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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无删减全文

桑桑必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伍满惊了。俞云说过姚沛宜此人粗蛮,她却不知这人如此无礼。诗会中谁被邀请比试,便是被看得起。更何况邀请姚沛宜的人是她。她的才华在贵女间数一数二,这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皇嫂这话可就过分了。”俞存娇笑容垮了下来,“若你不会作诗直言便是,难道还会有谁怪你,可你这样不留情面,难不成是故意给满儿难堪。满儿同你无冤无仇,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果然我没猜错。这俞存娇今日设的就是鸿门宴。乌龟照镜子一脸王八像。贵妃还真是会生,儿子贱,闺女蠢,去送子观音面前许愿都没这么灵的。假山内,姚放处理完公务姗姗来迟,撞见这场面怒火上脑,推着忍俊不禁的俞定京。“你妹欺负我妹,还笑得出来,当心我给你尿都打出来。”俞定京悠悠道:“你妹未必会受我妹欺负。”果不其然,下...

主角:俞定京姚放   更新:2025-04-27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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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定京姚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伍满惊了。俞云说过姚沛宜此人粗蛮,她却不知这人如此无礼。诗会中谁被邀请比试,便是被看得起。更何况邀请姚沛宜的人是她。她的才华在贵女间数一数二,这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皇嫂这话可就过分了。”俞存娇笑容垮了下来,“若你不会作诗直言便是,难道还会有谁怪你,可你这样不留情面,难不成是故意给满儿难堪。满儿同你无冤无仇,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果然我没猜错。这俞存娇今日设的就是鸿门宴。乌龟照镜子一脸王八像。贵妃还真是会生,儿子贱,闺女蠢,去送子观音面前许愿都没这么灵的。假山内,姚放处理完公务姗姗来迟,撞见这场面怒火上脑,推着忍俊不禁的俞定京。“你妹欺负我妹,还笑得出来,当心我给你尿都打出来。”俞定京悠悠道:“你妹未必会受我妹欺负。”果不其然,下...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伍满惊了。
俞云说过姚沛宜此人粗蛮,她却不知这人如此无礼。
诗会中谁被邀请比试,便是被看得起。
更何况邀请姚沛宜的人是她。
她的才华在贵女间数一数二,这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
“皇嫂这话可就过分了。”
俞存娇笑容垮了下来,“若你不会作诗直言便是,难道还会有谁怪你,
可你这样不留情面,难不成是故意给满儿难堪。满儿同你无冤无仇,你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果然我没猜错。
这俞存娇今日设的就是鸿门宴。
乌龟照镜子一脸王八像。
贵妃还真是会生,儿子贱,闺女蠢,去送子观音面前许愿都没这么灵的。
假山内,姚放处理完公务姗姗来迟,撞见这场面怒火上脑,推着忍俊不禁的俞定京。
“你妹欺负我妹,还笑得出来,当心我给你尿都打出来。”
俞定京悠悠道:“你妹未必会受我妹欺负。”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姚沛宜一脸淡定道:“对啊,我就是不会作诗。”
“那你......”
俞存娇真没想到,姚沛宜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和俞定京留,一时语塞。
“五公主应该不会勉强我吧。”
姚沛宜睁圆了眼,“我可是你皇嫂诶,你皇兄平日在我跟前都是千依百顺,哄我疼我,
吃饭怕我烫着,睡着怕我着凉,就连葡萄都得将籽儿挑了才喂我嘴里,整日跟小狗似的跟在我后头,
你不敬我,就是不敬你皇兄,他要是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俞定京驻守边疆,四处征战多年,在众人心里的形象铁血威严,姚沛宜此话一出,众人都十分惊诧。
更遑论假山内,郎君们纷纷看向已经石化的俞定京。
姚放戳了戳人,清嗓子道:“方才那话算哥哥说重了,哥就说你不是那种人。”
俞定京表情裂开。
姚沛宜还真是敢开口。
狗?
他在她眼中都成狗了。
好样的。
看来昨日他对她说的话确实是太轻了。
俞存娇还没说话,就先背上了不敬皇嫂的罪名,下意识道:“我没有不敬你。”
“那皇妹是什么意思呢?”姚沛宜眨了两下眼。
“我......”
