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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福星妹妹后,全家都旺翻了叶承乐王辉全文免费

平安喜乐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樱横了她一眼。李姨娘微微福身,情真意切的道:“咱们这里可是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有人养小鬼呢?”“养没养的,查查不就知道了?”云缨丝毫不让步。这可是她儿子能获救的最后希望了!她便是豁出去一切也得搜查到底,找到那个养小鬼的人的!李姨娘轻蹙了下眉头,一副担忧至极的模样,继续劝道:“可养小鬼毕竟属于巫蛊之术,是当今陛下最深恶痛绝的事情!夫人您当真要为了一个小姑娘的荒唐之言,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搜府吗?”“这若是传出去,旁人怎么看待国公爷,又怎么看待咱们国公府?”“夫人我知道您现在很痛苦,很伤心,可您也不能因为世子爷,便要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拖下水啊!”“惹怒了陛下,咱们国公爷名声有损肯定遭斥,咱们府上这些人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啊!”李姨娘悲悲切...

主角:叶承乐王辉   更新:2025-04-25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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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承乐王辉的其他类型小说《捡了福星妹妹后,全家都旺翻了叶承乐王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平安喜乐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樱横了她一眼。李姨娘微微福身,情真意切的道:“咱们这里可是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有人养小鬼呢?”“养没养的,查查不就知道了?”云缨丝毫不让步。这可是她儿子能获救的最后希望了!她便是豁出去一切也得搜查到底,找到那个养小鬼的人的!李姨娘轻蹙了下眉头,一副担忧至极的模样,继续劝道:“可养小鬼毕竟属于巫蛊之术,是当今陛下最深恶痛绝的事情!夫人您当真要为了一个小姑娘的荒唐之言,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搜府吗?”“这若是传出去,旁人怎么看待国公爷,又怎么看待咱们国公府?”“夫人我知道您现在很痛苦,很伤心,可您也不能因为世子爷,便要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拖下水啊!”“惹怒了陛下,咱们国公爷名声有损肯定遭斥,咱们府上这些人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啊!”李姨娘悲悲切...

《捡了福星妹妹后,全家都旺翻了叶承乐王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云樱横了她一眼。
李姨娘微微福身,情真意切的道:“咱们这里可是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有人养小鬼呢?”
“养没养的,查查不就知道了?”云缨丝毫不让步。
这可是她儿子能获救的最后希望了!
她便是豁出去一切也得搜查到底,找到那个养小鬼的人的!
李姨娘轻蹙了下眉头,一副担忧至极的模样,继续劝道:“可养小鬼毕竟属于巫蛊之术,是当今陛下最深恶痛绝的事情!夫人您当真要为了一个小姑娘的荒唐之言,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搜府吗?”
“这若是传出去,旁人怎么看待国公爷,又怎么看待咱们国公府?”
“夫人我知道您现在很痛苦,很伤心,可您也不能因为世子爷,便要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拖下水啊!”
“惹怒了陛下,咱们国公爷名声有损肯定遭斥,咱们府上这些人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啊!”李姨娘悲悲切切的,一副为大局考虑的模样。
倒是触动了另外两位姨娘的心弦。
她们要真是因为此事触怒了陛下,那国公府日后还焉能有好日子过?她们又如何还能安然度日?
这不行的!
绝对不能让夫人搜府!
柳姨娘和华姨娘当即也拦到了云缨的跟前。
躬身福身后,柳姨娘率先冲着云缨道:“夫人!李姨娘说的有道理,咱们不能因为世子爷一个人就要毁了咱们整个国公府啊!”
“就是,你的儿子要死了,又不是国公府要绝后了——说不定等世子爷一殁,府上便又会增添新丁了呢!”
“国公府是三代单传,可那男丁也不一定就是国公夫人所出!夫人您这般劳师动众的搜府,是想要把阖府的福报都折损了,让国公府从此更加人丁凋零,子嗣无望吗?”华姨娘嘴巴像是淬了毒似的。
云缨气的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世子爷如今还活着呢!再敢说这些混账话,信不信本夫人拔了你的舌头!”
竟然敢在这里咒她儿子死?
