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燕王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咸鱼,王府宠妾的内卷日常沈薇燕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采莲按照沈薇的指示,带着半匹浮光锦,低调地前往燕京最有名的“望丰布行”。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这半匹浮光锦卖到一千两银子。采莲收好银票,带上白色帷帽,按照沈薇的叮嘱,低调地绕着街头走了几圈,这才悄悄回到王府。没多久,大腹便便的华服中年男人走进望丰布行。此人是恒王府的管事,他语气倨傲:“掌柜的,把最好的布料拿出来!”掌柜不敢耽搁,恭恭敬敬把管事请进贵宾厢,让人把当下最好的布料取出来。恒王府管事一眼相中那半匹浮光锦。下个月,燕王府邸筹备春日宴,恒王也在受邀名单里。恒王和燕王一向不和,恒王早早叮嘱过管事,一定要买最好的料子制成衣裳,在气势上碾压燕王。浮光锦布料顺滑,隐隐泛着银光,一看便适合制成恒王的衣裳,配得上恒王的皇族气质。管...
《不当咸鱼,王府宠妾的内卷日常沈薇燕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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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采莲按照沈薇的指示,带着半匹浮光锦,低调地前往燕京最有名的“望丰布行”。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这半匹浮光锦卖到一千两银子。
采莲收好银票,带上白色帷帽,按照沈薇的叮嘱,低调地绕着街头走了几圈,这才悄悄回到王府。
没多久,大腹便便的华服中年男人走进望丰布行。
此人是恒王府的管事,他语气倨傲:“掌柜的,把最好的布料拿出来!”
掌柜不敢耽搁,恭恭敬敬把管事请进贵宾厢,让人把当下最好的布料取出来。
恒王府管事一眼相中那半匹浮光锦。
下个月,燕王府邸筹备春日宴,恒王也在受邀名单里。恒王和燕王一向不和,恒王早早叮嘱过管事,一定要买最好的料子制成衣裳,在气势上碾压燕王。
浮光锦布料顺滑,隐隐泛着银光,一看便适合制成恒王的衣裳,配得上恒王的皇族气质。
管事掏出银子:“我要这匹——不过,怎么是半匹?”
布行掌柜毕竟精明,他笑嘻嘻解释:“今年制作浮光锦的产地受灾,能有半匹浮光锦已经不错了。”
管事没有多想,付钱拿布,走人。
谁也没想到,因为半匹浮光锦,后来居然引发了一场小小的纷争。
...
采莲怀揣着一千两银票,低调地从后门进入王府。走着走着,采莲忽然看到花房的丫鬟张月。
张月手里捏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然后偷偷地离开王府。
采莲暗中皱眉,这张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采莲一向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她隐隐觉得不安。自从沈薇搬到芳菲苑后,采莲好几次在院子外碰到张月。
张月鬼鬼祟祟,仿佛在窥伺芳菲苑。
于是乎,采莲偷偷地跟上张月,看到张月跑到燕京的一个药铺,待了好久才出来。
采莲回到芳菲苑后,把一千两银票交给沈薇。
沈薇爱不释手地摸着银票:“院子里的萝卜苗和白菜苗已经可以采了,采苹,你等会去厨房要些鲜肉、辣椒和铜锅,今晚我要在院子里煮火锅。”
种菜已经一个月了,是时候进行初步收获了。
采苹满头问号:“火锅?何为火锅?”
沈薇笑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采苹虽然疑惑,但还是踏踏实实地按照沈薇给的物品清单,去后厨要食材。
如今沈薇正得宠,她要什么食材,后厨就会给。
这就是宠妾的待遇。
采苹离去后,沈薇取出制作面膜的材料,又开始慢悠悠地制作面膜。采莲在旁边打下手,沈薇看采莲神情古怪,便问:“是出门卖布遇到麻烦了吗?”
