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味,四壁挂满正在阴干的人皮,每张都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最骇人的是东南角那具剥皮架——莫小乙的尸骸被钉成“大”字形,骨架间还粘着零星皮肉。
他的胸腔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个正在发酵的面团。
表面浮着张模糊的人脸,看轮廓竟与武大郎有七分相似。
“老身的手艺如何?”
王婆的声音突然从背后贴上来。
她的汗巾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颈腔里缠绕的桃树枝。
那些枝条正疯狂舞动,每根顶端都扎着张缩成核桃大的人脸——我认出最前面那张是李货郎。
“武大郎的债该还了。”
她腹部的孩童脸皮突然开口,声音却是苍老的男声。
“当年他用儿子三寸骨头换十年阳寿,如今连本带利......”地下室的皮影戏幕布突然无风自动,映出惊悚的画面:年轻的武大郎跪在桃花树下,怀里抱着昏睡的莫小乙。
王婆的剪刀划过孩童的脊椎,抽出一截莹白的骨。
画面跳转,那截骨头被钉入武大郎的腿骨,他的身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了三寸......幕布最后定格在一张契约上,血字突然开始重组:“借骨还魂者,七代绝嗣”炊饼成型冲回武家炊饼铺时已近正午。
铺门大敞着,蒸笼堆得比人还高,每个笼屉都在剧烈震动,像是里面关着活物。
柜台后的武大郎正在揉面——他的双臂已经木质化,指缝间不断渗出桃胶。
案板上的面团里嵌着半张人脸,随着揉捏发出细微的呜咽。
“客官来得正好。”
他突然抬头,嘴角咧到耳根。
这个笑容如此熟悉——和莫小乙腹部缝着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新面引子刚醒发。”
他掀开蒸笼,热气里浮着十几个拳头大的肉团。
每个表面都凸起五官的轮廓,“您挑个顺眼的?”
我后退时撞翻了醋缸,液体泼洒在地面,竟腐蚀出几个小字:“井底有刀”最后轮回井水比想象中粘稠,像是某种生物的体液。
下潜到三丈深处时,指尖终于触到冰冷的金属——是把生满铜绿的薄刃刀,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绳结样式与潘金莲金镯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正要上浮,脚踝突然被什么缠住。
低头看见无数发丝从井壁缝隙钻出,发梢扎进我的皮肉,疯狂吮吸血液。
最骇人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