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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

微微的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骨头别给狗吃,留着熬汤你明日喝!”这应该是纯正的北京烤鸭。朱棣迁都北京后,也顺便从金陵带走了不少烤鸭的高手。本来是宫里的菜品,慢慢的就从宫廷传到了民间。京城便宜坊的烤鸭是卖的最好的一家。见两个孩子吃的开心,余员外深深吸了口气道:“老叶啊!”“老爷你说!”“今年开春一场雨没下,如今已经马上六月了这个时候下雨。我估摸着这场雨停不下来,把人喊上,咱们把沟渠挖一下。”“好!”除了余令和闷闷,家里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拿着工具开始清理宅子周围的沟渠。余令偷偷的把鸭头塞到小肥嘴里。把鸭爪给了厨娘,把鸭脖子给了门房,把另一个鸭爪给了陈婶婶。老爹不吃,他说他经常吃,吃够了。小肥开心坏了,他觉得令哥给他的鸭肉最多,也是最大。他眯着眼,回味着味道,低着...

主角:余令狗爷   更新:2025-04-28 2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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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令狗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由网络作家“微微的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骨头别给狗吃,留着熬汤你明日喝!”这应该是纯正的北京烤鸭。朱棣迁都北京后,也顺便从金陵带走了不少烤鸭的高手。本来是宫里的菜品,慢慢的就从宫廷传到了民间。京城便宜坊的烤鸭是卖的最好的一家。见两个孩子吃的开心,余员外深深吸了口气道:“老叶啊!”“老爷你说!”“今年开春一场雨没下,如今已经马上六月了这个时候下雨。我估摸着这场雨停不下来,把人喊上,咱们把沟渠挖一下。”“好!”除了余令和闷闷,家里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拿着工具开始清理宅子周围的沟渠。余令偷偷的把鸭头塞到小肥嘴里。把鸭爪给了厨娘,把鸭脖子给了门房,把另一个鸭爪给了陈婶婶。老爹不吃,他说他经常吃,吃够了。小肥开心坏了,他觉得令哥给他的鸭肉最多,也是最大。他眯着眼,回味着味道,低着...

《结局+番外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精彩片段


骨头别给狗吃,留着熬汤你明日喝!”

这应该是纯正的北京烤鸭。

朱棣迁都北京后,也顺便从金陵带走了不少烤鸭的高手。

本来是宫里的菜品,慢慢的就从宫廷传到了民间。

京城便宜坊的烤鸭是卖的最好的一家。

见两个孩子吃的开心,余员外深深吸了口气道:“老叶啊!”

“老爷你说!”

“今年开春一场雨没下,如今已经马上六月了这个时候下雨。

我估摸着这场雨停不下来,把人喊上,咱们把沟渠挖一下。”

“好!”

除了余令和闷闷,家里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拿着工具开始清理宅子周围的沟渠。

余令偷偷的把鸭头塞到小肥嘴里。

把鸭爪给了厨娘,把鸭脖子给了门房,把另一个鸭爪给了陈婶婶。

老爹不吃,他说他经常吃,吃够了。

小肥开心坏了,他觉得令哥给他的鸭肉最多,也是最大。

他眯着眼,回味着味道,低着头卖力的干活。

他家虽然离京城不远,但说来也可怜,他长这么大连烤鸭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他这是第一次吃烤鸭。

这个味道让他沉醉。

不是余令小气,只能把这些“边角料”给他们。

而是这个时候就是这样,他们几乎是没有任何权利和自由。

余令肯给,错的不是他们,错的是余令的善心和好意。

若是王秀才在这里,他一定会把余令大骂一顿。

肯定会说余令不懂什么是尊,什么是卑,尊者就该有尊者的样子,礼仪不可废云云.....

他会说,余令这么做是在自降身份,因为高祖把每个人的身份都定好了云云.....

