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君珩阮芷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君珩阮芷被渣男劈腿后,我与大佬领证生娃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抱歉啊,妹妹仔,容生没来之前,你还不能走。”阿星按停电视机,吊儿郎当地朝阮芷一摊手,“我也只是个打工仔,吃饭喝粥都得看容生心情呢。”他一脸欠揍的无辜模样,阮芷一咬牙,扭头就往套房门口冲。阿星愣了下,咧嘴笑意更深,起身慢悠悠跟上去。阮芷眼看着手摸到门把,身后阿星也没追上来,大喜。可下一秒,门外隐约响起滴的一声,她神色一变,忙松手往后退。门被人推开。一身黑色挺括西装大衣的高挑男人,缓步走进来。见到阮芷眼含警惕地站在门口,轮廓分明的冷峻面容面无改色,停下脚步,不疾不徐脱着手套。朝她身后的阿星微抬下颌:“你先出去。”“下回见,妹妹仔。”阿星经过阮芷身边时,笑嘻嘻挥了下手。“……”阮芷抿唇撇开视线,没人想跟他再见,更不会有机会再见。关门声响...
《容君珩阮芷被渣男劈腿后,我与大佬领证生娃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抱歉啊,妹妹仔,容生没来之前,你还不能走。”
阿星按停电视机,吊儿郎当地朝阮芷一摊手,
“我也只是个打工仔,吃饭喝粥都得看容生心情呢。”
他一脸欠揍的无辜模样,阮芷一咬牙,扭头就往套房门口冲。
阿星愣了下,咧嘴笑意更深,起身慢悠悠跟上去。
阮芷眼看着手摸到门把,身后阿星也没追上来,大喜。
可下一秒,门外隐约响起滴的一声,她神色一变,忙松手往后退。
门被人推开。
一身黑色挺括西装大衣的高挑男人,缓步走进来。
见到阮芷眼含警惕地站在门口,轮廓分明的冷峻面容面无改色,停下脚步,不疾不徐脱着手套。
朝她身后的阿星微抬下颌:“你先出去。”
“下回见,妹妹仔。”
阿星经过阮芷身边时,笑嘻嘻挥了下手。
“……”
阮芷抿唇撇开视线,没人想跟他再见,更不会有机会再见。
关门声响起后,套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来坐。”
容君珩迈步往里走,他怕自己再不动,这丫头能在原地石化。
“不用了叔……叔,有话就在这说吧。”
阮芷忙不迭侧身唤住他,在他身影顿了下,转头看来时又赶忙补了句:
“时间不早了,阿澈还在等我回家给他打电话。”
又是叔叔?
容君珩眉头微挑,盯着阮芷的双眸深邃暗沉。
阮芷对上他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犀利眼眸,心越绷越紧,攥紧的掌心渗出汗意。
看着她明显紧张过度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容君珩心底轻嗤。
“小丫头,你不用一再提醒我的身份。”
叔叔两个字叫得生硬又拗口,听得他刺耳。
阮芷:“……”
不提醒他,怎么撇清关系,让他知道分寸?
四目相对,阮芷眼里的小倔犟让容君珩无奈轻叹,捏了捏眉心。
再凝着阮芷时,神色恢复淡漠:
“你跟小澈不合适,找个时间尽快跟他分手。”
“……”
阮芷心口一窒,随即一股无名火涌上头,瞪着他:
“你特意把阿澈留下来,也是让他跟我分手吗?”
“不是。”
容君珩深深看她一眼,应得干脆。
阮芷正在气头上,却见他慢条斯理解起西装纽扣,又脱了大衣和西装,转身挂上角落衣帽架。
她一激动,亦步亦趋跟着他:
“那你凭什么说我跟他不合适,要我跟他分手?”
“就因为我们上过床?”
