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洛音萧京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弃三年,真千金回府后送全家殡天全文》,由网络作家“夫人困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京砚自然是信的。因为这件事,早在发生的第一时间,就传进了他的耳中。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杀她,和她慢慢玩的原因。只是......“你假扮尸体,避过了凌子晋的疑心,你可偷听到他说什么了?”萧京砚问道。柳洛音心下一惊,萧京砚这句话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可太多了。比如他目睹了她扮尸体,又被凌子晋试探。他竟然全程都在!而凌子晋对此,却是丝毫不知!所以萧京砚为什么现在出手呢?是凌子晋将东西找到了,他要去夺,还是他的人被凌子晋发现了呢?“嗯?”萧京砚微微眯起冷眸,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柳洛音对上他那深邃如墨的眼眸,不禁打了个寒颤,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她感觉自己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小心思,都会瞬间无所遁形。柳洛音强自镇定,努力让自...
《被弃三年,真千金回府后送全家殡天全文》精彩片段
萧京砚自然是信的。
因为这件事,早在发生的第一时间,就传进了他的耳中。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杀她,和她慢慢玩的原因。
只是......
“你假扮尸体,避过了凌子晋的疑心,你可偷听到他说什么了?”萧京砚问道。
柳洛音心下一惊,萧京砚这句话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可太多了。
比如他目睹了她扮尸体,又被凌子晋试探。
他竟然全程都在!
而凌子晋对此,却是丝毫不知!
所以萧京砚为什么现在出手呢?是凌子晋将东西找到了,他要去夺,还是他的人被凌子晋发现了呢?
“嗯?”萧京砚微微眯起冷眸,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柳洛音对上他那深邃如墨的眼眸,不禁打了个寒颤,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她感觉自己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小心思,都会瞬间无所遁形。
柳洛音强自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只听到了他们要找什么东西,后来我痛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他们在打架了。”
萧京砚意味深长地地看了眼柳洛音,这个女人倒是会审时度势。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字不提他和凌子晋,及这一打斗有关。
“你身体不错。”萧京砚话锋一转,道。
“啊?”柳洛音没想到萧京砚会来这么莫名的一句,短暂愣神后,回道,“是萧提督的药好,没让我死在凌子晋的脚下。”
“本督记得,你们有娃娃亲。”萧京砚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柳洛音身上,继续说道。
“不是我,是柳芙珠。”柳洛音腹部还痛着,没心力和萧京砚说这些八卦,她说道,“萧提督,我可以走了吗?”
“不找你的证据了?”萧京砚挑了挑眉,问道。
“想找,但怕碍了萧提督的事,怕死在这里。”柳洛音很诚实道。
萧京砚嗤了一声,道:“本督见六小姐的胆子大得很,与本督过招都游刃有余。”
“是萧提督心善,不与我一般计较。”柳洛音拍马屁道。
这时,萧京砚的人也解决完了凌子晋的人,云终过来复命,见柳洛音也在,也没避着,直接道:“主子,东西不在他们身上。”
“凌子晋呢?”萧京砚神色未变,沉声问道。
“我们的人跟丢了,还请主子责罚。”云终跪地请罪道。
“下不为例。”萧京砚道。
“谢主子!”云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赶忙应道。
柳洛音:“......”
这些话真的是她能够听的吗?
不过萧京砚似乎也不像传闻那般,冷漠无情?
察觉到萧京砚看来的目光,柳洛音连忙表示“我什么都没听到”。
“不是要找人?找吧。”萧京砚语气平淡地说道。
柳洛音看了眼准备帮忙的云终,又看了眼萧京砚,她没理解错吧,萧京砚不但允许她找人,还喊人来帮她了?!
“谢萧提督!”柳洛音也不客气,将清明画好的春香画像从袖袍里拿出来,给云终看。
云终看好后,向着右边的方向走去。
没几秒,便停了下来,对着柳洛音说道:“六小姐,可是她?”