这些姨娘们是觉得宴儿死了,她们便有机会怀上男孩儿,上位了吗?
当真是不自量力的惯会做白日梦!
云缨甩的这巴掌很用力。
“啪”的一声,华姨娘转了个圈,捂着脸颊“噗通”声跪在了地上。
国公爷此时已经被李姨娘派过去的婆子叫了过来。
此刻刚刚走出正厅的门,便看到华姨娘跪在地上,凄凄惨惨的冲着云缨哭喊道:“妹妹说话是不好听些,可这也是事实啊!夫人您怎能因为一己之私就这般对待妾身呢?”
“妾身虽然是个姨娘,可也知道不论什么时候,都得先保全国公爷的名声,都得先保全咱们国公府的名声啊!您这样大张旗鼓的带着人去搜什么法器,找什么养小鬼的人,你这就是把国公爷架在火架子上烤啊!”
华姨娘吼完,装作才看到国公爷的样子,凄凄惨惨的朝他膝行了过去:“国公爷——国公爷您来给妾身评评理——”
秦朗黑沉着一张脸,阔步走了过去,微微弯腰把华姨娘拉起来的同时,他冲着云缨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胡闹!越发胡闹了!”
“先前说那小姑娘吃饱喝足见了师父就能找到解救之法,现在又说什么国公府里养小鬼?云缨这种三岁孩童似的鬼话你也信吗?”
“你是嫌国公府的笑话还不够多?”
秦朗越说越愤怒的,语气也越发严厉冷冽起来:“亏得你还是国公夫人!如今遇到点事儿便如此莽撞,不知轻重的!竟还没个妾室考虑周全了!”
“我——”云缨还想要解释。
秦朗直接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也甭再说任何理由了!事情胡闹到这种程度,见好就收吧!”
他转身就走,压根儿不给她留有任何辩白的余地。
三位姨娘也跟着他大步离开。
云缨瞧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蓄起来的力气在这一刻又被悉数抽干殆尽了!
秦朗是国公府的天,是国公府绝对的权威。
他说此事到此为止,那此事也就只能就此打住了——可真要就这样结束吗?
她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
“宴儿——我的宴儿——”他就这般被定了死刑吗?
云缨绝望至极。
糖包却在此时凑到了她身边,小声的问道:“舅母,你还想要救表哥吗?”
“自然是想啊!可——”云缨哽咽不止。
糖包不解她的复杂情感,只是奶声奶气的把她刚刚观察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你们刚才吵架的时候,我让娘亲带我偷偷出去溜了一圈儿,我看到有小鬼进了兰香院。”
兰香院?
那是李姨娘的院子。
怪不得李姨娘刚才拦她拦的欢快,原来竟然是她在残害宴儿?
这个贱人!
云缨瞬间又有了精神。
她蓦的站起来,牵了糖包的手就往外走:“走,跟舅母一起瞧瞧去!我不带人搜府,我就只查李姨娘的香兰院!”
云缨去势汹汹。
秦悦也担心的疾步跟上。
李嬷嬷跺了跺脚,到底也没敢多叫人,只自己跟了过去。
一行四人很快来到香兰院。
兰香院的下人立马迎了过来。
“我们姨娘刚才被气狠了,这会儿正在休息,还请夫人留步!”说话的是李姨娘身边侍候的贴身婆子。
云樱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本夫人来这里是为救命的,给我让开!”
那婆子却仿若没听到似的,双手张开拦在了院门口:“我们姨娘说了,任何人过来都不会见的!便是国公爷这会儿过来,也不会为难我们姨娘的!”
“我呸!”这个贱人不定在里面做什么伤人害命的事儿呢?云缨气急,直接拔出头上的素簪抵着在了那婆子的脖颈:“让开!”
那婆子却是张口喊人:“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强闯兰香院了!”
她是国公夫人,进那个院子不是理所应当?竟然还敢喊人来?云缨当即不再客气,手上用力,簪子狠狠抵进那婆子的脖颈。
兰香院里的小厮们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那婆子软软倒地的身影,以及国公夫人牵着糖包风风火火闯进去的背影。
那些人当即也不敢再造次阻挡。
糖包很快就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棵槐木盆栽。
槐木盆栽中间插着一根画着符文的槐木棒。
糖包把槐木棒递给了云缨:“舅母把它烧了就没事儿了。”
云缨依言让人拿了打火石过来,亲自烧了那根槐木棒。
槐木棒化为一堆黑灰的同时,翰墨院方向传来一阵高昂的欢呼声。
“醒了!世子爷醒了!”

