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心急如焚,在一旁催促道:“到底如何?你倒是快说!”
太医缓缓放下唐星儿的手,起身恭敬地对寒王说道:
“王爷,这姑娘原本身体底子倒是不错,只是遭受了过重的刑罚,接连被打板子,伤及根本,气血大亏。
如今又高热不退,体内淤积的毒素难以排出,恐怕危险了。”
寒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盯着太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有救治之法?不管花费多大代价,本王都要她好起来。”
太医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王爷,老臣会尽力开方调理。
只是此番这位姑娘能挺过来,往后她必须得好好调养,按时服药,切不可再劳累,尤其是不能再挨板子受刑罚,否则……”
“否则怎样?你但说无妨!”寒王追问道。
太医长叹一口气:
“否则即便老臣有回天之术,也难以保住她的性命。
她如今身体太过虚弱,这一次若能熬过,往后也得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有性命之忧。”
寒王攥紧了拳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头对太医说道:
“立刻去开方子,亲自监督煎药,不得有丝毫马虎。”
太医领命,匆匆退下准备药方。
尉迟墨寒看向昏迷中的唐星儿,“以后,你乖一点,本王可以护你一二。”
不多时,太医端着煎好的药匆匆走进墨澜殿,“王爷,药煎好了,请给这位姑娘服下吧!”
丫鬟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试图将汤药喂给唐星儿。
“星儿姑娘,醒醒,喝药了。”
丫鬟轻声喊唐星儿,可唐星儿依旧昏迷不醒,牙关紧闭。
丫鬟急得满头大汗,汤药洒出了些许在床榻上。
“连药都喂不进去,你们有什么用!”寒王见状,怒声呵斥。
丫鬟们吓得纷纷跪地求饶:“王爷饶命。”
寒王眉头紧皱,烦躁地挥手让众人退下:“都出去!”
待众人退出门外,尉迟墨寒轻轻坐在床边,看着唐星儿烧得通红的小脸,上手摸了一下,滚烫地像火炉一样。
他犹豫片刻,端起药碗,抿了一口,缓缓凑近唐星儿,用自己的唇轻轻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将药渡了过去。
药喝了下去,唐星儿的烧还是没有退下去,尉迟墨寒又把太医召进来。
“太医,她的烧怎么还没有退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回王爷,此种情况,还有一种方法,您可以安排丫鬟用烈酒给这位姑娘擦身,或许管用。”
“如何做?”尉迟墨寒问。
太医:
“回王爷,要用烈酒浸湿布巾,擦拭额头、颈部、腋窝、手心、脚心、四肢和腹股沟。”
“照做。”尉迟墨寒的话音刚落,丫鬟就下去准备。
东西准备好,大家都退出去,只留下丫鬟和尉迟墨寒在屋里。
丫鬟把烈酒浸湿布巾,解开唐星儿的衣服,按照太医的嘱咐给唐星儿擦拭。
尉迟墨寒看着半敞衣衫,肌肤莹白如玉的唐星儿,想到那晚的情景,莫名感到口干舌燥,不想让人看到这样的唐星儿。
他冷冷地下令:“出去。”
丫鬟被王爷突然冒出的冷气吓得不敢吱声,行了一礼,赶紧快步离开。
屋里只剩下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一种情愫莫名在两人之间流淌。
尉迟墨寒走近床榻,坐在床边,俯身端详唐星儿,“没用的东西,都快把自己烧熟了。”
说罢,他亲自用烈酒浸湿布巾,轻轻擦拭着唐星儿的额头、脖颈、手腕和脚踝。
每一下擦拭,都小心翼翼,带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温柔,擦到某些部位的时候,又引起遐想,一晚上尉迟墨寒都在煎熬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