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卫东柳春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0,我靠赶山狩猎开始发家 全集》,由网络作家“爱吃猫的鲨鱼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野猪发狂似的撞向树干。老榆树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周卫东抄起柴刀扑上去!谁知野猪猛地一冲,周卫东这一刀堪堪砍在腿上,震的他手麻!这畜生腿上裹着层树胶混泥浆的硬壳!浑身的鬃毛跟披了一层盔甲似的!砍都砍不动!赵铁柱突然松手跌落。野猪被下坠的力道带得一个踉跄,周卫东的柴刀终于砍进关节缝。黑血滋出来的瞬间,腥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重生70,我靠赶山狩猎开始发家 全集》精彩片段
野猪发狂似的撞向树干。
老榆树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周卫东抄起柴刀扑上去!
谁知野猪猛地一冲,周卫东这一刀堪堪砍在腿上,震的他手麻!
这畜生腿上裹着层树胶混泥浆的硬壳!
浑身的鬃毛跟披了一层盔甲似的!
砍都砍不动!
赵铁柱突然松手跌落。
野猪被下坠的力道带得一个踉跄,周卫东的柴刀终于砍进关节缝。
黑血滋出来的瞬间,腥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村里土坯房接二连三推开窗,棉袄裹着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涌来。
晒谷场转眼挤得跟下饺子似的,冻得通红的手掌在寒风中乱挥。
“算我一个!我去!”
“这工钱比矿上还多五毛!还管饭吃!”
“东子带俺们吃肉,俺就敢跟熊瞎子摔跤!”
“我爹当年是林场把头,选我......”
赵铁柱叼着铅笔头登记,牛皮本子被抢得哗哗响。
周卫东抱臂倚着石碾子,看霜雾在人群头顶蒸腾成白烟。
日头西斜时,晒谷场只剩满地草鞋印。
赵铁柱蘸着唾沫数名单,乐道:“二十八个壮劳力,够使唤了。”
“差不多了,回吧。”周卫东掸了掸肩头冰碴,抬脚要跨门槛。
谁知就在这时候。
“咣当”一声,木门被撞得直晃荡。
柳春燕裹着大红呢子褂冲进来,鬓角塑料海棠花颤巍巍的,活像雪地里炸开个炮仗。
周卫东一看到这婆娘,眉头就忍不住拧起来。
她来干什么?
晦气!
柳春燕见周卫东和赵铁柱站在一起,一下子走上去,晃着屁股就把赵铁柱给顶开了。
赵铁柱眼珠子都瞪圆了,嚷嚷道:“你干什么?”
“走开,别打扰我和东子说悄悄话。”柳春燕翻了个白眼,就把赵铁柱往门外推。
赵铁柱看着柳春燕这幅模样,心下都恶心得很。
他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句:“东子哥我在外边儿等你!”
话音落下,人就溜之大吉了。
周卫东嘴角都跟着一抽,这小子,碰到这骚狐狸就自个儿跑了?
他可不想和柳春燕待在一个屋子里。
周卫东扭头就要往门口钻,谁知刚走到门口,大门就被柳春燕“砰”一声给关上了。
柳春燕反手插上门闩,身子一扭就贴上来,胸脯子快蹭到周卫东胳膊肘了,娇滴滴道:“东子哥~”
她捏着嗓子像被人掐了脖子的老母鸡,手指头直往周卫东手背上划拉:“前儿是俺糊涂了,你大人有大量......”
周卫东闪身躲开,后腰撞得桌子“咣当”响:“滚犊子!你比老子大五岁还喊哥?老子怕折寿!”
柳春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哎哟”一声就扑到了地上。
可即便是摔了,还不忘拧的跟个麻花似的,把腰肢给露在外边儿,就怕周卫东看不着。
门外传来赵铁柱“噗噗”的憋笑声。
周卫东却是看都不看,自顾自的要打开门。
柳春燕见他无动于衷,脸上顿时青红交错,咬着嘴唇装委屈。
眼瞅着周卫东就要出去了,她突然解开呢子褂最上头的扣子,露出半截发黄的汗衫:“当家的消消气~反正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踮着脚往前凑,劣质雪花膏混着汗酸味直冲人脑门:“要不,俺给你捶捶腿?”
