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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沈春颐商鹤亦小说

有千有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伸手去提茶壶,却因手上的伤一抖,茶水轻晃,险些溢出。可就在沈玉芙端起茶盏,尚未送至唇边时,忽然面色一冷,扬手便将茶盏狠狠摔了出去!“你是想烫死本宫吗?!”“啪——!”茶盏砸在地上,瓷片四溅,滚烫的茶水猝不及防地泼到了沈春颐身上,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嫡姐赎罪,嫡姐赎罪!”沈春颐立刻跪下,额头贴着地面。沈玉芙睨着她,“本宫说了,在这太子府,你不是侯府庶女,只是个婢女。”沈春颐深深伏地,“是,太子妃教诲的是,奴婢笨手笨脚,太子妃恕罪。”刘嬷嬷在一旁看着,缓缓迈步走上前去,佯装无意地一脚踩在了沈春颐的手背上。“嘶——”碎瓷片狠狠嵌入她的手心,瞬间刺破肌肤,渗出点点鲜红。沈春颐手背僵硬,她却未痛呼出来,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太子妃怎得...

主角:沈春颐商鹤亦   更新:2025-04-30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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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春颐商鹤亦的其他类型小说《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沈春颐商鹤亦小说》,由网络作家“有千有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伸手去提茶壶,却因手上的伤一抖,茶水轻晃,险些溢出。可就在沈玉芙端起茶盏,尚未送至唇边时,忽然面色一冷,扬手便将茶盏狠狠摔了出去!“你是想烫死本宫吗?!”“啪——!”茶盏砸在地上,瓷片四溅,滚烫的茶水猝不及防地泼到了沈春颐身上,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嫡姐赎罪,嫡姐赎罪!”沈春颐立刻跪下,额头贴着地面。沈玉芙睨着她,“本宫说了,在这太子府,你不是侯府庶女,只是个婢女。”沈春颐深深伏地,“是,太子妃教诲的是,奴婢笨手笨脚,太子妃恕罪。”刘嬷嬷在一旁看着,缓缓迈步走上前去,佯装无意地一脚踩在了沈春颐的手背上。“嘶——”碎瓷片狠狠嵌入她的手心,瞬间刺破肌肤,渗出点点鲜红。沈春颐手背僵硬,她却未痛呼出来,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太子妃怎得...

《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沈春颐商鹤亦小说》精彩片段


她伸手去提茶壶,却因手上的伤一抖,茶水轻晃,险些溢出。

可就在沈玉芙端起茶盏,尚未送至唇边时,忽然面色一冷,扬手便将茶盏狠狠摔了出去!

“你是想烫死本宫吗?!”

“啪——!”

茶盏砸在地上,瓷片四溅,滚烫的茶水猝不及防地泼到了沈春颐身上,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嫡姐赎罪,嫡姐赎罪!”沈春颐立刻跪下,额头贴着地面。

沈玉芙睨着她,“本宫说了,在这太子府,你不是侯府庶女,只是个婢女。”

沈春颐深深伏地,“是,太子妃教诲的是,奴婢笨手笨脚,太子妃恕罪。”

刘嬷嬷在一旁看着,缓缓迈步走上前去,佯装无意地一脚踩在了沈春颐的手背上。

“嘶——”

碎瓷片狠狠嵌入她的手心,瞬间刺破肌肤,渗出点点鲜红。

沈春颐手背僵硬,她却未痛呼出来,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太子妃怎得这么大的脾气?”

沈春颐的手还被踩在地上,碎瓷片扎入掌心。

商鹤亦这时就进来了。

沈春颐大着胆子抬眸,便看见一袭玄色锦袍的商鹤亦走进屋内。

沈玉芙不自觉地心虚,连忙起身行礼,“臣妾见过殿下。”

商鹤亦摆了摆手,示意她免礼,便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沈玉芙立刻低头,娇声道,“这新来的婢女不懂规矩,臣妾今日头疾发作,心里头烦得很,便训了她两句。”

她随即用眼神示意刘嬷嬷将沈春颐挡住,不愿让商鹤亦看见她狼狈的模样。

不知为何,商鹤亦却目光凉薄,“即是婢女,也无需责罚,若是犯了错,罚去教坊司就是了。”

听闻此言,沈春颐低头拾起瓷片时,故意让手指一滑,碎片跌落在地,发出声响。

“殿下恕罪!太子妃恕罪!”

