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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配以身入局,穷困太子步步沉沦 番外

鱼儿太闲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主子。”热水很快备好。宋朝阳褪去衣衫,步入温热的水中,舒展了身体。洗去一身疲惫,也洗去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次日。宋朝阳早早便醒了。她胃口不错,用了些清淡的早膳。换上一身便于出行的素雅衣裙,她便带着红鸢出了宁芳阁。酒楼明日便要正式开业,今日还有最后几项事宜需要敲定,尤其是菜单的最终定价,马虎不得。主仆二人刚走出院子,行至花园小径。远远地,便瞧见王妃正由卢雪颜陪着,在园中散步。几株早开的梅花疏影横斜,晨光下,两人衣饰华贵,倒是相得益彰。宋朝阳脚步微顿,下意识便想绕开。她如今实在懒得应付这两人。“朝阳。”身后却传来了王妃清冷的声音。宋朝阳只得停下脚步,转过身。她敛衽一礼,姿态恭顺。“儿媳见过母妃。”王妃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冷淡。“这么...

主角:韩云烨宋朝阳   更新:2025-04-26 1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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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云烨宋朝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女配以身入局,穷困太子步步沉沦 番外》,由网络作家“鱼儿太闲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主子。”热水很快备好。宋朝阳褪去衣衫,步入温热的水中,舒展了身体。洗去一身疲惫,也洗去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次日。宋朝阳早早便醒了。她胃口不错,用了些清淡的早膳。换上一身便于出行的素雅衣裙,她便带着红鸢出了宁芳阁。酒楼明日便要正式开业,今日还有最后几项事宜需要敲定,尤其是菜单的最终定价,马虎不得。主仆二人刚走出院子,行至花园小径。远远地,便瞧见王妃正由卢雪颜陪着,在园中散步。几株早开的梅花疏影横斜,晨光下,两人衣饰华贵,倒是相得益彰。宋朝阳脚步微顿,下意识便想绕开。她如今实在懒得应付这两人。“朝阳。”身后却传来了王妃清冷的声音。宋朝阳只得停下脚步,转过身。她敛衽一礼,姿态恭顺。“儿媳见过母妃。”王妃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冷淡。“这么...

《黑莲花女配以身入局,穷困太子步步沉沦 番外》精彩片段


“是,主子。”

热水很快备好。

宋朝阳褪去衣衫,步入温热的水中,舒展了身体。

洗去一身疲惫,也洗去那些糟心的人和事。

次日。

宋朝阳早早便醒了。

她胃口不错,用了些清淡的早膳。

换上一身便于出行的素雅衣裙,她便带着红鸢出了宁芳阁。

酒楼明日便要正式开业,今日还有最后几项事宜需要敲定,尤其是菜单的最终定价,马虎不得。

主仆二人刚走出院子,行至花园小径。

远远地,便瞧见王妃正由卢雪颜陪着,在园中散步。

几株早开的梅花疏影横斜,晨光下,两人衣饰华贵,倒是相得益彰。

宋朝阳脚步微顿,下意识便想绕开。

她如今实在懒得应付这两人。

“朝阳。”

身后却传来了王妃清冷的声音。

宋朝阳只得停下脚步,转过身。

她敛衽一礼,姿态恭顺。

“儿媳见过母妃。”

王妃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冷淡。

“这么早,这是要去哪儿?”

宋朝阳抬眸,神色平静。

“回母妃的话。”

“今日天气瞧着不错,儿媳想着出去随意转转。”

王妃心头掠过一丝不满。

这个儿媳,自从落水醒来,便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对焱儿的事情不闻不问,整日只顾着自己往外跑。

宋朝阳微微福身。

“若是母妃没有旁的事吩咐,儿媳便先行告退了。”

王妃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宋朝阳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红鸢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宋朝阳渐渐远去的背影,卢雪颜撇了撇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姨母您瞧瞧。”

“表哥如今还被父王关着呢,她倒好,一点都不关心,还有心思日日往外跑。”

王妃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

她心里对宋朝阳也是诸多不满。

这个儿媳,就是没有半点做人妻子的样子。

若是她平日里能多花些心思笼络住焱儿,焱儿又岂会被秦清那等身份低微的女子迷了心窍,闹出那般不堪的丑事来。

卢雪颜眼底闪过轻蔑。

“依我看呐,不管是这个宋朝阳,还是那个秦清,都配不上表哥。”

“这两人里头,就没有一个好的。”

她微微凑近王妃,声音压低了些。

“说到底,她们终究都是外人,哪里比得上咱们自家人贴心呢。”

王妃瞥了她一眼,并未接话,但心头对宋朝阳的不满又添了几分。

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飘进了尚未走远的宋朝阳和红鸢耳中。

红鸢气得小脸通红,跟在宋朝阳身后,忍不住小声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主子,您听听她们说的什么话!”