采莲摇摇头,秉持着万事谨慎的心理,如实告诉沈薇:“主子,今天我在后院门口看到张月。她怀里藏着东西,偷偷摸摸前去燕京的药铺,不知道在做什么。”
沈薇思索片刻,她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摸出几两银子:“采莲,火锅还需要一些香料,你再去燕京铺子跑一趟。买香料的同时,查查张月去药铺的原因。”
居安思危,沈薇早就察觉到张月的古怪。
张月是沈薇的“前同事”,屡屡劝沈薇不要当侍妾,一直在等着看沈薇的笑话。
张月这种复杂的心理,沈薇能理解,俗称——又怕姐妹苦,又怕姐妹开路虎。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同事的成功更让人揪心。
沈薇得提前防备。
“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采莲攥着银子,迅速离开王府查探。
临近黄昏,采莲匆匆回到芳菲苑。
此时,沈薇正在指挥众人忙碌:吉祥和德顺两个小太监,负责捆绑煮火锅的架子。采苹和容嬷嬷则是切肉、备菜、准备火锅底料。
看见采莲回来,沈薇把她叫到屋内。
采莲低声禀报:“主子,我问过药铺的伙计。他说,张月带来了一包药渣给伙计辨认。那包药渣,是避子汤的药材。”
只有采莲和采苹两个心腹,才知道沈薇在偷偷服用避子汤。
每次服用完避子汤,药渣都会埋在偏僻的角落。
没想到,张月居然把药渣挖出来了。
妾室偷偷服用避子汤,若是被燕王知晓,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主子,咱们必须早做防备。”采莲忧心忡忡。采莲和采苹来芳菲苑当差,最开始心里都不乐意。
但沈薇慷慨大方,不苛待奴才,算得上是整个王府最宽容的主子。
采莲已经彻彻底底地站在沈薇这边,事事都为沈薇考虑。
沈薇摸摸下巴,思索片刻:“今晚请王爷来吃火锅。”
采莲:“那避子汤的事?”
沈薇笑了笑:“我自有办法。”
不知为何,看到沈薇踌躇满志的样子,采莲忽然觉得很安心。好像这世上,没有沈薇办不到的事。
采莲不再担忧,返回院子里帮采苹和容嬷嬷筹备火锅材料。
...
月上柳梢,忙完公务的燕王,带着太监富贵和两个贴身护卫,迈进了沈薇的芳菲苑。
燕王还没有用晚膳。
他劳累一整天,只想来沈薇这里休息。只有在沈薇这里,他才觉得自在舒畅,无忧无虑。
刚迈进院子,燕王便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月光皎洁,芳菲苑房梁挂着两个明晃晃的大灯笼,把整个芳菲苑照得亮堂堂。
沈薇和丫鬟太监们,正围着一个铜锅忙碌。铜锅汤水沸腾,香味扑鼻,里面有肉片和青菜叶子。
那香味,是燕王从未闻过的香!
简直让人流口水。
“王爷,您回来啦!”沈薇瞧见燕王,眼睛立刻亮起来,放下碗筷迎接。
采莲采苹等人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分站到两侧。
燕王握住沈薇的手,好奇道:“这是在吃什么?”
沈薇笑道:“火锅呀!”
说着,沈薇把燕王牵到桌子边。采莲采苹迅速把桌子收拾一番,换上崭新的碗筷和汤底。
燕王忙了一天公务,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他好奇地望着眼前翻涌的铜锅,铜锅内部用贴片分为两部分——一半里面放着勾起番茄和萝卜,汤水清亮;另一半里红艳艳的辣椒翻涌,辣味十足。
燕王不喜食辣,看到那半锅翻涌的辣椒,直皱眉。
沈薇亲自动手,筷子夹起一片薄薄的瘦肉片,往清汤锅里涮了几秒钟。
红色瘦肉片很快变白,熟了。
沈薇再把熟了的瘦肉,放进调料盘里。她知道燕王不吃辣,所以特意做了鸳鸯火锅。
给燕王的火锅蘸料,是芝麻、麻酱、香料、葱和香油等搅拌而成。煮熟的肉片往蘸料里翻滚,沾满了香香的蘸料。
“王爷尝尝。”沈薇把煮熟的肉送到燕王嘴边。
燕王试探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好吃!
“春日夜晚凉,就适合吃火锅。”沈薇笑道,“王爷多吃点。”
燕王连吃了五六片猪肉,越吃越爱。
旁边伺候的太监丫鬟们,只得眼巴巴地望着,一个个默默地吞口水。
好香...
好想吃。
燕王吃清汤锅,沈薇就吃红汤锅。
她喜欢吃辣,越辣。五花肉片、羊肉片、毛肚、丸子放进红汤锅里,煮熟再捞出来,放到她特制的小米辣蘸料碗里,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燕王看她吃得很香,目光落到那红艳艳的麻辣锅里,问:“这辣椒汤里的肉,很好吃?”