俞存娇后知后觉自己上了套,道:“我不过是好心,见皇嫂你今日过来,所以想让你参与进来,没想到你这样想我。”
“参与倒是行,但我不擅长作诗。”
姚沛宜扫了眼站在殿中已有些局促的伍满,指了下殿外的弓箭和靶子,“比射箭如何?”
伍满上次已见识过姚沛宜的牙尖嘴利,见对方说比弓箭,这才放下心来。
京城贵女除了学习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也是要会的。
伍家书香世家,伍满也对自己要求高,不仅才情佳,箭术也获得过父兄称赞,俞云都夸过她“文武双全”。
至于姚沛宜箭术如何,她不清楚,但若是要同她比较,也未必能赢。
“既然王妃说了,那便这样办吧。”
俞存娇见伍满开口,便知她有信心,扬唇吩咐人将弓箭准备好。
众位贵女移步到殿外。
俞定京倒没想到小姑娘还会射箭,见她弯弓搭箭的动作很标准,举止间甚至有行伍中人的杀伐决断之气。
“三箭为准。”
俞存娇扬声:“谁离靶心近的次数多,谁就胜。”
雷妙妙了解姚沛宜的箭术,笑:“沛沛加油!”
俞存娇扫了眼姚沛宜,“这射箭可是皇嫂提的,若是输了,可别说我不敬重你。”
“自然。”
姚沛宜头也没回,将箭矢瞄准靶心的位置,身侧伍满已率先放箭,只听“砰”的一声。
箭稳稳扎在靶子上,靠近靶心。
“王妃,请吧。”
伍满看向姚沛宜的眼神里暗藏挑衅。
“九弟以为,谁能赢?”
站在假山处一直未曾发言的俞平开口了,俞定京跟着看了过去。
“自然是伍家姑娘,姚沛......”
俞云顿了下,重新开口:“定京王妃不会射箭。”
“本王看未必。”俞定京背着手,神色自信。
俞云暗嗤,似若无意:“二哥不在京中多年,有些事情,未必有我清楚。”
郎君们意识到这两位间暗流涌动,识趣地退后了些。
俞平则盯着不远处的战局。
“——”
姚沛宜并未多言,拉满弓,袖子半挽,露出一截白臂,因使力而线条紧致,妙眸沾染了几分肃杀,风起,吹动鬓边碎发,眼神坚韧不拔。
俞定京视线落在小姑娘的眉眼间,顿了顿。
“窣——”
箭矢稳准狠,扎在靶心,不离分毫。
俞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虽然同在京城,但九弟不知道的事情,似乎还很多呢。”俞定京漫不经意道。
俞云面色一黑。
“确实扎在了靶心上!”
“真厉害啊!”
贵女们虽也学射礼,却同伍满一般只是想锦上添花,能射到靶上就不错了,没想到姚沛宜这般厉害,纷纷惊呼出声。
伍满心底一沉。
“再来。”俞存娇未表现出赞赏之色,将姚沛宜这一箭当作侥幸。
伍满咬紧牙关,又射了一箭。
这一箭勉强射中靶心边缘。
众人再度看向姚沛宜。
只见女子不徐不疾伸手进箭筒。
人群发出一道惊呼:“她这是要射双箭!”
俞云瞠目,俞定京也被吸引了目光。
“沛沛,要不就一支箭吧......”
雷妙妙压低声说:“射中了是装把大的,没射中那脸都没了。”
“我这个人最爱装了。”
姚沛宜选择毫不犹豫放箭。
“窣窣——”
其实俞定京都没注意箭矢射向何方。
日光正好落在美人身上,乌发和绯裙缠绕着随风肆意飘摇,鲜眉亮眼,笑靥明媚,比之高高挂起的太阳还要灿烂几分。
他甚至开始怀疑,姚沛宜早已发现他躲在此地。
不然,怎会平白无故,又对他使用美人计了......

雷妙妙点燃了烛盏,于光明中,瞧见钻进俞定京怀中的好闺蜜。
默默的。
又将烛盏吹了。
“雷妙妙?姚沛宜?”
