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晓晴林雨桐的其他类型小说《Limbo雾中影许晓晴林雨桐全文》,由网络作家“筑坝的河狸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晓晴第一次见到林雨桐是在高二开学的第三周。那是个阴沉的早晨,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坠落下来。许晓晴抱着厚重的文学社资料匆匆穿过操场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将最上面的几页纸卷上了天空。“啊!”她徒劳地伸手去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整理的诗歌选集散落在湿漉漉的草坪上。正当她蹲下身准备一张张捡起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视野里,帮她按住了即将被风吹走的纸张。“你的字很漂亮。”许晓晴抬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女孩留着齐肩的黑发,发梢微微内扣,衬得她的脸格外小巧。她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睛里却像是藏着一片深秋的湖,平静下暗涌着许晓晴读不懂的情绪。“谢谢……我是许晓晴,高二(三)班。”许晓晴接过纸张,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对...
《Limbo雾中影许晓晴林雨桐全文》精彩片段
许晓晴第一次见到林雨桐是在高二开学的第三周。
那是个阴沉的早晨,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坠落下来。
许晓晴抱着厚重的文学社资料匆匆穿过操场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将最上面的几页纸卷上了天空。
“啊!”
她徒劳地伸手去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整理的诗歌选集散落在湿漉漉的草坪上。
正当她蹲下身准备一张张捡起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视野里,帮她按住了即将被风吹走的纸张。
“你的字很漂亮。”
许晓晴抬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女孩留着齐肩的黑发,发梢微微内扣,衬得她的脸格外小巧。
她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睛里却像是藏着一片深秋的湖,平静下暗涌着许晓晴读不懂的情绪。
“谢谢……我是许晓晴,高二(三)班。”
许晓晴接过纸张,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对方的指尖,一丝凉意传来,让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林雨桐,今天刚转学过来。”
女孩站起身,拍了拍黑色百褶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在找文学社,你知道在哪吗?”
许晓晴眨了眨眼:“这么巧?
我就是文学社的副社长。”
林雨桐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那看来我找对人了。”
就这样,许晓晴带着这个神秘的转学生穿过晨雾弥漫的校园,走向位于旧教学楼三楼的文学社活动室。
一路上,她能感觉到林雨桐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侧脸,但每次她转头,对方都会恰到好处地移开视线。
“你是从哪转学来的?”
许晓晴试图打破沉默。
“北方的一个小城市。”
林雨桐的回答简短得近乎敷衍,“这里经常起雾吗?”
许晓晴看了看窗外越来越浓的雾气:“这个季节偶尔会这样。
听说二十年前,有个女生在大雾天从钟楼跳了下来,从那以后,每逢雾天,学校里就会发生一些怪事。”
她本意是想开个玩笑,却看到林雨桐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怎么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晓晴不安地问。
林雨桐摇摇头,重新挂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微笑:“没什么,只是……不太喜欢这种故事。”
文学社的招新面试进行得很顺利。
林雨桐对现代诗歌的见解让社长李浩连连点头,而她在朗诵自己创作的《雾
的山路上突然握住她的手;想起昨天傍晚,林雨桐把热奶茶塞进她手里时,腕间银铃发出细碎的声响;更想起那天夜里在操场,林雨桐说“有些人就像星星”时,眼里晃动的月光。
“我……”她张了张嘴,却听见自己说:“好的老师。”
走廊上的电子钟显示17:23,距离晚自习还有七分钟。
许晓晴站在文学社活动室门口,手里那张退社申请表被攥出了褶皱。
透过门上的小窗,她看见林雨桐正踮脚整理书架,黑发垂落在深蓝色校服上,像一幅静止的水墨画。
活动室里暖黄的灯光洒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带,许晓晴的球鞋就踩在这道光与暗的交界线上。
最终她没有推门。
当预备铃尖锐地划破走廊时,许晓晴把表格塞进书包最底层,转身走向教室。
书包侧袋里,林雨桐上周送她的诗集露出一个角,烫金标题在暮色中微微发亮——《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翻书声和咳嗽声混作一团。
许晓晴机械地掏出物理五三,却发现扉页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今晚八点,老地方等你——雨桐。”
铅笔字迹被蹭得有些模糊,像是写上去很久了。
她突然想起昨天林雨桐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她往自己书包里塞苹果时冰凉的指尖。
晚自习的灯光惨白得刺眼,许晓晴盯着试卷上的受力分析图,那些箭头和符号渐渐扭曲成林雨桐的眼睛。
她摸出手机想发条消息,却看见锁屏上是上周偷拍的林雨桐——她在文学社的窗边睡着了,阳光给她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而此刻手机右上角显示:18:47,距离八点还有一小时十三分钟。
讲台上,值班老师正在批改作业,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某种倒计时。
许晓晴的拇指悬在关机键上方,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银铃声——这不可能,教学楼明明禁止佩戴饰品——但她确实听见了,那声音穿过厚重的夜色,像一缕雾,轻轻缠住她的手腕。
暮色像墨水一样在校园里晕染开来。
许晓晴踩着最后一道下课铃冲出教室,冷风卷着枯叶擦过她的脚踝。
操场尽头的旧器材室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那是她们约定的“老地方”,林雨桐总说那里的铁锈
止了。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父亲醉酒后的皮带,母亲躲在厨房的啜泣,课桌里被撕碎的月考卷子。
还有那封始终没勇气递出的情书,信封上“林雨桐收”四个字被她摩挲得起了毛边。
“不可能……”许晓晴转身时险些失去平衡,林雨桐立刻收紧手臂。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到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小虫。
“你明明去上海读大学了,我们还通过信……”林雨桐的拇指抚过她眼下淤青:“那是我在清明扫墓时烧给你的信。”
她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沓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印着复旦大学抬头的信笺上,泪痕晕开了蓝黑墨水,“每年四月三日,我都会去你坟前读新写的信。”
天台的水塔突然发出空洞的回响,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心跳。
许晓晴注意到林雨桐的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银圈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所以你是……鬼魂?”