话音落下,空气凝固。
容君珩解着衬衫袖扣的手一顿,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微仰的瓷白无瑕小脸染上一片丹霞,眸底潋滟。
似乎反应过来说错话,气极的脸闪过懊恼。
他倏然伸手扣住她侧脸,拇指指腹蹭着前几天还挂着抓痕的位置。
不复原本娇嫩的触感。
他用力擦了擦,淡声:“那晚的事,你还没跟小澈说过吧。”
抓痕很深,三天时间好不了。
她还上这么厚的粉,怕是不想好了。
阮芷被他动作吓得魂都快飞了,僵在原地心脏乱跳。
闻言,滚烫的脸骤冷,用力朝他手拍去:
“那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没关系。”
容君珩反手握住她细腕,俯身逼近,略显凌厉的狭长眸子牢牢锁住她慌乱眼眸:
“怎么跟我没关系?”
“你没跟他说那晚的事,就证明你怕被他知道,既然没说,那就永远别再开这个口。除非你想让他知道……”
他顿住,眸色幽暗,缓缓道:
“你跟他父亲睡了。”
阮芷瞳孔紧缩,血色从脸上一点点褪去,微颤的眼睫掩住眸底苦涩。
今晚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再也无法对阿澈坦白。
甚至……
“你让我用什么理由跟他分手?”
她眼角泛红,破碎感极强的一张脸,此时却用着再平静不过的语气问他。
容君珩深邃眸底划过一丝诧异,松开被他握得滚烫的手腕,直起身,退回到安全距离。
“大叔,那晚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完全可以推开我的,可是你没有!”
阮芷讥讽,指尖掐进肉里。
“凭什么现在让我主动去找他分手?你是他爸,你去跟他说,让他不要跟我在一起啊。”
“你要维护自己好父亲的形象,所以就来逼我是吧。”
“无缘无故的,你让我怎么跟他说?”
“说我跟别的男人上了床,那男人是你父亲,我们分手吧?”
这男人一副上位者姿态,开口就是命令。
他凭什么啊。
女孩涨红的脸,微微起伏的胸口,就连瞪着他的杏眼都冒着火苗。
容君珩静静看着她发泄完,忽地出声: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你的难处。”
确实是他忽略了。
既然如此,那就换种方式吧。
或许她会伤得很重,但总比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好。
只有痛过,她看人的眼光才会有所长进。
他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阮芷怔愣住了。
不等她揣测他的心思,就听他又道:
“回去吧,知道你不想让阿星送,我让他给你叫车,今晚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说完,他卷起黑色衬衣袖口,转身从大衣里掏出手机,给阿星打电话。
阮芷望着他打电话的那截结实小臂出了神。
他什么意思?
一直到阿星送她到酒店门口,上了出租车,她脑子还是乱的,那男人的一言一行不断回放。
上了三楼,阮芷才知道男人所谓的客房随她挑,就是直接安排她住在他书房的隔壁,而他房间就在书房另一侧。
“阮小姐,我看您跟夫人的身材差不多,就拿了她没穿过的睡衣给您换,您别介意啊。”
宋妈去而复返。
夫人?
容澈母亲吗?
阮芷眸光落在手上色泽光亮的杏色睡衣,心头忽生一股怪异感。
容澈跟她提过一次,他母亲在他很小时就去世了。
这衣服崭新如初,至今还留着,可见保管它们的人有多爱惜。
宋妈没发现她的异常,贴心提醒:
“浴室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您放心用,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道了谢,宋妈离开后,阮芷习惯性锁上房门。
看着床上的睡衣,她犹豫了下,还是拿起进了浴室。
之前吐了容澈一身,她身上也不可避免沾到了,现在闻着都是一股酸臭味儿。
从浴室出来时,她特意照了几眼镜子。
那套丝质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合身,简约又不失典雅。
吹得七八成干的卷发散落背后,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眼底潋滟着水光。
她恍了下神,竟觉自己眼角眉梢添了些许女人味儿,少了以前的青涩感。
莫名的,她脑子里闪过那男人穿着藏青色睡袍的模样。
看款式材质,似乎与她身上的睡衣是同系列?