可对众人而言,他们心里却对余令更加的喜欢。

他们看人看的是心善。

能有这样的一个少东家,只要少东家今后长大成人,那自己的日子就不会太苦。

余员外倒是不怎么讲这些。

只要余令不把鸭腿分下去,他什么话都不说。

如果余令把鸭腿分给大家。

余员外一定会把余令吊起来。

如今这世道,打肿脸充胖子就是烂好人,烂好人一定是活不好的。

在众人的忙碌中雨慢慢的大了起来,霹雳吧啦雨点落在院子里。

等小肥把嘴里的鸭头全部吞进肚子里,小雨也变成了大雨。

“灾年啊!”

“陛下,大喜啊.....”

在宫里,万历帝朱翊钧望着从琉璃瓦落下的雨水。

听着身边太监说着天佑大明的话,眉头紧锁。

他虽不朝会,不面见大臣,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开春没下雨,也知道今年的夏收一点都不好。

可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大伴?”

“奴在!”

“这奴仆是谁调教出来的!”

“回官家,是庞保!”

“哦,是庞保?也就是说是郑贵妃手下的太监。

怪不得一惊一乍扰人清静,拉出去杖毙吧,朕不喜欢这样的人。”

王安挥了挥手,两个内侍快步跑了过来。

一人捂嘴,一人揪着头发,悄无声息地就把刚才报喜的太监给拖了出去。

王安低着头,静静地等着皇帝的问话。

“大伴?”

“奴在!”

“你也服侍着太子,朕听说太子最近想办一场诗会,邀请了很多文人,此事你如何看待?”

王安不敢瞒着皇帝,闻言轻声道:

“太子通过文人们的嘴,听听百姓日子,第二就是太孙马上三岁了,该见见世面了!”

朱翊钧闻言淡淡道:“记录言行,拿我看!”

“是!”

王安躬身退去,他心里满是惆怅。


先前的时候余令总以为城墙是用砖块堆砌起来的。

如今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砖块是表面,里面是夯土。

昨日大家忙得是把黄土、稻草、石灰,拌在一起。

今日是有一部分还在做昨日的事情,但另一部分的人已经在开始拿着夯把,在号子声中把拌好的土一层一层夯实。

在城墙那一头,穿着皂衣的监工来回巡视。

工部官员手里拿着一个不知名的铁器时不时地往夯土上砸。

他若点头就可以填土继续夯。

他若摇头,所有人必须回到出发的地方,拿起工具重新再夯一次。

什么时候他点头了,什么时候结束。

这群人对夯土质量的把控严格的令人发指。

余令在等着散工,好忙完回家,今日有了银子,余令准备去买点小玩意送给闷闷。

也不知道老爹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闷闷这么大只有一个布老虎。

九连环、鲁班锁,陀螺、风筝、毽子什么都没有。

余令觉得自己现在有钱,把这些全部都给闷闷补上。

随着散工的铜锣声响起,余令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吴墨阳等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个个手拿棍棒。

他们现在的任务说好听点就是维持秩序。

说不好听点就是打人。

因为余令这边粮食给的足,不会装完了抖一下。

这个被传开后所有人宁愿排长队,也要从余令这里领粮食,也不愿去其他几个账房那里。

人一多,就容易乱,插队的事情频频发生,一个口舌之争就能让两帮子人开始对峙。

河北对京兆,陕西对山东,一个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到了这地方突然都横了起来。

只要有人生乱,这群富家子冲上去就打。

他们爱干这个活,宁愿满身泥,也不舍得离开。

巴不得有人插队呢。

工部官员来了一趟,表扬了几人几句,这几人立刻就把这件事当作了大事来做。

余令在疯狂地收拾着竹签。

在远处,三个和尚枯坐在泥地里念着往生经。

可三个人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余令。

“香主,那个孩子应该就是糖鸡屎了,先前跟着癞皮狗,四月的时候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就是余家的孩子!”

“余家先前没孩子么?”

“问了,左邻右舍的都说余员外先前没孩子,这个余令出现的时间刚好和糖鸡屎消失的时间对的上!”

“他们说这孩子是从西安府来的,余员外的老家人。”

“那个什么小老虎呢?”