姚放在尖叫中瞧清了两个熟悉的人,这才松了口气,骂道:“你俩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来这儿干什么?”
雷妙妙只好将烛盏点回来,无语地看着姚放,“要饭的,你说话客气点,这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来干什么呢。”
“废话,我来查案的,你爹开口答应的。”
听到熟悉的争论声,姚沛宜才从男子的怀抱中退出来。
俞定京耳根子发热,主动移开视线,“朱嬷嬷送信说你来了雷家,我以为你是来祭拜的,怎么来这里了?”
“王爷别怪罪,是我叫沛沛来查案的。”雷妙妙连忙道。
“查案?”
俞定京瞥了眼小姑娘,想起在姚家时,姚沛宜的确在看《洗冤集录》。
“你还会破案?”
“她会个屁。”
姚放拍了拍胸口,“看过几本书,帮丢东西、丢人的找回来过两回,这可是命案,你们两个快出去。”
“你个胆小鬼都在这儿,我们做什么要出去。”
雷妙妙维护闺蜜,瞪了眼姚放,“一去打仗就是好几年,一张嘴是越来越臭了。”
姚放气笑了,“震天雷,上回琼林苑我就想说了,才两年不见,你怎么瞧着又扎实了些。”
自幼雷妙妙就和姚放不对付,针锋相对已是家常便饭。
姚沛宜早就习惯,看向俞定京,“你们是过来查案的?可雷尚书不是不愿意报官吗?”
“是周围住的邻居来报官,说是雷家闹鬼,还闹出了人命,我们才过来的。”姚放没好气。
“先去看看尸首。”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瞧见里屋有人平躺床榻,身上盖了白布,雷妙妙率先揭开白布。
姚放和姚沛宜齐齐后退。
“你们要不先出去。”俞定京看着兄妹俩。
“我才不怕呢。”
姚放嗤了声,走过去道:“我这征战沙场多少年了,死人见多了。”
姚沛宜不甘示弱,“我也不怕。”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但计姨娘刚死,尸身还很完整,头发盘得整齐,相貌端丽,只是一双美目瞪大,皮肤惨白,嘴唇发紫,紧紧地攥着拳头,死相有些惊悚。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死不瞑目吧?”姚放默默移开眼。
“不过你们查案,不应该有仵作来吗?”雷妙妙问。
姚放:“你爹不让。”
雷妙妙哼了声:“就知道他宝贝计姨娘。”
姚沛宜大着胆子凑近,观察尸身,很快问:“你们怎么判断计姨娘是吓死的?”
雷妙妙理所当然道:“大夫说的。”
“看表象的确有些像吓死。”
姚沛宜熟读《洗冤集录》,端详着尸身,随即对姚放道:“帮我将尸身侧过来。”
姚放只好过去帮忙,将尸身侧过来后,计姨娘的口鼻处忽然涌出水来。
“这是......”雷妙妙一惊。
俞定京和姚沛宜异口同声:“溺死的。”
雷妙妙惊诧,“溺死?可是计姨娘被发现的时候,人在西院中,并非在水中被捞出来的。”
“这就证明是有人暗害计姨娘。”姚放眯起眼。
姚沛宜眸底微动,“能将计姨娘溺死,还来去自如地搬运到西院,说明那人对雷家很熟悉,很有可能就是雷家人。”
雷妙妙忙问:“要不让我爹将雷家的人都喊出来拷问?”
“先等等。”
俞定京瞧姚沛宜思绪清晰道:“对方不简单,若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可就不好了。”
“你想怎么查?”俞定京看着她。
姚沛宜想了想,“我先住在雷家,同府中人接触。”
“你真让她查?”姚放不敢置信地看着俞定京。
俞定京顿了下,认真道:“她有脑子,有她在,兴许能尽快结案。”
几人出了屋,姚放和雷妙妙在前头问计姨娘的事。
姚沛宜瞥了眼身侧的男子,“那今夜我不回王府了?”
“嗯。”
俞定京率先下台阶,只听身后道:“你相信我能帮你们?”