念头闪过的一瞬,她只觉身上那层柔软面料像长了密密麻麻的刺,扎得她想马上脱下来。
可终究理智战胜那丝莫名其妙的膈应。
她换下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洗了,等着烘干明早穿。
总不至于光着睡吧。
这晚,她做了整宿的梦。
一会是容澈跟她甜甜蜜蜜地举办婚礼,一会又是亲眼抓奸在床的一幕。
画面一转,是她追着容澈边喊边哭,而他却搂着抱着孩子的夏珊,转头对她冷声说:
“阮阮,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一直是夏珊,我是可怜你。”
每一幕都清晰得如同真实上演,尝尽了酸甜苦辣。
却在翌日睁眼时,完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只有五味杂陈的余韵残留心底。
意识回笼,她下意识跳下床,跑到窗边撩开窗帘,却见整个世界银装素裹,雪花仍在飘飘扬扬。
而楼下庭院里,几株红梅与树下的一道黑色身影成了唯一的异色,在白雪皑皑的世界显得格外耀眼。
忽地,那道黑影停下手上动作,起身叉腰,似是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精准地锁定她的位置,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楼。
阮芷愣了下,只当没看见,放下窗帘,又窝回床上裹着被子。
打定主意,既然这种天气下不了山,索性呆在房间里,避免跟他接触。
但容君珩显然不是她这样想的。
没两分钟,阮芷就听有人敲房门,是宋妈:
“阮小姐,我已经煮好了您的早餐,要是醒了,您就下楼吃吧。”
“……好,我马上来。”
回应完就暗骂自己。
阮芷,你这吃软不吃硬的毛病啥时候改改。
穿好烘干的衣服下楼,好在没见那男人在餐厅,宋妈见她,忙将早餐端上桌:
“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按容生说的做了,您慢慢吃,容生跟阿星都已经吃过了。”
听她提起阿星,阮芷惊讶:“阿星也在?他今早上山的吗?”
宋妈微愣:“他昨晚回来就没下山啊,阿星是容生贴身保镖,一直跟着容生住的。”
阮芷怔住,脑子里飞快回想昨晚那男人的话。
好像是说阿星下班休息了,没说他下山了。
自己却下意识以为他所说的下班,就是指阿星下山回家了。
所以……昨晚他明明可以让阿星送她下山的,却故意说安排不了人!
越想越恼,嘴里的核桃包越嚼越用力,三两下吃完早餐,就去找人算账。
铺满厚厚一层积雪的庭院,红梅树下,男人丝毫不畏寒冷,上身只穿了件黑色宽松高领毛衣,袖子撸到手肘,露出一截紧实有力的小臂。
正弯着腰在……堆雪人?
阮芷找宋妈拿了一把雨伞,踩着柔软雪地缓缓走到男人身后。
这才看清,他两指间还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
“堆过雪人吗?”
容君珩听到动静,回头看她。
阮芷被问得一愣,憋着的那股恼怒滞了下,垂下的眼黯了几分。
“没有。”
父母还在时,每到海城艳阳高照的冬天,她爸都会跟她说:
“软软,等将来有机会,爸爸带你回榕城看雪,陪你堆个跟软软一样漂亮可爱的雪人。”
在榕城的这些年,当然也见过下雪,只是,许诺陪她堆雪人的人却不在了。
“我也是第一次。”
小丫头的怅然若失与落寞都写在了脸上,容君珩捏着烟头狠狠吸了口,将香烟弹进雪地里。
“想不想试试?”
看着男人被冻红的掌心两颗圆滚滚的黑葡萄,阮芷微怔后,伸出手指。
容君珩堆的雪人只有个圆润的身子和圆脑袋,准备的小道具倒还挺齐全。
手上的伞被男人接了过去,她难掩心底小雀跃,把雪人的五官都给它镶上了。
黑葡萄眼睛,尖尖的胡萝卜鼻子,胡萝卜丝做的微笑唇。
只是脑袋光秃秃的,不太满意。
她仰头看了看被白雪覆盖也遮不住的满树嫣红,颇有些不自在地望向为自己撑伞的男人:
“能帮我摘点梅花吗?”
