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
帮我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能跑。”
肖云深攥紧了背包里的徽章,触感温润如血。
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突然想起祖母临终前的眼泪:“刘老师最后被埋在栖霞山,我们找了她一辈子......好。”
他站起身,将录音笔悄悄别在领口,“但你得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他看向角落的白骨,“这些姐妹,她们的仇,我一起报。”
女人露出惨然的笑,铁链突然绷直如箭。
洞顶的枯叶纷纷扬扬落下,每片叶子上都浮现出模糊的人脸,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刻。
她抬手一指,肖云深看见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时渗出血痕,竟与她指甲缝里的旧伤一模一样。
跟紧我,”她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温度,“别让他们活着走出这片树林。”
当第一个穿冲锋衣的日本人踏入洼地时,肖云深听见了九十年来从未停止的哭声。
那哭声里有绝望,有不甘,更有终于等到复仇者的狂喜。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徽章,抬头望向天空,却发现不知何时,整片鬼林的枫叶都红了,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如同当年那个霜降之日,永远停留在刘沐瞳孔里的血色黄昏。
第三章肖云深的指尖在白骨旁的日记本上停顿了三秒。
封面的牛皮纸早已脆化,边角卷着黑红色的痂,像是血迹与泥土的混合物。
当他翻开第一页时,几片干枯的枫叶簌簌掉落,其中一片叶脉间夹着枚子弹壳,弹头还沾着暗红色的碎屑。
“1937年9月18日,晴。”
字迹被水渍晕开,蓝黑色墨水间夹杂着暗红斑点,“今天在中山路看见日军装甲车,车上的士兵对着人群笑。
阿珍说他们的牙很白,白得像死人的骨头。”
刘沐的怨灵站在窑洞门口,铁链垂地发出轻响。
她的身影比刚才更模糊了些,却在肖云深翻页时突然凝实,腐烂的指尖不自觉地抠进掌心。
肖云深注意到,她每靠近日记一步,脚边的血色枫叶就多开一朵,花瓣上还挂着水珠般的雾气。
“10月5日,雨。”
这页纸明显被撕扯过,重新粘回时留下参差不齐的边缘,“健次郎今天来学校了。
他说大日本帝国需要“亲善大使”,选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