“这个目前还查不到,我想应该是死了,也有可能是被人买走了。”

这个被称作香主的汉子点了点头,淡淡道:

“找个机会骗来,我准备亲自问问他。”

“香主,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这小子就算是糖鸡屎,可他现在被人领养,我们犯不着为了一个野小子做这些!”

香主闻言眯起了眼,淡淡道:

“这小子先前是賊偷,我怀疑女真人和吴百户的令牌被偷是这小子做的,然后嫁祸!”

想到这里,香主的心都在滴血。

因为癞皮狗这个杂碎,教派的骨干被东厂和锦衣卫直接干死二十多人。

藏在京城这么多年的棋子险些被一网打尽。

若不是这场大雨来的及时,那就是全军覆没。

可他又不信这件事是一个小破孩做的。

可京城的三教九流他都问完了,没有人做过这件事。

所以他要想法子把余令掳到身前来,他要亲自审问余令。


“我叫余粮,你可以管我唤作余叔或者余伯!”

“伯父好!”

余员外闻言笑了。

他是从军伍中下来的杀胚,性格使然,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扭扭捏捏。

做事,做人也都一样,余令的大胆让他心生好感。

“饿不?”

“饿!”

余员外点了点头,他看的出来这孩子饿了。

那会儿进门的一刻,他看到了这孩子在捡石槽的黑豆子吃。

拐了一个弯,余令手上就多了两个花卷。

坐在商贩扁担支起来的板凳上,余令开始了来大明的第一顿早餐。

花卷,豆汤,外加一碗豆脑。

望着这些吃的,余令又想起了小老虎。

听他讲太祖朱元璋爱吃豆腐。

成祖朱棣爱吃辣白菜。

隆庆帝朱载坖爱吃驴板肠。

小老虎说他以后有钱了要顿顿吃鹅肉巴子。

鹅肉巴子是什么余令不知道,也没有吃过。

但能让老虎哥念念不忘,想必是一道极其美味的食物。

头一回坐着吃饭,余令还有些不习惯。

以前都是蹲着吃的,吃的时候还得小心些,一个不注意就被抢走了。

如今……

如今四平八稳的坐在这里,余令总是忍不住扭动着身子。

因为不习惯,余令吃的很快。

所以也没有尝出个什么味道来。

余员外望着余令警惕不安的样子。

虽然这孩子隐藏的很好,但他看的出来。

这孩子很紧张。

余员外故作平淡,轻声道:

“不是我不舍得买,而是外面的不干净。

等回去洗个澡,晌午的时候在家里吃,比外面好多了!”

余伯再一次释放善意。

淡淡的善意让余令无所适从,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过余伯的那句“外面不干净”瞬间勾起了余令某种不好的回忆。

余伯的话没错,京城是真的脏。

道路都是土路,晴日时灰尘四起,一遇到下雨天就泥泞不堪。

如果光是这样就算了,这还能忍受。

问题是还会“锦上添花”!

随地大小便的人太多了,尖尖太多了。

雨后道路泥泞,色泽鲜明的粪便随着水流游走,在水坑里激荡。

当马车疾驰而过时,要赶紧闭上嘴。

不然就吃屎了。

天黑以后巷子里就不要去。

穿着草鞋的余令走过一回,不小心踩到了尖尖。

尖尖顺着草鞋的缝隙瞬间爬满你的脚底。

然后钻到脚趾缝缝里……

那凉丝丝的的触感,余令此刻脑子里想起来还是惊恐的。

这可是京城啊,住着无数勋贵的大明京城啊。

还有那“百鸟朝凤”之地。

那地方就算是神去了,它也得流眼泪。

夏日一到,那是真的辣眼睛。

怪不得要洒水净街,黄土垫道。

(ps:没胡说,明朝才子陈正龙言:北地粪秽盈路,京师尤甚,白日掀裸,不避官长,体统亵越,小人相习而暗消敬惮之心)