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可现在却兴奋地堆起了雪人,弄得那股气上不上、下不下的。
容君珩看着女孩被冻得像打了腮红的小脸,活力十足,终于不再死气沉沉了。
弯了弯唇角:“当然可以。”
让她拿着伞,伸手轻轻松松就折了好几根红梅下来。
阮芷沿着雪人脑袋插了一圈梅花,接着又脱了身上粉色羽绒服,套在雪人身上。
这才满意地双手插腰,欣赏自己的杰作。
倏地,她右侧鬓角的头发被人勾到耳后,接着有什么东西别在耳边,冰冰凉凉的,隐约闻到股沁人心脾的梅香。
“玩得开心吗?”
男人从她身后俯身,灼热呼吸贴在耳边,低沉嗓音轻柔得让她心颤。
她慌了神,忙往旁边避开,却被男人按住单薄肩头转过身,面对面。
那双幽眸里蕴着让她心惊胆战的光芒,强势地锁住她眼睛,不容她逃避。
“……开心。”
她无法否认。
“开心就好。”
容君珩目光落在她耳边的红梅上,又细细扫过她人比花娇的脸,很满意她的开心是自己带来的。
“那睡了一觉,你考虑得怎么样?”
不出意外的话从小叔嘴里说出来,阮芷并不惊讶。
“年夜饭我就不吃了,我在桌上,想必小婶和佳佳也吃不下。还是让佳佳保持好心情,这几天好好想想把我的东西藏在哪了吧。”
她浅浅勾唇看向阮佳佳,眼含威胁:
我的耐心有限,要是再看不到东西,我也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清冷杏眸里淬着股处于疯狂边缘的狠劲,像是被逼到悬崖无路可走的小狼崽,目露凶光,张开獠牙嘶吼的模样, 仿佛下一秒就扑上来狠狠咬断自己脖子。
阮佳佳全身发毛,打了个寒颤,陷入恐慌。
她手上压根就没有阮芷要的东西,怎么拿给她看啊。
*
阮芷回到房间,没多久就有佣人敲门,说是老爷吩咐给她送饭上来。
开门接过餐盘,道了声谢,看着如释重负的佣人离开,她才关上门。
没必要为难做事的人不是吗。
菜很丰盛,有鱼有肉、海参鱼翅鲍鱼……还有一盅燕窝。
她却真的没有一点胃口。
这几天本就吃得少,心情也压抑,现在一见油荤就反胃。
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她哪怕再不想吃,也得吃上几口。
勉强吃了两口鱼肉,不知是凉了点,还是太腥,她胃里一阵翻涌,捂嘴就冲进洗手间吐了。
等从洗手间出来,她便决定再观察两天,要继续不舒服就去医院做个胃镜检查。
这些年她不敢让自己生病,稍有些不舒服就会去医院。
阮佳佳经常讽刺她大惊小怪,没有千金大小姐的命,却养得比她还金贵。
她充耳不闻,依旧如此。
阮佳佳又怎么会懂,她只有自己了,她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了父母好好活着。
深夜十一点多,窗外传来烟花爆竹炸响天际的噼里啪啦声,听着极热闹。
迎新除旧,家家户户都沉浸在过年的喜庆中。
阮芷看着夜空中璀璨绽放的烟花,犹豫再三后,深吸一口气对着名片拨打容君珩手机。
她庆幸还没把他名片丟掉,上次打过一次后就把通话记录和短信都清空了。
之前拒绝得干脆,现在又回头主动找他,想想都有些尴尬。
但面子又值几个钱?
跟他结婚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可以解决她不少困境。
至于跟他结婚带来的流言蜚语,横竖也少不了一块肉,她只当听不见了。
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等着男人接听电话。
可等了十几秒仍无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她心一点点收紧。
是没听见,在跟家人过节吗?还是纯粹不想接她电话?
