抖,腊肠白送你了,放我走吧。
“顾希音,不要耍花招。”
脸上粗粝的大手被挪开,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冷冷的淬了冰一般。
“你是?”顾希音震惊了,他竟然认识自己?
可是这响水村从上到下,从人到阿猫阿狗,她就没有不认识的啊,怎么这声音对不上?
难道是顾家来人了?
顾希音本尊是京城建安侯府家的姑娘,因为嫡母不喜,从小就被送到庄子里。十岁的时候,相依为命的嬷嬷病逝,小希音孤苦无望,投河自尽,便宜了她这个穿越者。
过去的七年,顾希音也担心京中来人要把她抓回到侯府的牢笼中;可是后来她发现,侯府根本对她不闻不问,那庄子在她穿越之前就卖给旁人了,所以侯府现在和响水村,彻底割裂了。
“我正好要找你。”男人开口。
顾希音稳住心神,忽然闻到了男人身上的一股……恶臭?
他受伤了,伤口感染得很厉害。
福至心灵,她精神一凛:“你是来找我给你治伤的江洋大盗?不不不,大侠大侠。”
瞎说什么大实话,活够了吗!顾希音唾弃自己。
她似乎听到男人闷笑了一声,然后便听他道:“建安侯府的姑娘?”
顾希音“嗯”了一声,心里有些明白过来,试探着道:“你潜伏在村里有段日子了?”
前段时间村里就有丢吃食的传言,她还当三姑六婆有被害妄想症呢!
结果自己的腊肠也丢了,再想到这男人现在的情形,顿时醍醐灌顶。
他定然也是打听清楚了自己的来历,就算自己今天不自投罗网,他早晚还会找上自己的。
“你倒是不笨。”
男人站在她背后,身材高大,前胸宽厚而……温暖?
呸呸呸,他现在用刀抵着你呢!顾希音,你醒醒!
两世母胎单身导致的对雄性荷尔蒙的抵抗无力?
“你想干什么?”尽管已经脑补出一整台戏,顾希音现在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冷静淡定的。
“我受伤了,缺个养伤的地方,缺个大夫。”
“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听见男人声音没有凶神恶煞,顾希音瞬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对于我来说,杀个把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好。”顾希音立刻道。
“好什么?”男人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眉头紧蹙。
“我怕死,所以答应你了啊!”顾希音气呼呼地道,“有本事去杀贪官污吏,欺负妇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男人缺乏足够的惶恐,总觉得他似乎讲道理?
“我会报答你的!”男人咬牙道。
“不用不用,您早点养好伤离开,将来被抓了别供出我来,就是天高地厚之恩了。”顾希音哼哼道。
“顾姑娘?”外面传来村里人的喊声,是刚才遇见过顾希音的李三叔。
顾希音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慌张,她还没活够呢!
身后男人用匕首一顶她的后腰,在她耳边道——
“没人会怀疑你!”
男人声音低沉,但是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三叔啊。”顾希音从摇摇欲坠的门里探出头去,笑颜如花。
“你在鬼屋干什么?”李三叔笑道,“我眼睁睁看着你不见了,就猜你在这里面。这里邪性着呢,没事早点回家。”
“好嘞。”感觉到后腰上被硬物顶了下,顾希音心里咒骂一句,脸上却笑容满面,“我是在这里配药,药太臭了,弄得家里到处都是臭味。等我配好了就回家,跌打损伤的膏药,可好用了,回头给您送两贴去。”
“那敢情好,多谢顾姑娘了。”李三叔笑着离开。
“三叔慢走哈。”顾希音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人走了。收拾东西,算了,也没什么收拾的,跟我走!”
“我晚上再去。”男人收起了长剑,后退了几步到麦秸中坐下。
“随便。”
“啪——”一把匕首贴着顾希音的发髻飞过,直直插入了柱子上。
“敢泄露我的行踪试试!就是这村里所有的男人一起来,我也不怕。”
顾希音的头发散了下来,怒道:“你有病吗?我这样出去,别人怎么想我!鬼鬼祟祟跟人钻草垛子了吗!”
她深知名声多么重要,这七年来夹着尾巴做人,结果这人偷吃她腊肠不算,还想坏她名声,简直其心可诛!
不就是吓唬她吗?
行了,你如意了!她现在吓得像鹌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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