国公府的马车停在永安伯府门口,安国公夫人刚进屋,就看到打扮的像个福娃娃似的糖包,心下更是喜欢了。
“糖包,快过来,看舅母给你带什么了?”
糖包蹦蹦跳跳过来,小鼻子微动,“是大肉包!舅母最好了。”
小家伙心满意足的吃着包子,后进来的秦宴同秦悦见礼。
“姑母安。”
秦悦看着完好无损的大侄子,眼泪都掉下来了,“你没事就好,好孩子,快坐。”
国公夫人喝着茶,开门见山,“悦儿,我们姑嫂之间,就不扯那些虚的了,这次睿王府的赏花宴,你去吗?”
秦悦点点头,“我不仅去,还要带着糖包去,她现在是我永安伯府上了族谱的五小姐,是该带出去让他们认识一下了。”
国公夫人也正有此意,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宴儿生病已久,如今痊愈,也该过去杀杀那些人的嘴。”
叶承乐听说要去参加宴会,眼睛都发光,凑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了他。
“娘,舅母,我也去!”
秦悦无奈,用手点他额头,“你这皮猴子乖乖待在家,我带你妹妹去就是。”
叶承乐牢牢抓紧糖包的手,“娘,妹妹离不开我,你就带我去吧。”
不是秦悦不想带他去,实在是过去的经历让她怕了,不是把这家公子的胳膊弄骨折了,就是上树抓鸟时把人家树下乘凉的小姐吓到了,总之就是没有好事。
她都怀疑,自己这个儿子上辈子是不是猴子变的,怎的这样好动。
叶承乐见母亲这条路走不通,委屈巴巴的看向秦宴。
“表哥,你会帮我的,对吧?”
秦宴起身,冲秦悦拱手,“姑母,让表弟去吧,我会照看好表弟的。”
秦悦看看大侄子,又看看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宴会回来之后好好温书,你要是有你表哥一般懂事,娘就安心了。”
“娘这是同意了?哈哈,妹妹,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宴会喽,别啃这包子了,到时候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叶承乐拿走包子,糖包扁扁嘴。
“呜呜呜,我的肉包!”
睿王府,赏花宴。
花圃内的鲜花争奇斗艳,明媚的展现在众人眼前,赏花宴说是赏花,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睿王妃在为自己儿子选亲呢。
说来也奇怪,睿王世子不过十岁,还未弱冠,怎的非要定亲不可?
众人疑惑,却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都是人精,谁敢在人家的地盘上触主家的眉头,而且这主家还是睿王,事关皇室,自然不敢随意议论。
年长的贵妇们心思各异,也有小官的家眷想要凭借优秀的女儿搭上睿王府这条大船的,例如宋家,宋庭和宋雪被母亲带着来到赏花宴,为的就是见见世面,在王府世子面前露个脸,如果能被看上就更好了。
宋雪环顾四周,只一眼,就看到了被永安伯夫人抱在怀里的糖宝。
小丫头今天穿的是上乘蜀锦所制的绣花对襟小袄,粉嫩的颜色更显得她胖乎乎的小脸儿越发玉雪可爱,头上两个小揪揪上绑着红色的绸带,随风飘扬。
宋雪眼里闪过一抹暗芒,一个被宋家赶出去的冒牌货罢了,凭什么过的这么好,定是用花言巧语蒙骗了那家夫人。
她要去揭穿她!
此刻,糖包正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大人们和喝茶聊天,小孩们自然就被聚在一处玩耍,糖包是后来的,而且宋母从来没有带她参加过世家小姐们的聚会,她显得有些不合群。
不过糖包也不在乎,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玩。
花园里那么多花,一定有那种吃起来甜甜的花,她去找找。
宋雪找准时机,出现在糖包眼前,伸胳膊拦住她。
“站住!”
