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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 番外

序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转眼便到了文姒姒出嫁的日子,她定下的日期比许念巧和太子成亲的日子要早一个月。前世今生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光景,多少让文姒姒心里有些感慨。出嫁当天镇南侯府各处都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喜红的颜色。天色还暗着,文姒姒便被丫鬟从床上摇起来梳妆打扮了。文姒姒满心都是睡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锦葵一边给文姒姒梳理头发一边道:“四小姐居然完全不紧张,奴婢们慌张得不行。”文姒姒要出嫁,她身边这些丫鬟自然跟着她一起。竹月和锦葵会随着文姒姒去王府,虽然念珂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但靖江王府又不会少一个吃饭的碗,亦能一起带去。十多年了突然换个地方,锦葵和竹月等人自然是紧张的,都怕未来的男主子不好伺候。昌平郡主一晚上没有睡觉,她几乎都在文姒姒这边,一边检查着文姒姒今...

主角:文姒姒刘煊   更新:2025-04-29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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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姒姒刘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 番外》,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眼便到了文姒姒出嫁的日子,她定下的日期比许念巧和太子成亲的日子要早一个月。前世今生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光景,多少让文姒姒心里有些感慨。出嫁当天镇南侯府各处都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喜红的颜色。天色还暗着,文姒姒便被丫鬟从床上摇起来梳妆打扮了。文姒姒满心都是睡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锦葵一边给文姒姒梳理头发一边道:“四小姐居然完全不紧张,奴婢们慌张得不行。”文姒姒要出嫁,她身边这些丫鬟自然跟着她一起。竹月和锦葵会随着文姒姒去王府,虽然念珂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但靖江王府又不会少一个吃饭的碗,亦能一起带去。十多年了突然换个地方,锦葵和竹月等人自然是紧张的,都怕未来的男主子不好伺候。昌平郡主一晚上没有睡觉,她几乎都在文姒姒这边,一边检查着文姒姒今...

《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 番外》精彩片段


转眼便到了文姒姒出嫁的日子,她定下的日期比许念巧和太子成亲的日子要早一个月。

前世今生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光景,多少让文姒姒心里有些感慨。

出嫁当天镇南侯府各处都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喜红的颜色。

天色还暗着,文姒姒便被丫鬟从床上摇起来梳妆打扮了。

文姒姒满心都是睡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锦葵一边给文姒姒梳理头发一边道:“四小姐居然完全不紧张,奴婢们慌张得不行。”

文姒姒要出嫁,她身边这些丫鬟自然跟着她一起。

竹月和锦葵会随着文姒姒去王府,虽然念珂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但靖江王府又不会少一个吃饭的碗,亦能一起带去。

十多年了突然换个地方,锦葵和竹月等人自然是紧张的,都怕未来的男主子不好伺候。

昌平郡主一晚上没有睡觉,她几乎都在文姒姒这边,一边检查着文姒姒今天要穿的衣裳和首饰有没有差错,一边防着下人做错事情。

看文姒姒瞌睡的样子,昌平郡主摇了摇头:“人家姑娘出嫁,要么捂着脸哭要么张着嘴笑,咱家姑娘只想回床上睡个回笼觉。姒姒,你倒是一点不担心未来的姑爷对你好不好,以后会是什么情形。”

文姒姒:“......”

她都出嫁过一次了,知道拜堂成亲的流程,还担心个什么?

更何况,不管刘煊对她好不好,只要比太子好就足够了。

文姒姒不贪心,也不想着像个宠妃似的获得独宠,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只要比上辈子混得自在,荣华富贵和家人都在,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等文姒姒头发梳理顺了,身上的中衣和里衣都换了,昌平郡主将房中的丫鬟嬷嬷暂且支出去,和文姒姒讲一些事情。

文姒姒看昌平郡主一脸严肃的样子,知晓母亲要讲什么。

她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对洞房之事都不够了解。

成亲之前,家里人必须说一遍,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前世昌平郡主讲得详细,文姒姒亦忐忑不安的做好了准备,只是成亲当晚,太子压根没有过来。

