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交通实在不敢恭维,绿皮火车更是“咣当咣当”地摇晃了两天一夜,才终于抵达地图上那个遥远得像是在天边的边境城市。
下了火车,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粒子,劈头盖脸地砸来,冻得我一个哆嗦。
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凉,空气稀薄,放眼望去,除了低矮的建筑,就是光秃秃的山脉和无垠的苍茫大地。
按照张兰给的地址,我需要再转一趟部队来接应的军车,才能到达陆时时所在的团部。
在火车站出口,我举着写有“陆时深家属”的牌子,冻得瑟瑟发抖,心里一片茫然。
来之前,关于陆时深,我只知道他是个军官,职务不低,好像是个营长,常年驻守边疆。
至于他的年龄、长相、性格,一概不知。
张兰和杨婷估计也没打听清楚,或者说,她们根本不在乎嫁过去的人是谁,只在乎那个“军官太太”的身份。
一个穿着厚重军大衣,脸膛被高原紫外线晒得黝黑发红的年轻战士,快步走到我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请问是杨灿灿同志吗?
我是来接您的,陆营长临时有任务,没办法亲自来。”
“是,我是杨灿灿。”
我连忙点头,声音因为寒冷有些发颤。
“嫂子好!
我叫王小虎,您叫我小虎就行。”
年轻战士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很是淳朴,“嫂子,外面冷,车在那边,我们赶紧走吧。”
他主动接过我手里沉重的木箱,步伐矫健地在前面带路。
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快步跟上。
军绿色的吉普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行驶,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荒凉景象。
王小虎似乎是个健谈的性子,大概是想缓解我的紧张,主动跟我聊起了天。
“嫂子,您别看咱们这儿偏,但空气好啊!
就是冬天冷了点,风大。”
他嘿嘿笑着,“陆营长人特别好,就是平时严肃了点,话不多,但他对我们这些兵,那是没得说!
训练场上是铁面阎罗,私底下可关心我们了!”
我礼貌地听着,偶尔应和两句,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人好?
对我好不好,还两说呢。
话不多?
那正好,我也懒得应付。
车子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进入了一片被高墙围起来的区域。
门口有哨兵站岗,检查了证件后,车辆缓缓驶入。
这就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