“这事明明就是世子爷的错,怎能怪到您头上来?”

“还有那个表小姐,真是……”

宋朝阳脚步未停。

仿佛那些刺耳的话语,不过是拂过耳畔的风。

她侧头看了红鸢一眼,语气平静。

“随她们说去吧。”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难道还能管得住?”

“不必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今日还有正事要办。”

红鸢见主子这般不在意,也只得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是啊,跟那些人生气,不值得。

主子如今的心思,早就不在王府这些人和事上了。

两人很快走出了镇南王府的大门。

早已备好的马车候在门外。

马车在西街天下第一楼前停稳。

宋朝阳扶着红鸢的手下了马车。

她抬头看了看焕然一新的酒楼门面,透着雅致大气。

迈步走进去,一眼便瞧见院内大堂里,徐少陵正站在一处,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他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如今这副德行!”

“为了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连礼义廉耻都忘了!”

骂声震天,响彻整个西院。

韩焱低着头,承受着父亲的雷霆之怒,却还不忘将秦清护在身后。

镇南王锐利的目光又转向韩焱身后的秦清。

那眼神,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

这等迷惑人心的祸水,断不能留!

“来人!”

他朝着院外厉喝一声。

一直在院外候着的管家,闻声立即走了进来。

“奴才在。”

镇南王声音冷硬如铁。

“把这个女人给本王拖出去!”

“立刻!马上!赶出京城!

秦清心头猛地一惊,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不!她不要走!

她好不容易才攀上世子,眼看就要飞上枝头了!

韩焱听到这话,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

他上前几步,再次跪倒在镇南王面前。

“父王!不可!”

“此事错全在儿子!”

“您要罚就罚儿子,求您放过清儿吧!”

镇南王看着他这执迷不悟的样子,态度更是坚决

“这等祸水,留之何用!”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门外进来两名侍卫,朝着秦清走去。

“住手!谁也不许碰清儿!”

韩焱猛地站起身,张开双臂,挡在了秦清身前。

他双目赤红地瞪着那些侍卫,又看向镇南王。

“她如今已是我的女人!”

“谁也不能把她赶走!”

“混账!”

镇南王气得面色铁青。

“朝阳还在此处!”

“你当着她的面,护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将她置于何地?”

韩焱脸上并无半分愧疚,反而轻蔑地扫了宋朝阳一眼。

他微仰着头,语气里满是厌恶。

“父王提她做什么?”

“儿子早就说过,儿子不喜欢她!”

“儿子喜欢的是清儿!”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闭嘴!”

他猛地转头,厉声看向那几个还愣在一旁的侍卫。

“动手!把这个女人拖出去连夜赶出京城!”

侍卫们不敢再迟疑,立刻上前。

秦清看着逼近的侍卫,心头一片冰凉。

被赶走?还是永世不得入京?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绝不能前功尽弃!

恐惧和强烈的不甘交织,让她心下一横。

她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袂。

泪水汹涌而出,她哭得伤心不已。

“世子爷!”

“清儿……清儿是真心喜欢世子爷的!”

“清儿心甘情愿跟着世子爷,便是做牛做马也愿意!”

“可若是就这般不明不白地被赶走,往后……往后就再也见不到世子爷了……”

她抬起泪眼,看向韩焱,眼中满是决绝。

“与其如此,清儿……清儿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罢,她猛地推开韩焱,转身就朝着旁边的廊柱冲了过去!

“清儿!”

韩焱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地飞扑上前,及时将摇摇欲坠的秦清紧紧抱在了怀里。

怀中人儿身子柔软,哭得瑟瑟发抖,那份脆弱和绝望,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他心疼难忍,双目赤红地抬起头。

“父王!”

“您当真要将人逼死才甘心吗?!”

镇南王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紧咬着牙训斥。

“孽子!”

“她蛊惑世子,秽乱王府,罪该万死!”

秦清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

她跪在地面不住地磕头,太过用力,很快额头就青了一大块。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清儿……清儿只是太过爱慕世子爷,一时糊涂才……”

她哭得伤心可怜,姿态放得极低。

穿越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好好在京城享受生活,就要被处死?


