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戟江初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嫁摄政王,我有孕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初月慌忙走下马车,岂料一不小心踩空,身子摇摇晃晃谢临渊的身上摔。丫鬟宝珠发出惊呼:“小姐!”江初月眼着就要摔到谢临渊怀里。她心里惊慌。听闻谢临渊不近女色,右丞相的千金曾故意往他怀里撞,被谢临渊活生生削了一双胳膊。江初月哪敢摔到他怀里?她咬牙,身子用力往边上一歪,避开谢临渊,“啪”地摔到草地上。春日地面长满青草,软软地像绿毛毯垫子。江初月摔得不疼,眼眸微晃,余光瞥见那位高大的冷峻的摄政王,瞧见他的双臂伸了出来。似乎准备接住她。江初月再定睛一瞧,谢临渊依然是那副冷峻阴沉的模样,手臂纹丝不动。应该是错觉,摄政王岂会主动伸手接她?萧戟已经迅速跃下马车,他扶起江初月,关切道问:“可摔伤了?”萧戟的左掌很大,很有力气,稳稳地扶着江初月的手腕。...
《逼我嫁摄政王,我有孕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初月慌忙走下马车,岂料一不小心踩空,身子摇摇晃晃谢临渊的身上摔。
丫鬟宝珠发出惊呼:“小姐!”
江初月眼着就要摔到谢临渊怀里。
她心里惊慌。听闻谢临渊不近女色,右丞相的千金曾故意往他怀里撞,被谢临渊活生生削了一双胳膊。
江初月哪敢摔到他怀里?
她咬牙,身子用力往边上一歪,避开谢临渊,“啪”地摔到草地上。
春日地面长满青草,软软地像绿毛毯垫子。江初月摔得不疼,眼眸微晃,余光瞥见那位高大的冷峻的摄政王,瞧见他的双臂伸了出来。
似乎准备接住她。
江初月再定睛一瞧,谢临渊依然是那副冷峻阴沉的模样,手臂纹丝不动。
应该是错觉,摄政王岂会主动伸手接她?
萧戟已经迅速跃下马车,他扶起江初月,关切道问:“可摔伤了?”
萧戟的左掌很大,很有力气,稳稳地扶着江初月的手腕。春日衣袖单薄,萧戟掌心的温热透过薄薄的布料,烫热了江初月的手腕。
两人挨得很近。
近到,江初月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江初月心头颤动,脸悄然红了。
她垂下眼帘,压住怦怦乱跳的心:“我没摔伤。”
萧戟瞪了眼谢临渊,没好气道:“好你个谢临渊,瞧到我家小月摔下马车,也不知道扶一下!”
谢临渊眸光随意扫过江初月的手腕,唇微勾,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她并不盼着我扶。”
故友见面,萧戟和谢临渊寒暄了两句,就抽出宝剑,要和谢临渊在教场比拼起武艺。
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一个是武力超群的摄政王,打起来招招不留情。
江初月担忧地站在教场外。
谢临渊下手实在重,好几次刀刃刮过萧戟的衣袖,仿佛要把萧戟活活刺死。
江初月看得胆战心惊。
打了小半个时辰才停手。
萧戟的袖子被削没了,左手掌还被划伤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比拼武艺,偶尔受点伤很正常,可江初月实在是心疼。
江初月又气又恼,偷偷瞪了眼谢临渊。谢临渊正在擦拭长剑,一抬黑眸,刚好看见江初月幽怨的眼神。
两人目光差点相接,江初月飞快垂下眉眼。
东湖边传来悦耳的礼乐声,接风宴要开始了。江初月来到湖畔露天的宴场,穿着华贵的贵女和公子们已经陆陆续续落席。
佳肴流水似端上,男宾席和女宾席对坐。
江初月规规矩矩坐着,手捧一杯果酒缓缓啜饮,眸光却一直在偷偷望着对面的萧戟。
