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而清晰，目光牢牢锁住我。
我彻底懵了。
他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
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暧昧的举动？
为什么还要让我搬进他的公寓？
无数个问号在我脑子里炸开。
“你……”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细密的血丝，和他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情绪。
“从你入职第一天起，我就知道。”
他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的眼神，你的小动作，你说话的语气都不像她。”
我的心沉了下去。
原来，他早就看穿了。
那我这一个月来的小心翼翼，岂不是像个笑话？
“那你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把我当替身，明知是假的，还要继续演下去？
他图什么？
“因为你太像了。”
他低声说，“像到……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算什么理由？
因为长得像，所以就可以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来对待？
就可以肆意安排我的生活？
一股怒火夹杂着委屈涌上心头。
“沈廷！”
我终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凭什么？
就因为我长得像她，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不是肖晚！
我叫林雨！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吼了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沈廷似乎被我的反应惊到了，愣在原地。
“对不起。”
他低声说，声音沙哑，“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我只是……太想她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子，狠狠戳在我心上。
原来，绕来绕去，还是因为肖晚。
就算他知道我不是她，他看着我这张脸，想到的，念到的，依然是那个已经不在的人。
我算什么？
一个满足他思念之情的工具？
一个活着的纪念品？
我上辈子暗恋他五年，这辈子顶着一张他白月光的脸来到他身边。
我以为这是某种奇妙的缘分，甚至在被他当成替身的时候，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卑微的窃喜。
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他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寄托哀思的容器。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