韩焱心中的烦躁因秦清的温言细语消散不少。

尤其是看到她含情脉脉的双眼,再想起宋朝阳那副说教的样子。

他点头应下。

“也好。”

秦清眼中闪过窃喜,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婉模样。

“那世子爷这边请。”

两人并肩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宋朝阳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眸色平静,不起波澜。

“红鸢,我们去酒楼。”

红鸢还愣愣地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闻言,气的跺了跺脚。

“主子!您就这么走了?”

“那秦清……她,她……”

她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上了马车,还是忍不住一路絮叨。

“主子,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那秦清摆明了就是想攀附世子爷,她都快爬到您头上来了!”

“世子爷明显是被她迷住了魂,您看他刚才护着那女人的样子!”

“您再不为自己想想办法,这世子妃的位置……”

红鸢一脸苦大仇深。

难道落水之后,真的把情爱也忘了么?

宋朝阳靠在软垫上,神态悠闲地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

这点风浪,比起梦中经历的那些,算得了什么。

“红鸢,你以为我现在做这些是为了谁?”

红鸢一怔。

宋朝阳声音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

“我如今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我自己。”

“为我的将来打算。”

她轻轻拍了拍红鸢的手背,安抚着这个为她着急的小丫头。

“至于世子爷……”

宋朝阳眼中闪过几不可见的轻蔑。

“那样的男人,便是捧到我面前,我还不稀罕呢。”

自私薄情,哪里值得她再浪费半分心神。

红鸢惊呆了,眼睛瞪得溜圆。

“主子?您……”

这还是那个深爱着世子爷,肯为了他委曲求全的主子吗?

马车在焕然一新的酒楼前停稳。

宋朝阳敛了心神,扶着红鸢的手下了车。

“主子,世子爷怎么能这么对您……”

“那个秦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鸢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嘴都快撅出二里地了。

“好了,红鸢。”

宋朝阳无奈打断她。

韩焱的厌恶正是她想要的,街上那一幕,不过是她计划的一环。

徐少陵听到动静,好奇地探出个头。

见到来人是宋朝阳,连忙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礼。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他心中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他暗自挺直了些脊背,希望自己没有失礼之处。

“小姐。”

宋朝阳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扇别致的拱门和雕花。

“带我进去看看吧。”

“是。”

徐少陵侧身引路,带着两人进了酒楼。

一楼的变化最大,原本空旷的大堂被雅致的雕花屏风隔开,形成了半私密的空间。

柜台也重新打造过,宽敞大气,后面的置物架造型新颖,既实用又美观。

秦清的设计确实有独到之处,而徐少陵将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

“你做得很好。”宋朝阳眼中闪过笑意,满意地点点头。

“楼上也按着图纸修整好了,小姐请随我来。”

徐少陵引着两人上了二楼。

二楼被分成了梅兰竹菊四个雅间,门扉上雕刻着对应的花样,清晰雅致。

宋朝阳走进其中一间,看到那张可以转动的圆桌,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转轴。

果然能动,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徐少陵确实费了不少心力。

这酒楼的模样,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上几分。

徐少陵见状,心中悄然松了口气。

只要她满意,这些日子的辛苦便不算什么。

红鸢左看看右看看,眼里满是惊奇,脆生生道。

“主子,这里变得好漂亮,比王府的一些地方还要雅致呢。”

主子买下这里,看来是真的要做大事。

宋朝阳转过身,看向徐少陵。

“修整的很好,徐公子辛苦了。”

她对身后的红鸢吩咐。

“红鸢,把今日买的那件衣服拿出来。”

红鸢依言,快步回马车取了那个包裹。

只是她心里却翻江倒海。

这件衣服,竟是给这个徐公子的!

主子待他也太好了些。

先是买酒楼让他管事,后是给他银钱,如今还送衣服。

主子明明说过,不会再喜欢别的男人了啊。

红鸢心里乱糟糟的,一时也想不明白。

宋朝阳将包好的衣袍递给徐少陵。

“天气转凉,徐公子还穿着单衣,这件袍子你且收下,莫要冻坏了身子。”

她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少陵看着递到面前的包裹,愣住了。

给他买的?

他目光中略过一丝惊讶,随即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小姐帮了他这般多,又是给机会管事,又是许诺引荐名师,如今还为他添置衣物。

他何德何能,受此厚待。

这恩情,实在太重了。

他后退一步,出言婉拒

“小姐,这万万使不得。”

“少陵一介布衣,怎敢受小姐如此馈赠。”

“小姐的知遇之恩,少陵已是无以为报……”

宋朝阳却不容他拒绝,直接将包裹塞进了他的怀里。

“一件衣服罢了,值当什么。”

她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徐公子若真觉得过意不去,日后替我好好打理这酒楼,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再者,过两日我带你去拜见苏先生,穿着这身旧衣去,岂不失礼?”

