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大长公主拿着个小拨浪浪鼓逗弄一个不足三岁的孩童,他心里有了猜想。
“你看这眉眼,和你的像不像?”
大长公主放下拨浪鼓,指尖轻点婴孩眉间,一点朱砂衬的孩童更像年画里的福娃。
谢平遥大惊,这些年他可洁身自好。
见谢平遥一惊一乍的样子,大长公主失笑:“本宫的意思是,这孩子可与你兄长相像?”
谢平遥更惊了,他兄长难不成……“本宫选了贺氏作驸马,为的便是这一天。”
公主从奶娘怀里接过小年画娃娃。
谢平遥看着眼前这一幕母慈子孝的场景,只觉讽刺。
“这与你在坊间散布‘假凤真凰’的故事有何关系?
你可知就因为这些故事,坊间已有不少祸事!
堂堂一府少尹就因相貌昳丽,大庭广众下被犯人为难,为证官威脱衣自查!”
“你借用百姓的耳目,霍乱朝纲,你可还记得你是一国大长公主!
你的尊荣都来自这个国家!”
谢平遥气极,他没想到人真的能蠢到这种地步。
真的是敌国绞尽脑汁,也不如本国的蠢货灵机一动。
动摇国本的事,她也是敢。
染着凤尾花的指甲抚过小孩眼皮,大长公主笑道:“本宫从不骗人。”
谢平遥瞳孔微震:“你说什么?”
看着他失神的模样,大长公主心情愉悦的将孩子还给乳母:“哄他睡吧。”
乳母是个哑巴,点点头,转头抱着孩子又进了里屋。
大长公主拍拍手,青葱般的十指水灵的晃人眼。
“如你所想,当今——可不就是个‘假凤虚凰’。”
她坐上塌,手指拍上垫子,示意谢平遥坐另一边。
谢平遥四下环顾,确认周围并未有人,压低声线道:“你做事得讲个证据,虽说当今面若好女。”
点到为止。
大长公主却不以为意,撇嘴。
“她也就是得了运道,当年她母妃生她大出血,而父皇又病重,底下无皇嗣,为不动摇国本,父皇这才冒天下大不违,将真凰唤作假凤。”
大长公主见谢平遥不语,看着袖袍上的金丝,又自顾自继续道,“但现在,既然已有空真正的真龙之子,她就不便占据上面的位置了。
本宫这也是为了国之根本。”
谢平遥默然,一国之君,历代皆由皇子继承。
如若当今真是女子身,那他的兄长又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