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从来不是陷阱，而是父母用性命为我们铺就的、通往黎明的密语之路。
至于沈砚之总爱湿漉漉地出现的习惯……算了，等明天去钟楼共振齿轮时，再用修表钳威胁他买块干发毛巾吧。
毕竟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让蓝蝶在月光下展翅，让星辰计划的光芒，照亮这暗潮涌动的上海滩。
霞飞路钟楼的铜钟在子时敲响第一声，我扒着青苔斑驳的砖墙，看着沈砚之的三接头皮鞋在砖缝里卡得死死的，差点笑出声——堂堂76号处长，此刻像只被西装困住的谍报企鹅，单手抓着钟楼铁架，风衣下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顾小姐要是再笑，”他咬着匕首柄，腾出一只手拽我袖口，皮鞋终于从砖缝里拔出来，鞋尖还挂着半片枯叶，“我就把你那盒芝麻烧饼扔进黄浦江。”
我憋着笑，摸向钟楼顶端的蓝蝶浮雕——和怀表后盖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蝶翼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对应着蝶影手链的十二道刻痕。
沈砚之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后颈：“记住，齿轮共振时要哼《夜上海》第三变调。”
“知道了，沈老师。”
我故意把“老师”二字咬得黏糊，指尖抚过浮雕，“要不您先示范下，毕竟您洗澡时哼得比留声机还准——”话没说完，钟楼下方突然传来汽车鸣笛。
特高课的探照灯扫过墙面，沈砚之猛地将我按在浮雕上，温热的掌心护着我后脑，避过扫过的灯光：“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
我贴着冰冷的石壁，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比怀表齿轮转动还快。
忽然想起父亲说过，星辰计划的启动需要“双蝶共鸣”，而此刻，他手腕的蓝蝶刺青正贴着我银镯的残纹，像两片终于拼合的齿轮。
“开始吧。”
他低声道，指尖在浮雕上敲出摩斯密码节奏。
我闭上眼睛，哼起变调的《夜上海》，蝶影手链突然发烫，与怀表齿轮同时发出蜂鸣。
铜钟内部的齿轮组应声转动，露出暗格中的羊皮卷——正是父亲拼死保护的长江军火运输图。
“漂亮。”
沈砚之接过羊皮卷，忽然轻笑一声，“顾小姐的调子，比我想象中还要……甜。”
我白他一眼，刚要反驳，楼下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沈砚之拽着我躲进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