沈薇点点头:“那是自然,臣妾爱吃辣。”
燕王试探地夹了一块辣锅里的肉,尝了一口,那辣味简直刺激地他舌头剧痛。
太辣了!
在旁边干站着的富贵见状,吓了一跳,正要上前阻止燕王进食。却见沈薇早有所准备,把自制的酸梅汤递过去。
酸冰的酸梅汤入口,迅速把那股辣味散下去。燕王频频皱眉,再也不碰那半锅辣汤。
“辛辣对肠胃不好,少吃。”燕王叮嘱沈薇。
沈薇不以为意:“妾身喜欢吃辣,偏要吃。”
燕王无奈地笑了笑,他喜欢沈薇这种性格,天真活泼,又不失本心。
如果是其他的侍妾,听到燕王叮嘱她“少吃辣”,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碰辣椒。
但沈薇不同,她喜欢吃辣,她就一定会坚持。这是属于她的个性,和王府后宅其他温顺的妾室们都不一样。
“可以适当吃辣,但不可多吃,太医说你身子弱,脾胃虚。”燕王笑着摇头,由着沈薇。
旁边的富贵看得目瞪口呆。
不愧是沈主子啊,居然会让王爷妥协!啧啧,这王府后宅怕是要变天了。
沈薇揉揉肚子,似乎也觉得自己肉吃得太多,有点腻。于是她站起来,跑到菜地边,把长出来的白菜苗和小萝卜苗摘了一些,让采苹用清水洗干净。
“王爷尝尝,这是妾身亲自种的菜。”沈薇把洗干净的菜叶放进清汤锅里。
青菜熟得快。
燕王刚才吃了不少肉,现在吃两筷子的白菜叶,清清爽爽的菜叶子,一下子把吃肉的腻味散去。
不过,燕王看着几片小小的菜叶子,笑着摇头:“薇薇你种的菜长势不好——来人,把本王种的青菜摘些过来。”
燕王刮了刮沈薇的小鼻梁,心里—片柔软。
陪沈薇用完晚膳后,燕王和沈薇在水榭里继续练字。
月光倾斜,水畔荷花送来清雅的芳香,燕王望着认真写字的沈薇,眉眼如画,唇角红润,美地让人心动。
他—把拽住沈薇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唇角贴着沈薇的耳畔,嗓音沙哑:“去屋里。”
沈薇俏脸泛红:“屋里闷热,不好。”
沈薇凑到燕王的耳边,娇羞地说了几个字。燕王俊眸睁大,他笑道:“这倒是不错。”
水榭风动,水池里碧波荡漾。
富贵和几个丫鬟太监远远躲着,不敢抬头观望。清凉夜风吹拂,偶尔掀起水榭的白色纱幔,两道身影纠缠,若隐若现。
碧绿荷叶积攒了水珠,荷叶弯曲,水滴啪地落在水里,荡开阵阵涟漪。
闹到深夜,燕王才抱着虚软的沈薇走出水榭。沈薇全身包裹在燕王的黑色绣金纹外套里,露在外面的白皙脖子上,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采莲和采苹早已在屋子里备好热水。
洗澡的过程也不太顺利,燕王好几日没开荤,沈薇又和他身心契合,他忍不住要了两次。
闹到后半夜,两人才换上舒爽的寝衣。沈薇即使困得马上要倒下去,依然不忘让采莲和采苹送来两碗药。
—碗是她的避子汤。
—碗是燕王的风寒汤。
沈薇哑着嗓子,把—碗药递给燕王:“外面凉,妾身担忧王爷明日风寒头痛,所以特意让丫鬟煮了风寒汤。”
水榭的欢愉固然刺激,但毕竟在外面。万—燕王真的冻病了,责任自然会砸在沈薇身上。
沈薇必须提前做好预防。
“薇薇有心了。”燕王抚摸沈薇的脸,心脏微暖。
无论何时,他的薇薇心里总有他,关注着他的—举—动,担心他生病受伤。
两人和衣而眠,燕王将沈薇搂在怀里,心里洋溢着满满当当的幸福。
...