“捶你奶奶个腿!”周卫东抄起笤帚往门上砸:“你当老子是周大痦子?闻着骚味就往上扑?”
柳春燕假模假式抹眼泪,手指头却往周卫东裤腰带上够:“你咋能这么说呢?当家的,俺是真心喜欢你的......”
“放你娘的罗圈屁!”
周卫东一笤帚抽在她手背上:“你的喜欢值几个钱?你怕是喜欢老子兜里的钱吧?”
“当老子没见过痦子胎记?周大壮屁股蛋上长撮黑毛,生出来的崽子都带痦子!你肚子里的种揣不住了,想让老子接盘?”
柳春燕脸上的笑容僵住,哪里能想到周卫东是个炮仗脾气!
以前她这样往男人身上撞,那都是一撞一个准儿的,怎么今儿个就拿不下周卫东了?
可现在周卫东又是打猎,又是盖房子的。
真要传出去了,十里八乡上门相亲的姑娘都能排到明年去。
到时候她柳春燕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柳春燕忍不住咬咬牙。
她豁出去就往周卫东怀里撞,捏着声音跟蚊子叫似的:“俺就稀罕你这暴脾气!”
说完,她撅着涂了猪油的嘴要往周卫东嘴上亲,眨巴着眼睛道:“当家的,你夜里不憋得慌吗?咱俩今晚就圆房......”
周卫东抬脚踹翻条凳,柳春燕“哎哟”一声扑了个空。
“要骚滚回周大壮炕上骚去!”他扯开嗓子冲门外喊:“柱子!把这破鞋扔粪坑里涮涮!”
赵铁柱在门外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感情这柳春燕过来,居然是想和周卫东好上?
他东子哥除非眼瞎了,不然能看上这柳寡妇?
这话却是让柳春燕怒了,她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狰狞道:“周卫东,你敢这么对我!”
周卫东翻了个白眼,鼻孔里哼出声:“你谁啊?老子还管你咋想?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柳春燕后槽牙咬得咯吱响,突然叉腰挺肚子:“你去屯子里打听打听!相亲那天俺可是从你家门里哭着出去的!”
她手指头快戳到周卫东脸上,冷哼道:“现在全屯子都说你睡了俺不认账!你要脸的话,赶紧把我娶回去。”
“哟呵!”
周卫东气乐了,一巴掌拍开她爪子:“老子躺炕上瘫了一年,拿啥睡你?”
门外赵铁柱笑得直捶墙:“东子哥瘫那会儿裤腰带都系不利索!还睡你!睡个毛!”
柳春燕脸上挂不住,扯着嗓子嚎:“反正俺就讹上你了!不把俺娶回家,看屯儿里哪个黄花闺女敢进你老周家门!除了我,没女人肯跟你!”
“没女人?你在搞笑呢?”
周卫东掏掏耳朵,从兜里甩出沓粮票,悠悠然道:“明儿就起小洋楼,城里姑娘排着队让老子挑!”
说着,他把票子抽在柳春燕脸上拍的啪啪响:“你算哪根蔫吧葱?”
“找谁都比你这破鞋寡妇强啊!”
柳春燕盯着漫天飞舞的粮票,眼珠子绿得冒油!
这些本该是她的!她的!
周卫东还想娶别的小贱人来享受?
凭啥?
“周卫东!”
柳春燕嗓子都劈了叉,扑上来就要抓他衣领,指甲在他脸上刮出三道血印子:“我最后问你一遍,娶还是不娶!”
“娶你奶奶!”
周卫东揪着她后脖领往门外掼:“老子跟谁过都不找你!”
柳春燕踉跄着栽进雪堆,红呢子褂沾满粪渣。
赵铁柱蹲门槛上嗑瓜子:“我东子哥现在可是香饽饽,屯儿里姑娘能从村头排到公社!”
“你一个破鞋寡妇?呸!给俺嫂子提夜壶都不配!”