她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衣衫湿透,血水顺着指缝渗出,染红了地砖,手上遍布伤口,连脸上都不知何时沾了泪水,双眸中尽是哀求。

“奴婢愚钝,求殿下不要将奴婢罚去教坊司......”

她此刻如此狼狈,一缕发丝垂下,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却刚好将她衬得凄美极了。

沈玉芙见状,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她自然不能让沈春颐去教坊司,除去她还要替她承宠外,沈春颐明面上是她从侯府带来的婢女,还未来得及过太子府婢女名册,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不好解释。

沈春颐应了一声,缓缓地爬起身,身形却晃了晃。

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商鹤亦的目光落在她被茶水浸湿的衣裳上,还有她正好露出来的手上。

那双纤细的手掌满是伤痕,甚至有些地方都裂开了口子,瞧着他一个曾随军出征之人都觉得疼。

他收回目光,却也未再言语。

沈春颐退下后,刚走远,整个人便踉跄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血污。

只要太子看见了就好。

她不怕受苦,不怕屈辱,不怕折磨。

就怕余生都像从前、像此时一样,只能忍气吞声。

商鹤亦视线落在沈玉芙身上,她笑得温婉,端庄如旧。

“殿下莫要被这一个小婢女扰了心神,”这婢女是臣妾从母家带来的,还未来得及过太子府的名册呢,规矩上是欠了些,只是她身世凄惨,着实可怜。”

她倒是已经把说辞都想好了。

商鹤亦指腹摩挲着桌沿,未曾接话,“太子妃若是身子不好,便传太医瞧瞧,免得让孤担忧。”

太子妃性子温婉,不善妒,更不骄纵,想来也是那小姑娘真的做了错事的。

沈玉芙一愣,随即心下一喜。

太子还是关心她的。

她连忙换上温婉的笑容,“是,殿下政务繁忙还记挂着臣妾,臣妾当真是好欢喜。”

商鹤亦点点头,“今日父皇赏了孤一盒明珠,孤着人给崔氏送去了两个,其余的你便拿去吧。”

崔氏是去年皇上赏赐太子的侧妃,只是这些日子染了风寒,沈玉芙原本都快将她忘了的。

一听到崔氏,沈玉芙心中不快,只是此刻也得笑着谢恩,“是,谢殿下。”

她与太子是多年的情分,太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轻待她的。

只是商鹤亦并未留下来用午膳,与太子妃闲谈两三句,便起身离去了。

小江子跟在太子身后,早已见怪不怪。

而此时,沈春颐正悄悄躲在通往浊园的假山后,低声啜泣。

她跪坐在地,薄薄的衣衫被茶水浸透,湿冷地贴在身上,手心的伤口已干涸结痂,可稍一用力,仍刺痛不已。

沈春颐知道他必然会从这里经过。

果不其然,刚一踏出回廊,商鹤亦便驻足了。

小江子察觉到声响,忙走上前,厉声喝道,“何人在此?”

沈春颐像是受惊了一般,身子一颤,连忙从假山后钻出来,见来人是太子,顿时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脸苍白,满眼惶恐。

“太子殿下恕罪!”她双手扶地,眼中含着泪光。

“奴婢......奴婢只是思念家母,才躲在此处的。”

她的眼眶通红,泪水打湿了睫毛,同花园里在风中摇曳的芍药一般,稍一吹便要折断。

商鹤亦眉头微蹙,那结痂的旧伤尚未愈合,新的裂口又渗出了血丝。

“你与太子妃有仇怨?”