徐少陵抱着怀中带着暖意的衣袍,指尖微微收紧。

布料柔软,绝非凡品。

这份心意,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

小姐不仅给了他机会,还处处为他着想,甚至连拜师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这份恩情,他怕是此生难还。

徐少陵再次郑重地向她行了一礼。

“小姐厚爱,少陵铭记于心。”

两日后,俩人如约而至。

马车在城南一条僻静巷子口停下。

眼前的苏府朱漆小门瞧着十分普通。

守门的小厮认得镇南王府的徽记,忙不迭迎了上来。

“可是世子妃来访?”

红鸢先下了马车,行了一礼。

“正是。”

闻言,小厮更是利索,赶紧开了门。

“世子妃请。”


王妃放下了手中的白玉杯,居然是个姑娘?

宋朝阳最是善妒,竟让女茶师入府,到是让她生出了一丝兴趣。

“既然人都来了,咱们就过去瞧瞧!”

韩焱也想看看宋朝阳找了个什么货色,便跟随母亲一起前往了正厅。

秦清已随宋朝阳进了府,一身粉色的罗裙衬得她娇俏如花,脸上淡施薄粉,温婉秀丽。

宋朝阳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无比满意,今晚的秦清足够亮眼,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凭着一面之缘,吸住韩焱的眼球。

秦清则在打量着王府,入眼雕梁画栋,曲折回廊,心中不由一阵羡慕。

但也只是片刻,她便收敛了多余的表情。

“王府家眷尊贵,个人的喜好大有不同,不知可有什么需要注意之处,还请小姐告知。”

宋朝阳斜了她一眼平淡的说道:“世子爷最喜喝茶,你用心着点便可,其余人随和,你不必在意。”

秦清转过脸问:“不知小姐的身份是……”

宋朝阳薄唇轻启,吐出了三个字。

“世子妃。”

秦清微微一愕,她为什么要强调世子爷,莫不是想给他找妾?

秦清心中飞速思量,人已站住了脚,欲跪下叩拜,被宋朝阳拉住了。

“我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你就如在茶楼里便好。”

“是。”

秦清低眉垂首,露出了乖顺的模样。

若世子爷能看得过去,她到也不介意,反正日后也要嫁人,与其一辈子汲汲营营,到不如抱住一颗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大树。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厅门口。

宋朝阳低声说道:“年长的是王妃,年轻的是表小姐,坐在右侧首位的就是世子爷。”

秦清立即看向了厅中唯一的男子,见他坐姿挺拔,模样俊朗,心头微跳。

她款款走入,声音袅袅。

“民女秦清,参见王妃,见过表小姐,给世子爷请安。”

王妃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听说你泡的茶好喝,既然来了,给咱们看看你的手艺如何?”

“是。”

秦清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小箱子,从里边拿出了一只长嘴茶壶。

王妃从未见过造型如此奇特的茶具,不由生出了几分兴趣。

韩焱也同样多瞧了两眼,这么长的壶嘴,真能泡茶吗?

思量间,秦清已将点心奉上。

“此物以白酥糖做成,名叫山明水净夜来霜,这一盘是用桂花所制,叫做桂花吹断月中香,这一盘的原料是梨和枣仁,名为紫梨红枣堕莓苔,最后一盘是五仁馅,五仁棕饼色如金,细嚼奇香入梦心!”

韩焱听得连连点头,光是这些雅致的名字,就足以引起了他的兴趣,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尝上一口。

王妃瞥了一眼儿子,又看向了嘴角含笑的宋朝阳,越发觉得诡异。

这等女子,她应该藏着掖着才对,为何要引到府上,她打的究竟是什么心思?