萧戟今日穿的是一袭鸦青锦袍,袖口一圈银纹滚边,常年习武,身姿挺拔如松。在一众斯斯文文的京城贵公子中,他出类拔萃。
江初月在偷看萧戟,殊不知她也在被男宾席的贵公子们欣赏偷看。
开春后的名流宴会,往往成了未婚配男女相看的绝佳场合。
江初月鲜少外出露面,美而不自知,今儿精心打扮一番,比湖畔盛开的粉色桃花还惹眼。
摄政王府的管事笑盈盈走来,朗声道:“诸位小姐有礼。王爷说春日湖畔风大,吹风易着凉。特意备了遮风帷帽,请各位姑娘佩戴挡风。”
管事拍拍手,仆人们将一顶顶白色帷帽奉上。
无人敢忤逆摄政王,连当今皇帝都要看摄政王的脸色。
江初月拿着白色帷帽,瞥向端坐主位的谢临渊。谢临渊捏着银杯啜饮,黑金蟒袍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像是地府里的阎罗王在俯瞰众生。
养颜补身的珍贵药材、京城时下最流行的衣料、京城千金小姐们喜欢佩戴的首饰,萧老夫人都替她采买了不少。
别家千金小姐有的,江初月一样也不缺。
宝珠却不赞同:“小姐,您是将军府唯一的千金,身份尊贵。吃好的、穿好的,这很合理呀。”
江初月放下账本:“还是削减一些不必要的花销,替府里节省些银子。”
江初月暗中削减了自己院子里的开销,谁知过了两日,萧老夫人将她叫到寿安堂问话。
萧老夫人指着桌上的账本,气恼道:“你这丫头,谁准你削减院子里的开支?别家小姐春日穿蝉翼纱,你也得有蝉翼纱。”
江初月笑了笑,挽着萧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我屋里的绫罗绸缎很多,衣裳穿不完。”
萧老夫人捏了下江初月的鼻梁,故作恼怒:“我将军府的银子又不是贪污所得!是历代的积蓄,是田产地铺赚到的银钱,不要替祖母节省银子。”
江初月摊开手心,故作苦恼:“祖母,我真用不了那么多银子。”
萧老夫人:“听话,该花就花,该用就用。将来你出嫁,祖母一半的身家都给你当嫁妆。祖母只想让你过得好,让你成为大庆最快乐的姑娘。”
江初月鼻梁泛酸。
她抬头,萧老夫人发丝间几缕刺目的银白扎进眼睛里。萧老夫人已经年迈,她的慈爱一如往日。
江初月胸腔翻涌着酸涩的情绪,她依偎在萧老夫人怀里:“谢谢祖母对我这么好...”
萧老夫人轻抚江初月的后背:“好孩子,永远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
江初月垂下眼睫,轻轻点头。
...
午后,江初月离开萧老夫人的院子,在后院碰见了路过的姜氏。
姜氏被夺走管家权后,安分了不少,又变成那个温柔贤淑、谦恭有礼的十姨娘。
姜氏今日穿一身素雅的浅绿色长裙,温柔道:“二小姐留步。”。
江初月问:“什么事?”
姜氏俏脸浮上一抹红,低声说:“二小姐,将军最近一直留宿在妾身的屋子里,妾身甚至有些吃不消...可否请二小姐吩咐库房,送妾身一些消肿化瘀的药膏?”
姜氏身姿如扶风弱柳,脖子上有鲜明的吻痕。露出袖口的洁白手腕上,也有一些深深的掐痕。
萧府诸多姨娘里,唯有姜氏得到萧戟全部的宠爱。
一直盛宠不衰。
江初月遮掩住心里的苦涩,她面色如常:“好,我与库房说一声。”
姜氏抬起美眸:“多谢二小姐。妾身一定会好生伺候将军,争取为将军诞下子嗣。”
说这话的时候,姜氏一直在盯着江初月的眼睛,她希望能从江初月眼里看到一点鲜明的嫉妒。
可惜江初月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她完全不在意姜氏是否得宠。
江初月径直离去。
姜氏驻足在原地,美眸深深锁着江初月的背影。
这段日子,姜氏处处模仿江初月,模仿江初月的音容笑貌,模仿她的衣着打扮,甚至连用的发油香料也一样。
果不其然,萧戟对姜氏格外宠爱,夜夜留宿缠绵。
杜鹃在一旁不满嘀咕:“夫人,没想到二小姐还真有些本事,她居然精通管家?”