沈春颐连忙摇头,似是生怕太子误会,急急道,“没有没有!太子妃待奴婢极好......是奴婢做事粗笨,总惹太子妃烦闷。”

不用说商鹤亦,就连小江子听到这话都不信。

若是真待她极好,怎会把她折腾成这副模样?

商鹤亦打量着她,轻嗤一声,“你是宁安侯府的家奴?”


话音落下,她的腰肢便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握住了。

“沈春颐。”他唤她。

“孤从前以为你乖巧懂事,是与人无争。可如今才知,你不止懂事,还极懂得撩拨人心。”

沈春颐缓缓睁开眼,只见他眼中泛红。

下一瞬,她整个人已被他捞入怀中,落在他那片温热的胸膛之上。

她的发丝沾水,散在他肩头,像缠人的水藻,而他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背,一寸一寸地抚过。

沈春颐轻咬唇瓣,忍不住低声唤了他一声,“殿下......”

“唔。”

池水荡漾,水声潺潺。

薄雾未散。

沈春颐醒得很早,却未敢动弹。

商鹤亦还沉睡着,手臂搭在她腰间,呼吸均匀,眉眼间少了平日的凌厉,竟多了几分少年气的清俊温柔。

其实,抛开权势地位,商鹤亦这人长得也是极为完美的。

高耸的鼻梁,如雕刻般的眉骨,上挑的凤眼。

可惜,沈春颐不是个只看皮囊的人。

沈春颐稍稍动了动,刚欲起身,身侧的人却将她又一揽,“还早,别动。”

沈春颐轻笑一声,索性靠在他肩头,“妾身怕扰了殿下休息。”

“昨夜你扰孤扰得还少么?”他眯眼瞧她一眼,指尖不轻不重地点在她额心。

沈春颐红了脸,不语,只是咬住了唇角。

明明是他不经撩,她只需要微微出手,商鹤亦便难自持。

商鹤亦忽地开口,“阿枳,孤许你宠爱,往后你若安分守己,孤自不会亏你。”

沈春颐闻言,抬眼看他,眸中含泪光,却不是感动,而是笑意盈盈,“妾身记下了。”

她知道,宠爱是好,却也如同落水中浮木,攥得太紧,便会翻覆。

可现在,她得牢牢握住这根木头。

“孤下朝后过来你这儿用膳。”

沈春颐一怔,旋即低头应下,“是。殿下喜欢什么,妾身让人早些备着。”

他却摆了摆手,眉目舒展几分,“按你的口味来。”

“妾身的口味?”

“你在孤跟前,不需处处小心讨好。”

沈春颐敛眸,眸中闪过一丝窃喜,笑意绵软又带些娇意,“殿下愿宠妾身,妾身更该处处讨殿下欢喜。”

她说着,一副恭顺娇柔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她,就是这世间最乖巧的女子。

商鹤亦心头微动,却被他藏得很好,“那就备些跟枳果干相配的早膳吧。”

“是,恭送殿下。”

与此同时,芍园。

沈玉芙昨夜独守空房,一夜未眠。

她昨夜本以为太子不论如何,定要落宿于她这的。

眼下又听说昨夜沈春颐去了浊园侍寝,且直至天明未出。

她备好了香汤、温酒,连贴身衣裳都挑了最得太子喜的颜色。

可等了一夜,空等了一夜,只等来了沈春颐得宠的信。

而今又听见翠环的话,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太子妃,奴婢听说,殿下今日下朝后并未回浊园,而是直接去了北苑。早膳,也是在那儿用的。”

“啪——”

青花瓷盏被摔得粉碎,茶水四溅,她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沈春颐!她可真是好手段,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

翠环吓得噤声退下,她本来也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刘嬷嬷轻叹一声,“太子妃莫急,如今沈承徽虽得宠,但她出身如此。太子纵容她几日,等新鲜劲儿过去,也就没了。”