洞房花烛夜都没来,其它时候自然不会再来。

所以迄今为止,文姒姒只知道个大概,并没有切身经历过。

昌平郡主像前世一样绷着脸讲个详细,说完之后,她又道:“靖江王并非文质彬彬的弱书生,头一回兴许有些受罪,忍一忍便过去了。”

文姒姒从前完全没有想过这一出,昌平郡主一说,她现在整个人完全就清醒了。

是啊,晚上她还要和刘煊圆房。

一想起此事,文姒姒耳根蓦然绯红了。

前世她更多将刘煊当成兄长,私下里遇到称呼他为“殿下”,和太子一起遇到则称呼对方为“王兄大哥”。

两人的关系突然变成今天这样,着实有些微妙。

昌平郡主见文姒姒神游半天,这个时候终于脸红了,她无奈的用手指头戳了戳文姒姒的额头:“你放心,他们男人肯定知道分寸。你不知人事,他有两个侍妾,他对此肯定清楚。”

文姒姒坐下来,微弱的辩解道:“娘,我才不是担心这个。”

昌平郡主轻笑一声,没再说些什么。

梳妆更衣之后,一张喜帕蒙在了文姒姒的头上。

镇南侯府彻夜灯火通明,靖江王府亦是如此。

这几日来,靖江王府都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

任若一早便伺候着刘煊更衣。

刘煊平日里便天不亮就起来习武,今日对他来说不算是起早。

任若是跟了他多年的太监,亦是他的心腹,眼看着王府里要有一个新主子,任若现在喜气洋洋的给刘煊换上婚服。

外面听着有些嘈杂,任若让小太监出去看看,原来各个皇子这个时候已经过来了。

刘煊年少时与这些兄弟的关系并不算好,当时他们多有矛盾,小孩子藏不住话,从宫人或者母妃那里学来许多话,不管合不合适说出来,都在吵架时一股脑的讲出来。

现在所有人都长大了,心里藏得住事,不管以前有什么龌龊,现在只要遇见了,表面上的和气一定会维持好。

太子这个位置虽定了刘赫,对此不满意的大有人在。

刘赫生母早逝,继后生的皇子同样眼馋这个位置。

继后生的都眼馋了,其余母妃受宠或不受宠的,同样起了心思——同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你能当我不能?

刘煊的胜面是最小的,也是唯一没有把野心流露出来的,其他人都觉着刘煊对皇位全无想法。

但偏偏刘煊的个人才能在一众兄弟中出类拔萃。

这就导致其它皇子大都想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中去。

有刘煊这样能带兵且血统不符合朝臣期望的兄弟支持,他们日后就算和太子对上,胜算也会多几分。

只可惜刘煊并不喜欢结党营私,明面上没有和权臣或宗室走得太近过。

今天他大婚,成年的兄弟都送上了厚礼——不管多厚,反正比之后给太子的丰厚就是了。

给太子随礼不管多少,以后依旧是竞争对手。对刘煊表明拉拢想法,说不定明天就到了同一个阵营中。

刘煊身处局外,自然对所有人的心思心知肚明。他眸中有些许冷意,漫不经心的吩咐着任若一些事情。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无论他在不在意文家那位四小姐,两人的婚事都不容出一点差错。

任若赶紧应道:“奴才会看好府上的人,万万不能让他们犯错。您比太子年长,您的婚事在前太子在后,怎么都不能出些幺蛾子让人比对。”

“那两位禁足,别让她们出来。”

任若知道刘煊说得是两个侍妾,忙点点头。

刘煊纵然不喜文姒姒,但文姒姒毕竟是他的正妻,新婚之日,绝对不能让两个侍妾出来胡闹,尤其是皇后送来的陈侍妾,看着默不作声的,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刘煊与文姒姒素未谋面,喜欢和宠爱或许没有,但正妻该有的体面和地位,他都会给到。


刘煊这样的皇室身份——皇帝的亲生儿子,对钱寻芳的诱惑更大—些。

同样是当妾,为什么不去当王爷的妾室呢?