柳洛音快步走了过去,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看到春香那惨状的死相后,还是被惊了一跳。
柳洛音的心中五味杂陈,有为春香不甘,也有为柳芙珠暴行,而感到的愤怒。
“是她,多谢云终小兄弟了。”柳洛音道完谢,将外衣脱了下来,她蹲下身,将外衣盖在了春香的遗体上。
连她的头部也一并盖住。
“安心走吧,我会尽力为你报仇的。”柳洛音轻声道。
“她是被人放血放死的。”云终没忍住,多了一句嘴。
“我知道。”柳洛音的目光落在了春香那数道伤痕的手臂上,神色黯然,“因为我身上也有很多她这样的伤痕。”
“萧提督,你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柳洛音转过身,看向萧京砚。
“如此,六小姐可就欠本督两个人情了。”萧京砚眼眸微闪,道。
“好,那春香就拜托萧提督了。”柳洛音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她无人可用,若任由春香在这乱葬岗待着,难保会被豺狼虎豹给吃了,落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六小姐是走回去,还是跟着本督走?”萧京砚斜眼问道。
云终在一旁适时补充道:“这个时辰,巡查极为森严,六小姐可要多多保重。”
柳洛音听言,立马将“我自己回去”变成“麻烦萧提督了”。
对此,萧京砚又是一声嗤笑:“六小姐的嘴脸变得真快。”
萧京砚的马车就在附近,萧京砚进去后,柳洛音很识趣地来在了前室车夫的位置。
和云终一左一右坐着。
待马车快要行至柳府时,柳洛音赶忙让云终停下。
“今晚之事,实在感激不尽,萧提督,柳府已到,就此别过。”与萧京砚道别后,柳洛音径直来到柳府西门的角落,猫着腰,再次钻进那狗洞之中。
而让柳洛音不知道的是,她提前下车就是为了隐瞒她是钻狗洞进出的事情,已经被萧京砚等人知道了。
不远处,云终神色复杂地望着艰难钻洞的柳洛音。
“主子,你让属下驾车来这里,是特意过来看六小姐这副样子的吗?”
萧京砚将车帘放下,心情可见好了不少,他勾唇道:“本督只是好奇她被关禁闭,是如何进出而已。”
*
直至回到祠堂,柳洛音那颗高悬的心,才算彻底落了下来。
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整个人如脱力般瘫倒在地。
清明被这动静惊醒,瞧见柳洛音虚弱至极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奔了过去。
“小姐,你还好吗?奴婢这就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给我烧桶水,拿身衣服来就好。”她后背的衣服早已湿透,布料紧粘着她的肌肤,动一下又扯着伤口,导致结痂的伤口又重新出血,空气中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清明一脸担忧道:“小姐,你这伤势太严重了,不找大夫过来会死的!你放心,奴婢偷偷去找,不会让将军他们发现的!”
“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先去烧水吧。”柳洛音不想让清明犯险,板着脸下了命令。
见此,清明只能先去烧水,心里想着等天一亮就去找大夫来。
清明离开后,柳洛音便陷入昏迷,当晚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柳洛音在昏迷中,隐隐能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极差,她甚至一度以为,这一次自己必定要踏入鬼门关,再无生机。
却没想,她居然还有再醒来的机会。
柳洛音费力地睁开双眼,因为许久没未见光亮,她只能微微眯着眼睛,去分辨她现在处在阴间,还是柳府。
清明在桌边为柳洛音抄写着经文,听到床上有动静,立马走了出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瞧见柳洛音苏醒,清明欣喜万分,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我......怎么没死?”柳洛音嗓音沙哑得如同破锣,喉咙干涩发痒,每吐出一个字,都似在撕扯着喉咙。
她清楚她的情况,普通的药,绝对不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所以......
是谁救了她!
一道厉喝声从后方传来。
来人正是刚下完朝的柳正阳。
早在路上时,他就听下人将这件事说了。
他的愤怒并不比柳乐安和薛氏少,他这么快刚回来,也是为了兴师问罪柳洛音。
可听到柳洛音和柳乐安的对话时,他的理智渐渐回来了。
不可否认的是,柳洛音的话是对的。
她没钱,身后也没人可靠,她做不到掳走珠儿的事。
但......
珠儿的离家,还有那一大盆血,是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的!
他必须让她给珠儿一个交代!
“爹,你拦着我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她对小妹做了什么!她把小妹逼得离家出走,还派人绑架了小妹!”柳乐安怒不可遏地吼道。
柳正阳并未理会柳乐安,他将目光投向蜷缩在地上、脸色如纸般惨白的柳洛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音......柳洛音,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要说的吗?”
