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骂完最后一句,江方裕像是抽干了最后的力气,连抱怨的音调都带上了委屈。
他咬牙切齿地小声颤抖挤出几个字。
“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是混蛋!”
“我好想你啊哥……”
太平间的地透骨的冷。
新闻发布会贵宾满堂。
霍渊答应只要江父不管江方裕,他会让江父登上副国级。
霍渊没食言。
他从没食言过。
完
失忆之前,霍渊给自己镶珠子,吓唬给温软写情书的情敌落荒而逃。
失忆之后,霍渊自己和自己争宠,黑丝围裙各种搞花样,给意外撞见的老丈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就不该把这狗崽子带进家门!
——
“就是他把他妈推下去的!我亲眼看到的!”
女孩大声指认,小小的食指指着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霍渊。
没有人会怀疑十岁的女孩会说谎。
霍父一巴掌狠狠扇在霍渊脸上。
“你母亲虽然病了这么多年,但始终关心爱护你。
你怎么敢趁我出去把你母亲推下楼的!”
霍渊被扇倒在地。
没被打过的孩子没有一点准备,咬破腔内的软肉,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霍渊脸上浮现红痕,被打得耳朵都嗡嗡作响。
人都被打傻了!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霍父更是愤怒不已。
他一脚踹在霍渊腹部,无视霍渊骤然惨白的脸色,大声叫骂。
“你就是个怪物!我早就应该掐死你!”
“这小孩那么好看,平日里看上去也乖巧老实,小小年纪就学会买菜给他妈做饭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看倒是那个男的经常不着家,而且时不时还喝得摇摇晃晃的,回家要闹腾好久,又砸又骂地,要闹腾好久!”
“我也遇到过两次他喝多了,哎哟就跟疯子一样,好心关心他结果被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横了几句。”
“我看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我都没见那个女的出来过……”
邻居们围观看着血流一地的尸体,看着中年人狠揍十几岁的孩子。
讨论声悉悉邃邃宛如虫蚁嗫食。
但大家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人出手拦住,也没有人报警。
小区临街。
围观的人群堵住了道路。
温景山在车里皱眉。
“前面怎么了?”
“有个女的跳楼死了,还有个人在打孩子,打得还挺严重的。”
手下很快打探消息回来,温景山听了皱眉。
女儿已经头疼一上午了,自己好不容易推掉工作带女儿去看病,没想到还遇到这事?
真是麻烦!
“改道!”
“爸爸,为什么要打孩子?”
听乖巧听话的女儿眨巴着葡萄似的大眼睛问自己,温景山思索片刻。
“有的人就是情绪不稳定,有的人就是神经病,还有天生的畜生,宝贝要提防陌生人,这个世界上坏人特别多。”
“好!我和爸爸都要做好人!爸爸救救那个孩子吧!”
温景山撇撇嘴,随手打了个110和120,简单说了下情况,懒得再管后面的事。
他还得去带他的宝贝软软去医院呢!
与此同时。
“娇娇,别看。”
虽然不赞同成人这般管教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但想到这孩子有可能是杀人犯,闫母还是感觉阵阵发寒。
她是不愿意相信人性本恶的。
但看着这个孩子任打任骂,她内心也不禁动摇了。
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不辩解呢?
小孩子受了委屈都是要大哭大闹的,可他却自始至终都平静地像个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