沈玉芙捏紧了手中帕子,“若是她真怀上了呢?皇后一直盯着我,旁人都说我无所出,若她真有了孩子,那她岂不是要踩到本宫头上了。”

“你去,把沈春颐叫来。”

刘嬷嬷有些迟疑,“太子妃,沈承徽她今时不同往日了,殿下宠她宠得紧,若是您动了她,怕是会又惹得殿下不喜。”


“罢了,咱们去前头赏荷花吧。”

沈玉芙轻拂衣袖,率先起身,众人闻言也纷纷起立,鱼贯而行地跟了上去。

沈春颐行得落后,就在她提步跟上之时,身侧丹蕊倏地靠近,趁旁人不注意,将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瓷瓶塞入了她的掌中。

沈春颐将瓷瓶藏入袖中,悄悄加快了脚步,向前追了几步。

水榭附近石道转折,沈玉芙驻在一块刻着“曲水荷亭”的石碑前,四周芙蓉映水,风光正好。

“妹妹不善琴艺,莫不是诗词上见长?”沈玉芙回头看了她一眼,眼角含笑。

“妹妹无才,亦不善吟诗作对。”

沈春颐垂眸作答,却故意又靠近了沈玉芙几分。

她知道,沈玉芙讨厌她靠太近。

而此时众人已然分散,崔侧妃立在远处亭中,她喜荷花,却素厌水湿,亦不会水,不愿靠近湖边。

其他人或绕行,或低语,并无人专注她们二人。

忽而,忽地一道尖叫声。

“有蛇!快看,是蛇!”

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众人顿时心神大乱。

有的后退,有的惊叫。

沈玉芙更是脸色大变,她最惧蛇虫,一听见便魂不附体,立刻下意识拉住了最近的沈春颐的手腕。

“快来人!”

可下一刻——

“啊!嫡姐!不要!”

随着一声惊呼,众人惊愕回头。

只见沈春颐身子一个踉跄,仿佛被什么绊住了脚,又像是被人推了一把,猛地从高处滑落,顺着斜坡滚落至湖岸边,撞上一块青石。

随即,“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昭训!”丹蕊眼中一惊,急得跪地大喊。

“快来人啊!沈昭训不会水!”

惊呼声中,众人一时间都懵了,连沈玉芙也一脸失神地杵在原地,还保持着刚刚慌乱伸手的动作,久久未动。

倒是崔侧妃反应极快,立刻冷声喝道,“发什么呆?快救人!沈昭训落水了!”

几名侍卫也顾不上主仆尊卑了,立刻丢下手中蛇叉,纵身跳入水中。

池水泛起阵阵波纹,荷叶翻飞,一时水声人声交杂不休。

不多时,沈春颐被侍卫从水中救起。

浑身都湿透了,面色苍白,头发贴在脸侧,狼狈不堪。

她猛咳了两声,吐出几口水,睫毛颤了颤,才缓缓睁开眼。

丹蕊扑上前,哭着抱住她的手,“沈昭训!”

众人尚在惊魂未定之际,忽听又一声惊呼。

“太子妃,嫔妾怎的瞧着沈昭训身上血这么多?这落水,不该见血的啊。”

说话的是吴良媛,她平素温柔寡言,如今捂着胸口,面色煞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春颐的浅色衣裙被一抹鲜红染透,从腰侧一路向下蔓延开来,滴答着血水。

苏良娣细心,一眼看出端倪,“沈昭训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沈玉芙脸色倏变,脚步微晃,差点没站稳。

丹蕊哭得凄惨,边喊边往沈玉芙跟前爬,“太子妃,您救救沈昭训,求您救救沈昭训。”

倒是吴良媛先反应过来,“快,快回北苑,请太医!快些!”

辛嬷嬷见沈春颐被抬回来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血色退去半分。

她生产过,一眼便能看出,沈春颐身上的血,那是子息之血。

“丹蕊,别哭了!快,快去请越太医来!快着点,一刻都不能耽搁!”

