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敛眸,余光扫过她手机屏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男人的腹肌。
嘴角蔓延一抹冷笑,从她手里抽走手机,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点在她额头,凉凉的、轻轻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玩够了么?嗯?”
路时曼脸颊更红了,甚至连耳朵都红了。
玩这种游戏,跟看小片子被抓到的窘迫感是是一样的。
“你...你干嘛啊,手机还我。”她伸手想要夺回手机,却被季凛深轻轻避开。
“腹肌消消乐,很有趣?”季凛深将手机扔到一边,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
“无聊玩玩。”路时曼声若蚊呐,这么一个极品帅哥在身边,自己还在手机玩别的男人腹肌。
这就跟把新婚老婆扔在床上,自己看片解决需求一样。
“无聊玩玩?”季凛深轻哼一声,将手机扔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欺身压向她,声线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阴翳:“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我说过什么?”
“你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过什么?”路时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本能地抵在他胸口。
手感滑滑弹弹,路时曼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唾沫,手轻轻摸了摸。
“记住,你的眼睛,你的每一点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他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明明是亲昵的动作,路时曼却觉得有些阴森。
“那我剪的脚趾甲,掉的头发,拉的屎都是你的。”路时曼眨了眨眼,总觉得他的话有点没道理。
季凛深偏执的情绪刚从胸腔蔓延,就被她的话给搅得稀碎。
“季凛深。”路时曼推了推他:“你头发的水滴我沟里了。”
听到她的话,季凛深低头,差点被那抹诱人的风光迷了眼。
“那我帮你擦一擦?”
“啊?”路时曼的脸直接爆红,连脖子都红了:“这里不好插吧,又不是插花,哪里都可以。”
季凛深心底涌起一阵无力感,他被那些人逼到国外差点死掉的时候,都没有觉得如此无力。
“你头发吹干再睡吧,不吹干以后老了会偏头痛的。”
“我给你吹吧。”路时曼语气带了点兴奋。
她还没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吹过头发,最多就是大学时缺钱,去宠物店兼职的时候,给狗吹过毛。
季凛深看着她含笑的眸子,心底莫名地软了下来,点了点头,松开她,转身去拿了吹风机。
路时曼接过吹风机跪在床中间,拍了拍面前的位置:“来,坐下。”
季凛深听话地坐下。
“真棒。”路时曼久违的职业习惯就这么突兀地出来了。
季凛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怪的。
路时曼担心他冷,将被子裹在他身上:“会着凉的。”
从未体会过的关心,季凛深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裂开。
手指穿梭在他乌黑的发丝间,吹风机发出轻柔的风声。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不时还用手轻轻拨弄他的头发,确保每一缕都能均匀受热。
你以前经常给人吹头发吗?”季凛深突然开口问道。
路时曼的手微微一顿:“没有,给狗吹过。”
季凛深:“.......”
“啊,我不是说你,我是真的给狗吹过。”
“不是,就是,我之前是给狗吹的。”
季凛深:.......
越解释,越混乱。
路时曼还想说什么。
季凛深:“别说了,再说,我成狗了。”
路时曼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微微有些硬的手感让她更觉得像是在给狗吹毛。
吹干后,路时曼将吹风机递给季凛深:“我不跟你一起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