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却在他手心悄悄写了“书房”二字。
果然,午时侍卫来报,在书房找到了偷放的文书的小厮。
我站在廊下看谢盈舟烧毁书信,忽然对上院墙外谢庭礼阴鸷的目光。
此刻方觉,前世他大张旗鼓来穆府提亲,许是早知我与北疆的渊源。
而知晓此事的,不过父亲与穆语嫣二人。
如此说来,他与穆语嫣暗通款曲,怕是比我想的还要早得多。
我冲他嫣然一笑,转身进屋。
他仍是那个高傲的王爷,可我变了。
从任人宰割的羔羊,变成了索命的恶鬼。
5大军开拔那日,皇上亲自来“送行”。
当谢盈舟又变成流口水的傻子时,这位父皇竟当众说:“可惜了这副好皮囊,随了他娘的下贱。”
谢盈面上仍作痴态,我却见他袖底十指见血。
没想到的是,穆语嫣也特意赶来,在我耳边轻笑:“妹妹猜王爷能活着回来吗?”
“姐姐还是操心自己吧。”
我抚了抚鬓边簪花,“听说小侯爷最近常去醉仙楼?”
她脸色刷白。
上一世我身陨之前,谢庭礼碍于物议,难与穆语嫣常聚,便是去醉仙楼暂慰相思。
临行前,我将绣好的护身符塞进谢盈舟的铠甲,突然被他抱住。
没有装疯卖傻的他,眼神炽热得让我心颤:“等我回来,第一个收拾谢庭礼。”
三个月后,前线传来大捷。
捷报中特意提到,多亏七皇子看破敌军阵法。
谢庭礼在朝堂上脸色铁青,因为那本该是他立功的机会。
谢盈舟凯旋那日,我穿着一袭红衣站在城楼。
当铁骑扬起尘烟中出现他的身影时,我轻声说道:“你回来了。”
6朱雀大街上欢呼震天,我站在王府门前的石狮旁,看着那个披头散发在马背上傻笑的男人。
他盔甲上凝结着黑红的血块,手里却举着串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活像个得了新玩具的痴儿。
“听说七皇子这次竟立下奇功?”
“可不是,带着三千精兵就全歼了北狄上万大军!”
“一个傻子怎会打仗?
定是镇北将军暗中...”谢盈舟翻身下马的动作比出征前更利落,玄铁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我站在台阶上没动,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却在最后一级台阶刹住脚步,歪着头露出那种人尽皆知的痴傻笑容:“娘子,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