这话气的柳春燕直哆嗦。
好好好。
真让新媳妇进门了。
这屯儿里就真没她活路了!
周大壮不肯娶她,她名声也坏了。
日后还怎么嫁人?
今儿个说什么,都得让周卫东娶了自己不可!
想到这,柳春燕突然发疯似的撕开衣襟,白花花的胸脯子晃得人眼晕。
她赤着脚蹿到晒谷场中央,抄起大喇叭就嚎:“非礼啊!周家小子糟蹋人啦!
“这回人赃并获,跟我去公社说道说道!”
周强裤裆“唰”地湿了,扑通跪在雪地里:“东子!三叔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怂了?”周卫东揪着他后领往公社方向拖:“晚了!”
“别!”宋金花扑上来拽他裤腿:“东子你行行好......”
周卫东甩开这泼妇,扭头冲赵铁柱喊:“柱子!把狼肉扛公社去!今儿非得让这群吸血虫脱层皮!”
“得嘞!”
赵铁柱乐得看热闹,扛起狼肉就走。
.........
从公社回来已是晌午。
周卫东揣着两百块钱赔偿金,蹲在自家后山荒地上抓了把土。
灰扑扑的土渣从指缝漏下去,掺着碎石硌手。
是时候把这外头的地和空间里的地都开垦出来了。
不然等空间里的麦种稻种熟了,哪儿能理直气壮的拿出来?
也好掩人耳目。
周卫东抡起镐头往荒地一砸,冻土块“咔嚓”裂成两半。
赵铁柱蹲在旁边扒拉碎石,嘴里直嘟囔:“这破地种得出苞米?耗子来了都得饿哭!”
“你懂个屁!”周卫东抹了把汗,悄悄往水壶里兑灵泉水:“山神爷托梦说了,这地底下埋着聚宝盆!”
镐头尖戳到块青石板,周卫东眼睛一亮。
他冲掌心啐两口唾沫,镐头抡得跟风车似的。
“赶紧撒种!”见这小子还在愣神,周卫东踹他屁股:“赶在晌午前把这三亩地整完,晚上请你吃白面馍!”
两人一个刨坑一个撒种,汗珠子砸进土里冒白烟。
周卫东趁柱子转身,把灵泉水全浇进垄沟。
枯黄的苞米种刚沾水就“啵”地冒出不起眼的嫩芽,看得他嘴角直抽抽。
照这速度,怕是不到三天就能长出苗子来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三亩荒地铺满绿茸茸的苗。
赵铁柱杵着镐头直喘:“邪了门了!往常种三天也没这阵仗!”
“山神爷赏脸呗。”周卫东摸出俩窝头:“吃完跟我进山逮兔子,圈起来养着下崽。“
后晌两人在林子里转悠,周卫东专挑草根发黑的地方下套。
赵铁柱扒开雪窝子直嘀咕:“这冰天雪地的......”
话没说完就听“扑棱”一声,灰毛野兔撞进绳套。
周卫东掐着兔耳朵笑:“瞧瞧这膘,肚里指定揣着崽!”
月上柳梢时,后院多了个竹篱笆围的养殖场。
二十只野兔在干草堆里打滚,野鸡蹲在树枝上咕咕叫。
周卫东舀了瓢掺灵泉的井水倒进石槽,畜生们抢得水花四溅。
廖秀琴举着煤油灯出来,惊得直捂心口:“俺的娘!这......这得多少粮喂啊?”
“用不着。”周卫东神秘兮兮指指天:“山神爷管饭!”
等老娘回屋,他闪身钻进空间。
十亩黑土泛着油光,中央泉眼“咕嘟嘟”冒热气。
昨儿撒的稻种已经抽穗,沉甸甸的压弯了腰。
周卫东挥镰刀割下一把,稻粒个个有指甲盖大。
他乐得在田埂上打滚,稻穗扫过脸颊带着清甜。
周卫东撅着腚在空间里刨地,野兔崽子跟小毛球似的往他裤腿缝里钻。
“去去去!”他拎起兔耳朵往东头草甸子一扔:“那边有灵泉眼子,管够喝!”