方才俞定京和姚放说的,姚沛宜也听见了。
他回头,月光洒在台阶上,美人妙眸暗藏期许瞧着他,潋滟勾人,他不禁心头一紧,仓皇回头。
“不管怎样,谢…诶!”
小姑娘惊呼出声。
俞定京连忙回头,对方踩空了台阶,径直摔在了他身上,似有一道柔嫩擦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脖颈处。
温软,滚烫。
是…她的唇。
俞定京方寸大乱。
这个死女人。
怎又蓄意勾引他?

“瞧你吓的。”
眼前冷俊面庞上浮现几分淡笑,反攥住俞云的手,强大蛮横的力道让俞云手骨都要断了般,后背大汗淋漓。
俞定京抬却只是抬指弹了两下俞云衣襟,方才还凶狠暴戾的一瞬间,好像只是众人误解,此刻男子动作漫不经意,似是同心爱的弟弟开了一个玩笑。
“方才为兄就说过了,不懂珍惜将宝贝拱手相让的,才是蠢王八。”
男子的语气风轻云淡,可俞云手上感受到的强劲力道却不弱分毫,疼得他脸色煞白,“俞定京!”
“云弟怎如此没分寸,直呼为兄的名字,这般大不敬,像你这样的人若在军营——”
俞定京逼近,在他耳畔道:“可要断手断脚,五马分尸的。”
对方久经沙场,气势过于强大,俞云没忍住抖了下。
“王妃是我的王妃,自然我最了解,云弟还是收起那些幼稚的心思,日后见了我们夫妇,乖乖唤皇兄皇嫂好才是。”
俞定京最后一句话落下,俞云手上力道猛地消失,他踉跄了两步,险些跪在人跟前。
“云弟这是怎么了?”
俞定京连忙搀扶,道:“既然醉了酒,还是先回去休息为好。”
众人本以为是兄弟阋墙,没想到最后是如此情深画面,失望又安心地全都坐了回去。
没好戏看了。
俞云面色铁青,见俞定京潇洒离去,怒得踹开前来搀扶的幕僚。
好一个俞定京!
竟敢这样羞辱于他。
他绝不会放过这个贱种。
想夺皇位?和姚沛宜和和美美?
想都不要想!
不管是皇位,还是姚沛宜,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俞云攥紧拳头,拽住幕僚低声道:“吩咐下去,给我死死盯着王府,但凡风吹草动即刻禀报给我。”
他不会让俞定京好过的。
绝对不会!
姚沛宜在新房等候,久了便饥肠辘辘,好在福儿是陪嫁侍女,偷摸给她塞了糕饼。
勉强填了肚子,她又开始打起瞌睡。
今日实在累,姚沛宜坐着都睡熟了,以至于没发觉屋里多了道脚步。
福儿见俞定京来了下意识要给自家姑娘报信,还没出声,俞定京便摆手,“下去吧。”
福儿咽了口唾沫,还是没胆子同久经沙场的定京王较量,出了屋子。
俞定京从进屋便未用正眼看姚沛宜,扫了眼桌上端放的合卺酒和喜秤,眸底轻嘲。
今日燕帝过来观礼,方才叫他去书房,除了告知调任他为大理寺卿,还戳穿了他中毒真相。
燕帝早年属意他为储君,眼下也看出他想掩盖锋芒才如此,劝说了他几句无果,又让他善待姚沛宜,赞姚家清流忠臣,还道他常年征战,也是时候该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
俞定京瞥了眼榻上端正坐着的女子。
父皇眼下受姚家蒙骗,待他从姚沛宜这儿抓住把柄,一定要让这些贼子伏诛。
“姚姑娘,不要以为我答应赐婚,就认为我会同你琴瑟和鸣。
你从前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顾及姚家和你兄长,才没跟你翻脸。”
俞定京常年待在军营,极少同女子交流,自然语气也冷冰冰:“从今日起,你我只当有名无实的夫妇,
你莫要肖想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俞定京没打算同姚沛宜虚与委蛇。
其一,姚沛宜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若有小动作,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其二,姚家就算要拥护俞云谋反,念及女儿在他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最好安分守己,我这人手段毒辣,可不是轻易被美色所惑之人,你若越过雷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子的音量加重,姚沛宜这才中昏沉睡意中醒来,紧跟着打了个哈欠。
“我公务在身,就在书房睡。”
姚沛宜才反应过来俞定京来了,忙挺直背抬起头。
这动作却让红盖头跟着滑落。
俞定京话毕,余光中红盖头落下,他下意识看了过去。
美人一袭鲜红金绣牡丹纹嫁衣,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脖颈,拦腰束以鎏金绣凤腰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腰楚楚,金冠华贵却不显俗气。
俞定京下意识看向那张脸,不由呼吸一滞。
那浓淡相宜的柳眉下,凤眸略红,似有晶莹剔透的珠子挂在睫翼上,贝齿紧咬朱唇,尽态极妍,我见犹怜。
俞定京瞧着美人落泪,心尖好像被人用力攥住,不由反思。
他方才话说得太重了?
