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画的每只蝴蝶,翅膀上都藏着我的名字缩写。”
可惜我只顾欣赏她烟花映照下的绝世容颜,没有听清楚。
夜风卷着雪粒扑打窗户,她忽然打了个寒颤。
我解下围巾给她戴上,指尖划过她冰凉的耳垂:“冷就说,别硬撑。”
她愣住,睫毛像蝴蝶振翅,忽然低头笑出声:“合约里写着每日相处不低于八小时,现在算加班吗?”
凌晨零点,我们在院子里放烟花。
她举着仙女棒转圈,月白色裙摆扬起又落下,像只终于展翅的蝴蝶。
火星在她发间跳跃,我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拍下她在火光中的侧脸——这张照片后来会成为我们婚礼背景墙的中心,而此刻,她笑着把燃烧的仙女棒凑近我:“该你了,大画家。”
烟火明灭间,母亲房间的灯忽然亮起。
她站在窗前,对着我们比了个“心”的手势,脸上挂着我许久未见的笑容。
苏晚晴的手指忽然穿过我的指缝,掌心的温度熨帖着我掌纹里的茧子。
这是合约里第三条删掉后的第一次真正牵手,没有条款约束,却比任何伪装都更真实。
雪在午夜停了,月光给老房子镀上银边。
苏晚晴在客房门口犹豫:“要不要和阿姨说我们分房睡?”
我盯着她围巾上垂落的穗子,想起母亲下午摸着她的手说“小晴的手和阿深小时候一样凉”。
我犹豫了一下,“不用,就按情侣来。”
客房的木床咯吱作响,她抱着枕头缩在床角,像只警惕的小兽。
我关掉台灯前,看见她把红绳从腕间取下,放在床头柜上——那是五年前我在许愿树上偷摘的,当时她写着“考研上央美”,而我写的是“能和她考上同一所学校。”
窗外传来野猫踩雪的声音,远处不知谁家放起了最后一挂鞭炮。
我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想起苏晚晴在火车站说的“就当是演一场校园话剧”。
可当她在母亲面前蹲下时,当她在烟花里转身时,那些细节早已超出了表演的范畴,像春雪融化渗入泥土,在我心里种下了连合约都没写的可能。
或许,从她在咖啡馆坐下的那一刻起,这场交易就不再纯粹。
当她说出“大学贴吧的神秘事件”时,当她在合约上画下蝴蝶时,命运早已把五年前的素描本翻到了新的一页。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