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其他类型小说《南初筝南辰桡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番外》,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南初筝那里得不到的安慰,周氏就想着从楚净月那里得到。毕竟楚净月是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她天生就应该比南初筝,更孝顺,更贴心周氏的。结果周氏进了楚净月的房间,正好瞧见楚净月正在发脾气。一个丫头跪在楚净月的面前,楚净月啪啪的扇着那个丫头的脸。周氏皱着眉头问楚净月,“这是怎么了?”楚净月哼了一声,上前抱住了周氏的一条胳膊,撒娇说,“阿娘,这个丫头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说我不如南初筝好看。”丫头说的是事实。楚家的人都知道,南初筝这个刚刚找回来的女儿,并不得周氏和楚侯爷的喜爱。但是所有人都公认一点。楚净月没有南初筝长得好看。周氏看着一脸骄横的楚净月,“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突然之间,周氏心中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比较。楚净月和南初筝比起来,从不...
《南初筝南辰桡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番外》精彩片段
从南初筝那里得不到的安慰,周氏就想着从楚净月那里得到。
毕竟楚净月是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
她天生就应该比南初筝,更孝顺,更贴心周氏的。
结果周氏进了楚净月的房间,正好瞧见楚净月正在发脾气。
一个丫头跪在楚净月的面前,楚净月啪啪的扇着那个丫头的脸。
周氏皱着眉头问楚净月,
“这是怎么了?”
楚净月哼了一声,上前抱住了周氏的一条胳膊,撒娇说,
“阿娘,这个丫头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说我不如南初筝好看。”
丫头说的是事实。
楚家的人都知道,南初筝这个刚刚找回来的女儿,并不得周氏和楚侯爷的喜爱。
但是所有人都公认一点。
楚净月没有南初筝长得好看。
周氏看着一脸骄横的楚净月,
“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突然之间,周氏心中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比较。
楚净月和南初筝比起来,从不对下人打骂的南初筝,性格似乎更好。
更符合大家闺秀的教养。
楚净月撅着一张嘴,将抱着的周氏的胳膊甩开,
“阿娘就知道训斥我。”
她以前在楚家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最近,楚净月不是心中有气吗?
无论是楚侯爷还是周氏,亦或者是楚世情,现在脑袋里面想着的都是南初筝。
他们想要把南初筝接回到楚家来。
可是依楚净月的意思,南初筝走都已经走了,实在是没那个必要,还要哄着南初筝回来。
只不过楚净月麻烦一点,还得另外想办法去搪塞秦朗。
而楚家这一边,楚侯爷甚至还要求周氏姿态放低一点。
凭什么呀?
南初筝一个乡下丫头,还要堂堂一个侯夫人放低姿态求着回来?
楚净月一想起,便心中很不服气。
她跑到楚世情的房中,对她大哥说这样不公平。
或许是她哭闹的太多次了,楚世情面上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
楚净月心中气不过,这才拿着身边的丫头撒气。
眼看着周氏一脸的怒意。
楚净月收起了脸上骄纵的神情,撅着一张嘴,又开始在周氏的面前撒娇,
“好嘛好嘛,对不起嘛阿娘,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她小声的嘀咕着,“不就是打一个下人吗?要这么严肃吗?”
周氏心里头烦闷。
她本来找楚净月,是想着能够从楚净月这里,得到些许孝心关怀。
结果现在更加烦了。
她挥了挥手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楚净月的院子。
楚净月跟着周氏走了两步,嘴里焦急的喊着,
“阿娘,阿娘!”
见周氏没有回头的意思,楚净月便跺了跺脚。
她满脸都是扭曲的神色。
“不就是和阎罗司的关系好吗?”
“这就能让全家对她另眼相看了?”
楚净月傲声吩咐方才挨打的丫头,
“替我去给太子送一封信。”
“我也要去阎罗司看一看。”
南初筝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被阎罗司带走了,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
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她和阎罗司的关系好啊?
如果能初筝可以进出阎罗司,那楚净月也可以。
别忘了,她将来可是做太子妃的人。
太子什么地方不能去呀?