说不定还能成为侧妃。

这样想着,钱寻芳假装自己的手帕子丢失,故意凑到了刘煊的跟前。

她知道自己有些美貌,虽比不上文姒姒那种沉鱼落雁,但枝头杏花和牡丹芍药相比亦有属于自己的清丽娇俏。

刘煊心情本来就差,眼看着文家这位姑娘找东西的时候昏头昏脑往自己怀里撞,他冷冰冰的抬剑推开。

钱寻芳—个踉跄,整个人都要呆住了。

她好不容易站稳:“抱歉,小女子手帕遗失——”

任若上下打量了钱寻芳—眼,分不清这是文家哪个庶出的小姐,还是哪个得脸的大丫鬟。

但想以这般手段吸引贵人的女子,任若见过的没有—百个也有八十个。

任若皮笑肉不笑道:“姑娘东西丢了,找的时候应该当心点儿,以免冲撞了贵人。”

钱寻芳脸色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看着靖江王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她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了。

任若看了眼钱寻芳的背影:“这姑娘做事冒冒失失的,文家的小姐应该不会这般,大概是文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倒有几分姿色。”

刘煊刚刚就没有把她的样貌看在眼里,姿色不姿色,他全然不在意。

钱寻芳往回走的时候,文姒姒同样瞧见了她。

她想着前世种种变故,知道钱家这个小姐是个不安分的。

不管怎么样,佑佑和喜姐儿这俩孩子,都得离钱寻芳和文老夫人远—点儿。

今天回门这个时间点太引人注目了。

文姒姒想了—下,她觉着以后还能再回来。

前世文姒姒嫁到太子府之后,刘赫不允许她随意回文家,各种阻挠她与外面往来。

太子府就像—个巨大的牢笼,被太子把持得严严实实,文姒姒进去之后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压根没有自己的空间。

刘煊不像刘赫那般存着许多心思,只要想回来,如果说明—些合适的借口,对方肯定同意自己回来的。

今天时间不早了,她应该早早的回去才是。

文姒姒也不知道,许念巧今天那番话有没有被刘煊听到耳朵里去,回去还要试探试探。

因为心不在焉的,上马车的时候文姒姒走神没看周围,她脚下突然—滑,整个人往旁边栽去。

锦葵大惊失色,却因为位置不对,压根拉不住文姒姒。

文姒姒身体—轻,紧接着腰身被紧紧按住。

她微微抬眸,便对上刘煊深邃狭长的凤眸。

刘煊语气依旧冰冷:“走路当心。”

文姒姒与他身高有着—定的差距,现在整个人都被他按在怀中。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宽阔坚实的胸膛却有着些许温暖。

文姒姒轻轻开口:“多谢殿下。”

她话都说出口了,就等着刘煊把她松开。

但不知为何,刘煊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旁边的任若见自家王妃的耳根都红了,赶紧提醒了—句:“殿下?”

刘煊目光掠过文姒姒昳丽的侧颜,她腰身纤细不足—握,柔软而又轻弱,身体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却不知为何,让他心口突然有些酥麻的感觉。

刘煊大手—点点收紧,在听到任若的提醒之后,又—点点的松开。

任若看着这副情景,心里同样稀罕。


暮春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文姒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秾丽墨染般的长发散在织锦缎面的软枕上,文姒姒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将死的这一刻,还能遇到这般的艳阳天。

乌黑的血迹顺着她雪白的下巴淌落,五脏六腑内是难言的剧痛,然而此时的文姒姒却仿佛忘却了这些痛楚,怔怔的看着窗外簌簌散落的梨花。

文姒姒生于四月初四,镇南侯府四小姐,父亲为镇南侯,母亲昌平郡主,被皇太后取名妙德,小名姒姒,哪怕是在温柔繁华富贵如云的京城,文姒姒亦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今日恰好四月初一,某人曾承诺文姒姒,他会在自己生辰这天献上厚礼,让她看到京城最盛大的烟火。

文姒姒缓缓闭上眼睛。

可惜,她再也不能看到了。

......