十亩黑土翻得跟棉花被似的松软。
周卫东摸出从公社顺来的麦种,刚往空中一扬,麦粒就跟长了眼似的往土里钻。
泉眼突然“咕噜”冒个泡,地里“唰”地蹿出片绿芽。
“嚯!”
周卫东乐得直拍大腿!
敢情这地会自己种庄稼!
那多省功夫啊!
他扛着竹篓翻过篱笆,外头二十只跑山鸡正啄米粒。
最肥那只芦花鸡突然扑棱翅膀,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就你了!给老子进去下蛋!”
空间西头眨眼搭起鸡窝。
芦花鸡刚沾地就“咯咯哒”下个双黄蛋,蛋壳还泛着金边。
周卫东捡起鸡蛋对着泉眼照,里头晃悠着俩蛋黄影子。
他美滋滋垒起稻草堆,把逮的野兔崽挨个摆上去。
小东西们闻着灵泉味儿,红眼睛瞪得溜圆,“哧溜”钻进麦田里。
麦苗眼见着往上蹿,周卫东蹲田埂上啃馍馍。
馍渣掉进土里,“噌”地冒出棵麦穗,穗头沉得压弯了腰。
他抬脚踹了踹自动播种的木犁,这玩意儿是空间里自带的,这会儿正吱呀吱呀自己往前拱,麦种顺着竹筒哗啦啦往下漏。
“比生产队的驴好使多了!”
周卫东四仰八叉躺稻草堆上,瞅着泉眼上方雾蒙蒙的水汽凝成个漏斗云。
雨点子“噼里啪啦”砸下来,麦田里眨眼蹿起半人高的青纱帐。
周卫东在空间里忙活了大半宿,这才打着哈欠退出来。
外头天还黑着,他裹着棉被往炕上一棍,沾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
鸡叫三遍的时候,周卫东也没贪睡,很快就起了身。
倒不是要去山上打猎,主要是这屋子破旧的有些不像话,他重活一世,自然是要让爹娘过过好日子的。
得盘算着修房子。
但这年头,山里的木材可不是想砍就砍的。
每家每户都有定量。
要修房子,所需要的木材肯定不能随便,得去找赵振兴问问才行。
周卫东踩着露水往生产队办公室赶,老远就瞅见赵振兴蹲门槛上抽旱烟。
“赵叔!”
他紧走两步掏出盒大前门:“跟您商量个事儿。”
赵振兴烟杆子在鞋底磕了磕,倒也不伸手接大前门,只乐道:“你小子又憋啥好屁?”
“想给爹娘翻修房子。”周卫东嘿嘿一笑,划着火柴给点上烟:“咱队里木材能给匀点不?”
赵振兴眉头一挑,也不墨迹。
他盯着周卫东看了两眼后,这才从裤腰摸出串钥匙:“前儿你护村有功,三十根松木按工分折算,一根算你八毛。”
周卫东心里门儿清,这价跟白送差不多。
供销社里一根松木少说两块五,还得搭工业券。
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那敢情好!”他摸出早准备好的布包:“这是二十四块,您点点。”
赵振兴蘸着唾沫数完票子,又从抽屉扯出张盖红戳的条子:“要是不够使,拿这个去二十里外林场伐。工钱一天两块,管三顿饭,你自个儿找人上山砍,工分钱从你这头出。”
“得嘞!”周卫东把条子揣进内兜,转身要走又折回来,对着赵振兴嘿嘿笑道:“赵叔,赶明儿上家吃杀猪菜,给您留副猪大肠!”
日头刚爬上房檐,周卫东捏着条子往家走,手指头在裤兜里把纸片搓得哗哗响。
要修房子,三十根木头自然是不够的。
得把物件儿准备齐全了,再动工。
想到这,他马不停蹄的往赵铁柱家里赶。
片刻后。
周卫东一脚踹开赵铁柱家的柴门,惊得院里芦花鸡扑棱棱乱飞。
“柱子!赶紧抄家伙!”他扬了扬盖着红戳的条子:“张罗十几个兄弟,明儿带弟兄们进山砍木头!”