余令没有时间去矫情。

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

就算这位余伯对自己有所图,那自己也得先吃饱饭。

饿肚子的感觉太难受了。

在饥饿的摧残下,人就是野兽,全是本能,为了一口吃的,可以无恶不作。

舔了舔嘴唇,余令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吃饱。

不过肚子里面有了东西,脑子瞬间清明了不少,余令开始思量发生了什么。

一边想,一边记着熟的不能再熟的道路。

可能是怕自己跑了,吃完饭以后余员外又主动牵起了自己的手。

不过没用力,只是轻轻地握着。

望着员外白嫩的手,余令有些自残形愧,自己的手像个鸡爪子。

走过了三条街,余伯在一处宅院处停了下来。

敲门声响起,侧门伸出半个脑袋,片刻之后大门打开。

门关上,余员外松开了余令的手,主动介绍道:

“门房张伯!”

“张伯好!”

“好~”

过了影壁,映入眼帘的是四合院,很大的四合院。

院子里有一棵大枣树,枣树伸出来的旁支上挂着一个秋千。

秋千上跳下一个小女孩。

余令知道小女孩看了自己一眼。

可能是家里来了陌生人,小女娃跑得飞快。

朝着蹲下身的余伯冲了过去,一头扎到他的怀里,脑袋埋在脖颈间。

“爹!”

糯糯的叫喊香甜入耳,安静的屋舍在这一声叫喊里突然变得有了光泽。

变得有了人气,有了莫名的味道。

余员外转过身看了余令一眼,低声道:

“闷闷,你不是想要一个哥哥嘛,这个人做你哥哥好不好?”

余令发现小女孩又看了自己一眼,咧着嘴笑了笑。

“好!”

余员外一愣,自己的女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从她娘离世以后,性子变得沉默寡言。

不爱说话,见人就躲。

余员外知道,女儿是被她娘生孩子时候的痛呼声给吓到了。

心智有了缺陷。

这个年纪是孩子最闹的时候,可闷闷却安静的让人担心。

“你知道哥哥是什么么?”

“知道,王花花就有哥哥,小黑羊也有哥哥,哥哥就是兄长,是保护妹妹的人,他就是我的哥哥!”

余员外呆住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这丫头说得最连贯的一句话。

平日都是好,知道了,嗯……

见自己的爹爹不信,闷闷继续道:

“爹,你忘了么,我都告诉你了。

先前我和哥哥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身边有好多好多的小人,下面有好多好多的大人……”

“我和哥哥一起找爹爹,找啊找,找了很久.....

问了好多人,他们都不要我和哥哥。

哥哥说他先下去,找到了就来叫我。”

怀里的闷闷说着说着身子竟然抖了起来,断断续续道:

“可哥哥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一个人害怕,就跳了下去。

睁开眼就看到了爹爹,可惜哥哥丢了……”

余员外听着,感觉心里毛毛的,身子也不由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从女儿会说话以来,她时常断断续续的说这些。

看着天,说她和哥哥就在上面,上面还有很多跟她差不多的小人。

他们都是一个人,都没有哥哥。

就她一个人有哥哥。

产婆说,孩子这样情况会有,那是前世没忘干净。

等吃了五谷杂粮,眉心的眼睛闭合了,就好了。

是带着宿慧,今后是个有福的人呢!

说着闷闷突然抬起了头,用手指着余令大声道:

“他就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来找我了,爹,哥哥来找我了!”

余员外闻言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些话他发誓没有教过孩子,以前会断断续续的念叨一点。

本以为就如稳婆说的,吃了五谷杂粮就好了。

没想到今日……

听说过高僧记得前世之修行,当时只当一个玩笑话来听。

没想到今日,莫非这孩子真的就是天注定的?

“孩子,你有名字么?”

“有!”

“叫什么?”

“余令!”

余员外倒吸一口凉气,赶忙道:

“孩子你的生辰年月呢?”

