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孩子断了根。”
我不动声色:“她爸死后,你连一块糖都没送过。”
老太太脸上挂不住了,但还是一屁股坐下:“我这不是后知后觉……今天七岁整,我寻思着让她来老屋拜拜祖宗,完完整整地‘过规矩’。
你一个外人,总不能一直拦着吧?”
说完,她偷偷看了秀芬一眼,以为她会帮腔。
可秀芬冷着脸站在门口:“我也就今儿才知道,‘祖宗’的意思是——孩子长到七岁就得带去老宅一趟?
上次你把她锁柴房也说是为她好,这次又想搞哪一出?”
老太太脸色一变:“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我孙女我都不能认个亲啦?”
我抬头,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不能。”
“你要认,可以;你要祭祖,也可以。
但不是今天,也不是带走她,更不是七年前什么都不做、七年后跑来作秀。”
我站起身,手里还沾着南瓜粉:“安安是我养大的,不是你们拿来换情、换彩礼、换面子的工具。”
“七年不是一顿饭、一张饼、一块牌位能抵掉的。”
屋外站着几个邻居,听到这话,都默默点了点头。
村支书也来了,提着果篮,一脸严肃:“今天我来就是为了看紧这事儿。
孩子现在在云穗名下,是登记抚养的,镇上和派出所都知情。
任何人未经同意试图带离,都是违法。”
他看着老太太,板着脸:“再有下次,我就不是来送礼,是送人去所里。”
老太太气得打颤:“她一个外人……”村支书打断她:“她是养母,是户口本上写着的‘母亲’。
你呢?
你是不管孙女,连她生日都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祖母。”
老太太终于说不出话,灰溜溜地走了。
门关上,秀芬长出一口气:“好家伙……差点又出幺蛾子。”
云安躲在门后,眼睛红红的。
我蹲下来,笑着拍拍她的小脸:“吓着啦?
没事的,妈妈在这儿。”
“她们想抢你,做梦呢。”
傍晚,村支书一家回家梳洗后带上礼物来给云安过生日。
孙启提着一篮鸡蛋、一筐桃,还有一顶扎了花结的草帽:“安安,生日快乐!”
秀芬带了自己做的糕团,说:“七岁喽,快来吹蜡烛。”
我把手工蛋糕端出来,上面插了七根歪歪的红蜡烛,云安眼睛亮亮地看着。
她穿着我赶夜缝的花棉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