赵铁柱正蹲灶台边啃红薯,闻言蹦起来直拍大腿:“东子哥要起大屋,这排面必须支棱起来!”
两人扛着铁皮喇叭往晒谷场跑,霜花在鞋底嘎吱作响。
到了晒谷场,赵铁柱清了清嗓子,拉着大喇叭扯着嗓子喊:“砍木头的一天两块!管三顿白面馍!”
大喇叭“滋啦”炸响,赵铁柱的破锣嗓子震得老槐树直掉冰碴:“都听好了!我东子哥要起五间大瓦房,砍木头的记头功!”
咔擦一声,周卫东误以为东北虎发现了他,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原来只是树枝折断的声音。
不过谨慎点总是不会出错的,万一东北虎发起偷袭,他就要变成东北虎的盘中餐了。
“东北虎的嗅觉很灵,咱们小心点。”
作为队伍主心骨,周卫东罕见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野生东北虎,是与生俱来的猎手。
成年的东北虎,可以活活撕碎一头牛。
周卫东不敢掉以轻心,但凡让东北虎抢占了先机,那么就只有逃命的份儿。
即使手里有五连发猎枪,周卫东也无法保证,一定射到要害,不能一击毙命,东北虎反击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东北虎体型大,可奔跑速度迅猛,瞄准移动的东北虎太有挑战性,周卫东打算摸到后方,趁其不备,来一梭子。
正要确定东北虎的位置,耳边传来沙沙沙的声响。
不知何时,不远处的东北虎竟然杀到身前。
“快往冰面上跑!”
周卫东仅仅是扭头看了一眼,吊睛白额,脖子短而粗,爪尖锋利,他已经能想象到被虎爪刺穿的画面,黑色的虎须又长又硬。
目露凶光,周身弥漫着杀气。
周卫东不要命的往前冲,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一路狂奔,雪面太滑,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滑行飞出一段距离。
他顾不上拍干净身上的雪,第一时间站起身继续向前跑,赵铁柱拉了他一把,嗖的一声,周卫东转过身,一道黑影蹿过,闪烁着锐利的寒光!
追上来了!
“该死,我倒要看看,是你脑袋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周卫东咒骂一句,端起五连发猎枪,瞄准东北虎的额头。
“嘣!嘣!嘣!”
两梭子弹穿透东北虎的皮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东北虎一个趔趄,跌倒在冰面上。
“嗷!”
还是差了一点,子弹没打中东北虎的眉心,倒是打中他的前胸,血丝从它的毛发中渗漏出来。
它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的獠牙,肆意宣泄着疯涨的愤怒,它的动作又快又狠,巨爪砸向周卫东的面门。
“嘣!”
周卫东趁势补了一梭子,东北虎应声倒地!
就在周卫东庆幸劫后余生时,冰面上悄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他没想到这只东北虎还有同伴,体型比刚才的那只大了一圈,四肢强健,皮毛锃亮。
东北虎悄然逼近,大掌袭来,眼瞧着他就要一命呜呼,千钧一发之际,周卫东靠着灵泉增强的身体巧妙闪避到一旁,随后瞄准,开枪!
“嘭!”
这发子弹打的干净利落,正中公虎的脑门。
炸开的一道血花,溅射到周卫东的脸上。
滚烫的鲜血让冷到麻木的脸,有了一些知觉,看着并排倒下的两头东北虎,周卫东到吸了一口凉气。
好险!
赵铁柱吸了吸鼻子,抬袖子擦去额头的汗珠,冻得通红的脸上掩不住兴奋,“两头老虎,咱们......还真让它们给逼到绝境了。”
“是啊!”
周卫东点头,想起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的生死一瞬,后背依然冷汗淋漓,“还好枪法靠谱,不然这条命就得扔在这里了。”
“哥,三四百百斤的东北虎怎么扛回村里?”