“恰好相反。”
林雨桐苦笑,“2000年你周年祭那天,我在墓前吞了过量的致幻剂。”
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锁骨下方露出放射状的疤痕,“洗胃后昏迷三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高中走廊上,看见十七岁的你抱着诗集走过。”
暮色渐浓,学校的轮廓开始扭曲。
走廊的荧光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却照不亮越来越浓的雾。
许晓晴发现林雨桐的身影时而透明时而凝实,像信号不良的老电视画面。
“我看到的是回忆,你看到的是幻觉。”
林雨桐捧起她的脸,泪水在皱纹间蜿蜒,“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的雾中影。”
她的拇指擦过许晓晴的泪痣,“这二十年我每年都回来,用药物把自己送进你的Limbo。
自私地……把你困在这里。”
远处传来下课铃声,却不见学生涌出教室。
许晓晴突然意识到,整栋教学楼安静得像座坟墓。
她颤抖着抓住林雨桐的白大褂:“如果我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痛觉?”
她举起手腕,上面有几道新鲜的割痕。
“因为灵魂记得。”
林雨桐的吻落在那些伤痕上,嘴唇冰凉,“你执念太深,连死亡都无法带走记忆中的痛苦。”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色液体,“而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许晓晴这才注意到林雨桐
上的吻只擦到了她的脸颊。
“还不是时候。”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手指却紧紧攥着许晓晴的校服下摆,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远处传来保安巡逻的手电光,晃得铁架子上的跳箱投下狰狞的阴影。
许晓晴退后一步,胸口剧烈起伏。
林雨桐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她们之间突然横亘着某种无形的东西,比雾更浓,比夜色更重。
“高考结束后……”许晓晴刚开口,林雨桐就摇了摇头。
她腕间的银铃随着这个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某种隐秘的告别。
“走吧。”
林雨桐把诗集塞进许晓晴怀里,“要锁门了。”
夜风穿过破旧的窗缝,吹灭了器材室最后一盏灯。
黑暗中,许晓晴听见林雨桐轻声说:“记得看信。”
回宿舍的路上,许晓晴把信贴在胸口。
她不敢现在拆开,仿佛一旦读了,某些东西就会像晨雾一样消散。
路过钟楼时,她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银铃声——这不可能,林雨桐明明走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但当她回头时,月光下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宿舍楼灯火通明,某个窗口传来背诵英语单词的声音。
许晓晴在台阶上站了很久,直到林雨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女生宿舍的拐角。
她低头看向怀里的诗集,发现不知何时夹了一片枫叶书签——正是秋游那天,林雨桐从她头发上摘下来的那片。
一模成绩单发下来的那天,许晓晴的指尖微微发抖。
年级第37名。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从和林雨桐约定只通信不见面后,她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封进了那些牛皮纸信封里。
白天强迫自己埋首题海,夜里才允许自己借着台灯的光,一笔一画写下想对林雨桐说的话。
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思念、困惑、甚至偶尔的埋怨,全都变成了信纸上深深浅浅的墨迹。
而现在,她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午休时间,许晓晴躲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写信。
阳光透过试管架在信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钢笔尖因为写得太急而微微颤动:“亲爱的,我考了年级37名!
张老师今天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来真的可以既想着你,又把题做对……”写到这里,她的笔尖顿了顿
文诗集,铅字印着的《Limbo》在眼前晃动,林雨桐清朗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地狱边境,既非天堂也非地狱,是被遗忘的灵魂徘徊之地……”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藤蔓般疯长——教室门牌永远显示“高三(2)班”却从未有学生毕业;食堂阿姨二十年如一日地售卖同样的菜色;就连窗外那棵樱花树,明明应该四季轮转,却永远凝固在将开未开的状态。
“这不是真的。”
许晓晴的指甲掐进掌心,诗集啪嗒掉在地上。
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玻璃反射出她的脸,惨白如纸,眼下挂着两轮青黑。
她突然发现记忆中自己的模样从未变过,永远定格在十七岁。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
许晓晴开始奔跑,橡胶鞋底在磨石地板上打滑。
楼梯间的安全出口标志泛着诡异的绿光,她跌跌撞撞冲上顶楼,铁门竟未上锁。
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雨丝扑面而来,天台边缘的水泥护栏只有半人高。
“终于想起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许晓晴浑身僵直。
林雨桐斜倚在生锈的蓄水箱旁,白大褂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指间夹着半支烟,火星在暮色中明灭,竟穿着校医的装束。
许晓晴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早就知道?”
“比你早了二十年。”
林雨桐将烟头碾灭在水泥台上,一步步走近。
她眼角的细纹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明显,那是时间留下的痕迹,与许晓晴记忆里的高中生模样微妙地错位着。
护栏的混凝土粗糙地摩擦着许晓晴的手掌。
她低头看向七层之下的地面,模糊的雾气中仿佛有什么在蠕动。
“只要跳下去就能结束这一切……”这个念头像蜜糖般诱人。
她抬起一条腿跨过护栏,身体前倾的瞬间,林雨桐从背后猛地抱住她的腰。
“放开我!”
许晓晴挣扎时闻到林雨桐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草药的气息。
那双手臂比她记忆中更加有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1999年4月3日。”
林雨桐的声音颤抖着,“你在早读课时溜出教室,从同样的位置跳了下去。”
她的呼吸喷在许晓晴耳后,温热潮湿,“教导主任发现时,你的白裙子已经染成了红色。”
许晓晴的挣扎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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