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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再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沈行舟和游山川被狼狈地赶出府门后,我和知意相拥而泣。
哭过之后,我们下了一个狠心。
我们决定,自己把那些描绘了我们不堪情状的画册散布出去。
反正沈行舟他们迟早也会这么干。
那还不如我们自己来。
他们不就是想看我们身败名裂,被千夫所指,最后只能摇尾乞怜地回去求他们吗?
我偏不让他们得逞。
我坦坦荡荡,真正污秽不堪的是他们那群人。
那些画册一流传出去,立刻就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很多有正义感的姐妹都站出来为我们说话,要求严惩那几个人渣。
更有义愤的女子,将画册上关于我俩的部分做了模糊处理,反而把沈行舟那几个男人不堪入目的样子大肆宣扬。
凭什么每次出这种事,受指责的总是女子?
凭什么?!
第二天,就有另外两个姑娘找到了我和知意。
她们也是被沈行舟他们欺辱过的。
她们勇敢地站了出来,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因为种种顾虑而不敢发声的姐妹们。
眼看着许知意原本梳理整齐的青丝被我抓成了鸟窝,我才满意地笑了笑。
许知意一边骂我,一边就要朝我扑过来,我赶紧开口解释。
“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许知意使劲点点头,“当然想!”
“那就听我的,赶紧去把脸上的妆洗干净。”
许知意没再多问,转身就跑去净面。
看着她脂粉未施的脸,我又拿起些许铅粉,在她脸上薄薄盖了一层。
这下,她的脸色更显惨白憔悴。
然后,我推开了临街的窗户。
窗外,我和许知意形容憔悴,精神萎靡不振。
我对着楼下渐渐聚拢的人群,开始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和许知意之所以逃出来,就是因为沈行舟和游山川这两个畜生!
他们心思狠毒,手段龌龊下作!”
“他们为了满足自己那些不堪的癖好,会伙同另外两个男人,在我们身上用墨笔写字,然后让各自的夫君去猜是谁的笔迹,拿我们做赌赛,赌注是白银千两!”
“甚至他们四个人会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轮番将我玷污,赌谁能让我成功有孕,赌注是黄金万两!”
“我和知意实在熬不住这般欺辱,这才拼死逃了出来。
但瞧着各位乡亲还被他们那道貌岸然的样子蒙骗,我们实在不忍心,今日便要撕破他们的假面具,不能让大家再被他们骗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和许知意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朝着楼下哭诉。
街上围满了探听消息的百姓。
“真的假的啊?
世上真有这等荒唐之人?”
“我就说嘛,男人就没几个靠得住的!
瞧他们那假仁假义寻妻的样子,结果呢?
还不是自己干了龌龊事儿把人给逼跑了!”
“所以说那些富家子弟、官宦人家,背地里玩的都腌臜得很是真的啊!”
“……”街坊们议论纷纷,相信我们和相信沈行舟他们的人各占一半。
我冷笑一声,接着将早就准备好的书信和带字的贴身衣物抛了下去。
当然,那衣物上涉及私密之处的字迹已被我处理过,但足以证明那几个男人的恶行。
这下,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这铁证一出,先前还半信半疑的街坊们,顿时哗然一片,风向立转。
就在这时,我们藏身的院门被人拍得砰砰作响。
沈行舟和游山川找到这里了。
参汤刚送到唇边,我猛地呛咳着,将汤水吐了出来。
一张没头没尾的字条不知何时塞了进来,上面是陌生的笔迹,透着古怪。
紧接着,又一张字条滑了进来:“别用他送来的东西,那三人正往你这儿来,快走!”
我看着字条末尾那个重重的墨点,心头一阵狂跳。
我盯着手里的参汤碗,快步冲到净房倒掉了。
此时此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方想披上外衣离开,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
我怕被发现,连忙拉过锦被躺下,闭眼装睡。
沈行舟推门进来,轻唤我的名字:“晚晚?
晚晚?”