余令挠了挠头,他来这里第一眼见的人就是小老虎,被小老虎呵护在怀里。

小老虎带着自己一起去赌坊,去当扒手。

前面的记忆一片空白,那生日自然是前世的出生日期。

“哪年生的不记得,只记得生辰是每年的二月二十八。”

余员外脸色大变,这孩子的生辰竟然和女儿闷闷是同一天。

一想到女儿说的哥哥先走了,余员外的那颗心动摇了。

闷闷从余员外的身上滑了下来,径直跑到余令面前,认真的盯着余令看。

当两人的眼神接触,小姑娘笑了。

“哥哥,你找到我了,抱抱~~~”

余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小姑娘张开了手臂。

余令局促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衫,使劲的拍了拍。

“我身上脏!”

话虽然这么说,余令还是蹲下了身,小姑娘扑了过来。

搂着余令的脖子,咯咯的笑了,笑声在院子回荡。

“哥哥,你从那里跳下来后去哪了?”

((ps:《万历野获编》:街道惟金陵最宽洁,其最秽者无如汴梁。雨后则中皆粪壤,泥溅腰腹,久晴则风起尘扬 ,颠面不识。若京师虽大不如南京,比之开封似稍胜之))


余令爬上了枣树,放眼望去,感觉京城成了水城。

不知道哪家的猪跑出来了,在水里撒欢,游泳的速度还贼快。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狗,在水里露出一个大脑袋,拼命的划着。

就在所有人都忙着自救的时候,宫城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闷响。

内侍尖锐的声音穿透了大雨。

“快来人啊,东华门塌了!”

(ps1:《翁同龢日记》“水深处深及马腹泥深处几三尺九衢泥淖”,虽是清朝时候的记载,但由此可见明末京城的状态,这样的京城路面乾隆的时候还休整过。)

(ps:史料:万历三十五年六月,京师连日大雨不止,长安街水深五尺。城内各处道路如河,人畜死亡不计其数,城垣倒塌,民居尽坏。

皇木厂,因大水将大木全部漂没。通湾漂溺漕船二十三艘,损失漕粮八千三百六十三石,淹死运军二十六人,沿河两岸民户漂没者无数)

东华门塌了,一下子就垮塌了四十多丈。

它塌了,皇城就暴露在面前了,群臣惊恐。

正阳门和宣武门因为地势较低,那一块的积水如波涛汹涌。

上面漂浮着牲畜密密麻麻的尸体。

一群群的老鼠从洞穴里面跑了出来。

在前面的一只大老鼠的带领下。

一个接着一个,后面的咬着前面的尾巴,连成排,在水面上招摇而过。

余令一夜没睡,扛不住才闭上眼就被门房叫醒。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警惕的注视着屋舍可能发生的动静。

不敢睡,到处是房屋垮塌的声音。

到处都是求救声。

余员外很害怕,害怕睡过去来不及跑被垮塌的房子埋了进去。

屋子在昨晚都已经进水了,直接没过膝盖。

现在水还没退,还在涨。

地势低的厨屋那块不敢去,门房老叶去取铁锅的时候水都没过他的胸口。

余令这身板过去直接就吐泡泡了。

可恨的是雨还在不停地下。

乾清宫的台阶前,工部侍郎刘元霖跪在雨地里叩首请罪。

冰凉的雨水带走了他身上热气,他瑟瑟发抖。

“宣,工部侍郎!”

在内侍王安的搀扶下,工部侍郎刘元霖湿漉漉的走进了乾清宫,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皇帝陛下。

“臣,拜见皇帝陛下!”

朱翊钧望着工部侍郎刘元霖。

他知道,在今年开年的时候刘元霖上过折子。

要求户部拨付银钱三万两,用于疏通京城内外年久失修的沟渠。

可折子依旧是留中不发。

朱翊钧没有想到六月的雨会大到如此的地步。

第二个原因是国库实在是没钱了。

三大征打出国威,也打空了国库,朝廷户部已经没有多少的银钱能够用于疏浚工程之费。

钱要用在刀刃之上。

深吸了一口气,朱翊钧淡淡道:

“命户部即刻拨付太米二十万石平粜,命太仆寺发银十万两救济京师受灾居民,命工部即刻招募劳役修渠疏通水道!”

刘元霖哭了,砰砰的磕着头:

“万岁爷仁慈,臣立刻就去准备!”