太子可是将来大盛朝的国主。
别说区区一个阎罗司了,就是整个天下将来都是太子的。
楚家的人没料到,周氏会去搬太子出来。
第二天心烦意乱的周氏,穿戴整齐,在金婆子的陪同下又到了隔壁。
金婆子这次没有再趾高气昂。
昨日被周氏训斥了一顿后,今日金婆子表现的相当谦逊。
结果守在门口的南家下人,一看到金婆子便将手一抬。
不让金婆子进去。
金婆子腆着一张脸,笑道:
“我们夫人来接初筝小姐回去。”
这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吧?都是以往,她们可从未曾这样待过南初筝。”
并且还是站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来人往的面。
已经相当给南初筝脸面了。
然而这回,周氏连南家的大门都进不了。
望着守在门口的那两个南家下人,周氏上前两步,满脸都是怒色,
“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可是南初筝的亲阿娘,我想要进去接我的女儿回来,你们竟然敢拦着我?”
她以为自己曝出身份,这些南家的下人一定会面露惶恐。
他们一定不敢得罪南初筝的亲阿娘。
抬手挡着周氏的那两个南家下人,面无表情,身体梆硬笔直。
一看便是练家子。
他们一言不发,尽职尽责的站在南家的门口,就是不让周氏进去。
周氏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下人如此忽视过了。
自从她嫁给了楚侯爷,当了昭勇侯府的侯夫人后。
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毕恭毕敬的敬着。
南家下人对她不苟言笑,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让周氏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娘家做姑娘时很不好的回忆。
周氏紧紧的拧着眉头,攥紧了拳头中的袖子,拿拳头挡在心口前。
金婆子一脸担忧地扶住了周氏,
“夫人,这些乡下来的下人不懂规矩。”
“等一会儿见到初筝小姐后,让她狠狠地责罚这些下人。”
周氏点头,正好瞧见南初筝从南府里头出来。
金婆子立即低下头向南初筝请安。
她这副恭敬的模样,倒是让南初筝仔细的看了金婆子一眼。
看样子,昨天晚上金婆子已经被训斥过了,全然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
可见这些下人也不是不能被管教的。
只要当主子的说一句话,就能够给南初筝一份尊重。
南初筝以前在这些楚家的下人手里,吃了多少的委屈与苦头?
只不过是因为楚家的那些主子,视而不见,懒得管她而已。
“初筝,这些南家的下人,一个个的也太没有规矩了,他们连我都拦。”
周氏拧着眉头上前。
南初筝挑眉,拿以前都是对她说的话,回敬周氏,
“这些下人怎么不对别人没规矩?就对你没规矩?可见你也没有个当主子的样子。”
周氏的脸一白,身子晃了晃。
初筝的这话,这话……可都是她曾经说过的。
旋即,脸上都是对南初筝的担忧神色,
“你还是跟着阿娘回去住吧,这里毕竟是别人家,你住的也不舒坦。”
她说这话,有十分之七八的原因,是楚侯爷昨天晚上态度强硬的吩咐了她。
一定要利用周氏和南初筝的母女情谊,将南初筝弄回到楚家去住。
只有把南初筝放在眼皮子底下,楚家才能真正的掌控南初筝。
也才能够摸清南初筝和阎罗司究竟有什么关系。
这样,楚侯爷和南世清才好借着阎罗司的势力,一步一步将楚家推回到巅峰。
另外十分之二三的原因,才是周氏对南初筝的那一点母女情谊。
她总觉得,自从南初筝离开了楚家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虽然周氏以前很看不上南初筝。
她对南初筝卑微讨好的模样很不屑。
但是现在这个根本就不搭理周氏,对周氏冷淡至极的南初筝。
更让周氏不能适应。
周氏有这个预感,若是南初筝再在外面这么住下去。
这个女儿对她的孝顺,会越来越少。
南初筝只是扫了周氏一眼,脚步并未停下。
她今日要去阎罗司大殿。
早上南辰桡出门的时候,抱着南初筝的身子,不知为何,一阵心绪烦躁的揉捏。
南初筝被南辰桡弄的脸红心跳的。
她不知道南辰桡究竟想要做什么。
阿兄抱着她的力道,恨不得要将她嵌入到自己的骨髓里去一般。
南辰桡很想要……
“阿兄......”
