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我递给沈郁一瓶水。
“她一直在找机会接近你。”
我故意提高音量。
沈郁接过水瓶。
手指在我掌心划过。
一阵轻微的电流窜过。
“她父亲和周子豪父亲是合作伙伴。”
我了然。
“想通过你打听消息？”
他喝了口水。
目光扫过前排，像冰一样。
那女生立刻缩起肩膀，仿佛被无形的手按了下去。
下午自习课。
沈郁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凑近。
是一串代码和名字。
校长和几位老师的名字赫然在列。
“你打算对他们也下手？”
我轻声问。
“不急。”
沈郁抬眼。
眼中是令人沉醉的黑暗。
“我们有的是时间。”
放学路上。
天空飘起细雨。
沈郁撑开一把黑伞。
伞面自然倾斜，将我们罩住。
雨声隔绝了外界，创造出只属于我们的空间。
“明天是张磊父亲的庭审日。”
沈郁突然说。
“要去看吗？”
“当然。”
我毫不犹豫。
期待见证一个欺凌者的彻底崩溃。
转角处。
我们遇到了周婷和几个女生。
看到我们，她们立刻散开。
只有周婷站在原地。
眼圈发红。
“林晚…”她的声音像被雨水打湿的纸片，带着颤音。
“求你帮帮我爸爸…”沈郁握紧伞柄。
我感觉到他瞬间的戒备。
周婷曾是我的朋友。
尽管她背叛过。
“抱歉，周婷。”
我的语气像雨水一样冰冷。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她嘴唇翕动。
脸上的血色像潮水般退去。
她似乎终于明白，我已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林晚。
离开时，沈郁问我：“你后悔吗？”
“一点也不。”
我看着雨中模糊的校园轮廓。
“这世界从不公平。
我们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郁停下脚步。
伞下的昏暗中，他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动作温柔得不像个冷血复仇者。
“林晚。”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脆弱。
“我有时会想，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这一刻。
我忽然明白。
即使在这场扭曲的游戏中，我们也找到了某种真实的东西。
“你会统治这个学校，然后是这座城市。”
我轻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