糖包攥紧衣角,她认识宋雪,宋家真正的千金,就是因为她,自己才被宋家赶出来的。
她转身想走,想回去找娘亲,又被拦住。
宋雪掐着腰,轻蔑的看着她,“假的到哪里都是假的,这里可是王府的赏花宴,你一冒牌货以什么身份来参加?”
糖包抿唇,低垂着头,可想到娘亲和哥哥们连日以来的关心和维护,她又鼓起勇气,挺直腰杆。
“我现在是永安伯府的五小姐,和宋家无关了。”
“永安伯府?”
宋雪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捧腹大笑,“亏你连这种谎话都说的出来,我看你就是想在这里偶遇娘亲,好重回宋家,我看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
宋雪自小在乡野长大,虽然两人同龄,心智上到底比糖包要成熟几分。
糖包摇头,现在的娘亲爹爹还有哥哥们都对她很好,还给她吃红烧肉和大肉包,她才不要回宋家。
她刚想反驳,宋雪突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推。
“妹妹,我知道你不想离开宋家,舍不得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你也不能推我啊,哥哥还在你身后看着呢。”
糖包转身,就见宋庭冲过来,一把推开她。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雪儿之前在乡下生活,身体不好,你怎么能推她!”
糖包被推的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沙石磨破了皮,丝丝鲜血从小胖手上渗出,钻心刺骨的疼。
她委屈的红了眼眶,看着昔日的大哥,巴巴的解释道:“哥哥,我没推她,是她自己......”
“闭嘴!别叫我哥哥,雪儿才是我唯一的妹妹。”
宋庭满眼心疼的将宋雪从地上扶起来,丝毫不理会同样摔倒的糖包。
宋雪得意抬眸,唇角上扬,她假意到糖包身边扶人,蹲下去的一瞬间却在她耳边低声道:“看到了吗?哥哥是我的,宋家也是我的,你别妄想了。”
宋庭过来牵起宋雪的手,满眼嫌恶的看着地上的糖包,“冒牌货果然是冒牌货,一点儿上不了台面,雪儿,我们走!”
宋雪哪里肯走,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坐实糖包跋扈的性子,让京城的勋贵们对她闻之色变,让她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滚滚滚,赶紧滚出去,你家里人都死绝了,我们不可能再养着你的!你自己自生自灭去吧!”
京城一处阔气的宅子前,牌匾上书着宋府两个大字,几个大人正在推搡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满脸都是嫌弃的神色。
小姑娘一双明亮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众人,有些难过地瘪了瘪嘴巴,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哭出声来。
“爹,娘,大哥,你们不要糖包了?”
“糖包以后少吃一点就是了——我以后每天只吃三十个包子就行了,不,二十个就行了——要不,十六个?真的不能再少了——”
糖包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的亲人,咬了咬牙,作出了最后的让步。
然而,眼前的宋家人非但没有丝毫心软,反而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来。
“别叫我爹娘!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们的亲生女儿是雪儿,当初接生的婆子不小心抱错了!”
这事说来巧得很。
宋大人本是京兆府尹,最近接到了一处报案,说是京郊白水村的叶家人出去干活的时候遇到了山洪灾,大人都死绝了,让官府派人去打捞,家里头只剩下了一个小丫头。
那宋大人到了叶家一看,那小丫头居然跟自己娘子长得一模一样,这一查下去,找到了接生婆,才弄清楚了这一出乌龙。
原来当初两家人都在京城的城隍庙拜佛的时候意外生产,匆忙之中找到的接生婆,竟然抱错了孩子!
“是啊,我们不是你的爹娘,我们的亲生女儿是雪儿,这些年我们家雪儿可受苦了,现在找回来了,她不喜欢你,自然是要好好补偿她的!你赶紧走吧!”宋母还动手推了一把糖包,就好像是推着什么脏东西一般。
“走走走,赶紧走吧!”宋父对着糖包可怜兮兮的目光也无动于衷,直接关上了大门。
大门紧闭前,糖包只能看到宋雪幸灾乐祸的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
大门啪的一声就合上了。
糖包瘪了瘪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
她年纪小,不太明白宋家为什么突然不要她了,为什么她突然就不是宋家的女儿了,但是人家既然赶了她,她就不能留在这里了。
糖包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宋家。
然而,刚出门,两个婆子就鬼鬼祟祟地跟上了她,一把将她背着的包袱拎了过来。
“那是我的东西,你们还给我!”糖包当即瞪大圆溜溜的双眸,怒目而视。
不过她吃得珠圆玉润的,粉嫩的脸颊更是圆润圆润的,哪怕气鼓鼓的,看起来也十分可爱,一点威胁的力度都没有。
“果然,这里头藏了不少好吃的呢,有酥饼,还有包子,还有一只烧鸡呢!你这个泥腿子,你配吃这么好的东西吗?”