赵铁柱实在想不出,该怎样把东北虎带回去,背篓装不下啊。
周卫东思考了下,说道:“扒虎皮,至于虎肉和虎骨,可以先掩埋在雪堆里,明天来拿也不迟。”
“好!”
接下来半个小时,兄弟俩开始剥皮分头,他的刀功娴熟,虎皮没有被鲜血染红。
分割完皮子,接下来就是分肉。
东北虎是肉食性动物,切开肚皮,扑面而来的一股恶臭味,差点熏的周卫东流眼泪。
他用小刀剔骨肉,最值钱的并不是虎肉,而是虎骨,可以用来作为珍贵药材,其次就是可以入药的虎牙、虎鞭、虎须!
之后又搞了一两个小时,兄弟俩才处理好老虎。
为了避免被大型动物偷袭,两人只带了一百斤虎肉下山,剩下的埋在了雪地里,实际上被他收入了空间。
直到走到山脚,这才敢松一口气。
“柱子,我先去还猎枪,你背这些肉先回去,这些都归你。”
“成!”
和赵铁柱寒暄片刻后,这才提着部分虎肉和猎枪回去了黄良家。
周卫东进了院子,大喊一声:“良哥,吃晌饭呢?”
“哎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黄良连忙把手里干巴巴的馍,掰成两半,递给周卫东。
屋子里阴暗潮湿,寒酸到只有一张小桌子,黄良是个光棍,穿的并不讲究,盘着腿坐在炕头上。
“你不是和赵铁柱那小子一起进山吗?他跑哪儿去了?不会被东北虎吃了吧!”
黄良打了个激灵,脖子向前抻,迫切的等待周卫东的回答。
周卫东忍不住大笑,他坐到黄良对面:“武松赤手空拳都能打虎,我有五连发猎枪,东北虎看到我就打哆嗦,还敢动吃人的心思?铁柱好着呢,他先回家了。”
“你瞧我给你带什么了?”
“东北虎肉?”黄良兴奋的一拍桌子,直勾勾盯着箩筐里的肉。
“你小子有本事啊,我还以为你在吹牛呢!东北虎都能打到?”黄良打了半辈子的野物,也没有周卫东这份胆识。
周卫东反应平淡:“这是一对东北虎,一公一母。刚好让你尝尝鲜!”
黄良馋的直咽口水,竖起大拇指哥:“佩服!俺谁都不服,就服你!既然你都把虎肉送上门了,俺就不跟你假客套了,尝了这口虎肉,我这脚伤肯定马上就能好。”
他腿脚虽然不利索,但是听到了一点风声,昨天周卫东嚷嚷着要分家,请来了赵队长主持公道,黄良当时就觉得周卫东必成大器。
作为男人,起码活的有骨气,不窝囊!
打到虎肉就急匆匆给他送来,更说明周卫东这人大方通透,能处!
“良哥,你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这些虎肉是感谢你借枪的。”
这是饥荒年,粮食就是金子,周卫东自然不想吃别人家的粮食,
吃别人家的粮食,别人就要少吃一口,传出去免不了要被村里人讲闲话。
“唉唉唉,卫东,你别急着回去。俺领你认识个弟兄。”黄良一鼓作气,光着脚就追了出来,拉着周卫东的衣角不让走。
两人坐在炕头上唠嗑。
细聊过后,才知道黄良要介绍的兄弟,是国营餐馆的出纳员傅杨东升。
周卫东每回进山都满载而归,这些肉卖给国营饭馆,正是条好出路。
反正那么多肉,放着也白瞎了!
听他介绍,周卫东也准备和对方认识,于是在拍了个BB机的电讯后,就在这里吃了午饭等对方。
一个小时后,杨东升骑着自行车风尘仆仆的来了。
杨东升打扮的相当考究,笔挺的中山装衬的他精气神十足,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
“老黄,你不能忽悠俺,这位小伙能猎到东北虎肉?”杨东升认真打量了下周卫东,这体型不像是狠角色啊。
黄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俺们这交情,用得着忽悠你?他打猎的手艺一点都不比我差,别看他年龄小,人家进山就从来没空着手过。这是他给我带的东北虎肉!”