见我确实没动静,我眯眼瞧见他转身从书房的箱箧里拿出个盒子。
他取出一件轻薄的纱衣放在床榻上,似乎打算给我换上。
这时,他听着外间隐约的动静,嘴角勾起一丝藏不住的兴奋和得意,低声自语:“确定她醒不过来了?”
沈行舟嗤笑一声:“放心,五钱的迷魂药,她今晚绝无可能醒来。”
我竭力按捺着心头的怒火与冰凉的委屈,死死闭着眼,不让泪水滑落。
沈行舟,原来一切根本不是你说的被逼无奈。
亏我下午还信了你的鬼话,竟然还想着原谅你。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又恶心。
我眯着眼,看着沈行舟拿起那件轻薄纱衣,缓缓向我走来。
我知道,这件衣衫今晚要穿在我身上。
然后,任由他和那三个男人一同作乐。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沈行舟刚要解开我的寝衣,却察觉到我细微的颤抖,又试探地唤我一声:“晚晚?”
确认我“睡熟”后,他有些疑惑地自语:“是夜里凉了吗?”
随后他转身想去关窗。
一个念头瞬间闪过我脑海:“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猛地从床榻上弹起,穿着软履就往外奔逃。
沈行舟愣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晚晚,你跑什么?
别跑了!”
我一边奔逃一边掉泪,泪珠洒落在夜色里。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府邸大门时,恰好有辆马车驶来。
我眼角余光瞥见沈行舟在后面紧追不放,也顾不得许多了,发疯似的冲到马车前面死死拦住,哭着喊着求车里的人救命。
结果车帘掀开,我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正是那三个男人。
坐在车辕上的那个男人嬉笑着看我:“小娘子,这是想往哪儿跑啊?”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将我冻住,我僵在原地,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步步向我逼近。
正当我愣神之际,耳边传来一声急促的马嘶,让我猛然惊醒。
“宋晚晚!
快走!”
我回过神,用尽全力朝那发出警示的马车奔去。
车上的女子已然打开车帘,我纵身跃入,她便扬鞭催马,马车疾驰而去。
瞬间便将沈行舟和那三个男子远远甩在了身后。
马车上,女子递给我一件披风。
我不识得她,见我满脸疑惑,她便开口解释。
“我名唤许知意,是游山川的妻子。”
游山川,正是那三人之一。
许知意带我到了一处偏僻的别院,“此处乃是我闺中密友的私宅,鲜有人知,你大可放心,沈行舟他们断然寻不到此处。”
我颔首,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松缓了几分。
许知意不再赘言,径直将她收集的证据递给我。
我强忍着不适,又将之前在沈行舟书房暗格中寻到的册子递给许知意。
许知意翻开册子,数十页纸张上皆是不同的女子,除了你我二人,竟还有其他女子受害。
他们四人之中,唯有沈行舟与游山川已娶妻室,余下二人皆是未婚,想要寻到册中其他女子,谈何容易。
“你是如何得知今晚他们会对我再次下手?”
许知意抬眸看了我一眼,“我无意间听见游山川他们谈话。”
我点点头,向许知意道谢,“今夜多谢你出手相救,若非你相助,我真不知会落得何种境地。”
许知意摆手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况且,我也是受害者,若此时你我不能同舟共济,岂不是要被他们几个禽兽所害?!”
“今日助你,亦是为来日自救。”
我深以为然,此时此刻,你我自当同心协力,方能一致对外。
许知意却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几眼,口中似有话要说,却又迟迟未语。
我将许知意的神色尽收眼底,遂开口问道,“姑娘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许知意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般,低声问道,“听闻,你身怀有孕?”
许知意此话如同尖针刺痛我心底最柔软之处,瞬间,窒息般的痛楚涌上心头。
她连忙起身坐到我身旁,轻抚我的后背为我顺气,又体贴地递上一杯清茶。
片刻之后,我微微颔首,声音已带了几分哽咽,“确是怀有身孕。”
许知意闻言,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那你……打算如何?”