她怔神片刻,忽地想到老爷子丧礼时,他还让阿星给自己带了话。
随即又打起精神,给他发了条短信。
希望他看到后能回自己电话。
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可惜,直到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都没等到任何回信。
*
与此同时。
中东某战区,战火弥漫,满目疮痍,远远的炮声不断。
六辆哨兵越野将一辆凯百赫战盾护在中间,气势磅礴往战区深处前进。
“艹,罗伯特呢个扑街,什么日子不选,非要挑在这个时候谈判。”
凯百赫战盾车里,一身迷彩背心工装裤的阿星一边开车,一边大骂。
“到底是毫无文化底蕴的大老粗,不懂华夏泱泱大国的礼数,不知道我们要过春节吗,大过年的团年饭都没吃上一口,跑来看他妈打仗,信号屏蔽了,老子的春晚也泡汤了。”
容家老宅。
容澈刚送老太太上楼午休,手机就响起信息提示音。
见到号码,他眼底掠过嫌恶。
犹豫一瞬,还是点了进去。
可下一秒面色骤冷,凌厉眸子死死盯着对方发来的照片。
两个面色红润,笑靥如花的女人头靠头,一起看向手机镜头。
入镜的背景明显是在春苑路那套公寓的餐厅,餐桌上还有两只喝了一半的红酒杯。
昨晚他才用那杯子喝过酒。
后面几张也都是两个女人微醺状态下的亲密自拍,一看就是感情很好的闺蜜。
怎么样,我跟你女朋友谁更好看?
喔,对了,你昨晚脱在沙发上的内裤被她看到了,还好我反应快,没让她发现那是你的。
他脸上寒霜密布,眼底淬了冰,手机被他握得咯咯作响。
这女人……
是在找死!
手机响起男人专属铃声,夏珊勾唇,等了十几秒才接通:
“你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是不是?谁让你把阮阮带过去的,你他妈的想恶心谁?”
男人压低的嗓音带着咬牙切齿愤怒和阴冷。
“别误会啊。”
夏珊挑起一缕头发缠在指尖:
“是你女朋友说想来帮我庆祝搬家的,我们是好姐妹,总不能拦着她不让来吧。”
“你别紧张,她什么都没发现呢。”
“不过就是看到你昨晚在我身上折腾出来的印子,还有……你的内裤而已。”
容澈站在庭院走廊上,听着女人娇笑着拉长尾音,笑声颤颤,握住木质栏杆的手,青筋暴起。
心底则懊恼不已,昨晚就不应该鬼迷心窍接这女人电话。
只要一想到阮阮什么都不知道,跟这女人开心合照的模样,一股强烈愧疚感在心头翻涌撕扯着他。
“昨晚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过去,我警告你,你要敢在阮阮面前乱说一个字,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从榕城永远消失。”
男人狠戾话音落下,电话倏地挂断。
夏珊缠头发的手指顿住,美艳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眼含嘲讽与一丝疯狂。
享受完了就想甩掉她?
可以啊,鱼死网破呗。
她得不到,他跟阮芷也别想好过。
*
三楼阳台。
阿星抱臂侧身倚在栏杆上,看着容澈阴沉着脸匆匆穿过庭院,开车离开。
“容生,你真不打算管管?”
他目光转向躺椅上吹着冷风,悠闲喝茶的容君珩,好奇问。
“怎么管?你教教我。”
容君珩掀起眼皮扫他一眼,搁下茶杯,揉了揉太阳穴。
这才刚吹了会儿风,他竟有些头疼了。
年轻那会儿,在北方寒冬腊月的凛冽寒风里一站就两天两夜,依然精神抖擞。
啧啧,看来是真年纪大了。
“……”
这倒把阿星问倒了。
容澈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总不能叫老板把他阉了吧。
想到那画面,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夹紧腿,感觉自己的小兄弟都疼了。
“连个女人都摆不平的话,你觉得他还适合继承容家,做家主吗?”
容君珩手撑住扶手起身,深邃淡漠眉眼直视阿星。
阿星神色变得正经,他知道容生是真的在问自己,并不是否定式的反问句。
他毫不犹豫道:“在我眼里,除了容生,谁都不配。”
容君珩微挑眉,刚想骂他又拍马屁,哪知他又说:
“但您不是生不了嘛,澈少爷是您唯一的儿子,他再不合您心意,您也得把他扶起来啊。”
阿星皱眉忧心忡忡:
“港城那边将来好歹还有明珠小姐,可容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总不能让三姑和姑爷再给您生个弟弟吧?”