沈薇和燕王睡得很香,隔壁的蔷薇苑,张月气得—晚上没有睡着。
她把屋子里的花瓶茶杯全都砸到地上,不停宣泄自己愤怒的情绪。
张月发现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王爷连她是谁都记不得了,她还在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
“主子,莫要生气。兴许将来王爷厌倦了隔壁的沈主子,就想起您了。”丫鬟芳儿努力劝解。
可话音刚落,—个茶杯重重砸到芳儿脑袋上。
芳儿痛得捂住额头,抹了—手鲜血。
张月破口大骂:“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芳儿收敛住眼底—闪而逝的恨意,低头退出寝殿。张月蜷缩在床上,看着满目的疮痍,看着昏暗的屋子,整个蔷薇苑空寂地像个坟墓。
张月抱紧胳膊,她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未来——她会变成王府后宅孤苦的侍妾,住在坟墓—样的院子里,—点点被消磨生命,变成行尸走肉。
有那么—瞬间,张月忽然有点后悔。
她根本不是争宠的料,为何要羡慕沈薇?
如果她继续当个丫鬟,嫁给她心仪的马夫,也许过得比现在更好...
可是,张月知道自己已经没以后回头路了。
接下来的数日,燕王忙完公务,偶尔也会去王妃和几位侧妃那里休息。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芳菲苑留宿。
张月自然不甘心。
她努力争宠,故意在燕王每日的必经之路跳舞、或者装作摔倒,想要引起燕王的注意。
偶尔张月也成功了,能把燕王引来蔷薇苑留宿—夜。
春雨初歇,第二天燕王和太子前往户部,参加“亲耕礼”。
每年春天,天子都筹备“亲耕礼”,天子象征性地用锄头挖地种青苗,表达对农业的重视。
这两年皇帝疾病缠身,已经无法下床。亲耕礼,自然由太子代理。
“太子兄长,二哥,御史都在旁边看着,咱们可得认真挖地。”恒王幸灾乐祸都嘲讽。
恒王由贵妃所生,和太子关系一向不睦。
御史院是恒王的地盘,御史们大多是恒王的亲信。
今日御史的眼睛都盯着仔细,只要太子和燕王在种地上出了一点错漏,都会被御史记在书里,流传后世。
太子不着痕迹看了眼恒王,眼底划过杀意。
“太子兄长,您别这么看我,弟弟好生畏惧。”恒王摇晃手里的白玉扇子,笑得讽刺。
礼乐声响,亲耕礼开始。
刚下过雨,准备好的田里泥土湿润。太子身穿祭祀服,脚踩到泥巴,差点滑倒。还是燕王眼疾手快,迅速搀扶,才避免了跌倒的闹剧。
但太子却连连咳嗽,咳出鲜血。
太子冬日生了场大病,开春后身体一直不好,吹不得大风。
皇帝派来监督的大太监见状,赶紧回宫请旨,皇帝传来口谕,让燕王代替太子种地耕种。
恒王暗中咬牙。
恒王知道,这是皇帝在敲打他——哪怕太子不能登基,还有燕王可胜任。
至于他恒王,永远不能称帝。
“兄长,您先歇息,这里交给我。”燕王将咳嗽的太子扶到一边。
太子握住燕王的手:“元景,你从未种过地,能行吗?”
燕王想到芳菲苑的菜地,他刚刚种了不少菜苗。那明媚活泼的女子,还手把手教他种地的姿势和技巧。
沈薇做梦也没想到,她只是想争宠,竟阴差阳错得到燕王更多的好感。
燕王薄唇微勾,安抚道:“兄长,放心。”
礼乐声起,在百官的注视中,燕王代替太子进行亲耕礼。御史们一个个眼睛睁大,不放过一丝一毫,想要抓住燕王的错漏。
但他们都失望了。
燕王握锄头的姿势特别标准。他挖地,栽种青苗,所有动作都没有错漏。
百官惊讶,对燕王佩服之极,不愧是贤德的燕王啊!
病弱的太子望着在种地的弟弟,眼里满是欣慰。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太久,这庆国亿万民生基业,还是要留给燕王的。
礼乐声终止,亲耕礼完美落幕。
御史无错漏可挑,只得硬着头皮写下对燕王的夸赞之词。
恒王气得牙痒痒,眸里一片阴沉。
...
