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师,另一个轮回里的卷帘扛着九环锡杖站在手术台前,而最清晰的画面里,现代的我躺在ICU,手腕上缠着写满咒文的绷带,床头电子钟显示时间永远停在23:59。
“师父!”
孙悟空的声音穿透血雾,这次带着明显的颤音。
我猛然抬头,看见殿门处的金箍棒正在扭曲,棒身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每张脸都在重复说着同一句话:“莫信取心人,莫看琉璃灯。”
齐天大圣的虎皮裙上沾满黑血,火眼金睛里竟浮着细密的咒文网。
<“猴子,你……”话未说完,胸腔里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
低头惊觉,悬浮的心脏表面裂开十二道缝隙,每道缝隙里都嵌着个微型日晷,指针正疯狂倒转,而我的左手背,不知何时浮现出和卷帘相同的条形码胎记,每个条纹都在渗出金粉。
汉服姑娘突然按住我肩膀,指尖传来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时间裂隙正在崩塌,我们必须进入‘心牢内殿’。”
她指向殿顶破碎的咒文,那里裂开个血红色的漩涡,漩涡深处传来婴儿的嬉笑声和监护仪的蜂鸣声,“记住,在镜像空间里,看见重复三次的事物必须说谎,听见《大悲咒》变调要捂耳,还有——”她突然盯着我眉间的朱砂痣,“别让‘它’占据你的右眼。”
话音未落,孙悟空突然被某种力量拽向漩涡,金箍棒“当啷”落地,变成我现代常用的钢笔。
他在消失前扔来个锦囊,里面是半块碎玉,上面刻着“贞观二十七年”和我的现代工号:“去找藏经阁第三层的‘时间誊写人’,他手里的病历本……”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就碎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是他在不同轮回里的模样:戴紧箍咒的、穿白大褂的、甚至有一次变成了客栈里的红线虫。
我捡起钢笔,笔帽上刻着的“救心”二字正在发烫。
卷帘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这次他手里没捧玉盘,而是提着个现代医院的输液袋,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袋身贴着标签:“唐僧第十世轮回记忆提取液,保质期:贞观二十七年七月十五”。
他的脖子已经恢复正常,却面无表情地递来面青铜镜:“师父,该照照镜子了——您的右眼,已经不是人的眼睛。”
镜面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