其实他还是收着说的,面对一个包藏祸心的女子,他本该再无情些的。
可是......
“王爷,您今夜不睡这儿吗?”
美人抬起白嫩如水葱般的指尖,拭去残泪,似被伤透了心。
“我......”
俞定京是要拒绝的。
偏偏又有另一道声音迂回。
这是姚放的妹妹。
看在姚放的面子上,是否也不能太过无情?
况且,若她真是俞云派来的奸细,太不给她机会,是否会起反效果?
“我倒是......”
“那王爷早些安置,妾身就先睡了。”小美人起身,默默脱下外袍,将头顶金冠也跟着摘下来。
俞定京都懵了。
不是?!
方才在轿子里不是还期待同他这个那个吗?
怎么如今跟换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是被他那话伤透了心?
俞定京瞥见姚沛宜抽腰带的举动,慌忙避开眼,“你等等。”

俞定京觉得自己该推开姚沛宜的。
就算她不是俞云派来的人。
但初次见面她的心声不是假的。
姚家嫌疑仍然不小。
可......
他怎么就是下不去手?
嘿嘿......
演戏谁不会,略略略。
怀里的哭泣还在继续,可他耳边乍现的嘀咕声也不是假的。
果然是美人计!
俞定京眯起眼,退后半步,淡声对俞存娇道:“五皇妹不敬兄嫂,稍后我会命人回禀贵妃。”
“二皇兄!”
俞存娇话音未落,只听俞云缓步走来,“还以为定京王妃多钦慕皇兄,方才放箭那般利落,看来也不过如此。”
上辈子横死的吧,怨气这么大。
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他娘的鼻孔出气跟放屁似的。
“扑哧。”
俞云被俞定京羞辱本是怒火滔天,方才那话就是为了给俞定京找不快,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出来。
“皇兄不愧是久经沙场。”
俞云看了眼姚沛宜,“这样都笑得出来。”
“本王就是笑云弟幼稚。”
俞定京将笑容收回去,反问:“王妃是我的王妃,不喜欢本王,难道还喜欢云弟你吗?”
“妾身可没有败坏纲常伦理的想法。”
姚沛宜立即抱住俞定京的胳膊,并未感受到对方的身躯僵滞住,还特意扫了眼俞云。
“九弟,嫂子我念你是初犯,下次若还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这当长辈可不会轻饶你。”
嫂子?长辈?
俞云瞧着姚沛宜这张昳丽动人的脸蛋,还能记起从前她跟在他屁股后头的模样。
从前,她分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眼下竟然还以皇嫂自居,他眼底沉意更浓。
很好。
他不会让他们恩爱太久的。
俞定京,他要杀。
姚沛宜,他要夺。
“九皇子。”
俞云肩膀上搭上一只胳膊,姚放的笑脸靠近,“这伍家姑娘因为你昏倒了,你也不去关心两句,
在这儿同兄嫂闲聊,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劳宣威将军费心。”
俞云抽身,径直往伍满的方向走去。
“回王府。”
俞定京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姚沛宜同雷妙妙相约下次再细聊后,才跟姚放一起跟过去。
“方才那箭射得勉强,比起你哥我当年教你的时候,可迟钝太多了。”
姚沛宜听着兄长奚落,瞪了眼他。
“不过......”
姚放瞥了眼前方的俞定京,低声问她:“俞定京真对你那么好?”