丹蕊应声而去,疯了一般奔出了门。

屋中,沈春颐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半阖,唇角还有水渍未干。

她不出声,只是泪水一行行滑落。

哭得没有声音,却比痛哭更叫人心疼。

辛嬷嬷紧握着她的手,只觉那掌心冰凉,一点点透进自己掌中,揪得她心头发麻。


“您是沈承徽的生母,苻夫人?”

话音刚落,原本还一脸欣喜的孙氏,笑意顿时僵在唇边,连同宁安侯的笑也变了色。

“苻夫人?”

越明察觉不对,一时间也有些错愕,难道他记错了?

“正是。殿下言道,沈承徽记挂生母,常忧其旧疾未愈,特命微臣为其母请脉问诊。”

孙氏面色霎时青白交加,讪笑一声,“哎呀,越太医这一路辛苦了,怕是路上听错了吧?这府中妾身才是夫人,沈家的庶女生母,不过是个妾侍罢了。”

越明拱手道,“侯夫人莫怪,微臣亲口听殿下所言,所请脉之人,确是苻夫人。”

宁安侯也咳了两声,试图打圆场,“是,是,是苻氏。沈承徽有孝心,记挂她生母,也是情理之中。”

他自知自个夫人失了脸面,怕是一会又要闹了。

孙氏此时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既如此,于管家,领越太医去苻氏那,可别怠慢了。”

越明拱手谢过,又补了一句,“承徽娘娘身子才好不久,方才太子殿下又命人备了些补药,说是替苻夫人一并带来,请宁安侯府妥善照看,切莫有所怠慢。”

这话一出,不啻于在孙氏心头撒了一把盐。

她的女儿被太子殿下冷待,她还要眼睁睁看着那出身青楼的苻氏之女,摇身一变,成了承徽。

老管家领着越明穿过两进小院,去了后院最偏东的一处小院。

原先老夫人做主为苻氏收拾出来的院子,苻氏说什么都不愿搬去。

只说是她自个身子不好,无福消受,还是在偏僻僻静点的地方住着才好。

老夫人和宁安候本来也不愿意为了她大张旗鼓的,既然她不领情,此事也就作罢了。

苻氏现在住的院子虽有些破旧却雅静,比从前她跟沈春颐挤着的地方好多了。

在院门前,越明竟不觉轻叹了口气。

真是可怜,也难怪太子殿下对沈承徽格外上心。

院中,苻氏听见动静,忙从榻上起身,披了件旧绣的月白褙子迎出来。

她身形消瘦,脸色苍白,一见来人身着太医院的常服,连忙跪下,“妾身见过大人。”

“苻夫人快请起。”越明急忙将她扶住,“微臣奉太子殿下之命,特来为您诊脉。”

谁贵谁轻,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若非他觉得沈承徽日后定能富贵,他又怎么会帮她隐瞒那欺君之罪。

苻氏一愣,“太子殿下?可是沈承徽惦记妾身?”

“承徽娘娘念母情至深。前些日子沈承徽卧病在床,常会念叨夫人您,如今沈承徽身子大好,太子殿下这才让微臣来为夫人诊脉。”

苻氏鼻尖一酸,“承徽她能有今日,全是托了殿下的福。”

自打侯夫人派人传话,说她的阿枳落水小产,她便日夜不思,又病了,好在有些不算好的汤药吊着,她倒是也能好受点。

如今听见沈春颐身子大好,她也算是放心了。

“夫人心念纯善,自有福报。”

越明替她诊脉,片刻之后,缓声道,“夫人气血虚寒,内里久损,春夏交替易感风邪,微臣开一副药方调理,日日服用,半月便会好转。”

“多谢越太医,多谢太子殿下,也多谢沈承徽。”

她的声音极轻,却如捧至宝般将沈承徽几个字反复呢喃。

她这个做阿娘的不能拖自个孩子的后腿,她自己都顾不上自己,还得记挂着自个的身子。

对于沈春颐,苻氏心里头是觉得亏欠的。

而此刻,宁安侯府的正厅。


沈春颐闻言,将手中画作举在眼前看了半晌,确实是不凑,她阿娘教的好。

“撕了吧。”

“啊?”丹蕊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姑娘,这么好看的鹤,撕了太可惜了。”

沈春颐却已将画一折,随即放入铜盆中,“不撕掉,怎么烧?”