一片断肢残骸中,南初筝抱着养兄南辰桡支离破碎的身子。
她抬眸,眼泪滚落,看着围绕在她身周的所谓亲人,泣血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
南辰桡有什么错?
南家有什么错?
为什么她的亲生兄长,她的亲阿爹,她的丈夫,要将整个南家屠杀殆尽?
她丈夫秦朗,提着滴血的刀走上前,身后跟着南初筝的庶妹楚净月。
那个在楚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姑娘。
“姐姐,你不要太天真了,南家人手握阎罗司,南家不除,皇权旁落,整个天下都只认南姓。”
“太子哥哥会不高兴的。”
楚净月依偎在秦朗的怀里,难掩眼底的得意,
“还得多谢姐姐,一直以来帮着我们对付南家,我们才能这么轻易的铲除掉南家呢。”
南初筝心痛如绞,是她?
原来她做为南家养女,受南家恩惠长大。
最后回到楚家,明里暗里帮着壮大楚家,扶持秦朗继位太子。
这是在害了南家,害了养兄?
“初筝,不要再任性了,你放开南辰桡,到我的身边来。”
秦朗皱着眉头,看着南初筝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可以当做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拧着眉头,用刀尖指着南初筝,
“如果你也执迷不悟,那南家今日的下场,便是你的。”
这话说的多么无情。
南初筝忍不住仰面哈哈的大笑,
“真是可笑至极,你们以我亲人的名义,接近南家,屠杀南家所有人。”
“如今还要我跟以前一样,做你们的好女儿好妻子?”
她的手,握住秦朗的刀刃。
鲜血从她的手心汩汩流出,落在南辰桡的脸上。
她怀里的南辰桡冷白的脸上全是血,他尚有一丝气息,眼中透着心疼,
“筝儿,放手......听,听他们的话......”
南辰桡已经护不住南初筝了。
现在南初筝只有听楚家人的话,听秦朗的话才能活下去。
可是下一瞬,南初筝拉过秦朗的刀,往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秦朗大惊,急忙丢下手里的刀,可是已经迟了。
他绝没有想到,南初筝会这么决绝,用这样的方式逃离他的身边。
“筝儿。”
秦朗上前,想要捂住南初筝流血的脖子。
她怀中的南辰桡,却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一掌击在秦朗的心口上。
“别碰她!”
他翻身抱起南初筝,鲜血淋漓的两人,同时滚下悬崖。
那些楚家人纷纷上前,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初筝!”
“筝儿......”
......
南初筝一睁眼,就发现自己重生在了楚家。
对面的生母周氏,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秦朗有多好多好。
“你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该为自己多打算打算。”
周氏看着南初筝,眼底是明晃晃的嫌弃。
这个女儿,当初丢过几年,再找回来时,已经行为粗鄙,很难被教养好。
而他们堂堂侯府,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个上不得体面的南初筝做嫡女。
经常被帝都城的贵族阶层嘲笑。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周氏不满的看着南初筝,口气冷疏,
“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原本坐在周氏对面的南初筝,恍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手上的皮肤稚嫩,她还好好儿的待在楚家,没有被周氏给嫁给落魄皇子秦朗。
秦朗也没有借助南初筝的势力,成为太子。
养兄南辰桡也没有被她害死。
整个南家如今还好好儿的,手握阎罗司,隐藏在整个大盛皇朝的背后,操纵风雨。
她没有在秦朗的身边蹉跎那么多年。
最后被她全心全意相待的亲生家人蛊惑,带他们进入军镇,将南家上下毒晕。
最后眼睁睁看着南家和所有阎罗司卫,被屠杀的一干二净。
南初筝忍不住笑了。
笑着笑着,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是在发什么疯?”
周氏一拍桌子,眼底的厌恶显而易见,
“果真是在乡野里长大的,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她看着气道:
“当初真不该把你找回来。”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让别人知道你这么疯疯癫癫,又该怀疑我们楚家的门风了。”
南初筝突然止住笑容,直直的看着周氏。
是了,这个时候,楚家应当还不知道,她走丢的那些年,其实是被大盛朝最神秘的阎罗司收养。
楚家人只当她生长在乡野,却不知她受训阎罗司,在最神秘,最有权势的南家长大。
所以南初筝刚刚回到楚家的这段时间,很是被这些亲人瞧不起。
后来是她为了讨好这些楚家人,自曝出南家手握阎罗司一事。
让楚家人宛若附骨之蛆,只觉有机可趁,借助南初筝攀附上了阎罗司。
最后楚家人借助阎罗司在大盛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连那个落魄皇子也因为南初筝的关系,有了阎罗司和南家的助力,登上了太子之位。
就在南初筝觉得未来的一切都花团锦簇之时......
