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都是真的...”我盯着屏幕,想起他在画室里画的星星,想起他煮红糖水时总把勺子搅三圈的习惯,想起他偷偷把我的照片设成手机壁纸的笨拙。
或许他的爱里混着愧疚,混着模仿,但那些细节里的温柔,又怎么会是假的?
可我又怎么能确定,那些温柔不是另一个人的倒影?
便利店的暖光映在雨幕上,像团模糊的月亮。
我深吸一口气,删掉未发送的回复,走进雨里。
第六章:诊疗单撕开最后伪装雨幕里的手机屏幕泛着冷光,来电显示“市立医院”时,我正站在便利店门口躲雨。
许知平的消息还停留在未读状态,而此刻急诊楼的灯光像把惨白的刀,劈开雨帘的瞬间,我看见他穿着染血的衬衫,正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患者情况危急,喉癌病灶扩散压迫气管,必须立即手术。”
医生摘下口罩,眉间刻着疲惫,“但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期,手术成功率不足 30%。”
许知平的手悬在“家属签字”栏上方,钢笔尖在纸面洇出墨团。
我这才注意到他袖口沾着许知安的血,指甲缝里嵌着碎玻璃 —— 是刚才在画室摔倒时划的。
“签吧。”
我按住他颤抖的手腕,“许知安需要你。”
他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小灵,我......先救人。”
我接过钢笔,在“关系栏”写下“弟弟”。
许知平愣住,看着我笔迹的眼神像在看某种神迹。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他突然抓住我湿漉漉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你听,它跳得很快,因为你在身边。”
我没说话,任由他攥着,直到护士过来提醒家属换鞋。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我在更衣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 头发滴着水,脸上混着雨水和泪痕,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许知安的病房被清空了,床头柜上孤零零摆着本笔记本,封面贴着张樱花书签。
我翻开第一页,日期是车祸后第 15 天,字迹力透纸背:“今天照镜子,差点被自己吓死。
知平躲在门口偷看,眼睛肿得像核桃。
他说哥,对不起,可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人 —— 是我非要教他开车,是我抢着在暴雨天出门,是我......”字迹在这里被水渍晕开,像是无数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