杜鹃和姜氏都以为,江初月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不会料理复杂的后宅家事。
谁知江初月颇擅管家,将萧府管理地井井有条。
江初月也很大度,没有苛待萧戟的姨娘们,该有的份例从不削减,还会赠送姨娘们时新的衣料首饰。
这样江初月就能理直气壮地说,十姨娘配不上萧戟。
可姜氏表现得并不贪慕虚荣。
姜氏自小得到她父亲的精心培养,温婉贤淑,知书达理,相貌出众,精通琴棋书画。她是个很完美的女子,除了出身不高,其他各方面和萧戟很相配。
连向来严苛的萧老夫人都对姜氏赞美有加,打算让姜氏主理一部分萧府的后院杂事。
江初月有种预感,十姨娘姜氏会在这萧府里深深扎根,。
宝珠刚才一直在偷看姜氏,她忍不住对江初月说:“小姐,奴婢觉得这姜氏眉眼和你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好像呀。”
刚才远远看着姜氏走过来,宝珠还以为看到了自家小姐。
姜氏的容貌气度很像江初月,甚至连名字都很相似。
江初月笑了,不以为意:“你看错了,我和她才不相似。”
宝珠歪着脑袋,仔细端详江初月的眉眼。今日江初月梳着流云髻,发间缀碧玉翡翠簪,面若皎月,气质卓然,比花园盛开的桃花还要明艳。
宝珠点了点头:“也是,姜氏乃是小家碧玉,模样不如小姐好看。整个京城,都挑不出比小姐更好看的姑娘。”
江初月眼睛弯弯:“就你嘴甜,整日捡着好听的话哄我。”
宝珠嘀咕:“奴婢才没有哄小姐呢。”
嘎吱——
一下午没动的鱼竿晃动,宝珠注意力被转移,惊喜地说:“小姐!鱼儿上钩了!”
江初月回过神,扬起鱼竿,把一尾漂亮的鲫鱼钓了上来。
...
花园桃花林。
姜氏一边修剪桃花枝,一边询问她的贴身丫鬟:“杜鹃,这二小姐年方十八,还没寻到婆家”
丫鬟杜鹃从小侍奉姜氏,是姜氏的左膀右臂。
杜鹃回答:“奴婢打听过,老夫人已经在为二小姐相看夫君。想来,很快就要嫁出去了吧。”
姜氏叹口气:“她也挺可怜的。父母战死沙场,姐姐不知所踪,她在萧府如同无根的浮萍。”
杜鹃撇撇嘴,语气里藏着一丝酸味:“我看二小姐一点也不可怜,她一个外姓女子,在萧府活得这般滋润,吃穿用度比宫里的公主还好。她将来出嫁时,老夫人和将军肯定会贴补不少嫁妆。”
一个外姓女子,真是命好。
让人嫉妒。
姜氏秀眉微蹙,耐心告诫杜鹃:“你这丫头总爱嚼舌根。我说了多少次,不得妄议他人。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愿踏踏实实伺候他一生,将军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杜鹃悻悻闭上嘴。
姜氏抚摸平坦的小腹:“现在我只盼着早日给将军生个孩儿。”
姜氏曾听过京城的传闻,说萧戟将军不能人道。
可姜氏这段日子亲身体会过,萧戟身强力壮,勇猛得很,根本不是不能人道的男人。
姜氏暗暗祈祷,但愿她能早点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儿子。她一无所有,将军府是她往后余生唯一的归宿。
...