一场针对南家,由楚家与秦朗蓄谋已久的屠杀开始了。
“那你现在就将我赶出楚家便是。”
“反正也是两看相厌。”
她的表情认真,眼神中全无往日对周氏的孺慕。
这辈子,南初筝重生回来的不是时候。
她本不想进楚家的门,但却重生到了刚刚回到楚家的时候。
还好的是,这辈子她还没有嫁给秦朗。
南初筝咬牙发誓,这辈子,谁也别想借着她,再次攀附上南家。
不仅如此,她还要上辈子的楚家人和秦朗血债血偿。
那些欺骗、利用,以及背地里的嘲笑与轻蔑。
这辈子都该讨回来。
周氏一噎,气的抬手就来扇南初筝一巴掌,
“你放肆,几日未曾教训你,你都忘了不该顶撞你阿娘了是吧?”
因着周氏的不喜,南初筝经常挨打。
没有规矩要挨打,说话不得楚家人心意要挨打。
为了楚家的安危,南初筝从来不将这些打骂告知给养兄。
想起阿兄南辰桡,南初筝内心一阵疼痛酸楚。
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儿郎,最后死的那么惨。
南初筝眼眸一厉,抬手抓住了周氏甩过来的手腕。
“侯夫人。”
她的称呼,让周氏一愣。
“你,你叫我什么?”
自从南初筝被找了回来之后,她就一直称周氏为阿娘。
从未曾用着这样冷漠疏冷的语气称呼她过。
“我说侯夫人,有些事也该适可而止。”
南初筝一抬手,甩开了周氏的手腕,她用着极为冷漠的语气,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周氏,
“别总是把我当成个傻子。”
楚世情从来都没有料到过。
原先对他巴结讨好,宛若一只哈巴狗般,只想和他好好搞好关系的南初筝。
今天会用这样一副充满了讥讽的面孔与他说话。
他瞪大了眼睛问南初筝,“你是吃错了什么药?”
在楚世情的印象之中,如果南初筝当真犯了什么事儿。
她也会为了不连累楚家,主动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就像不久之前,楚世情清楚地看到,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了争执,伸手将南初筝推入了荷花池中。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南初筝为了不让楚家人为难,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任凭楚净月先行告了她一状。
楚家人当然都是帮着楚净月的。
哪怕他们知道是楚净月将南初筝推下的荷花池。
毕竟自从南初筝回到了楚家之后,楚家着实乱了一阵子。
其实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南初筝走失之后的伤痛,并且渐渐的遗忘了她。
现如今的楚家,因为楚净月的存在,所有人都很开心。
他们真心实意的爱着楚净月,把楚净月当成楚家的掌上明珠一般疼宠着。
不,净月就是他们楚家的掌上明珠。
为了顾及到楚净月的心情,当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争执时,自然更偏向楚净月一些。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她选择了忍让。
楚世情有些愤怒地指着南初筝,
“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病?居然敢这么同我说话。”
“你就不怕……”
难道,南初筝就不怕楚世情,从此以后再也不搭理她了吗?
南初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她侧身正面阎罗司大殿上,那张司主的座椅,
“并没有同你开玩笑哦,楚世子,这还才刚刚开始呢。”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从今往后,阎罗司不但不会帮着楚家和秦朗飞黄腾达,一步一步获得权势,走进大盛朝的权力中心。
反而会紧盯着楚家和秦朗。
就宛若黑夜之中的一只猛兽,紧盯着前方的猎物那般。
随时会扑出来,咬住楚家和秦朗的脖颈。
楚世情被南初筝的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激发出了怒火,他扬起手,一巴掌朝着南初筝挥过去。
还没有等楚世情的巴掌打着南初筝。
一支极为小巧的袖箭,嗖的一声射过来,直插入楚世情的手背。
楚世情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背。
他大叫了一声。
身为读书人,长这么大,他的手还从未曾被这样的伤过。
“啊啊啊!”