“滚蛋!”
容君珩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差点要被气死。
他是生不了,可他爸妈都六十了,还生?
被容君珩狠狠瞪了一眼,阿星蹭了下鼻尖讪笑:
“Sorry啊容生,你懂我的,我就是心直口快。”
“口快就把嘴缝上,多做事,这两天盯紧点。”
容君珩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室内。
阿星看着他背影,摸着下巴状似沉思。
自己怎么觉得,这容生对妹妹仔的关心还多过他亲生儿子?
啧,果然枭雄难过美人关,就连容生也不例外。
*
阮芷从夏珊公寓喝了酒回来,倒头就睡。
晕晕乎乎的,她做了个梦。
又梦回十二岁那年的阴暗潮湿山洞。
她蜷缩在地上冷热交替,脚疼,全身都疼。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以为要去见已世的父母时,被人拍醒。
昏暗中,少年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格外显眼。
她见过他。
叔叔说,他是容家太子爷,榕城最有权势的家族唯一继承人。
她见过他冷着脸把围在他身边的那群人赶走的冷酷模样,他眼睛里带着天生的高傲。
此刻却皱着眉,不顾她满身污泥,硬是把她背起身,一步步挪出狭窄山洞。
趴在他单薄却异常温暖的背上,意识不清也能感觉到他的吃力,她让他放下自己,他不肯,咬牙坚持把她背了出去,一路上还紧张地叫她千万别睡着。
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后来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跟谁说话,像是说救她的经过。
那道明显成熟许多的低沉男声夸了他一句:
“嗯,你做的很好。”
梦醒,她脑子还有些恍惚。
很奇怪,她完全记不得有这段记忆。
这次的梦里,却如此清晰地出现了。
最后那道男声,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容澈的父亲。
那年夏天……自己有见过他吗?
*
那天之后,她的生活似乎又恢复平静。
容澈没打电话,只是每天都会给她微信,发他日常动态,说最近天越来越冷,让她注意保暖,写稿别熬夜,注意休息。
那模样就仿佛每天都陪她身边,满满的存在感。
直到周二那天晚上,他弹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几天没见,他俊逸眉眼间添了些许憔悴,就连胡须也似几天没刮过,那张脸完全褪去了青涩感,成熟不少。
“阮阮,还记得我们明天要约会吗?”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像是生怕听到阮芷说忘了。
阮芷胸口泛起酸涩,点头:“当然没忘,这么重要的日子。”
“那我明早来接你?我安排好了一整天的时间。”
看着视频里笑弯了眼的温柔男人,阮芷犹豫一瞬,道:
“好,我把现在住的地址发给你。”
“……”
容澈唇角的笑渐渐敛起。
周三早上九点半,阮芷一下楼就感觉一股寒风扑面,裹着厚厚羽绒服都觉得刺骨寒气直往身体里钻。
容澈倚在黑色大G车旁,听到动静抬头,见她缩着脖子跑过来,忙取下围巾,兜头就给她脖子围了好几圈。
“你要搬出来也该找个环境好的小区,这里又旧又破,估计连暖气都没有,住的人又复杂,你怎么住?不行,你现在就搬出来,我给你换房子,或者先去我那……”
阮芷听他不满地碎碎念,五味杂陈,伸手扒拉开遮住口鼻的围巾,朝他弯起眉眼:
“人家都住得好好的,也有暖气,我怎么不能住了,我都住一段时间了,挺好的,你就别担心了,我又不是一个人住,宋染学姐跟我一起。”
宋染两个字,让容澈眉头皱得更紧。
可看着全身上下只露出张白皙小脸在外头的女孩,就说话的功夫,鼻子都冻红了。
“上车再说。”
他把薄怒压下去,揽过她肩头,拉开副驾车门。
车一直没熄火,暖气萦绕,阮芷舒了口气,解了围巾,又撸起袖子,拉开羽绒服拉链。
容澈眼神宠溺地看着她,刚想给她系安全带,目光不经意间瞥过她左手细腕,脸色骤变。
“手链很漂亮,什么时候买的?”