又过了两日。
午后,江初月正在闺房里作画,丫鬟来通报,说十姨娘来探望。
姜氏拎着食盒走进来,她笑盈盈道:“二小姐,我今日做了两盒绿豆糕。得知你喜欢绿豆糕,特意给你送了一盒。”
姜氏心灵手巧,她精通琴棋书画,还很擅长做美味的糕点。
江初月手执毛笔,和颜悦色道:“你先坐着喝口茶。等我画完这幅画,就就尝尝你的手艺。”
姜氏应声落座。
这是姜氏第一次来江初月的闺房。姜氏视线不着痕迹扫了一圈,心里暗暗吃惊。不愧是萧老夫人最宠爱的姑娘,江初月的屋子里样样都是好东西。
怪吓人的。
也不知他为何要女眷戴帷帽。
江初月暗暗撇嘴,戴上白色帷帽,薄薄的白纱遮面,江初月再也看不见萧戟,外人也再看不见她清丽的脸。
酒过三巡,谢临渊起身离去。宾客们也陆陆续续离席,结伴去东湖游船赏春、谈诗论词。
丫鬟宝珠将披风给江初月披上,轻声提醒:“小姐,奴婢看天边有乌云,今日怕是要下雨。要不咱们先回将军府?”
江初月收拢披风,不急着离去:“我等兄长。”
正说着,萧戟大步走来。
他心情似乎很不错,朗声对江初月说:“小月,你在湖心亭等我片刻,莫要乱走,我等会有东西赠你。”
江初月莞尔:“好。”
萧戟离去。
江初月抚摸唇角,她摸到自己灿烂的微笑。
湖心亭没有人,江初月坐在石凳子上,眺望远方波光粼粼的湖水。湖里的画舫船摇曳,少年少女们笑声悦耳。
过了许久,画舫船靠岸,天边的乌云爬过来,雨点开始落下。
江初月抬手接雨点,秀眉轻蹙:“宝珠,你去湖边找找,兄长可还在?”
宝珠忙去寻人,却迟迟未归。
雨开始下大了。
东湖阁楼,谢临渊站在高处,俯瞰湖心亭的浅绿身影。管事道:“王爷,大雨将至,需要奴才去请江小姐来避雨吗?”
谢临渊冷道:“一朵娇花,历经风雨吹打,才知风雨凉薄。”
谢临渊纹丝不动,是个冷漠无情的看客。
春雨湍急,湖水暴涨,湖心亭风雨交加。
江初月等了好久。
还是没能等到萧戟。
最近几年萧戟总是失约。
天渐渐黑,等到雨水停歇。江初月僵硬地站起来,她的手脚冷如冰,头发和衣裳被偏斜的雨水淋湿,狼狈地像只可怜的落水狗。
雨水停了,江初月踉跄走了两步,头晕眼花栽倒在地。
江初月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孩童时的往事。
父母战死沙场,姐姐在边关下落不明,江家分崩离析,仆人们蝗虫似争抢着家里的钱款物件儿。
五岁的江初月蜷缩在柜子里,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光,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害怕地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掩的柜门打开,刺眼亮光洒进来。
是萧戟。
少年给她递了一个香软的糖包,轻声说:“你等我片刻,莫要乱走,我很快回来。”
江初月捧着热乎乎的糖包,听话地等着。
萧戟果然很快回来了,给她穿上一件漂亮的新衣裳。江初月一手拿着温热的糖包,一手牵着萧戟,走到了繁华的京城将军府,成了尊贵的二小姐,成了他的“妹妹”。
每当她觉得日子好苦的时候,她就想起萧戟给她的糖包。
糖包很甜,余味甜了十几年。
江初月从美梦中苏醒。
她身处一间陌生的厢房,满屋苦涩的中药味,夹杂着清淡的雪松冷香。这间厢房笼罩在沉郁的暗色调中,墙上挂着长弓长枪,像是男人的卧房。
宝珠泪眼汪汪扑过来:“小姐,您可算醒了,呜呜呜。”
宝珠哭得泣不成声。
江初月问:“这是哪里?”