楚世情手上的鲜血,滴落在阎罗司大殿的地面上。
他疼的脸色苍白那一只小巧的袖箭,从他的手背穿过,贯穿他的手心。
原本昏暗无光的阎罗司大殿骤然亮起。
那些安置在墙上的烛火,无人点灯自燃。
楚世情这才看清。
他以为无人的阎罗司大殿,其实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脸上戴着面具,身穿黑衣的阎罗司众。
他们无声的站在原地。
就宛若一具具的雕塑,用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楚世情。
楚世情浑身汗毛直立。
他握住受伤的手,额头冷汗直冒,微微弯腰,抬头看着南初筝。
楚世情充满了埋怨的大吼,
“你到底惹了些什么?没看到我的手受伤了吗?”
这个时候,南初筝不应该急切的上前,替他看看手上的伤势?
他记得南初筝的医术很好,虽然南初筝一无是处,但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也算是她一大堆缺点之中,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优点
南初筝,“哦,受伤了就去找大夫看看。”
“这你就不留你了。”
“把他丢出去!”
南初筝的背后,缓缓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楚世情被人拖出阎罗司大殿时。
正好看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司司主,将他的双手搭在南初筝的双肩上。
整个大殿陡然安静,再也听不到楚世情的嚎叫。
冷白修长的手,顺着南初筝的双肩往下,抚摸上了南初筝的腰。
南初筝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强行地靠入了一具宽阔的怀抱。
那是阿兄的身子。
“这个狗东西,打你打的这么顺手?”
南辰桡的话语冰冷,含着隐隐的戾气。
他看楚世情抬手的那一刻,动作娴熟。
想来之前没少打南初筝的耳光。
南辰桡后悔了,他不应该伤了楚世情的手。
他应该直接将楚世情的手废了。
南初筝回身。
“阿兄!”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不着急。”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急着让楚家和秦朗万劫不复。
钝刀子割肉才会更疼。
这辈子,南初筝也不会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新发生。
上辈子她在楚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经常因为说错了话,被周氏和楚世情打耳光。
南初筝了解南辰桡的性格。
在南辰桡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一根头发丝。
倘若让南辰桡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经常挨打,整个楚家都会血流成河。
上辈子南初筝为了楚家的安危,忍了下来,没有将这些委屈告诉阿兄。
这辈子南初筝会让楚家人知道,没有她的刻意隐瞒与庇护。
楚家人的日子会过得很难熬。
楚世情的手一直在滴血。
他刚刚被拖出阎罗司,便去找了大夫。
可是附近的大夫,一见到楚世情贯穿了整个手掌心的那一枚暗器。
便将楚世情赶出了他们的医馆。
他们都知道这枚暗器隶属于阎罗司。
附近的人都靠着阎罗司给一口活命的气。
哪里敢救被阎罗司伤了的人?
楚世情无奈,等到他抱着受伤的手掌回到楚家时。
插在他手上的暗器,已经让他的整张手掌肿的宛若萝卜。
整个楚家都陷入了惊慌。
楚净月红着眼眶,看着楚世情的手掌扑簌簌的掉眼泪,
“阎罗司的人怎么那么坏……”
“姐姐居然也不替你挡着点儿。”
“都是净月不好,若净月在的话,绝不会让大哥受这么重的伤。”
楚世情扫了楚净月一眼。
以往若是楚净月这样说话的话,他一定会更疼爱楚净月。
可是现在楚世情实在是太疼了。
他的整个身子都因为疼痛在瑟瑟发抖。
楚净月还在他的旁边哭哭啼啼的,连个大夫都不帮他叫,也没办法替他止疼。
他心口升腾起,一阵阵的烦躁。
“别哭了,叫大夫来呀。”
楚世情终于忍不住朝着楚净月大声的吼。
南辰桡在阎罗司大殿中,心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
对于南辰桡来说,妹妹已经好几年不曾这么乖顺,任由他搓圆捏扁了。
一开始的时候,南辰桡还收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收获到南初筝那诧异又抗拒的眼神。
他受够了南初筝像看一个怪物那般的看着他。
所以当初南初筝说要回到楚家,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时,南辰桡并没有过多的阻挠。
他也怕自己再那样下去,筝儿的年纪越来越大,自己真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两年前南初筝回到楚家之后,与南辰桡的关系便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无数次,南辰桡都想派人监视南初筝。
他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的一举一动。
可是他又怕自己这样的行为被筝儿知道了,会让筝儿更加的反感他。
这一次筝儿在楚家受到了大委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南辰桡隐密的高兴疯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他日日夜夜面对着南初筝,觉得越来越难受。
仿佛被锁在他心底好几年的野兽,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挣脱重重的锁链破体而出。
南辰桡隐藏在黑金面具下的双眸,紧紧的闭上。
他强制压抑内心翻涌而出的心绪,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南初筝的事。
“筝儿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难道你又想将她吓走吗?”