“就是,这些好东西都孝敬我们了,滚滚滚,赶紧滚。”
那两个婆子将糖包的包袱搜刮一空,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没有留给她,直接笑嘻嘻地走了。
她们是宋家的下人,进了后门后就将门给拴上了。
糖包腿又短,人也小,根本追不上,也抢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将所有吃食都拿走了。
这会她是真的要哭出来了,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地流下来。
糖包用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但是没有人安慰她。
她被赶出来了,她没有家了,她现在是个孤儿了。
糖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她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时间,只觉得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饿,好饿。
真的好饿。
好想吃包子。
想吃油乎乎的肉包子。
想吃皮薄馅多的大包子。
糖包最喜欢吃包子了,所以才被叫了糖包这个小名儿。
突然,一阵诱人的香味随着风吹了过来。
是包子的香味!
太香了!
好香啊。
是肉包子的味道。
糖包已经走得没有力气了,闻到这包子的香味之后,突然就生出了劲儿来,使劲迈着自己的小短腿,顺着香味的地方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一叠蒸笼,蒸笼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有人买包子呢,那小贩打开了上面的盖子,那香味更加浓郁了。
隔着层层的白烟,糖包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那里头躺着跟她脸差不多大的大包子。
那包子的表皮都被油光浸透了,里头肯定是酱香浓郁的肉馅。
也不知道是猪肉呢,还是羊肉,还是牛肉呢。
猪肉大葱的包子最好吃,羊肉和牛肉的也好吃,各有各的好吃,哪怕是粉丝豆腐包子也不错,豆沙的也行啊——
她太想吃包子了。
糖包站在旁边,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年纪虽然小,但是她知道,吃包子是要钱的。
糖包手里没有钱。
她肚子叫得越来越响了。
咕噜咕噜的。
这包子真香啊。
糖包忍不住越走越近,闻着那香味,糖包再次流出了口水来。
“小姑娘,买包子吗?又大又香的肉包子,一文钱一个。”老板见糖包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包子,当即招呼道。
果然是肉包子啊。
糖包忍不住又咽了一下口水。
糖包双眸直勾勾地看着老板,奶声奶气道:“我没有钱。”
一听糖包没有钱,老板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住了。
“你没钱凑什么热闹,走走走,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说着,还嫌弃地用拍苍蝇的拍子挥了挥,差点打在糖包的身上。
糖包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老板。
其实,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她能看得道老板的双肩上坐着两个黑色的小鬼,正在比赛拔河呢。
两个小鬼都在用力地扯着老板的肩膀骨头。
“我能治病,你要是给我吃十个包子,我就帮你治病。”糖包奶声奶气地说道,语气却十分坚定地说道。

此时的永安伯府内。
三公子叶承安正绕着正厅里的八仙桌子转圈,一边转圈,还一边捞起桌子上的东西往身后砸。
“你烦不烦,我都说了我没错,我没错!我是绝对不会去向他道歉的!”
噼里啪啦打砸的声音伴随着他暴躁的叫喊声响起。
他身后跟着转圈的永安伯夫人慌忙一个躲闪,暂停下来,扶着了八仙桌的桌沿。
永安伯夫人年过四十,却依旧是雍容华贵,容颜姣好。一张脸上更是圆润饱满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岁月流过的痕迹。
这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美妇人。
夫君恩爱,家庭美满,至于幸福——若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个女儿却一直没能如愿,若不是她生下的这四个小子太不省心,那她确实是很幸福的。
眼下,她却是快要被气死了,圆润富态的脸上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她怒目圆瞪的看着叶承安,没好气的训斥道:“你都把人打成重伤了,你还没错?臭小子嘴硬也不是你这么嘴硬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要自己过去道歉,还是要让我和你爹拧着你过去道歉!”