思量间,秦清已将丫鬟递来的热水,倒入壶中,她手握壶把,浅浅一笑。

“此乃家传茶技,龙行十八式,民女献丑了。”

秦清身子一转,清声道:“第一式,蛟龙出海。”

她上身微微倾斜,脚下犹如跳舞一般,裙摆旋起,已将茶一滴不洒的倒入了王妃的茶碗中。

“第二式,白龙过江。”

她右脚踢起,身子后倾,茶壶从头顶背到身后,韩焱的茶碗,竟然半分未溅。

“第三式,乌龙摆尾。”

话音未落,人已踏步上前,为卢雪颜倒了一杯。

眼见表哥看得兴致盎然,卢雪颜不由狠狠的白了秦清一眼。

还以为宋朝阳请了什么高手,原来是个杂耍的。

宋朝阳眯了一下眼,秦清与韩焱第一次相见,用的就是龙行十八式。

很好,她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韩焱已彻底呆住了,目光一直盯着秦清,她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可却让人莫名顺眼,尤其是这手茶技,全京城也找不出一个。

王妃看了一眼儿子,眉头微皱,随即又不着痕迹的看向了宋朝阳,莫非她想效仿宫中的妃子,寻一人入府,帮自己争宠?

却见宋朝阳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许是上午吃了些冷食,忽觉胃痛,母亲慢饮,朝阳就先告辞了。”

王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就先回吧,让红莺给你换个汤婆子,若是还不好,就叫郎中过来瞧瞧。”

“多谢母妃。”

宋朝阳走后,王妃也遭不住了,点心名字虽好,味道却很普通,茶式好听,但却难以入喉。

“娘去看看朝阳,雪颜,你陪焱儿吧。”

卢雪颜明白姨母的意思,即便王妃不说,她也不能让表哥与个下民独处。

眼见韩焱看的目不转睛,卢雪颜脸色一沉,将杯子重重的墩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破茶,莫不是掺了土,一股子苦味。”

韩焱顿露不悦,将茶杯重重一摔。

冷声道:“不喝就回去,莫要没事找事。”

卢雪颜眼高于顶,根本没把一个卖茶的放在眼里。

“表哥,这破茶汤比药还难喝,定是不干净,也不知宋朝阳究竟安了什么心,竟让如此下作的人入府,给咱们泡茶。”

秦清瞧了一眼卢雪颜,收了茶壶,低头说道:“民间粗艺,难入小姐的眼,还请表小姐见谅。”

卢雪颜冷笑道:“既然知道,还不赶紧给我滚!”

韩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冷声道:“够了,你自己有眼无珠,莫要连累旁人,不喝就赶紧走!”

卢雪颜大惊,表哥竟为了一个民间的女子对自己大吼大叫,她恨恨的瞪了秦清一眼,掩面跑出了门。

秦清偷偷一瞥,轻声说道:“多谢世子爷为草民解围,既然府中人不喜草民的茶,草民便告退了。”

韩焱神情顿缓,俊朗的面孔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

“并非,姑娘的茶十分不错,是表妹不会欣赏,若得闲,我定会去你的铺子品尝。”

秦清拿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

“世子爷真的会去吗?”

韩焱笃定说道:“会。”

“那民女便在茶馆中恭候世子爷的大驾,时候也不早了,民女便告辞了。”

秦清低眉一笑,收拾物什离开。


宋朝阳躲在假山后,见韩焱送秦清出府,粉润的唇角勾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

红鸢气哼哼扒着地上的草:“世子爷都送秦姑娘出府了,主子还能笑的出来。”

宋朝阳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为什么不笑呢,过不了多久,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红鸢小声嘟囔。

“怕是要不了多久,主子就要被鸠占鹊巢了。”

宋朝阳没再多言,回身走了。

晨起,飘雪终于停了,宋朝阳一夜好眠,神清气爽。

昨晚她花些功夫,将菜品都订了价,又制定了营销的方案。

吃过早点,她就带着红鸢出了宁芳阁。

王爷寿辰将近,她出去采买,亦是顺理成章。

来到街上,就听有人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西街开了家酒楼,光巧匠就请了二十几个!”

“可不嘛,我过去看过一眼,那里边雕梁画栋,就连桌子都是会转的!”

“嘿,稀奇的很!”

听着他们说得兴高采烈,宋朝阳眼角的笑纹又深了几分。

之所以叫这么多巧匠,一是赶时间,二便是造势,但凡反常的东西,都会引起百姓的好奇。

想到徐少陵还穿着单薄的衣衫,她心有不忍,在成衣铺前叫停了马车。

眼见她走到男装,红鸢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主子,这件颜色是不是素了些,咱们爷……也没有这么高吧?”

宋朝阳却觉得不错。

藏青的颜色,看起来颇为沉稳,徐少陵身形修长,应该合适。

“就这件了,麻烦给我包好。”

出了门,红鸢又小声嘟囔:“这么普通的衣服,世子爷会喜欢吗?”

宋朝阳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

“我的人生里,难道就只有世子爷一个男人吗?”