啥?
狼灾?
山上的野狼不知迷路还是怎的,闯进村民家中咬死了鸡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路牙子上还有掉落的鸡毛和血迹,村里的男女老少吓得闭门不出。
野狼横冲直撞,蹿到了苞米地里,这会儿伸手不见五指,谁都不敢贸然进苞米地,但是不管这只畜生,庄稼肯定会被破坏,村里一年的收成都白瞎了。
“好!”
周卫东二话没说,批上袄子就跟着赶山队出门。
刚到村子里,就听到了哀嚎声。
“俺的老天爷哦,怎么出了这档子事,少了这么多家禽,还怎么活啊!”
“是啊,老天爷,老婆子我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村民们只敢远远观望,哭天抹泪。
家家户户填不饱肚子,好不容易养点鸡鸭,这下子全都要送给野狼打牙祭,村民们心里那叫一个恨,却又拿野狼没办法。
地里更是被狼群乱钻,导致一些粮食被糟蹋。
周卫东伸着脑袋张望,这片苞米地似乎是宋金花家的。
这实在太反常了,野狼食肉,无缘无故怎么会毁坏庄稼呢?想来是逃跑途中,被村民吓唬了,用这种办法报复村民。
野狼是狗的祖先,智商比普通的畜生高多了。
周卫东上前确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是他的好二婶!
宋金花是周扒皮转世,平日里一粒米都不愿施舍给外人,眼下庄稼地被踩踏,家里的鸡鸭被野狼偷吃,她哭的撕心裂肺。
嚷嚷着要起锅烧油,把野狼炖了煲汤喝。
“老二家媳妇,听俺一句劝,苞米没了来年再种就是了,你跟个畜生较哪门子劲?”
“别气坏了身体!老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村大队的人来帮忙了,你乱跑只会给赵队长添麻烦!”
周卫东原先想着一枪崩了这畜生,省得它作威作福,但看到二婶吃瘪,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干脆在一旁沉默看戏。
瞧见周卫东来了,宋金花惺惺作态,要冲上去和狼群拼个死活,周围有一圈村民拦着。
如果是曾经的周卫东,或许为了二婶,不管不顾的和狼群搏斗。
可是真这么做了,他能落着好吗?
宋金花这个白眼狼,怕是不会念着他半点好。
老爹勤勤恳恳的为大家庭付出,最后换来了一场空,周卫东决计不会走老爹的后路。
他冷眼看着宋金花上蹿下跳,心里没一点波动。
“嗷呜!嗷呜!”
狼嚎划破寂静的长夜,宋金花吓的一激灵,尖锐的叫喊声随之停下,村大队的壮丁们犹豫着不敢上前。
狼的夜间视力高于人类,要是乱放枪打到了自己人,就得不偿失了。
草垛子上放着捕兽夹,上面有血迹和狼毛,显然在这之前,有人动过歪心思,想逮住野狼填肚子。
周卫东余光瞥了眼躲在暗处的三叔周强。
玩鹰的人,反被鹰给啄了眼,咎由自取!
从大队接到野狼下山的口信,到现在,野狼逃到苞米地搞破坏,时间对不上。
周卫东猜测二房三房原本打算困住野狼,私吞狼肉,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抓住狼群,养的鸡还被吃了。
考虑到村里人的安全,周卫东低声道:“赵队长,野狼是群居动物,叫声吸引来狼群,就不只是损失鸡鸭和粮食那么简单了,黑灯瞎火的,快让村民回家吧。”
狼群下山,每户村民都要遭殃。
与其铤而走险,还不如避开狼群的锋芒。
赵振兴长叹了口气,真要闹出人命,追究起责任,他这个队长难逃其咎,无奈之下,他只能让队员们送村民回去。
不一会儿,周卫东的话应验了。
“嗷呜!”
“嗷呜!”
几道黑影蹿进苞米地。
一下子多出几条狼,捕狼工作更难进行,贸然放枪,一梭子不中,狼群发起反攻,倒霉的就是他们,赵队长忍不住训斥。
“吃的比谁都多,关键时刻掉链子,一群饭桶!”
