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廊柱后闪过的衣角,叹了口气掏出桂花糖。
他一把抓过,顺势将我搂进怀里,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嘴唇擦过我耳垂:“想你了。”
<那夜他卸下铠甲时,我数出七道新伤。
最险的一处在心口,再偏半寸就能要命。
“谢庭礼派的刺客…还是皇上?”
我蘸着药膏的手有些抖。
“不,”他抓住我的手腕,“是北狄死士。”
烛光下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这是失魂症毒发的征兆。
我立刻从妆奁底层取出黑玉匣。
里面是冥界才有的“幽昙花”,我重生那日发现它竟跟着我来到了阳间。
花瓣碾碎入酒,谢盈舟饮下后渐渐平静,却突然盯着我的眼睛:“这解药方子,穆家不可能有。”
窗外雨打芭蕉,我任由他擦去我额角冷汗。
前世停尸房里,是他用这双手为我合上死不瞑目的眼睛。
“我不是穆语嫣的妹妹。”
我解开中衣系带,露出肩胛骨上暗红色的冥界烙印,“我生父是冥府判官,当年为避天罚将我寄养在穆家。”
这也是为何我能从地狱爬回来。
谢盈舟的手指抚过那个火焰形状的烙印,突然笑了:“正好,我缺个能通阴阳的王妃。”
他俯身垂首,几缕青丝掠过锁骨,惹得我心头一颤。
7三日后宫中设宴庆功,谢庭礼奉皇上之命主持宴席。
他特意将我们的席位安排在风口,又“不小心”打翻酒壶弄湿我的裙裾。
前世的我或许会羞愤离席,这次我直接掀了整张案几。
“睿王爷手抖成这样,”我提高声调,“莫非是醉仙楼的酒喝多了?”
满座哗然。
谢庭礼脸色铁青,他身旁的穆语嫣猛地攥紧帕子。
他们没想到,我竟不顾体统将此事摆上了台面。
皇帝高坐龙椅,对堂下闹剧不置一词,却目光如刃,直刺向谢盈舟。
当太监宣读“七皇子智勇双全”时,老皇帝嘴角抽搐得连胡子都在抖。
“盈舟既然立此大功...”皇帝摩挲着翡翠扳指,“朕赏你...父皇!
儿臣要糖人!”
谢盈舟突然窜上御阶,一把扯住龙袍。
满朝文武倒吸凉气,我却看见他另一只手正按在皇帝腰间佩剑上,似乎只要老东西敢说半个“死”字...“赏七皇子加封两镇节度使!”
皇帝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