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郎君,你怎可如此,咱们赵府这一大家子,都指望母亲打理了。”
“现在母亲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赵观峰原本是瘫坐在地上喘粗气,眼中的癫狂暴虐尚未褪去,但是听到月华这话,眼神竟恢复了几分清明。
“母亲受了伤,府中馈自然是你这个少夫人打理。”
我低着头,几乎要笑出声来。
赵观峰接触五石散时日不久,且为了吊着他的胃口,每次我们并不给他多少。
所以他对张氏发狂,七分是受五石散和我们刺激,余下三分清醒,打的就是这个算盘了。
溺爱如杀子,更是自杀。
张氏满足赵观峰要求的时候是他母亲,一旦不如他意,就是多余碍事之人。
赵观峰不顾张氏微弱的呼喊,在她房中翻出了钥匙和账本丢给月华。
自己则是找到了银子,如获至宝一般出门奔着花楼去了。
尝试过红花醉那般有手段的风月尤物以后,如我和月华这般良家女子,早就无法让他尽兴了。
赵观峰走后,月华与我携手,居高临下地打量张氏,微微俯身低语。
“婆母你放心,儿媳今后定会好好照顾您的。”
10
第二天入夜,我和月华趁着夜色,去了城门处。
一抹粗布素衣的纤细身影等在马车前,见到我们来了,便摘下帷帽,露出一张因伤口结痂而略显狰狞的脸。
红花醉笑着捂住脸,“当时下手狠了些,如今才觉出疼来。”
叹息一声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塞到红花醉手里,“我给你准备了药,多少用些,别吓坏了旁人。”
“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以后天高地阔,你自己多保重。”
红花醉笑笑,一把接过包袱。
“我想重新过活,这张脸妖艳轻浮的脸,便是祸患。”
“毁了是好事,既能帮到你,又能让我解脱,我不亏。”
“倒是你们,赵家的事,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