姚沛宜一愣,“什么?”
“装什么装。”
姚放:“方才我们在后头都听见了。”
姚沛宜脚步一僵,“你是说,我方才说的话,王爷也听见了?”
俞定京耳力好,虽走在两人前头,但兄妹俩的对话都完完整整落入他耳中。
哼。
姚沛宜现在知道慌了?
方才骂他是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听见。
“自然......”
姚沛宜咽了口唾沫,“自然是真的了。”
俞定京一愣。
“难怪方才俞存娇和俞云合伙欺负你,俞定京还替你出头,拿苹果顶在头上这种招都想得出来。”
姚放笑话:“方才那伍家姑娘手一个劲地抖,我看俞云也是腿软得站不住了。”
方才俞平也说俞定京是给我出头。
为了我,连命都豁出去了。
果然,他爱我不浅。
俞定京羞恼得耳根滚烫。
他都不知道姚沛宜这丫头是在怎样的教导中长大的。
“姚放,我是不是生得特别好看?”
姚沛宜越想越觉得俞定京是对她一见钟情了,转头看向自家哥哥。
姚放看了她半晌,认真道:“我觉得你生得特别好笑。”
“果然。”
姚沛宜叹了口气:“又美又幽默的人谁不喜欢。”
俞定京咬紧牙关,只默默加快脚步。
翌日,五公主被贵妃训斥禁足和伍满胆小晕倒的事已传遍京城,一个金枝玉叶,一个惹眼才女,短短一日,不知被笑话了多少次。
姚沛宜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乘车前往闻家。
福儿瞧女子一脸倦怠,忍不住提醒:“王妃,等会儿见着老夫人可得机灵点,
不管老夫人如何让您站规矩都得忍着,她是王爷的外祖母,您可不能发脾气。”
福儿自幼跟着姚沛宜长大,家里老爷夫人都疼爱着姚沛宜,脾性自然也不能说是太温和。
但闻老夫人毕竟是俞定京的长辈,日后想要讨得俞定京喜欢,老夫人这关是少不得要过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
姚沛宜心里跟明镜似的,出嫁前,毕氏也曾叮嘱她要孝敬尊长。
“就算老夫人再难相处,我也不至于和老人家较劲。”
话虽是这样说了,但姚沛宜也没想到,一语成谶来得这样快。
闻宅于界身巷,乃先帝所赐,闳宇崇楼,阶下数十奴仆恭候,最前方的中年夫妇面容和善,目光落在姚沛宜身上时浮现笑意。
“舅父,舅母。”
俞定京等姚沛宜下车后,领人走近行礼。
姚沛宜福身行礼,“沛宜见过舅父舅母。”
“多礼了。”
俞定京舅父闻远道在朝为中书舍人,为人开明,先前听说姚沛宜在燕帝跟前求婚,原以为姑娘虎,这样一瞧又很有分寸。
“表兄,表嫂。”
闻远道夫妇的两个孩子也乖乖候在一旁,长女昔昔,幼儿双鲤,一一同姚沛宜打过招呼。
舅母海氏温柔拉过她的手,“走吧,你外祖母在等你们呢。”
同夫妇见面比姚沛宜想象中轻松得多,但很快,不轻松的就来了。
前厅内,闻老夫人端坐,年逾花甲精神矍铄,姚沛宜受人一阵打量,恭恭敬敬奉过茶后,老夫人不冷不淡叮嘱了几句,重心仍是放在俞定京的身体上。
姚沛宜倒不打紧,乖乖坐在一侧,听着祖孙俩说话。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大理寺衙役登门寻找俞定京,他才跟着人离开。
老夫人将儿子儿媳赶去准备午饭后瞥向一侧低眉垂眼的姚沛宜,语气不善:“没人说过你行礼姿势不当吗?”
姚沛宜一愣,“?”
“朱嬷嬷,教王妃如何行礼。”
老夫人身侧的嬷嬷五十来岁,身材圆润,一双眼阴沉沉,走过来跟堵墙似的,她不禁咽了口唾沫。
“王妃,现如今您嫁过来,已算是皇室中人,需得跟着老奴学。”
朱嬷嬷走来道。
老夫人言笑不苟,姚沛宜心里记着对方是长辈,也不敢不从。
识时务者为俊杰。
毕竟日后还得靠她外孙庇护姚家。
该忍还得忍!