刘元霖走了,朱翊钧的心都要碎了。

当初要是听工部侍郎刘元霖的,当初要是拨付了三万银钱,又何必有今日。

“陛下,礼科右给事中汪若霖求见!”

“宣,让他站在门口说!”

朱翊钧不喜欢这个人。

当初自己要立福王为太子的时候这个汪若霖说的话可一点都不好听。

带头闹。

汪若霖知道皇帝不喜欢自己。


站在门口,湿透的朝服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整个人显得落魄至极。

“陛下,臣汪若霖有话说,京师大雨不止,是上天对朝廷和臣子的警告,今东宫五年不学,福王迟迟不离京就任藩王……”

朱翊钧皱起了眉头,咳嗽不止。

“古人有言:“不令不宁,百川沸腾。”今日之事,诚足寒心,不能仅仅斋祷为文而已,臣恳请陛下请郊庙,祭拜天地……”

王安闻言打了个哆嗦,朱翊钧如火的目光盯着门口。

待汪若霖说罢,他再也忍不住,怒吼道:

“这都是朕的过错是么,你们是在逼着朕下罪己诏对么?”

“臣不敢,这只是群臣的建议!”

“群臣?指的是天下所有人,还是你们东林学派的人?”

朱翊钧气喘吁吁,只觉得身心交瘁,站起身,瘸着腿,缓缓地朝着大殿的深处走去。

王安望了汪若霖一眼,然后赶紧朝着皇帝追去。

宫里发生的事情外人无从得知,余令只觉得雨小了一些,水退去了一点。

但余令知道这只是因为自家地势高的缘故。

水其实并没有退去,该淹的地方依旧是污水浸泡着。

卧在椅子上睡觉的黑狗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门口发出稚嫩的汪汪声。

密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门房淌着水一边喊着“谁呀”,一边跑去开门。

门开了,几个披着蓑衣的衙役出现在了大门口,汤水走到院子里。

望着正前方的余员外大声道:

“谁是当家的!”

余员外笑道:“啊呦,原来是张班头,这么大的雨,急冲冲的,这是怎么了这是?”

张班头一见这人竟然是余员外,余记铺子的掌柜,脸色稍霁,脸上都露出淡淡的笑意,随意地拱拱手道:

“哦,原来是余员外,有礼了!”

余员外淌着水迎了上去,笑道:

“张班头,家里可还好?”

“好个屁,水都漫到榻上去了,老鼠都跑到了贡桌上了!”

余员外带着笑意,试探道:

“那今日这是?”

张班头望着余员外道:

“东华门塌了,城墙垮了一大截,官家有令,各家各户都要出一个人出来劳役,雨停后就去修宫墙,执徭役!”

余员外闻言苦笑,伸手指着余令和闷闷道:

“儿子女儿还小,这,这……”

张班头望着余员外冷笑道:

“可你不小,哭穷卖惨有什么用,这是官家的命令,每家每户都跑不了!”

余员外知道这一次又得出钱了,忍不住询问道:

“张班头,我出钱!”

张班头笑了,搓着手指道:

“你是员外,有铺子,来钱容易,上头说了,你们这些不劳而获的商贾就该出大力!”

余员外闻言心里不喜,却面不改色道:

“张班头,我是民,我是民!”

“你是什么我不管,有本事去跟上官说去,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你家一百两,出不起钱就出人吧!”

余令呆住了,本来就遭了天灾,这水还没退去,要钱的就来了。

他娘的,张口就是一百两。

这个四合院都不一定可以卖一百两呢!

余令忍不住了,老爹心善,说不定还就真的给了。

余令跳下凳子,淌着水走到张班头跟前,学着老爹的样子拱拱手道:

“张班头好!”

“这是?”

余员外笑着介绍道:“我的儿子。”

张班头望着余令,笑道:“小子,有何高见?”

余令拱拱手谦虚的笑道:“高见谈不上!

既然张班头说是官家的话,那我这小门小户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凑足一百两。

张班头请回,雨停了我就去问我谭叔,问问这一百两够不够,不够我就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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