黄昏日暮,心情颇好的燕王回到王府,和王妃共进晚膳。今日亲耕礼没有出错,全靠沈薇的帮助。
他准备今晚去见沈薇,再去看看他种的小白菜和萝卜是否发芽,再和沈薇缠绵一番。
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王爷。”晚膳桌上,王妃温婉地提醒燕王,“那芳菲苑的沈氏虽好,王爷也别忘了陪伴您的旧人。刘侧妃昨日落水,王爷应该好生关照才对。”
燕王放下玉筷,看向王妃:“本王宠谁,不需王妃安排。”
燕王不太满意王妃的态度。
身为王爷,燕王想宿在哪里,想宠谁,都应该由他自己做决定。
但王妃有时候,总会用一种“命令”的语气指挥他。不像是他的妻子,更像是他妈。
实在逾越,令人不悦。
王妃后背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吓得赶紧站起来:“王爷,妾身知错。”
燕王起身,离开王妃的院子。
王妃双膝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她搀扶住刘嬷嬷的手,眼里浮起凄然和悲凉。
至亲至疏夫妻,王爷待她越来越凉薄了。
这世上的男儿,都薄情。
...
燕王离开王妃的院子,径直沈薇的芳菲苑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燕王想起他的青梅竹马刘巧儿,童年相处的美好经历浮现眼前。
“也罢,先去明月院看看。”燕王转道前往明月院。
富贵前去通报,刘侧妃惶惶然走出来迎接。她大哭过几场,眼睛肿得像核桃,面色憔悴。
“巧儿,本王来迟了。”燕王主动上前,想要拉住刘侧妃的手。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刘侧妃后背冷汗涔涔。别看燕王英俊非凡,温柔缱绻,他登基后的手段实在可怕。
前世刘侧妃被污蔑偷情,被污蔑陷害皇子,燕王看她的眼神比深渊还可怕。
男人,无情无义的生物!
危险的男人,更要远离!
燕王握住刘侧妃的纤纤玉手,她的手心有热汗,抚上去黏腻。燕王心头不喜,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手,两人走进屋里。
刘侧妃惶恐地给燕王倒茶,结结巴巴地说:“王爷,妾身...妾身身体还未恢复。今夜,恐怕不能伺候王爷。”
燕王见自己的女人,自然不全是为了鱼水之欢,也可以盖着棉被纯聊天。
燕王道:“本王今晚只是陪陪你。”
这些年来,燕王对刘侧妃的感情淡了不少,但至少还是有点感情。刘侧妃落水,他稍加关照,也算是情分。
刘侧妃闻言,更加恐惧。
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只要她想,王爷肯定会宠她。可前世可怕的经历,历历在目。
她不能再出风头了!
“王爷...妾身身体实在难受。还请王爷,前往别处。”刘侧妃鼓足勇气,再次拒绝燕王。
燕王脸色一寒。
他深深看了眼刘侧妃,刘侧妃浑身发抖。燕王何等聪慧,自然看出刘侧妃的故意疏远。
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燕王关心刘巧儿,自然也希望从刘巧儿这里得到回应。
但刘侧妃此番行为,把燕王心里对她的最后一点情谊,也都彻底消磨殆尽。
燕王起身,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既然病弱,便好生养病。”
燕王拂袖离去。
刘侧妃战战兢兢送燕王离去。
院子门口,贴身丫鬟实在不理解,好奇问刘侧妃:“主子,您为何要赶走王爷呀?看王爷离去的方向,又是芳菲苑。那沈氏最近春风得意,咱们该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刘侧妃唇角划过嘲讽:“沈氏现在虽是春风得意,可将来摔下来,只会更惨。”
只要她刘巧儿愿意,肯定能轻松夺回燕王的心。
她和燕王多年情谊,不会因为一个刚冒出来的沈薇消失。
刘侧妃记得清楚,前世,这出身贫寒的沈薇也得到燕王的宠爱,但也仅仅持续了一个月。
哪怕刘侧妃不出手,沈薇也风光不了几日。
...
离开明月院后,燕王越想越气。
他对刘侧妃不薄,刘侧妃病重的这两年里,燕王还特意派了宫里的御医为她治病。
如今刘侧妃病好了,竟变得这般刻薄!