于是便跟着朱嬷嬷一起屈膝福身,并手收颔,一坚持就是两盏茶的功夫。
她自幼娇养,不多时就四肢酸痛。
“王妃腰背挺直了。”
她肩膀刚塌下去一点,就被朱嬷嬷大手给掰正。
“挺胸收腹,下巴内收。”
姚沛宜心里默念着忍、忍、忍。
余光中,老夫人充斥着冷意和肃色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不对劲。
这俞定京刚走,老夫人便二话不说让她站规矩。
就算是恶婆婆都得有个说法。
姚沛宜心底微动,知道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顺从地跟着学规矩。
老夫人眼底沉色才稍微缓和些。

禀话侍卫道:“回二姑娘,昨夜王爷抓了一批刺客后,回王府路上又遇伏击,这才受伤。”
姚沛宜倒吸了一口凉气。
姚放倒还镇定,“我去看看。”
姚顺立闻讯正好赶来,见女儿一脸担忧,忙道:“莫慌,我和你哥去王府看看怎么回事。”
姚沛宜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赐婚圣旨还没下来,你急着出什么门。”
姚放皱眉,“乖乖在家等我们回来。”
直到夜深,姚家父子才迟迟归来。
毕氏陪女儿在厅中坐了许久,见父子回来忙问:“如何了?真那般严重吗?”
姚顺立神色凝重,“我们走的时候人刚醒,同太医打过照面,的确中毒太深,影响寿数。”
毕氏心顿时凉了半截。
女儿昨夜才被赐婚,今日未婚夫就性命堪忧,这当娘的自是焦心。
“放心吧,俞定京身边仁人志士多,一定能想到法子康愈的。”姚放眸底微动,安抚道。
“可是......”
姚顺立顾虑地看向姚沛宜,“这日后谁也说不准,眼下定京王受伤,想来官家能体谅,要不为父就同官家请旨将婚事退了?”
姚沛宜面上不见悲色,反倒斩钉截铁,“不,婚事继续。”
哪怕俞定京寿数受损,但只要能护住姚家,对她来说都有很大价值。
她刚开罪俞云。
若这人真登基了,定会像梦中那般,第一个除了姚家。
俞定京在一日,就有可能护姚家一日,兴许,她还能说服他,让俞云这鼠辈期冀落空。
俞定京经国之才,前世那般轻易反了俞云,若他想当皇帝,想来也是手到擒来。
她都不禁想象,若俞定京婚后真不喜欢她,大不了多给他纳几个妾室,日后若他登基没了命,她还能一跃成为太后,扶他儿子当皇帝。
无痛当娘,还是太后娘娘。
姚沛宜险些笑出声,当即下定决心,谁都劝不动。
赐婚圣旨很快下来,婚期定在六月廿一,夏至,燕帝请司天监算的良辰吉日,还让人送来无数抬盛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异宝奇珍,不可胜计。
姚沛宜笑说燕帝这个当公爹的出手大方。
姚顺立神色不好看,说自家儿子要是死了,他也得给女方家多些补偿,免得儿媳妇跑路。
话刚说出口,就被毕氏打了下。
姚沛宜只当没听见,还让姚放帮忙送补药给俞定京,后面又亲自去了趟王府。
不过当时俞定京已然能下床走动,不在王府,所以扑了空。
但也无妨。
左右姚沛宜也是做面子功夫。
让俞定京对她留个好印象,日后姚家需要帮忙,他也多一分可能出手相助。
四月廿一,宫中操办春日宴,姚家也受到宴请。
毕氏曾含蓄劝说姚沛宜这次别去,不希望女儿在风口浪尖上露面。
姚沛宜明白,燕帝赐婚后,引发京中一阵热议,都说她见异思迁,忘情负义。
或许这次,不去才是上上策。
可她还是决定要去。
距大婚只有两月,若她不去,岂非让众人觉得她心虚。
毕氏拗不过女儿,只好随她去。
春日宴在集英殿操办,名为宴席,实为年轻男女相看,故而今日姚沛宜独自前来,也饱受众人冷嘲。
“京中都传遍她抛弃九皇子,见异思迁的货,今日还敢来。”
“谁说不是,原就是见风使舵的主儿,还以为她多喜欢九皇子,定京王眼下得势,她就变心了。”
伍满坐在贵女间,视线默不作声落在姚沛宜身上。
女子生得雪肤花貌,一袭淡绯织锦对襟裙勾勒出曼妙身形,或许是过分千娇百媚,素雅衣裙盖不住她半分明艳。
伍满自诩恬淡寡欲,可当姚沛宜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心仍控制不住地难受。
论美貌,她敌不过姚沛宜。
至于品行才情,虽俞云说姚沛宜比不过她,但毕竟未曾同她相处,也不甚了解。
俞云声称看重姚家,其中是否也有三分对此女的动容?