她走到一旁捞起了架子上的鸡毛掸子。
叶承安看她这架势,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顺手捞起了一旁摆放着的花瓶,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我不去道歉!打死我都不可能去道歉的!”
“这事儿错的明明就是那林兴!是他先出言挑衅我的,我没把他打死就已经是给他爹面子了!揍他一顿怎么了?他活该被揍!他就是缺揍!”
叶承安一脸暴怒的说道。
永安伯夫人气的扬起鸡毛掸子就打了他一下:“都把人打的下不了榻了,还说这种话?叶承安我平日里是怎么教育你的,是不是教育你在学堂里要与人为善,尽量少和人动手?你不听就算了,你还敢和御史大夫的儿子打架?”
“那御史大夫揪着点事儿就恨不得闹到御前去!你知不知道你和他打架,你爹这个永安伯都会被参教子不严的?”
“那子不养父之过,不该参他吗?我就这脾气!我改不了!”叶承安跑的也挺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直接坐在了远离八仙桌的椅子上,双手一摊,暴躁的道:“要不然你们打死我算了!”
永安伯夫人瞧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险些撅过去。
刚进门来的永安伯听得也是一窒,随即,他阔步进去,拿过自家夫人手中的鸡毛掸子就朝叶承安挥去:“改不了?叶承安你改不了是吧?我今天还非要把你掰正过来,还非要让你改了这臭脾气!”
“一言不合就打人,你还有理了?让你去赔礼道歉,你还给你母亲发脾气,还弄的这乱糟糟的一屋子?我要不好好管教你,我都枉为你父亲!”
然而他的鸡毛掸子还没落到叶承安的身上,永安伯夫人却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永安伯也顾不得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了,赶忙搀扶住了自家夫人。
叶承乐带着糖包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父亲扶着剧烈喘息的母亲,不断的轻拍着她后背替她顺气。
而他们的对面,叶承安一脸不服气的站在那儿。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愤愤的望着两人。
糖包一眼便看到了叶承安身上有只暴躁的小鬼。
那只暴躁鬼正烦躁的扯着叶承安的心肝脾胃玩儿——玩一会儿不尽兴,还暴躁的在上面咬一口。每咬一口,叶承安脸上的戾气和烦躁便加深一分。
他猛地转身踹翻了自己刚刚坐过的凳子。
叶承乐:“......三哥你发什么疯?”
胳膊被人使劲拽了拽。
叶承乐低头。
糖包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位哥哥身上有只暴躁鬼。”
叶承乐微微一愣。
糖包已经松开他的手,迈着小短腿,哒哒得跑到了叶承安的跟前:“哥哥,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烦躁,总想发火啊?”
叶承安黑着一张脸没说话。
但那表情,明显是默认了。
糖包拿出葫芦来对准了他,还不忘奶声奶气的安慰他道:“没关系的,哥哥,这不是你的错。是这只暴躁鬼太讨厌了,总在影响你。我把他收了,你就不会再无缘无故的想发脾气了。”
话音落下,她速度念了两句口诀,把手放在了叶承安的心口处。
正在拉扯叶承安心脏的暴躁鬼被金光吸进葫芦里,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叶承安却突然觉得神志清明,心平气和了起来。
他的脾气不太好,他之前一直都知道的,但最近这段时间却无缘无故的变本加厉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御史大夫家的公子王兴也只是说了他一句脾气不好,他便像是被点着火的炮仗似的,揪着人家痛揍了人家一顿。
王兴恼怒的反击,他就越揍越猛。
直到他被同学们拉拽起来,被学堂的先生勒令回家反省,他都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等到母亲训斥他,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发起了火。
砸桌子,扔东西,踹椅子——那股火气一直如影随形的,难以摆脱,但现在——这小姑娘拿葫芦哄了他一通,他心口那股要命的烦躁竟然消失了!
叶承安心情复杂的看向了糖包。
糖包冲他甜甜一笑:“哥哥好了吗?”
