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裹挟着磅礴威压扑面而来。
泸清挽着一位绝色女子款款而入。
虽轻纱掩面,却遮不住那惊世容颜。
梨花黄裙随风轻天水漾,木簪素雅,玉腿修长,哪似生育过的模样。
爹,娘。
浮清嗓音清冷,我夫君与孩儿何在?
王家主忙迎上前:清儿快坐!
爹正为你物色新婿...浮清美目骤冷,后退半步,女儿早已婚配,父亲此言何意?
满座宾客面面相觑。
王家主干笑两声,清儿有所不知...朝主母使个眼色,一家四口转入书房。
我归家未见相公,还以为他们在此...浮清娥眉微蹙。
王家主挺直腰板:这才是清儿的家!
那狗窝配吗!
再说...他掏出休书,你们早已和离,为父替你另择良配,这是责任!
和离?
浮清愕然。
泸清愤然递上休书:那混蛋打伤我不说,还敢休弃姐姐!
就是!
小畜生猖狂,清儿你可得为妹妹做主!
浮清凝视休书,愁云满面:妹妹是凝气境,我夫君从未修行,如何伤你?
你们这般辱骂我夫,饶是至亲,却置我于何地?
泸清拽着姐姐衣袖撒娇,王家主也收敛几分。
待看清休书笔迹,浮清如遭雷击。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八年,纵来往稍淡,恩情尚在,何至如此绝情?
休妻痛与辱,令她心如刀绞。
浮清望向母亲,却见对方低头默然。
我要当面问个明白!
浮清夺过休书转身便走。
三年了...王主母突然哽咽,你三过家门不入,孙女周岁后便再没见过娘亲...浮清脚步一顿,终究还是踏出了房门。
王家主满脸哀怨,不停用手背敲着手掌,哎呀,这…这像什么话嘛!
不如去请姐姐的师父出面,她曾多次劝诫姐姐毁婚。
泸清道。
城郊小村小院。
浮清刚推开篱笆门,昏暗的木房内便传来太初和小鸾的嬉笑声。
他正用仙术丝为女儿编织发光的蝴蝶灵。
浮清难免失落,今天离婚,他父女倒像无事发生。
此刻她的内心也开始怀疑自己在家庭的位置,莫非已经聊胜于无,或者……无足轻重。
浮清徘徊木门前,驻足半空的玉手上拿着为女儿准备的瑶池仙果。
太初早便察觉,只是没有开口。
咯吱。
风化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