伍满心里正一团糟,俞云便迈入殿中。
“姑娘,殿下来了。”
婢女道:“姚家女腆颜求得和定京王的婚事,定京王才回京,只怕还不知姚家女昔日追着咱们殿下跑。”
伍满眸底微动。
俊逸翩翩的男子自入席后,便没看她一眼,目光反而有意无意落在姚沛宜身上。
她看得懂,俞云望姚沛宜的眼神,有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和不甘心。
名为嫉妒火苗倏然落在她心底丛林,愈发有熊熊之势,难以忽略。
“若定京王知道姚沛宜对咱们殿下从前热烈追求,想来她婚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婢女道。
伍满抬眼,将腰间香囊拽给婢女,“去吧。”
俞定京本欲遮掩锋芒,今日不打算去春日宴,后得了姚沛宜赴宴的消息,这才动身前往。
今日俞云和姚沛宜都在,他上次撞见两人勾勾搭搭,今日他倒要看看,在他跟前,两人会是什么表现。
刚踏入集英殿,只见姚沛宜与一婢女擦肩而过,脚边滚落一个宝蓝色鸳鸯绣香囊。
“姚姑娘,您的东西掉了。”婢女递过去。
“这香囊瞧着像上个月灯宴上,姚姑娘送给九皇子的那个。”有贵女眼尖道。
贵女们都不喜欢姚沛宜,自然见机要奚落的:“我还记得当时九皇子没收这香囊的,没想到姚姑娘如此痴情,今日还带来了。”
“哪里是痴情,怕不是想两头勾搭,才同定京王定婚,这厢又拿旧物来迷惑九皇子。”
“真够不要脸的。”
眼下俞云这受害者在,贵女们各有各的心疼,难免群情激愤。
“这香囊......”
姚沛宜蹙眉。
“方才我见着从姚姑娘身上掉下来的,难道不是你的?”婢女不解。
“......”
姚沛宜看了眼婢女,目光飞快落在伍满身上。
我又不是没长眼,从我一坐下,就一直看着我,还让婢女出来使坏。
真是有病。
俞定京站在殿门前,清晰的嘟囔声准确落入他耳中,顺着姚沛宜的视线,他瞧见另一个女子正低头用饭,这场闹剧似乎与她无关。
婢女也很快退出风暴中心,悄然回到伍满身侧。
“定京王来了,看姚沛宜如何解释。”
伍满瞥了眼姚沛宜手里的香囊。
那的确是姚沛宜当众在灯宴上送给俞云的。
只是俞云念及她在,当场拒绝。
姚沛宜没死心,私下又送过去,俞云这才收下,不过转头就将香囊送给伍满表忠心。
在场的俞云也清楚这香囊来头,下意识看向伍满。
俞定京来得悄无声息,发现的人不多,俞云是其中一个,见人过来,便觉着伍满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俞定京不在京中多年,陡然得知刚赐婚的未婚妻曾对旁人追逐献媚,又会做作何感想?
若俞定京气急败坏直接退婚,岂不是如了他的愿。
“这香囊,是我的。”
听到姚沛宜承认,包括伍满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讶异。
若这档子事落在旁人头上,定要撒谎否认。
哪想姚沛宜这傻丫头竟然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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