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一览无余。
从假装不经意到没找到后的赤裸裸巡视,我忘记了掩饰自己的目的,直到回头看路撞进了她的眼眸后,才泛起通红,低头转头,看向栏杆外。
转身时还在回想,撞在消防栓上,发出的巨响让整个走廊的人都看过来——那天的晚霞特别红,红得我校服领口都在冒烟。
一气呵成。
对于九班的感觉,我谈不上多么渴望,校领导此举的激奋人心,于我而言,还是该吃吃该睡睡。
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不甘于人的心才会被无限放大。
因此每节晚自习下课,我都必须要去上一趟厕所。
为了防止缺水,保温杯里永远是满的。
因为这是我见到她的唯一理由。
从此我的肾成了人工智能,每到晚自习下课就准时亮起红灯。
十几个学生单桌安静的自习、或抬头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课、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辩论题型。
我看到的不止这些,还有包括她与年段上老师口传叙说的数学天赋很强的男同学一起在讲数学题。
两人低着头,凑在一起,而窗外走过的我,犹如窥窃幸福的小偷。
回想过无数次恨不得取代那位男同学,恨不得自己成为数学大咖,列举方程式如挥手即来的剑意,当在她面前写下解字后,那宛如说了句“剑来!”。
而后题目似敌人般湮灭。
思想已铸就无比辉煌的大楼,可行动上只能无奈叹气摇头。
恨此景,恨没天赋,更恨无能为力。
后来想啊,或许那时候自己再勇敢一点,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一点。
就不会有荒的遗憾了吧?
可荒无法挽回遗憾,像我无能挽回青春一样。
下次再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提醒自己,只做朋友,只谈笑风生,不可以动情,不远不近地欣赏,淡淡地喜欢,不至于最后乱了初心,败了芳华。
要怪就怪自己有本事喜欢上别人,没本事让人家喜欢你。
无论人生上到哪一层台阶,阶下有人在仰望你,阶上有人在俯视你。
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见真实的自己。
不是我说的,是杨绛先生说的。
后来我总在草稿纸上演算:如果能解出那道圆锥曲线,如果能背完《滕王阁序》,如果能在月考进步二十名...... 是不是就能理直气壮地站在她面前?
可惜青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