阮芷愣了下,手被他握起,仔细端详。
她轻声应着:“珊珊跟她男朋友去京市出差,买来送我的,我跟她一人一条。”
话音落下,她只觉手腕被捏得有些疼,诧异抬眸。
容澈微垂的眉眼阴沉沉的,气压极低,似在压抑着什么。
她怔忡唤了声
“收声,别叽叽歪歪,BOSS都没说话呢,你抱怨个屁!安静开你的车。”
副驾驶上,同样一身迷彩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年轻男人冷着脸瞥他一眼。
随后转头望向后座双手抱胸,微仰头闭目养神的高大男人。
简单的黑色衬衣西裤,黑皮鞋,袖口随意卷起,露出一截肌肉遒劲有力的小臂,气质冷峻矜贵,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看着哪像是来与军队大佬谈判火拼的,倒像是来参加商务会谈的。
“BOSS,我调查过了,意大利那边与罗伯特上将秘密联系过几次,罗伯特已经动摇了,不然也不敢在我们交货前,再跟我们谈条件。”
“嗯,我知道。”
容君珩闭眼淡声应了句。
安静数秒,就在年轻男人霍小四刚要回头之际,容君珩淡沉嗓音再次响起:
“封夜宸现在在哪?”
霍小四眉眼沉沉:“还躲在意大利老窝不敢出来,我们的人一直盯着。”
这次,容君珩不再出声,只是放下手臂,双手交叉搭在腰腹间,指腹摩挲着左手黑色尾戒上的纹路。
*
阮芷等到大年初一晚上也没等到男人电话和信息,她一颗心沉到谷底。
不由自嘲。
阮芷啊阮芷,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凭什么以为人家还会搭理你啊。
还真把逗你玩儿的话当真了。
认清现实后,她不得不另作打算。
大年初二一早,阮修明陪着林青岚母女俩回了林家。
阮芷吃过早餐后便让司机送自己去医院,她反胃的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挂号、排队,医生问诊后又开了单子抽血化验。
一系列操作下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好预感。
等拿到抽血化验结果,她整个人懵在原地,头晕目眩。
早孕?
怎么会早孕?
那男人不是……戴了套吗?
为什么还会怀孕?
她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乱如麻绳。
妇产科门诊室。
“最近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看着面前眉眼间掩不住仓惶的年轻女孩,中年女医生温声问。
阮芷手指紧捏着随身包,声音干涩道:
“二十二天前。”
“上次月经是哪一天来的?”
闻言,阮芷恍了下神,这才发现月经竟迟了五天没来。
她月经一向准时,年前老爷子去世,压在她身上的事太多,完全忘了月经这事。
“上个月十七号。”
女医生点头:“那就是是孕5周了,月份还小……”
“医生。”
阮芷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尴尬又忐忑,
“可是明明做了保护措施,怎么还会怀孕呢,会不会是搞错了?”
医生微讶后又低头仔细看了看化验单,约三四秒后抬头:
“避孕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譬如使用过程中尺寸不合适脱落,或是未将顶端空气排出,造成使用过程中破裂,又或者是没有全程使用……”
阮芷脸色变得绯红,全程听完医生的耐心科普。
现在回想那晚,她意乱情迷时再三要求男人戴小雨伞。
可男人好像嫌弃酒店配备的,自己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她记得很清楚,他是戴了的。
早上起来,扔在床头的盒子都是空的。
女医生见过太多稀里糊涂怀孕的年轻女孩,提议道: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换家医院再验一次,或者等孕6周再来做B超检查 ,确认是否正常怀孕。”
“……不用了,谢谢医生。”
阮芷挤出一丝笑,虚着脚步出了门诊室。
门外等候区,有男人陪着挺着圆滚滚肚子的孕妇,有甜甜蜜蜜的情侣,也有愁云满面的年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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