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接下来的记忆断断续续。
程野扶我吃药,程野用湿毛巾擦拭我的脖颈,程野坐在床边看护了一整夜。
半梦半醒间,我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他也是这样照顾生病的自己。
“渴……”半夜,我哑着嗓子说。
他立刻扶我起来,玻璃杯边缘碰到牙齿,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就着他的手喝完水,恍惚中看见床头柜上摊开着一叠泛黄的纸张。
是我高中时用过的草稿纸,上面满是随手涂鸦的程野侧脸。
“这……怎么……”程野耳根发红,匆忙将草稿纸收进公文包:“睡吧。”
退烧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
我睁开眼,看见程野蜷缩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领带松开,西装外套皱巴巴的,手里还攥着半湿的毛巾。
我轻轻起身,却惊醒了浅眠的程野。
“好点了吗?”
他立刻伸手摸我额头,动作自然得仿佛这五年从未分开。
我没有躲开。
程野的手掌干燥温暖,带着熟悉的薄茧,是常年握笔和打火机留下的痕迹。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我直接问。
他的手顺着我的脸颊,摩挲了下我的嘴角,最终垂下来:“想你的时候看。”
“……”我一时间沉默。
“你没必要这样。”
我轻声说,“我们……我知道。”
程野打断我,“是我一厢情愿。”
这不是我想听的话。
我掀开被子下床,双腿却一软,被程野稳稳扶住。
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呼吸交错,我能看清程野眼中的自己。
“程野。”
我声音发颤,“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想要你。”
“然后呢?”
林予逼问,“得到后再一次推开我?
再说一次‘不知道’?”
他的睫毛剧烈颤动一下。
“不会了。”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
接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我这些年...想对你说的话。”
我没有接。
“不看也没关系。”
他将信封放在床头柜上,“我放在这里。”
他转身去厨房倒水。
我盯着那个鼓鼓的信封,突然想起大学时程野帮我改论文的样子。
也是这样,把修改好的稿子轻轻放在我桌上,从不邀功。
“程野。”
我听见自己说,“我饿了。”
他猛地转身,眼睛亮得惊人:“想吃什么?”
“粥。”
我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