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将血滴在陆沉舟锁骨的血纹上。
红色纹路突然像活过来般扭动,在两人视网膜上投出重叠的画面:燃烧的吊脚楼、散落的七窍玉佩、戴着银冠的祭司将碎玉按进少年掌心——陆沉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个被按碎玉的少年掌心有块烫伤疤痕,与他手背上的旧伤完全重合。
更诡异的是,画面角落有个扎银蝶发簪的小女孩,正拽着少年的衣角,她手腕内侧的红绳,和林小满此刻戴着的修复师护具绑带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你的记忆?”
陆沉舟抓住她的手腕,发现她后颈也浮现出相同的血纹,“十五年前青岩苗寨的火灾,我父亲带我去谈收购,当晚就发生了……不是你的记忆。”
林小满盯着他手背上的烫伤疤痕,那是和她梦境中相同的形状,“是蛊虫的记忆。
七窍连心蛊需要双宿主,当年祭司想让你父亲和寨主同归于尽,却误把幼年的你和我拴在了一起。”
男人的瞳孔骤缩。
他终于想起,火灾后自己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后颈莫名多了块青斑,而眼前的少女,很可能就是当年在苗寨见过的、总跟着寨主学蛊术的小女孩。
“解除诅咒的方法。”
陆沉舟突然按住她正在查阅古籍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手腕的划伤,两人同时吸气,“我知道你有办法。”
林小满抽出被冷汗浸湿的手,视线落在古籍最后一页的血字上:“解蛊需取双宿主心头血,滴入蛊虫栖息的七窍玉——七日内找到蛊虫宿主。”
她合上古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否则血纹会爬满全身,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床头的铜铃突然响起,陆沉舟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堂弟·陆明轩”。
林小满趁机从帆布包底层翻出个漆木小盒,里面整齐码着十二根银针,针尖泛着淡淡的艾草青雾——那是奶奶临终前用苗疆艾草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防蛊利器。
她指尖划过盒盖上的银蝶刻纹,想起奶奶布满老茧的手曾在她掌心写过:“遇到青紫色蛊虫,就用艾草针戳它们的复眼。”
当时她只当是老人的念叨,此刻却将小盒往枕头底下塞得更深了些。
陆沉舟刚接通电话,听筒里就传来惊慌的男声:“堂哥!
青岩苗寨的祖坟被挖了,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