叶承安看的忍不住心中一软:“好了。”
他轻抿了抿唇瓣,随即在永安伯夫妇难以置信的眸光中走到了他们身边。
低头,叶承安乖乖道歉道:“父亲,母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对母亲发脾气的。”
地上散落的茶盏,花瓶碎片,一地狼藉。
叶承安垂眸看着这些,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低声闷闷的继续道:“我也不该一发脾气就乱砸东西。”
他挪挪脚步,找到了一个稍微干净些的地方,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诚恳的道:“以后孩儿肯定不会再这般气母亲了,更不会不听父亲母亲的话,和人打架。”
总算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永安伯夫妇长呼出一口气来。
永安伯夫人更是弯腰把人搀扶了起来:“行了,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地上凉,赶紧起来吧。”
永安伯也有些激动起来:“好、好——我就知道我儿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这事儿还多亏了糖包呢!”叶承乐这会儿傲娇的站了出来。
众人这才不约而同的又望向了他手中牵着的糖包。
永安伯夫人更是一脸激动的笑着过去拉住了糖包的手:“刚才这小姑娘进来我就觉得玉雪可爱,一脸福相的。没想到她在承安跟前站了一会儿,承安还真的变好了——承乐你从哪儿找来的妹妹?咱们得上门感谢人家爹娘的。”
叶承安道:“她没有家,也没有爹娘了!爹,娘,咱们让小妹妹留在咱们家吧?”
永安伯和夫人面面相对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欣喜道:“好啊!”

“那还有其他办法吗?”秦悦心疼糖包,可她更知道秦宴有多危险!
她曾经看过道家典籍,上面说过,人都是有三魂六魄的。
若是魂魄被吞噬干净,那秦宴肯定就活不成了啊!眼下她既然看到了一线能救他的希望,自然不想就这么放弃。
糖包轻声道:“得我师父来帮忙。我师父本事儿大,他肯定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的。”
“那你师父在哪里?我们要怎样才能把他请过来?”秦悦耐心十足。
糖包沉默了下,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师父不用旁人去请的。他就在我的梦中,只要我吃饱了睡着,师父就会来梦里找我。”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能辨认出那么多种类的鬼?还会些预知未来的本事儿?
当然是师父时不时的就会入梦教她啊!
糖包说的坦然。
秦悦却听得蓦然僵住。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糖包,有刹那,她在想,这孩子会不会是在胡言乱语呢?但对上糖包那澄澈明净的眼,她又觉得糖包不会拿这种事儿撒谎!
反正秦宴现如今已经成这样了,有一线获救的希望总要去试试的!
秦悦抬手摸了摸糖包的脑袋,温声道:“好,娘知道了。娘现在就陪你去找国公夫人。让国公夫人安排厨房给你赶紧做吃的。”
“嗯。”糖包乖巧的跟着她出来。
国公夫人这会儿坐在廊檐下的一张椅子上,神情疲倦,精神萎靡的,双眼却直勾勾的隔窗朝里望去。
那里躺着的是她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这些年她为他操碎了心,原本以为能够多留他两年的,却不想——云樱只要一想到母子俩很快就要生离死别,心口便痛的喘不上气来。
她一双红肿的眼里也蓦然又嗪了泪花。
秦悦便是在此时靠近她的。
微微俯身,秦悦低声在云樱耳边嘀咕一阵。
云樱那双绝望如死水的眼里猛地迸射出一股亮光来。
她猛地起身,双手紧紧抓着了秦悦的胳膊,激动的问道:“你说,只要我多准备些可口的饭菜,让这小姑娘吃了,她便能找到救治我儿子的办法?”
云樱太激动了,声量都忍不住拔高了几度。
原本矗立在院子里的人瞬间齐刷刷的朝这边望过来。
国公爷秦朗更是阔步朝这边走了过来,没好气的低声斥责道:“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你这还想不想让宴儿安生会儿了?”
云樱双眼放光的看向了秦朗,语气激动兴奋至极的:“爷,我就是因为宴儿才激动的啊!”
她快步走过去,想笑,却因为哭的太久了,那笑容都带着几分苦涩的冲着秦朗道:“悦妹妹说她们有法子救人的!”