“作为赶山队的一员,你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村民,危难来临时,带头冲锋陷阵!”
到了这种关头,谁会拿性命开玩笑。
赶山队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惹火上身,挨几句骂倒是无关痛痒,真让他们和野狼正面对抗,那就完了。
狼群捕猎是协同作战,打死一只,还有一只,前赴后继的狼扑上来,不掉层皮也得出点血。
见状,周卫东灵机一动:“赵队长,强硬的手段行不通,就用诱饵。吴大爷家院子里不是拴着羊吗?把羊放出来,我再放个空枪,引诱狼群上钩。”
赵振兴面上闪过一抹难色,他顿了一下:“要是羊被狼群吃了,又抓不住狼,怎么和吴大爷交代?”
“他家情况困难,就指着这头羊过活。”
他虽然可以去做吴大爷的思想工作,但让人家丢了羊,套不到狼,拿什么面对吴大爷?
周卫东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包在俺身上,俺的枪法很准,保证不会让吴大爷家的羊掉一根毫毛。”
周卫东信誓旦旦,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赵振兴半信半疑的答应下来,去吴大爷家牵了那头老山羊。
“嘭!”
周卫东朝天放了一枪。
苞米地晃动了两下,老山羊受了惊,吓得咩咩叫。
黑暗中有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狼群鱼贯而出,一头接着一头,扑向老山羊,就在狼王张开獠牙的一瞬间。
“嘭嘭嘭!”周卫东扣下扳机,瞄准狼王的脑门。
头狼倒在血泊中,余下的狼不足为惧,失去了首领的狼群们,四处逃窜,周卫东抬起枪又是一梭子。
“嘭!”
跟在队伍末尾的野狼应声倒地。
周卫东紧追不舍,连续两梭子送走两头狼。
他笃定幸存的野狼,一时半会不敢再进村,放弃了追赶野狼的念头。
赵振兴松了口气,守在窗边的村民们,看到周卫东猎杀四只狼,跳出来夸赞。
“可恶的狼群,扒了它们的皮!”
“周家娃子真有出息!”
“能猎到老虎的人,还怕区区几只狼群吗?”
周卫东被众星捧月围在中央,据说是他猎杀了狼群,宋金花气的半死,方才畜生糟蹋她家苞米的时候,周卫东装作没事人,她前脚刚走,周卫东就出了风头。
既然是周卫东的功劳,恐怕野狼也归周卫东所有。
宋金花暗自打起小算盘,嘲讽道:“王八羔子,轮得到你逞威风?”
“这群畜生,怎么会平白无故闯到我家,肯定是你进山打猎的时候,误伤了狼群,狼群找你寻仇来了!”
“俺家的苞米和鸡鸭,你必须赔!”
宋金花横竖就是要从周卫东手里瓜分好处,鸡鸭全进了野狼肚子,村里绝不会赔给她,只能赖上周卫东这个冤大头。
周大壮在一旁附和:“俺娘说得对,肯定是你捅了狼窝,狼群来村里报复,你还有脸霸占狼肉?”
老态龙钟的王秀英也跳出来作怪:“你二婶念着咱们是一家人,不和你计较,你可不能装糊涂。于情于理,狼肉都有你二叔三叔的一份。”
“呵。”
周卫东嗤笑一声。
他挖苦道:“您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怎么是非不分呢?狼群为啥要闯到二婶家,你问二婶去啊,再不济,您去问问野狼,它要是会说人话,肯定要替我叫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秀英和宋金花这两人一唱一和,就是咬定了周卫东会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可惜周卫东不领情,没有如她们的意。
“这半拉月周卫东进山猎了多少肉?谁知道他有没有捅过狼窝,我猜就是他招了狼群记恨,野狼才会一路追到村子里。”
周大壮讲的头头是道,“退一万步,俺家遭了难,你是俺亲哥哥,分点狼肉给俺家怎么了?不应该吗?”
“分你妈个屁,把你家的东西分我一半啊。”周卫东骂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