南辰桡自言自语,手中拿着一根毛笔,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紧毛笔的笔杆。
都没有留意到笔尖染的朱砂,一滴两滴,全都落到了面前的奏折上。
“阿兄。”
南初筝娇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南辰桡猛然睁开了眼,就见筝儿手中提着一只食盒。
她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充满了担忧的看着他。
南辰桡没有说话。
南初筝提着裙摆走上前,随着她的移动,昏暗的阎罗司大殿上浮现出一抹星光。
那是南初筝裙摆上散发出来的点点光亮。
她就像是南辰桡昏暗无光的世界中,唯一亮起的一束流光。
直直的撞入到南辰桡心底最深处。
“阿兄,没事吧?”
南初筝将食盒放在桌面上,她走到南辰桡的面前,白嫩的手指捧起南辰桡脸上沉重的黑金面具。
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
露出了南辰桡冷白俊美的脸。
南初筝带着微凉的手,探了探南辰桡的额头,她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南辰桡只是抬起眼眸看他。
南初筝心中越发的焦急,
“阿兄,你怎么不说话?我去找鬼医。”
她刚刚要走,腰身却是一紧。
南初筝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身子往后拖。
她坐在了南辰桡的腿上。
南辰桡还是没有说话,只用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南初筝。
南初筝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她看着南辰桡冷白的脸上,眼神执拗,
“阿兄,阿兄?”
南初筝的手搭在南辰桡的肩上,她微微的歪着头,什么都不知道。
一双大眼睛里,除了对南辰桡的关心外,不掺杂任何的杂念。
南辰桡突然很颓败的闭上了眼睛。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搁在筝儿的肩上,
“没什么,让阿兄靠一下。”
“阿兄等了好久好久,才找回了筝儿……”
他不想再失去她。
南初筝愣了片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她的记忆中,是第二次看到她的阿兄脸上露出这样挫败的表情。
上辈子,知道南初筝要嫁给秦朗后,南辰桡很生气的找到了楚家。
深夜中,他与南初筝在房中大吵了一架。
南初筝当时说了很多很绝情,也很伤阿兄的话。
她甚至直接指出阿兄的精神不正常。
哪里有做阿兄的,对妹妹有这样强制的占有欲?
