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朗声道:“这些书信皆出自安王府,其中详述了陆将军与安王这些年的筹谋。”
朝臣已经哗然,小皇帝无措地望向江冶。
沈识檐看向我,继续不紧不慢道:“雍州疫村十万两赈灾款失窃,有人冒死揭发此事是陆凛与王爷所为,王爷知道下官听到消息定会上门查寻,事发突然,只好匆匆备下了伪造的书信。
“王爷昨夜假意顺从,任由下官羁押,便是为了制造机会引下官搜查出这些伪证,待下官上报陛下,王爷便会当场揭发,力证清白。
届时,下官免不了要被扣上一个攀诬皇亲国戚的罪名,而江太师作为下官的老师,自然难辞其咎。
王爷这一出一石二鸟,实在是想得周全。”
我登时头痛欲裂,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当初就不应该贪图这点美色,次次放他一马,酿成今日这局面。
我知道沈识檐一向少年老成,但没想到心思缜密至此。
但我当了这么多年毒瘤,也不是吃素的。
我迎上他的目光,笑道:“哦?
沈大人这样说,想必是能拿出真正的书信,这才好顺理成章地给本王定罪吧?”
他闻言,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来:“王爷笃定下官拿不出证据,是因为您在临走前,嘱咐了碧玉将真信烧毁,可惜碧玉姑娘一时找不到火折子,这才给了下官机会,抢救下这些证据。
“下官方才呈给陛下的,便是真正的书信。”
呵!
我说怎么偌大一个王府突然找不着火折子,原来也是他干的。
当夜我本想亲自烧毁,但时间紧急,一时找不着火折子,才将信交给了碧玉。
短短半年,我竟不知道他在我安王府中也安插进了人手。
小皇帝吓得不敢吭声,也不敢看我,向江冶求助道:“依太师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我冷笑一声,靠这几封信就想给我定罪,也是小瞧了我这些年的经营。
“依老臣所见,区区几封信自然定不了王爷的罪,许是陆凛那贼人故意拉王爷下水。”
……老匹夫不按常理出牌,准是在憋什么坏招。
果然——“臣以为,此事皆因疫村而起,只要将雍州疫村之事调查清楚,便也能证明王爷清白。
若不如由王爷亲自去一趟雍州,将此事查清楚,也好堵了悠悠众口。”
沈识檐接道:“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