红鸢眼睛亮了亮。

“原来是给老爷,那就更长了。”

宋朝阳噗嗤一笑,饶是红鸢从小就服侍她,仍然看到了眼。

“主子……”

宋朝阳已来到了车前,本想直接去酒楼,突然想到清月喜欢吃糖,便将衣服放下,带着红鸢前往了徐记,刚到近前,就见秦清和韩焱从铺子中走出。

秦清的手上攥着两个憨态可掬的糖人,一双眼眸弯成了月牙。

宋朝阳与他们走了个对头,六目相对,对面的男女的笑容瞬间僵住。

秦清慌乱的将手中的糖人背到身后,躬身行礼:“草民见过世……世子妃。”

韩焱的眼中也同样闪出一丝不自然。

“你怎么出来了?”

宋朝阳顿了一下。

现在的秦清根本没有拿捏王妃的本事,如果她大哭大闹,说不定他们这段感情还没冒出萌芽,就被王妃给捏死了。

想到此处,她板起面孔,开始了韩焱最讨厌的说教。

“世子爷不去读书,却带着秦姑娘跑到外面买糖人,此事传回府中,世子该如何向王妃交代?”

韩焱果然恼了,他冷凝着黑沉沉的眼眸,沉声告诫。

“你若敢在我娘面前乱嚼舌根,同样别想好!”

宋朝阳讥讽地看着他:“难道我现在过得还好?”

说完,她又转向了秦清。

“秦姑娘,我好心好意让你入府,你却如此作风,良心莫不是被狗吃了!”

韩焱目光如冰,冷叱道:“住口,不许你这么说她!”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宋朝阳的目光扫过秦清攥在身后的糖人,又落回韩焱身上。

“世子身为王府继承人,不思进取,”

“还和秦姑娘拉拉扯扯的,若让外人瞧见,王府的颜面何存?”

“世子又该如何向父王交代?”

她字字清晰,句句都踩在韩焱最厌恶的点上。

他最烦她这副说教的嘴脸,正要发作,却被秦清适时地拉了拉衣袖。

“世子妃误会了,世子爷只是……”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宋朝阳打断。

“误会?我亲眼所见,还有何误会?”

“秦姑娘,我好心请你入府展示茶艺,你倒好,转头就勾搭上了世子爷。”

“昨日才在王府得了脸,今日便堂而皇之地与世子出双入对,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莫不是真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秦清的脸瞬间白了几分,眼眶微微泛红,泫然欲泣。

“我没有……”

看到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韩焱再也不想忍了。

他甩开秦清的手,上前一步,指着宋朝阳鼻尖就骂。

“宋朝阳!你给我适可而止!”

“秦姑娘冰清玉洁,岂容你这般污蔑!”

“你自己心思龌龊,便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不堪!”

“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搬弄是非,无理取闹,简直丢尽了王府的脸!”

说着说着,他只觉得胸口一股恶气翻涌。

宋朝阳竟敢当街指责他,还侮辱秦清,实在不可理喻。

他一把抓住秦清的手腕。

“我们走!不必理会这个疯妇!”

红鸢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被如此羞辱,气得浑身发抖。

宋朝阳看着两人迅速走远的背影,脸上的讥讽只增不减。

目的达到了。

韩焱越是维护秦清,对她的厌恶就越深,和离的日子便不远了。

只是,心口处还是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但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

因为不值得。

韩焱拉着秦清快步拐过街角,才停下脚步。

秦清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他的神色,柔弱地笑笑。

“世子爷,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她轻轻挣开韩焱的手,理了理被他抓皱的衣袖。

“世子妃许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顶撞世子爷的。”

“只是……世子妃她也确不该如此,夫妻之间,纵有不快,也当关起门来说。”

“怎能在人前落了世子爷的面子,女子,总该以夫为尊才是。”

这话听在韩焱耳中,无比熨帖,更觉得她善解人意。

韩焱冷哼一声,眼中的怒意稍减。

“她若有你一半的知书达理,本世子也不至于如此厌烦。”

宋朝阳永远都是那副自以为是、尖酸刻薄的模样。

秦清垂着眼帘,嘴角却几不可查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只要柔顺乖巧,就能轻易拿捏住这位世子爷的心。

她声音放得更柔,拉过韩焱的衣袖轻轻晃晃。

“世子爷,您别生气了。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我今日正好晾了些新茶,清香扑鼻,最是能解烦忧。不如……您移步去我那小茶馆尝尝?”

“也好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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