“她们说秦宴是被鬼缠住了,魂魄被啃食才会一直无法醒来的!只要咱们让厨房给这小姑娘做点红烧肉,烧鸡等一些美食,让小姑娘吃饱了睡一觉,那她就能见到她师父,就能找到救治咱儿子的法子了!”
“爷!咱赶紧吩咐厨房去准备吧!”云樱急急说一句,见秦朗蹙眉瞪着她不说话,索性就想自己去吩咐。
秦朗一把拽住了她:“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你是不是这些天照顾宴儿,有点魔怔了?竟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来?”
“谁说不是呢?”秦朗的三房姨娘也都凑了过来。
最先过来的柳姨娘说:“夫人肯定就是这些天操累太过了,才会信这种怪力鬼神之说的。”
第二个过来的华姨娘说:“不对!要我说,这根儿还是在姑奶奶身上!她知道夫人救子心切,还故意说这种话来诓骗她,一听就是不安好心的!”
最后过来的李姨娘更是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秦悦,没好气的道,“姑奶奶你是来看世子的,就安安生生的站在那儿等着他事儿落地了再哀悼不行吗?这会儿竟还说这种话,你这不是故意在老爷夫人的心窝子上捅刀子吗?”
秦悦气的反驳:“宴儿还有救呢!你这说的才是扎心窝子的话吧!”
“嫂嫂,宴儿可经不起等的!您最好赶紧让厨房的人准备起来。”秦悦也不想和那些姨娘们打嘴舌官司。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救醒宴儿!
只要救醒了秦宴,那一切都好说!
云樱连连点头:“对,赶紧吩咐厨房去做烧鸡,红烧肉!”
“够了!”国公爷秦朗这会儿也怒不可遏的高喝了一声,扭头冷眼望着云樱道:“别胡闹了!先不说刚才你们说的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便是真有那些东西,她一个小娃娃能懂什么?”
“一群大人竟被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女娃骗的团团转,云樱你就是这么做当家主母的吗?”
云樱被斥责的一愣。
秦朗又扭头冲着秦悦劈头盖脸指责道:“还有你,秦悦!你能别在我们府上捣乱了吗?”
“带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娃娃,便说她能看鬼神,你怎么不说你能给秦宴续命呢?”秦朗怒不可遏的。
秦宴昏迷三日,府上所有人的神经都已经绷到了极致,哪还经得起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啊!
糖包听的不悦的嘟嘴。
看不起她就算了,怎么还冲着娘亲吼呢?
这是表哥的亲爹吗?
秦悦更是冷言冷语的回怼道:“我要是有那本事儿,我之前就给宴儿续上命了!这不是现在才找到高手,弄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昏迷的吗?”
“就是啊——”云樱讷讷的附和。
刚说话,李姨娘便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姑奶奶发癫呢,你就要陪着她胡闹啊!”
“姑奶奶你也真是的,这是咱们国公府,可不是你们永安伯府。什么事情我们国公爷难道不会分辨决定吗?需要你一个外嫁女来这里指指点点的?”
“我是为了救秦宴!”秦悦咬牙道。
“呵——”李姨娘却冷笑一声,伸手指向了糖包,问道:“就凭她吗?姑奶奶你觉得你这话说的可笑不可笑?”
秦悦不说话了,她转头定定地看向云樱。
云樱涩涩的笑了声,眸光从秦朗脸上掠过,又看向几位姨娘,她冷笑着拍板道:“不管可笑不可笑,秦宴是我的儿子,我就想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不行吗?”
“李嬷嬷赶紧去通知厨房,准备烧鸡,红烧肉,正餐!多安排些人手,赶紧做出来!”说完,她愤愤的撞一下还想要拦她的秦朗,气咻咻的往厨房走去。
因为有当家主母的监督,厨房不到半个时辰便做出了糖包想吃的饭菜。
糖包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的。
一旁的姨娘们又忍不住小声蛐蛐。
“人小,要的东西可不少!”
“瞧她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儿,哪儿像是会治病的人?这摆明了就是来骗吃骗喝的小神棍吧?”
“谁说不是呢?也就只有夫人和姑奶奶会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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