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好吧好吧,不摘就不摘,这不也怕你热嘛…”看到她撅着嘴嘟囔的样子,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摘掉了帽子。
再抬眼,她愣住了。
记忆里饭饭那垂落肩头的狼尾发如黑色绸缎,发梢总随着饭饭的步伐轻轻摇晃。
头顶蓬松的弧度也恰好衬出饭饭清秀的眉眼。
那时的饭饭总爱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拨弄额前碎发,动作潇洒得像是从港片里走出来的男(女)主角。
而如今那头乌黑茂盛的狼尾发已然不见踪影,光洁的头皮在阳光下泛着苍白,像是被风暴席卷过的荒原,再寻不见半株倔强生长的草芽。
“这…怎么…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说的…”她难以置信地别过头,眼圈渐渐红起来。
“哎呀,头发都剃了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嘛!”
饭饭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变成这样了…害,那不是做手术需要剃头发嘛,现在都好咯,再把头发留起来还是那个帅气的饭饭!”
对方比着自己的招牌手势。
“嗯!”
看着还是那样阳光开朗的饭饭,她擦干眼泪,用坚定的语气回应道。
“不聊这些,对了对了,之前说请我吃大餐还做不做数嘛。”
饭饭撅起嘴。
“作数,当然作数!
你不是想吃火锅吗,最近正好新开了一家店,据说特别好吃,走走走。”
“好耶!”
两人漫步在晨光下,分享着最近生活中的趣事,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微风拂过,带来泥土与青草混合的芬芳,惬意而舒适。
饭后,两人逛商场消食,走到商场中庭,一架被盆栽环绕的三角钢琴突然撞入眼帘。
“你看!”
饭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中带着藏不住的雀跃,而后拉着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好久没练琴了,今天重操旧业一下!”
饭饭迫不及待地坐在钢琴前,利落地掀开琴盖。
“好呀好呀。”
她也找了个凳子坐下。
只见饭饭将指尖悬在琴键上方顿了半秒,像是在回忆着乐谱,随后轻轻落下——曲始,很静谧,好像一个人临别时的告别,又很喧嚣,好像是新的开始。
一曲毕,她早已陶醉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好听吗?
这首曲子叫《城南花已开》,是一位音乐家作给他患有骨癌的朋友的。”
“城南花已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