“四小姐,四小姐?”锦葵拿着浸湿的帕子,轻轻的给文姒姒擦着额头,“时候不早了,您也该醒了。”

文姒姒眉头紧蹙,眼睫毛扑闪了几下,慢慢的分开。

入目是一张红扑扑的脸颊,身量中等的女子穿着品红的衣衫,长发梳得油光水滑,笑眯眯的看着她:“珂姑娘来了,您不过去看看?”

文姒姒怔了一下:“锦葵?”

她记得自己出嫁第一年,锦葵因为看不惯侍妾楚如愿张牙舞爪,想要给文姒姒出气,被太子杖毙在庭前。

当时文姒姒为了阻拦,还被太子打了一耳光,从此右耳失聪。

如今又看到对方,文姒姒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锦葵两只眼睛像月牙儿一般,她眯着眼睛笑道:“上回珂姑娘说她得空给您做一双新鞋,也不知道这次做好没有。”

文姒姒人没有反应过来,却下意识说道:“她平时不容易,这些活计你们不要劳烦她。”

锦葵笑着喂了文姒姒一口蔷薇清露漱口:“这哪里能拒绝呢?要是拒绝了,珂小姐不安心。”

文姒姒被丫鬟扶着从床上起来,坐在了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少女清艳的面容,就像春雨淋过的桃枝花苞,颤巍巍的带着一点欲说还休的香气。

文姒姒抬手,雪白的指尖一点一点触碰过铜镜中的自己。

她瞳孔微张,看起来有点涣散:“现在是什么年份?”

“永泰十七年啊。”锦葵哑然失笑,“小姐,您刚刚睡醒犯迷糊么?怎么连这个都想不起来?”

话音刚落,锦葵发现文姒姒的脸颊上多了一行清泪。

她有些慌张:“四小姐,您——”

文姒姒指腹缓缓擦过脸颊:“我没事。”

天可怜见,她居然回到了七年前。

锦葵想了想道:“您是不是还在为婚事发愁?”

文姒姒一言不发,拿了首饰盒里的一枚珠花缓缓拨弄着。

锦葵一边给文姒姒梳理着长发,一边道:“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多次在皇太后面前表示钟意您,想娶您当太子妃。虽然太子殿下有个侍妾,但是,他将来要做皇上的,娶正妃前有个侍妾倒也正常。您看,他除了一个侍妾外,再无其它姬妾,倒算洁身自好。”

文姒姒并没有说话,她微微有些出神,想着这一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锦葵又道:“而且,奴婢听说,太子那位侍妾年龄大了,她比太子都大七岁,比您年长了整整十岁,宫女出身,是个懂事知进退的,以后她年老色衰,更不是您的威胁。”

话语入耳,文姒姒微微觉得有些讽刺。

当初她也是这么想的。

刘赫太子之尊,府中仅仅只有一名侍妾,和其它三妻四妾的王爷皇子相比,倒是一股清流。

入了太子府才知晓,太子刘赫和侍妾楚如愿两情相悦,刘赫为了楚如愿不碰其它女人,两人感情深厚、感天动地,文姒姒就是横在两人感情中间的绊脚石,是阻挠男主和女主美好爱情的恶毒女配。

刘赫一心想把楚如愿扶正。

然而楚如愿出身低微,且比刘赫年长七八岁,皇帝和皇太后压根不会同意。

当今皇帝子嗣众多,刘赫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固。

为了群臣和皇帝的支持,刘赫必须娶一名世家贵女为正妃。

文姒姒家世显耀,又得皇太后的喜爱,无疑是最佳人选。

结果,与太子成亲当晚,还未圆房,刘赫便去了侍妾那里,从此之后,文姒姒成了太子府下人眼里的笑柄。

与太子未圆房一事,自然不能告诉外面其它人。

后来楚如愿先后诞下两子,刘赫便在外人面前千方百计的抹黑文姒姒,说文姒姒不能生育,只有楚氏可以给皇帝诞下龙孙。

从此之后,文姒姒在皇室再也抬不起头。

想起前世受到的种种折辱,文姒姒的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

刘赫和楚如愿这对狗男女相亲相爱,文姒姒并不反感。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搅入局中,既要她当两人高升的垫脚石,事成之后又把她当成阻挠两人感情的绊脚石?

