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哪天。
除了每月头疼那么几日,倒也没什么大碍。
沈识檐一路高升,忙得不知道今夕何夕。
少有的几日休沐,就巴巴地跑来山里找我。
我虽懒得搭理他,但他每次过来都会给我带些佳肴美酒,也算不赖。
我原以为他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君子得不能再君子。
没想到相处久了才发现,他这人也挺死皮赖脸的。
比如这日,他借口夜里有雨,想要借宿。
我望了望晴空万里的头顶,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午睡起来,却发现他还在门口可怜兮兮地坐着。
天寒地冻,我生怕他冻出个好歹来。
死在我门前,又让我背一个谋害朝廷栋梁的罪名,只好让他先进屋。
他拎着食盒,兴致勃勃地介绍:“方才你睡着的时候,我下山去买了些饭菜,都是你爱吃的,这个松子鳜鱼是……”我打断:“沈大人,朝中无事么?
让你闲得整日在我这里研究松子鳜鱼桂花糖藕的。”
我知道他忙,忙到很多次连官服都未曾换下,就风尘仆仆地赶来。
但他也不反驳,只是露出些委屈的神色:“今天是我的生辰,能别赶我走么?”
我一个心软,送客的话就咽了回去。
但他又得寸进尺起来,晚间喝了点酒,就抱着我不撒手。
我挣开他:“你干什么?”
他顶着一张俊俏的脸装可怜,又凑上来:“下官对王爷感恩戴德,想以身相许。”
我转身进屋,谢绝:“身体抱恙,无福消受。”
没关上的房门被他伸手拦住,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呢喃道:“以后每年生辰,都陪陪我吧。”
许是喝多了酒,我竟也鬼使神差地应道:“好。”
15这一年他大约又是立了什么大功,升了首辅,很是年少有为。
来找我时,我已经几日没下榻了,昏沉沉地听着窗外北风呼啸,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裹着一身寒意进门, 顿了顿步子,又把落雪的大氅脱掉, 才靠近我。
我没什么力气, 也不想说话。
他于是又转身去忙活着生火煮粥, 接着又回来, 从衣服里掏出一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看他穿一身紫袍,屈尊纡贵地蹲在榻边帮我剥栗子。
我就觉得有些好笑, 调侃他:“首辅大人这般清贵的人物, 还是离本王远点好,免得累你名声。”
他眼眶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