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我被护士跟助手拖走,看到丈夫跟儿子围着张可心,看到他们笑着一步一步离开。
躺在病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我觉得自己跟妈妈重合了。
真的重合了。
我啊,真的是太蠢太蠢,活该有此下场。
突然,大门打开。
西装革履的韩律师走了进来,看到我这样,满脸担心。
“宋明珠女士,你还好吧?
我真的找了您好久,托熟人才知道您在……您是自愿留在这里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半个月后再来见您?”
大概是提到精神病院,会伤害到我自尊,所以韩律师斟酌用句。
求生的意志让我紧紧抓住了韩律师,我状若癫狂,哀求哭泣:“不是的,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家人强制送进来的。
他们吃我的用我的,不仅不把我当人,还让我给他们当奴隶,去给他们当牛做马。”
我将这些日子的经历通通说出,由于情绪激动,边哭边喊,话语颠三倒四。
靠卖丑来谋生的我,太知道观众的喜恶与人性。
理智告诉我应该克制,不要再引起韩律师的厌恶。
可情感上,我根本控制不住,接连的打击与刺激,我正在崩溃线。
现在出现的韩律师,就相当于我的救命稻草。
只要一点点,再差一点点……我就会完全崩溃损坏。
我不想要到那样的境地!
我不想!
鬼使神差的,脑海中出现了妈妈死之前的模样。
我跟妈妈被爸爸抛弃,被周围的人嘲笑贬低,妈妈痛苦之下逐渐自毁,也把我的精神世界一点一点拖入深渊……我哭的大声,哭的不能自己。
“呜呜呜,韩律师,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我想让那群畜牲白眼狼遭到报应,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呜呜呜……宋女士,不至于,不至于。”
韩律师把我扶了起来,拿出帕子擦掉我脸上的泪水跟汗水,也无比紧张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他通过私人途径把我带出了精神病院,并给我找了最好的心理咨询师进行辅导。
期间,我不断在网上搜找宋单于跟张可心的记录,看到他们花着我的钱在网上炫富秀恩爱,看到我辛苦养大的儿子当众贬低我厌恶我,看到他喊张可心妈妈。
多年来,我忍受多少白眼与嘲讽,把自己的自尊狠狠踩在地上,才能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