我苦涩一笑,语气淡漠道,“打掉。”
我心头一凉,沈行舟的话哪里还敢再信。
他当初明明保证,已经给我喂下了避子汤药。
可我直到此刻才猛然想起,那几日我的月信,根本就没来!
按理而言,服下避子汤三五日内,葵水应至。
可我却并无动静。
但这些已然不重要了,不论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不论是否为沈行舟血脉,我都绝不会让这孩子降生于这污浊不堪的人世。
绝不会让他降生于这般癫狂的家宅,拥有一个如此禽兽不如的父亲。
恰在此时,沈行舟的来电却响在了许知意的掌中之物上。
我示意许知意莫要理会,然而沈行舟却锲而不舍,再次在附近游窜。
许知意将掌中的一沓纸条递给我,“沈行舟为了找到你,到处散这些纸条,你且看看他又要花言巧语些什么。”
我无奈地接过,都是沈行舟的笔迹。
“晚晚,你身在何处?
为何无端逃离?”
“你身怀有孕,如此奔波,令我如何不忧心!”
我冷笑一声,“沈行舟,不必再惺惺作态!”
“日日伪装,不觉疲累么?”
言罢,我便所有信纸撕碎,并将之丢入炭盆之中焚烧殆尽。
沈行舟不知,我早在书房那边留了心眼。
我养的那对画眉鸟,娇贵得很,我总怕我不在时出了岔子。
当初我便想在内室也安个方便看顾的,他却一口回绝了。
“若是你我私密之事被外人窥了去,如何是好?”
我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只在厅堂、暖阁和他书房那边留了可以听声的孔道。
这些,我并未告知沈行舟。
书房内,沈行舟将一张写有诊断结果的纸笺递给那三个男人看。
三个男人脸上顿时布满惊与意外。
“当真有了身孕?”
“你们说,这孩子会是谁的种?”
“那定是我的!
爷的身子骨一向最好,绝对是我的!”
听到此处,我只觉晴天霹雳,脑中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怪不得,怪不得前几日清晨我刚进恭房,他就火急火燎地闯进来,说他内急。
甚至不让我先唤人清理恭桶。
他如此行事,便是为了取我的秽物,拿去验我是否真的有孕。
“记住了,一万两白银!
到时候宋晚晚怀的是谁的种,谁就得拿出一万两,谁也别想赖账!”
听闻此言,我才明白,我又成了他们赌桌上的筹码。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血气猛地冲上脑门,气得指尖都在发抖。
我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沈行舟和那三个畜生撕成八块!
“行舟,你这府邸隔音如何?
宋晚晚不会听见吧?”
沈行舟摇摇头,一脸笃定。
“我这宅院的隔音是顶好的,放心,她绝听不见。”
这座宅邸当初是他亲自督造,专门请人设计的。
因沈行舟常需深夜处理要事或与人密谈。
我一向睡不安稳,他就是怕夜里吵到我,才费心让这屋子听不见外头的动静。
可如今,这却成了他们行龌龊之事的依仗。
书房里,沈行舟与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又开始琢磨起新的赌局玩法。
从他们得意洋洋的谈论中,我才知晓,我早已不是第一次沦为他们的赌注。
而那三个男人的妻妾或相好,也无一幸免,皆被他们当作过赌资。
我紧紧攥住拳头,沈行舟和他那帮兄弟,再一次让我认清了他们的嘴脸。
世间竟有如此歹毒之人,与禽兽何异!
我幡然醒悟,沈行舟并非突然变成这样,他骨子里便是如此不堪之人。
沈行舟推门而入。
我急忙收敛心神,掩饰住脸上的惊惶。
他伸臂揽住我的腰肢,“夫人怎么了?
瞧你神色怏怏,是谁惹你不快了?”
我摇摇头,示意无事。
他却凑近我耳畔低语:“那晚滋味如何?
今夜可要再试试?
我又得了些新奇玩法。”
沈行舟话音刚落,我瞬间怒火攻心。
那晚的折磨与羞辱,他竟还想再来一次?
屈辱与愤怒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未及开口,眼前一黑,便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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