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我摩挲着青玉压襟,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民政局门口那株被雨水打湿的山茶。
今早陆沈发来消息:“十点,别迟到。”
仿佛离婚只是场需要准时的会议。
“还有这个。”
林月白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纸,“私家侦探刚发来的。”
那是一份医院记录,江漓五年前的人流手术单,家属签字栏赫然是陆沈母亲的名字。
手术原因写着:强制终止妊娠,子宫严重损伤。
我的指尖在纸上按出凹痕。
原来这就是江漓的复仇——让陆沈也尝尝求子不得的滋味。
雨声中,林月白的钢笔轻轻敲击玻璃杯:“对了,你房东同意延期交租了吗?”
“没有。”
我望向窗外,“顾言只回了一句话:按合同办事。”
手机震动,陆沈发来定位:民政局停车场。
附加信息:“我到了”。
我起身,将医院记录塞进包里:“该去结束这场闹剧了。”
9民政局前的积水映出灰蒙蒙的天。
陆沈靠在卡宴前盖上,西装笔挺,陀飞轮腕表在雨雾中泛着冷光。
他看见我时,下意识看了眼手表——这个动作曾让我觉得性感,现在只觉得可笑。
“资料带齐了?”
他问,仿佛在确认会议材料。
我径直走过他身边:“早点办完,你还能赶上去见江漓。”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你怎么知道她——子宫壁厚度0.3cm,终身不孕。”
我甩开他的手,“你妈当年下手真狠。”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鼻梁上,像道未干的泪痕。
取号、排队、递交材料,整个过程机械而冰冷。
工作人员递来表格时,陆沈的手机亮了。
锁屏显示江漓发来的照片——她站在母婴店前,腹部隆起,笑得甜蜜。
我瞥见照片角落的玻璃反光——她的腹部根本没有弧度。
“P图技术进步了。”
我轻声说。
陆沈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签字笔递到我面前时,我故意停顿:“财产协议再加一条——你收藏的那批威士忌,我要最贵的三瓶。”
他冷笑:“你什么时候爱喝酒了?”
“用来浇你坟头。”
我签下名字,笔迹比他更锋利。
钢印落下那刻,陆沈突然说:“我本来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
我收起离婚证,“解释你怎么一边对我说孩子不重要,一边和江漓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