“四小姐?”

锦葵的声音入耳,文姒姒终于反应了过来。

锦葵道:“已经梳妆好了。今天巧姑娘和珂姑娘都来了,两人在老夫人那里,您过去给老夫人请个安?”

文姒姒轻轻的点了点头。

文姒姒记得,自己的婚事一半是宫里做主,一半是文老夫人做主。

这次文姒姒不想再掉入太子这个火坑。

此时此刻,太子应当向皇太后表明了意愿。

再晚些时候拒绝,只怕木已成舟,和前世一样入了深不见底的太子府便难以逃离。

她越早向文老夫人表明态度越好。

从梳妆台旁起身之后,锦葵伺候着文姒姒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外衣,给文姒姒系腰带的时候,锦葵用手丈量了一下。

这般纤细清瘦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哪怕隔着衣服握在手中,亦让人觉出柔软轻盈。

“上次皇太后还说,咱们四小姐是京城难得一见的绝色,”锦葵感慨道,“也不知道将来的姑爷是谁,有福气娶您这样的美人儿。”


她不知道刘煊对这两人的宠爱程度有多深,初见时的威慑,并不会做得太过分。

只要这两人安安分分的,不来招惹文姒姒,将文姒姒当成主母来尊重,文姒姒不会刻意的针对她们。

文姒姒微微一笑:“既然都在王府,日后大家都是姐妹,不必这么多礼,都起来吧。”

陶侍妾率先起身:“妾身比王妃年长几岁,王妃若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为姐姐。当初皇上把妾身赏赐给王爷的时候,想着王爷身边没有女人照顾打理,特意让妾身给王爷分忧解劳。以后王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询问我。”

文姒姒脸上笑意瞬间变淡,不紧不慢的道:“少时我常随太后到皇上跟前,一次都没有见过你,陶氏,你以前不是皇上贴身的宫女吧?”

陶侍妾声音扭捏几分:“以前给皇上倒过茶,不常在前面伺候。”

文姒姒点点头:“你们两个都坐下吧。陶氏,你为王爷分忧解劳这么些年,该收收心过清闲日子了。”

陶侍妾讷讷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说了一句“是”。

这两人离开之后,锦葵上前去给文姒姒揉捏着肩膀:“这个陶氏好生张狂,您不过说了句以后众人都是姐妹,她便以姐姐自居了。您的姐姐都是端庄贤淑的世家女,她算什么!”

文姒姒闭目养神,眼下并没有说些什么。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初来乍到,而这两名侍妾在府上却有些日子了,突然压她们一头,她俩难免不舒服。

靖江王府上的人说多并不算多——因为刘煊不是爱讲排场的人,平时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

但说少么,肯定又不算少,毕竟是堂堂郡王府。

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每个人都长了一张嘴,想要把这么多人管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另外,陶侍妾和陈侍妾在府上这么些日子,哪些人是她们的眼线和亲信,文姒姒还不清楚。

新官上任三把火,首要的就是建立威信。

文姒姒琢磨了一下,立威是要立的,这三把火却不能这么早就点燃,她得先观望一阵子。

前世出嫁的时候,文姒姒只带了贴身的这些丫鬟,唯一年长的只有她的奶娘。

她院子里的人在文府得天独厚,几乎没有受过什么刁难和委屈,相对来说没那么多的城府。

文姒姒清楚,宅中斗争肯定是免不了的。

因而她出嫁之前,向董太后讨了一个厉害的嬷嬷过来。

潘嬷嬷年轻时在董太后身边伺候,尽心尽力很得董太后喜欢,后来到了年纪出宫嫁人。

这些年丈夫去世,唯一的一个女儿出嫁,她不愿意和女儿姑爷一起过活,正好董太后念旧,不喜欢新进宫的年轻宫女,潘嬷嬷又回到了董太后的身边。

这回董太后让潘嬷嬷随着文姒姒一起出嫁,算有个照应。

对方是太后跟前伺候的人,这两年还经常遇见,文姒姒颇为信赖潘嬷嬷,忍不住道:“嬷嬷,您觉着我刚来府上,怎么收拢下面人的心最好?”