宝珠哽咽说:“在、在摄政王的东湖别院。呜呜,都怪奴婢昨日迷了路,没能及时回来找到小姐。”
宝珠昨日奉命去找萧戟,一番打听,得知九姨娘忽然腹痛,萧戟提前带她回了将军府治病。
宝珠回头找江初月复命,大雨倾盆寸步难行,她又是第一次来东湖,迷了路。
最后还是被摄政王府的管事露面,将可怜的宝珠带去别院。
遮挡小山洞口的深绿藤蔓被掀开。
江初月铆足劲把匕首刺过去,匕首刺到厚重的铠甲上,发出清脆的“铛”声。
“小月,是我。”萧戟说。
江初月手一松,匕首掉落在松软的泥土里。
萧戟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和很多年前一样,温柔地朝江初月伸出手。
江初月鼻梁泛酸。
强忍好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扑过去,泣不成声:“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萧戟轻抚她后背:“不怕,我在。”
车马早已备好,萧戟带着惊魂未定的江初月回萧府。马车沿着官道,渐行渐远。
谢临渊远远看着,俊颜阴沉。
王府管事气喘吁吁跑来,擦去额头的汗水:“王爷!皇上在宫里发火,召您进宫问话呢。”
这两日,谢临渊应该进宫议朝事。但他却跑到荒山野岭找了一天一夜。
谢临渊漫不经心,低头瞥了眼指间的墨玉扳指:“让皇帝继续怒着。本王乏了,回府歇息。”
...
...
江初月回到萧府。
萧老夫人早在门口等待,看到浑身泥土的江初月,萧老太太紧紧搂着她:“佛祖保佑!佛祖保佑!还好你平安!”
御医请来了。
热水备好了。
药和食物也很快送来。
江初月喝完药,沐浴更衣,又变成那个清丽漂亮的二小姐。她饿得很,御医叮嘱只能先喝点米粥,江初月一口气喝了三碗米粥。
她拿起碗,眼巴巴地讨要:“祖母,还要添一碗。”
萧老夫人眼里含着泪,将温热的小米粥递过来:“吃慢些,别噎着。”
江初月吃饱喝足,冰冷的四肢开始慢慢恢复温暖。
她总算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萧戟陪她吃了午膳,看江初月嘴角沾了一粒米。他笑了笑,说:“别动。”
江初月乖乖地不动了。
萧戟伸出手,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在江初月唇角一擦。
江初月魂魄都快没了,心跳加重,脸颊悄然泛起热意,唇角还残留着萧戟手指的触感。
“又不是孩子,吃饭嘴角还沾了米。”萧戟用手帕擦擦指尖,笑得温柔。
江初月连忙低下头,嘀咕:“我一日没进米水,吃快了些才嘴角沾米粒儿,别笑话我。”
世人都说苦尽甘来,祸福相依。江初月遭受了一番磋磨苦难,换来了萧戟送来的一点甜。
真的很甜。
萧戟起身:“祖母,兵部还有公务,我先去忙。前日追杀您的山贼是刘府的人,祖母放心,刘家三月内必定覆灭。”
户部侍郎刘家,唯有刘青书这一棵独苗苗。刘青书欺负江初月,先是被扔进护城河里,差点溺死;接着又被萧戟打断一条腿,半夜里又被贼人打断另一条腿,还被阉了。
刘青书算是彻底毁了。
刘家不甘心,干脆剑走偏锋,让家丁扮成山贼,想杀了萧老夫人和江初月,给刘青书报仇。
事情败露,刘家算是彻底走进死胡同。萧戟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欺负萧家,萧戟绝不会放过刘家。
萧老夫人也对刘家厌恶至极:“去吧,别放过刘家满门。”
萧戟大步离去。
江初月吃饱喝足,又喝了药,渐渐感到困倦。她回到自己的闺房里午睡。
刚遭遇一场横祸,江初月惊魂未定之余,心里还有些微妙的高兴。
她躺在床上,指尖轻轻触碰唇角。唇角仿佛还残留着萧戟的手指温度。
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萧戟的一句话,一个触碰,都能让她快乐好几天。