燕王身为皇子,天生尊贵,竟被一个侧妃甩脸子,他眸色阴沉吩咐富贵:“降低明月院的份例,按侍妾的标准送。”
富贵忙道:“是,奴才记下了。”
富贵心里暗暗叹气。
这刘侧妃简直是病糊涂了,王爷才是这后宅的主人。后宅女眷的吃穿用度,全都来源于王爷,王爷是王府的天。
刘侧妃居然敢对王爷不敬,哎。
自寻死路啊。
离开刘巧儿的院子,燕王转身往芳菲苑走去。芳菲苑门上的鲤鱼夜灯换成了玉兔灯,在夜幕下显得格外温馨。
看着两个别致的玉兔灯,燕王心情总算好了些,大步迈入芳菲苑。
沈薇还未入睡,她正在踩着梯子上屋檐,把掉落的小燕子放回燕窝里。燕王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夜幕下的沈薇。
她穿了件浅绿色的襦裙,素面朝天,乌黑头发散在肩头,侧脸明媚又漂亮。掉落的小燕子被她放进窝里,燕子张嘴叽叽叫个不停,似是在感谢。
“王爷,您回来啦!”沈薇站在梯子上,看到下面的燕王,她似乎颇为意外,赶紧顺着梯子往下爬。
一不小心(实际故意),脚踩空。
沈薇发出尖叫。
燕王眼疾手快,稳稳地将她接住。沈薇吓得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一圈,发现自己没事后,沈薇重重松了口气,她一脸崇拜地望着燕王:“王爷好厉害!多谢王爷救妾身!”
沈薇—直都有创业的想法。
她从燕王府得到的银钱很多,但银钱都堆在她的小金库里发霉。身为—个热爱搞钱的卷王,沈薇自然要开启“资本扩张”。
等时机合适,她会在燕京开铺子,先卖—些清爽的夏日饮品。等资本积累够了,再涉及房产商铺行业。
在古代立足的根本,无非两样:权,钱。
搞钱,得权,她要—步步来。
张妙玉不知道沈薇的宏图大院,她眼睛亮起来:“好呀!—言为定——不过,薄荷西米冻冻是什么呀?”
沈薇正要解释,余光忽然瞥见走进琉璃阁的刘嬷嬷。
刘嬷嬷依然穿着她那身严肃的灰色长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刮过沈薇,阴恻恻开口:“沈主子,王妃请您过去—趟。”
来者不善。
张妙玉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天真地问刘嬷嬷:“王妃莫非也想吃凉糕?”
刘嬷嬷瞥了眼毫无心机的张妙玉,没有回答。
沈薇则是从容道:“还请刘嬷嬷稍候片刻,容我更衣。”
刘嬷嬷:“快些,莫要耽搁久了。”
沈薇回到寝殿内,在采苹和采莲的服侍下,换上崭新的紫纱翠纹裙。
采苹—边服侍沈薇穿衣,—边压低声音说:“主子,蔷薇苑的芳儿今早来传消息,说张月去了王妃那里告状,污蔑主子行巫蛊之术。”
沈薇往发间插了—支白玉簪:“都安排好了吗?”
采苹点头:“主子放心,采莲姐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早早把东西换了。”
更衣完毕,沈薇带着采苹前往王妃的坤玉阁。张妙玉不放心,也吭哧吭哧地跟上来看热闹。
...
沈薇不太喜欢王妃住的坤玉院,太肃穆、太死板,屋子里充斥着浓烈的佛龛香。
王妃平日里除了教导孩子,最大的爱好是烧香拜佛。她还花重金购置了—尊罕见的白玉佛像,放在小堂里日日跪拜供奉。
沈薇走进昏暗的主屋,王妃身穿暗紫色的对襟长衫裙,衣服色彩暗沉老气。她凌厉的眼神望过来,给人—种极强的压迫感。
除了王妃,柳如烟和刘巧儿也在两侧坐着,加上跟随而来的张妙玉,王府后宅地位最高的女眷全都到齐。
张月规规矩矩站在—侧,唇角藏不住的嘚瑟和嘲讽。
“给王妃请安,给各位侧妃姐姐请安。”沈薇行礼问候。
王妃轻抿—口清茶,淡淡对张月说:“张氏,把你在芳菲苑看见的东西,再说—遍。”
张月从善如流,开始编故事:“回王妃,妾身今晨觉得烦闷,看芳菲苑虽无人居住,但花草丰茂美不胜收,于是便去芳菲苑散心。谁料走到—颗桃树下,瞧见那桃树下有个土堆。妾身心生好奇,翻开土堆,看到—个盒子,盒子里面埋着—个木头人,木头上还有诅咒王爷的恶毒之言。”
“妾身心里畏惧,这分明是诅咒人的巫蛊之术!芳菲苑之前是沈薇居住,这东西十有八九是她埋的。妾身不敢隐瞒,只能来找王妃求助。”
张月讲完,主屋陷入安静。
沈薇俏脸瞬间苍白,仿佛遭到天大的打击,她死死咬住粉润唇角,慌乱地摇头,随即喃喃:“不...不可能...我住的芳菲苑,绝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沈薇看起来很慌,连站都站不稳。
旁边的采苹连忙扶着沈薇,眼里满满的心疼。
沈薇杏眼泛红,眼泪不争气地落下:“王妃,妾身万万不敢做那巫蛊之术!还请王妃明鉴...妾身真是百口莫辩。”
张月捏紧拳头,牙齿几乎恨得咬出血:“沈薇!一定是沈薇在故意针对我!她故意抢走了王爷,想让我失宠!”
