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入土就可以安息,但却依然游荡在江鹤年身边。
亲眼见证他一步步办婚礼。
所有步骤他都要亲力亲为。
有时夏沫会来,江鹤年不想累着人。
我真有点羡慕她。
什么都不用付出,动动手就抢掉了我所有东西。
那个纪念日里遗忘在角落的日记本被江鹤年收了起来。
他有时会拿出来,但不会翻。
我想,江鹤年不知道,这最好。
直到夏沫把日记本藏起来那天。
江鹤年为婚礼的事两头跑,忙得不可开交。
但他没见到日记本的时候,抽空扇了夏沫一个巴掌。
“你把那本日记藏到哪里去了?”
江鹤年说话的语调像在面对嫁进江家的我。
让我有一瞬以为,他是把夏沫当成我。
可很快我就自嘲地摇头。
怎么可能。
一个连尸都不愿意为我收的人。
夏沫的脸肿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鹤年。
他才回神,果然抱住她。
江鹤年又习惯性地答应给她很多东西。
其实够多了,等她嫁过去,整个江家都是她的。
夏沫不会在江鹤年手上受一点儿委屈,我最知道他爱人是什么样子。
只是很可惜,我好像是白遭罪。
我也想过要阻止他们的。
不过没办法入梦,我想,他大概不想见我。
我觉得都挺好的。
真的。
看着江鹤年一步步把婚礼完整地办下来。
给夏沫穿上最好的,就像他曾经承诺给我那样的婚纱。
他们要在最有名的酒店宴客。
到时他俩的名字会写在一张很大的海报上。
多么风光。
不怪夏沫得意洋洋地跟她闺蜜报备钓到了金龟婿。
那时我就承认自己也有一点小私心。
又希望江鹤年知道那些事了。
我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