江初月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两圈,很快进入幸福的梦境。
她只是将军府的妾室,萧老夫人随便一句话,就能碾碎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姜氏抬起头,透过雕花窗棂,看见寿安堂里的江初月和萧老夫人。
江初月正靠在软榻上看账本子,她眉眼清丽,肤白貌美,俨然是一朵被养得极好的牡丹花,娇艳矜贵。萧老夫人坐在一边,偶尔笑着给江初月递去一个精巧的点心,江初月乖巧地吃下。
画面温馨美好。
姜氏死死攥着衣袖,指甲几乎要划破掌心。
她知道京城的贵女们从小备受宠爱。可她没想到,江初月一个外姓女,居然能被萧老夫人捧在掌心里疼爱。
同样失去父母,为什么江初月的命这么好呢?而她却只能跪在青石板上,失去骄傲自尊。
命运,好不公平。
“祖母!”寿安堂外传来萧戟的呼唤。
萧戟回来了。
他一回萧府,姜氏身边的丫鬟杜鹃就跌跌撞撞跑来求救。杜鹃哭得泣不成声,说姜氏被罚跪,求萧戟去救救姜氏。
萧戟迈入寿安堂,果然看到跪在院子里的姜氏。
姜氏模样和江初月很像,背影也相似,萧戟远远看了一眼,恍惚间以为受罚的是江初月。
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近,才发现是姜氏。
姜氏扬起脸,汗水浸湿的碎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一双泛红的眼睛含着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将军...”
萧戟皱眉:“先起来。”
姜氏惨笑着摇头,戚戚然开口:“妾身犯了错,甘愿受罚。等老夫人消了气,妾身再起来。”
萧戟冷着脸,迈进寿安堂。
他一进屋,先是看了眼正在看账本的江初月,接着又转身萧老夫人说:“祖母,姜氏向来娇弱,就算做错事也该罚轻些。”
萧老夫人严厉道:“姜氏妄图苛待月丫头,就让她跪着。我要让萧府上下知道,谁敢苛待我孙女,我定不饶恕。”
萧戟说:“跪久了伤膝盖。姜氏受伤,怕是会耽搁管家。”
萧老夫人:“让月丫头来管,她迟早要嫁人,现在学管家正好。”
“嫁人”两字如刀,狠狠刺进萧戟心里。
他才察觉到江初月手里拿着的是账本。
萧戟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呼吸不畅。萧戟说:“祖母,小月以前从未管过家,容易出差错。”
萧老夫人笑盈盈地摆摆手:“哪有闺阁小姐一开始就会管家的?从无到有慢慢来。”
江初月察觉到萧戟声音里的一丝不满。
江初月以为,萧戟是不相信她一个闺阁女儿能管好萧府。
于是江初月轻声说:“兄长放心,我会好好学管家。”
萧戟指节攥得发白,眼底阴沉。
这时,屋外传来丫鬟的惊呼:“老夫人!十姨娘晕倒了!”
萧戟闻言,大步冲进院子里。姜氏已经晕倒在地,清丽小脸苍白,看上去很是可怜。
萧戟弯腰将姜氏抱在怀里,他回头,深深看了眼江初月:“为了抢一个管家权,你竟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那眼神实在是太冷。
仿佛江初月做了什么见不人的脏事。
江初月手指绞着衣角,心脏仿佛被尖锐的刀子戳中。
萧戟抱着姜氏大步离去。
背影冷漠绝情。
萧老夫人面露不满,她温柔地拍拍江初月的手:“别把你兄长的话放在心上,你好好管家。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只管问祖母。”
江初月垂下眼睫,睫毛在眼底覆上一层阴影,她回答:“嗯,我知道了。”
...
夜幕深深。
萧戟忙完公务后,回到姜氏的卧室里歇息。卧房里烛火明亮,姜氏坐在案桌边,手里也拿着一本账册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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