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她袖中玉佩上停留片刻,“明薇留下,其余人等,三日内查不清账目,家法伺候。”
众人退去后,顾侯爷忽然叹气:“明薇,你可知定北王为何送你琉璃簪?”
他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那是你祖父当年救他一命的信物,如今……”话未说完,便被顾明薇打断:“父亲可是想说,定北王想借女儿的手,揭开顾府与外祖家的恩怨?”
她摸着袖中玉佩,忽然觉得掌心发烫,“无论如何,女儿身为顾府嫡女,自当守护家业。”
顾侯爷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转身离去,袍角扫过地上的烧焦账册。
顾明薇蹲下身子,捡起半片未烧尽的纸页,上面赫然画着西域曼陀罗与凤凰纹的交织——正是外祖家毒香与顾府传家簪的关联图。
暮色漫进库房时,顾明薇望着梁上悬着的蛛丝,忽然想起上午在柳映雪房里闻到的波斯香——比昨日淡了许多,却多了一丝曼陀罗的苦。
看来庶妹的“咳血”,不过是外祖家用来混淆视听的苦肉计。
“姑娘,老太太让您去佛堂。”
周嬷嬷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寂静。
顾明薇点头,袖中玉佩与金凤簪相碰,发出清越的响——这是属于顾府嫡女的战歌,而她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佛堂的烛火在风中摇曳,老夫人正在擦拭观音像,供桌上摆着定北王府的琉璃簪。
顾明薇跪下时,忽然发现观音像底座刻着与玉佩相同的“凤凰衔珠”纹,而在莲花座下,藏着半卷残破的《西域毒经》。
“明薇,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老夫人转身,手中拿着顾府的族谱,“你祖父当年战死前,曾托定北王送回半块玉佩,说顾府嫡女若遇大难,便可凭此打开西域秘道……”话未说完,佛堂外忽然传来嘈杂声,伴随着柳映雪的哭声:“长姐,你为何要偷我的玉佩?
那是外祖家给我的及笄礼……”顾明薇望着冲进佛堂的柳映雪,见她手中举着的,正是定北王府管事送来的玉佩——只不过,那是枚赝品,真玉佩此刻正在她袖中发烫。
她忽然明白,这是柳氏的又一记杀招,借“偷玉佩”之名,坐实她苛待庶妹的罪名。
“映雪妹妹说笑了。”
她忽然轻笑,取出真玉佩放在供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