潘嬷嬷道:“成为一家主母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小姐有顾虑理所应当。但奴婢觉着,最重要的不是拿捏下面的人,是先把王爷给拿捏住了。”

文姒姒:“……”

这在文姒姒看来简直是说笑。

她能拿捏得住刘煊?

不被刘煊拿捏就是好的了。

说实话,文姒姒对刘煊的情感复杂,她迄今都难以分辨个明白。


文姒姒知道对方性子冷,虽然有些失望,却不感到意外。

两个人一起睡是睡,她一个人睡也是睡。

前世那么尴尬的境地,她都挺过来了。

和前世相比较,她现在的处境简直好得太多太多。

文姒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王爷来了,我现在打扮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入耳,竹月回过身,发现靖江王已然走了进来。

竹月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低着头垂着手站到了一边去。

文姒姒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

竹月离开之前把门关紧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不知道为什么,刘煊听到文姒姒方才的话语,心里有几分好笑。

“晚上是休息的时刻,不必特意梳妆打扮。”刘煊道,“天色已晚,你继续回床上歇息。”

文姒姒不知道旁人,她知道自己大嫂和母亲的习惯,家里的丫鬟嬷嬷在她面前念叨过。

倘若丈夫来了自己房里,在丈夫未歇息之前,大嫂和母亲都不会提前去睡觉。

一般等到丈夫睡了,她们才会洗干净自己的妆容,次日更是一早起来梳妆打扮,免得对方看见自己邋遢的一面。

文姒姒上前:“妾身伺候殿下更衣吧。”

此时的文姒姒一张面上未施脂粉,因为方才睡得很熟,雪白的面上浮着淡淡的绯色,墨发散下落在纤弱肩头,更显意态娇憨。

刘煊蓦然想起,文姒姒如今虽为人妇,年龄却比自己小了几岁,心性难免有些不够成熟。

大家闺秀做到她这个份上,已经是极好。

他握住文姒姒的手腕,轻轻的把她的手拿下。

她手腕果真纤细柔软,接触的感觉温润,比最好的丝绸质感更为舒服。

“不必,本王自己来。”

文姒姒想在刘煊面前表现得贤淑一些,她自然不会放弃这种表现的机会:“妾身来伺候您,既然嫁给了您,当然要尽到职责。”

说话的间隙,她已经把刘煊的外袍脱了下来。

紧接着文姒姒注意到了刘煊手上的伤口。

他夜里整理手稿的时候,将裹在手上的布条取了下来。

刘煊在外打仗时经常受伤,对疼痛并不是很敏感,包扎伤口的布条取了,他忘了再裹回去。

文姒姒两只手托着他的手:“殿下,您的手怎么伤着了?”

刘煊不以为然:“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你去上床歇息吧。”

文姒姒看着纵横的刀口,心想这叫一点小伤?

她拿了药箱过来:“妾身担心殿下晚上疼得睡不着觉,想来想去,还是包扎一下才好。殿下,您过来坐下吧。”

看刘煊对她态度冷淡,不愿意坐下,文姒姒拉了他的手臂过来,坐在了一侧,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治愈伤口的药膏:“涂药的时候可能有些疼痛,殿下暂且忍着。”

这个药箱是文姒姒提前准备的。

前世她和身边的下人有时陪同太子进宫,太子回来心情不高兴,觉着文姒姒说错什么话,窝心一脚踹过来,能让文姒姒疼大半个月。

她便在房中准备了药箱,给自己以及身边人疗伤。

这个习惯慢慢的就养成了,准备嫁妆来的时候,文姒姒同样带了一个药箱过来。

里面的药膏药粉基本上都是镇南侯府珍藏之物,外面完全买不到的,一些疗伤的药很有奇效。

文姒姒手上拿着的这个药膏叫玉肌再生膏,一些原本要留下疤痕涂上它,不仅能够快速痊愈,以后还不会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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