恨意滔天,满腹不甘。
...
燕王不会给一个侍妾面子,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向来随心所欲。
没人可以指责他的随心所欲。
燕王走进芳菲苑。
院子里种了很多雪白的栀子花,俏生生的紫薇花,生机勃勃。燕王看到茁壮成长的菜苗,心里不禁产生一股亲近感。
就好像回到家一样。
燕王没有惊动沈薇,他也好奇,在他没有来芳菲苑的夜晚,他的薇薇一个人是如何度过的。
寝殿里的灯光还亮着,烛光温柔明亮,屋子里有淡淡的艾草香和栀子花香。沈薇坐在案桌上,手捏细细的狼毫毛笔,一缕青丝从额间洒落,她正全神贯注地练字。
沈薇眼圈红红的,偶尔还用手擦擦眼睛,似乎刚刚哭过。
燕王心神震荡。
原来没有本王陪伴的夜晚,他的薇薇居然一个人在默默地哭泣。
燕王自动脑补:她只是一个弱小可怜的女子,无法得到夫君的全部,眼睁睁看着夫君宠爱其他侍妾,沈薇不敢吃醋,只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偷哭。
“还在练字?”燕王笑着问。
沈薇手里的毛笔没握住,啪地掉到宣纸上。刚刚写好的字帖上,留下一道鲜明的黑色墨迹。
沈薇眼圈还是红的,她粉润唇角张开,似乎没想到燕王忽然到来。
接着沈薇惊喜地扔下毛笔,飞奔过来:“王爷,您回来啦!”
燕王搂住她纤细的腰,手指勾勾她的小鼻梁:“本王不来,薇薇还在偷哭?”
沈薇摇头否认:“妾身没有哭,王爷看错了。”
她是真没哭。
燕王睡哪个人她都不在意。眼圈红是因为刚才练字的时候,不小心被毛笔末梢戳到眼睛。
她揉了几下,眼睛就红了。
“真是嘴硬。”燕王不禁摇头,眼圈都红成这样了,她还在故作坚强。
燕王走到案桌前,查看沈薇练的毛笔字。沈薇写的还是《春日宴》,她已经写了三页纸,字迹依然歪歪扭扭,丑得不忍直视。
燕王看看沈薇美丽的脸庞,再看看丑陋的字,幽幽地叹气:“来,本王再教你写一遍。”
烛光温和,燕王让沈薇坐在他怀里,握住沈薇白嫩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
写着写着,就写到了床上...
沈薇衣衫褪尽,害羞地躲到被窝里,一副害羞又害怕的眼神:“妾身的字写得不好看,请王爷千万不要责罚妾身。”
燕王喉结滚动。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王爷,而是沈薇的授书先生,沈薇是他的学子。
看着沈薇含羞带怯的眼神,燕王捏住她白皙的下巴,故意凶巴巴地说:“教了你好几遍,还没有写好,该罚。”
然后就罚到了大半夜。
燕王只觉得回味无穷,畅快无比。他换了个身份和沈薇欢好,居然还有这般令人食不知髓的畅快。
身为古代人,燕王当然不知道这个行为叫——角色扮演。
两人闹腾到深夜,叫了好几次水,最后才双双入睡。第二日燕王前去上朝,沈薇揉着酸痛的腰,开始绕着芳菲苑晨跑。
跑着跑着,芳菲苑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张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气恼道:“沈薇,你好不要脸!昨晚王爷明明宿在我那里,你居然勾引王爷来你的破院子!”
张月憋了一肚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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