“这......”丹蕊还没转过弯来。

沈春颐慢悠悠倚回靠枕,“傻丫头,我的身份在这摆着,若让人知道我会六艺、通音律、善画工,是福还是祸?”

丹蕊这才恍然,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对,奴婢这就撕。”

她说着便上前将那纸细细撕碎,撕得再也看不出丹鹤的模样。

沈春颐撑着下巴,看了她一眼。

孺子可教也。

若她真心甘情愿只做那池中之花、墙角之梅,也就不会将那丹顶鹤亲手画下,又亲手烧掉了。

夜风渐起,太子府内素灯盈盈。

“殿下,今夜去哪个院子?”

商鹤亦拢了拢袖口,目光从案上的奏折移开,“去沈氏那吧。”

他还惦记着她送来的香囊,她送了自己礼,他总得回礼才是。

江公公低头应是。

宫宴未散时,殿下就吩咐他去备下锦绣楼的点心,不是给沈承徽是给谁的。

这太子府的旁人可都不当锦绣楼的糕点是好东西。

北苑。

商鹤亦推门而入,便见沈春颐独坐香案前,穿着月白小襦,素净温婉,跪坐于蒲团之上,案上焚香正盛,似是在焚祝文。

眼角有些红,像是方才哭过。

听到响声,她回头一望,见是他,怔了怔才忙站起行礼。

“殿下怎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他步入屋内,目光落在她香灰上,眉头蹙起。

他不喜焚香的味道。

“今日是皇后娘娘大寿,妾身便想着焚香祈愿,为皇后娘娘与殿下祈福。”

商鹤亦嗅到了沈春颐身上的余香,不知怎的,心底便松了几分。

“孤不信鬼神。”

沈春颐怔住,垂首抿唇,“妾身知。可妾身信。”

他挑眉,“你信鬼神,不信孤?”

“妾身信鬼神,更信殿下。”

商鹤亦忽而一笑,他走近两步,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当真?”

沈春颐伏在他胸口,一时不敢动,过了许久才颔首。

“殿下,妾身还做了百合羹,只是放凉了,原是想等您回府......”

商鹤亦低头,额头抵在她眉心,“孤现在不想吃百合羹。”

“那,殿下想吃什么?妾身吩咐人去备。”

她的声音含着几分羞涩几分俏皮,眼角还有泪痕,有些动人,有些妖冶。

商鹤亦抬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带到榻前,“想你。”

沈春颐踉跄一步落入他怀里,鼻尖扑在他颈侧。

她是第一次听到商鹤亦说这种话,虽然动听,但她却也没上头。

沈春颐壮着胆子抬眼看向他,“殿下只是想妾身一个人吗?”

“自然。”

......

门外的江公公听见屋内的动静,了然于心的笑了。

“丹蕊,这是殿下给沈承徽带的糕点,你去存下吧。”

今夜沈承徽是吃不上了。

沈春颐仰头看着他,“殿下可还喜欢妾身送去的香囊?”

商鹤亦点了点头,眸中清明,“嗯。孤让人给你买了锦绣楼的糕点,只是昨夜......”

他话未说完,沈春颐却像忽地想起什么般眼眸一亮,一脸欣喜地打断了他。

“锦绣楼!妾身还从没吃过那儿的糕点呢!听说锦绣楼的糖莲子更好吃,”

她一副小姑娘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般的欢喜模样,商鹤亦的笑意也染上眼角。

只有她,才会因一盒寻常的糕点露出这般毫无掩饰的欢喜。

“若是喜欢吃,孤再让人去给你多买几样,日日换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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