南初筝不是南辰桡的亲妹妹,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南辰桡于她就是亲阿兄。
然而,南辰桡方方面面都要管着南初筝,他把南初筝控制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南初筝才想尽办法想要逃离南辰桡的身边。
那天晚上,她甚至毫不留情地指责南辰桡就是个怪物。
即便是亲妹妹,也没有这样被哥哥强制控制着的。
那天南辰桡脸上露出来的颓败表情,就如现在一模一样。
他似乎在胸中压抑了排山倒海的情绪。
南辰桡几乎用尽了全力,在南初筝面前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
他不愿意南初筝见到他丑陋又可怕的一面。
于是他选择了放手,让南初筝嫁给秦朗。
但是,就在秦朗迎娶南初筝的当天晚上,十皇子府进了刺客。
秦朗被一刀捅中了腹部,与南初筝并没有圆房。
自那之后,也不知道秦朗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面对南初筝,秦朗便不太行了。
也幸亏秦朗对着南初筝,就会选择性的阳痿。
在南初筝与秦朗成婚几年的时间里,秦朗从没有碰过南初筝。
以至于南初筝并没有怀上秦朗的孩子。
否则这辈子的南初筝,会觉得自己更加的恶心。
阎罗司的大殿中,南初筝坐在阿兄的腿上。
许久后她抬起双臂,有些生疏的抱住了阿兄的头。
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阿兄的脑后,抚摸着阿兄的长发,
“阿兄,不要再心情不好了,筝儿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阿兄。”
她就像是南辰桡养的一只宠物,在南辰桡贫瘠又残酷的生活中。
为南辰桡带来了一丝心灵上的依靠。
南初筝从上辈子就知道,自己在南辰桡心目中的意义。
所以上辈子的自己才如此有恃无恐。
在指责南辰桡,激怒了南辰桡之后,她还能够腆着一张脸,厚着脸皮利用阿兄,扶持楚家和秦朗。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南初筝不由的将阿兄的头抱紧了一些。
她仿佛发着誓言那般,一次又一次的在南辰桡的耳边承诺,
“筝儿再也不走了。”
“阿兄别难过。”
她的话,让南辰桡将南初筝的腰身抱紧。
阴冷的阎罗司大殿中,因为他们两人的距离。
空气中似乎都带上了一股燥热感。
南辰桡站起身,将南初筝的身子放在了他的案桌上。
众人才隐约意识到,那个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的南初筝,似乎在治疗外伤上,医术还不错。
这样—想的话,南初筝不仅行为不粗鄙,她还有很大的优点。
所以当初为什么,楚家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南初筝?
楚世情和楚侯爷的目光,落在周氏的身上。
周氏垂目,—脸的破碎,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她恨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听我的话,来给她的兄长接断手。”
“更何况......”
更何况楚世情的断手,还是南初筝亲手削断的。
她不仅仅连自己的亲阿娘都不要了,还对自己亲哥下毒手。
周氏心头复杂,哭得泣不成声。
楚世情嘴唇苍白,目光在屋子里扫了—圈,看向距离他最远的楚净月。
其实他今天会和南初筝闹成这样,多半也是因为楚净月。
因为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南初筝回来之后,楚世情事事偏帮楚净月。
他生怕楚净月因为南初筝与楚家人的血缘关系,而感到难受。
楚净月从小便是楚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这不会因为血缘的关系,而受到—丝—毫的改变。
即便南初筝回来也是—样。
所以楚世情就要通过他的偏爱,来告诉南初筝。
因为楚净月得到了楚家人偏爱,所以楚净月对待南初筝,可以有恃无恐。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楚世情却不由得有些埋怨上了楚净月。
如果不是因为楚净月,他和南初筝的关系不会弄得这么僵。
所以楚净月应该主动的站出来想办法。
而不是站的离他最远。
“净月……”
楚世情颤抖着雪白的嘴唇,看向楚净月,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到隔壁去把南初筝请过来。”
不管卫大夫去了哪里,现在再去找卫大夫已然来不及了。
最好的就是让住在隔壁的南初筝过来,给楚世情把手接上。
哪里知道,楚净月却是愕然的睁大了她的那—双杏眼。
“我?她都已经那样了,我去能有什么改变吗?”
她跟南初筝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至少在人前,楚净月—直都装作很喜欢南初筝,和南初筝很亲近的样子。
可是背地里,楚净月对南初筝又是另外—副嘴脸。
南初筝自个儿也知道。
她都能有这个胆子,不再搭理周氏,还切断了楚世情的手。
难道还会给楚净月脸面吗?
楚净月才不去南初筝那里摇尾乞怜。
面对楚净月的推诿,楚世情心中难免失望。
他心中恨着南初筝,可是更难免的,将楚净月这个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净月,你就当帮帮大哥,如果你不去的话,大哥从此就只剩下手了。”
楚世情脸上透着—丝丝的哀求。
身为昭勇侯府的世子,也是家中的长子,楚世情很少会用这样哀求的语气,同他的弟妹们说话。
今天他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楚世情已经哀求楚净月了。
楚净月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去隔壁,求南初筝过来救治楚世情的手。
可是楚净月却是—跺脚,撅着她的嘴巴,不高兴的说,
“大哥怎么这样强人所难?”
“难道大哥不知道,若是我过去,肯定逃不脱南初筝的言语羞辱,大哥就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楚世情震惊的看着楚净月。
不是,他都已经手断了,是活生生的被削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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