柳洛音不想去看柳正阳虚伪的样子,她垂眸,说道:“女儿该说的都说了,若父亲和母亲还是不信,那便来惩治女儿吧。”
听言,柳正阳的神情颇为复杂。
若柳洛音态度强硬,只言与她无关,是柳芙珠一手策划,那他便会狠狠惩治她,替柳芙珠讨回公道。
可现下,她非但不解释,反而还主动要他们惩治,这倒让他舍不得下这个手了。
“你对我们很失望?”柳正阳别开视线,不忍去看她凄惨的样子。
“没有,没能让父亲和母亲喜欢,是女儿的命。只是女儿时常在想,若是当年稳婆没有将我换走,父亲和母亲是不是也会待我如芙珠妹妹一般,珍之爱之。”
“那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可怜,没有人疼爱......”柳洛音的声音很轻很低,就算柳正阳离她近,也得细听,才能听见她说的是什么。
最后一个字落下,柳洛音忽然抬起头,强挤出一个笑容,似乎是想让柳正阳不必心怀愧疚。
“父亲,你既然想好了,那便动手吧,女儿不怪你。”
柳正阳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薛氏亦如此。
她明明在笑,却透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破碎感。
让人忍不住心生疼惜,又倍感难受。
柳乐安也有些怀疑自己认定的真相了,难道这件事真的与她无关?
不对,不可能,柳洛音肯定是在装可怜,为的就是打消他们的怀疑,让他们放过她!
柳乐安开口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就别怪我们对你无情了,我给你三秒,说出小妹的位置,否则......”
寒光一闪,长剑直指柳洛音的脖颈。
“要你死!”
倒计时开始,柳洛音却在此刻闭上了眼睛,一副认命了的样子。
可没人知道的是,她袖袍下的指尖在颤抖,在发凉。
她在赌。
赌柳正阳和薛氏会不会心软,怜悯她。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时,柳洛音似乎能感觉到寒光来到了她的眼前,她下意识地忘了呼吸。
若不是那句“住手”传来,她怕也会因为忘了呼吸,而窒息身亡。
柳洛音睁开眼,正见柳正阳抓住了柳乐安持着剑柄的手。
死里逃生的感觉并不好受,柳洛音双腿一软,径直瘫倒在地上。
薛氏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将柳洛音扶到椅子上,她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哽咽着说道:“你若知道珠儿的行踪,定要告知母亲,母亲真的不能没有珠儿啊!”
柳正阳沉声道:“暂不论珠儿被掳走是不是你做的,但珠儿放血和离家,定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自去柳家祠堂忏悔,清一清你身上的罪孽,也为珠儿祈求平安。”
“每日不跪满六个时辰,不可起身;每日不抄完经文,不可入睡。”
“直到珠儿平安归来。”
听到此处,柳乐安坐不住了,急忙说道:“爹,你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要是小妹被掳走的这件事就是她干的,该如何?”
柳正阳的眉宇划过一抹厉意,毫不犹豫地说:“劣性难改,残害手足,我们容得下,京都城也容不下,断绝所有关系后,将她驱逐府,送回清水村!”
柳乐安有些不满,觉得这惩治还不够,“爹,你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些,她本来就是清水村的,她回去做回村姑也是应该的,要我说,她敢对小妹生出歹意,就应该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比如砍断她的手和脚啊,好让她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敢将心思打在小妹身上!”
柳乐安说这话时,目光直直地看向柳洛音。
在他的想象中,柳洛音此刻应该是愤怒、伤心或是羞愧的。
可......
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这样的神情,唯有一片平静。
仿佛他说的这些话,与她毫无关系。
柳乐安莫名有些烦躁,凭什么她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已经伤不到她了吗?
柳正阳皱眉,心中觉得柳乐安的话过了。
可想到若他的珠儿是一身狼狈或一身伤的回来,那这些惩罚,对柳洛音来说都是轻了的!
柳正阳看向薛氏,问道:“夫人,你觉得呢?”
薛氏一直在哭,哭得眼睛红肿,眼里满是红血丝,她啜泣道:“若这件事真是她做的,那将她送回清水村,永生不能出现在我们面前就好。”
虽说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珠儿,但柳洛音也的确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即便柳洛音犯下再多过错,她也只是希望她能离他们远远的。
别再来打搅他们一家人就好。
柳家人没有给柳洛音回房收拾东西的时间,直接将人赶去了祠堂。
寒冬腊月,雪顺着半开的窗户飘进来,让本就阴寒的祠堂,更添了几分刺骨的冷意。
清明将偷偷带来的汤婆子放进柳洛音的手中,愤愤不平道:“将军和夫人也真是的,这件事明明就和小姐没关系,还要将小姐关进这能冻死人的地方,连些炭火也不让人送来,这哪是要小姐忏悔啊,这分明是要小姐的命!”
柳洛音早已对柳家人死心,所以对柳家人的这个做法,并未有什么情绪起伏。
“往后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只是委屈你跟着我了。”
清明摇头,认真道:“小姐很好,只是将军和夫人被七小姐给蒙蔽住了双眼,看不清谁才是最好的人,以后他们会后悔的。”
“不过小姐你放心,奴婢会一直陪着你、保护好你的!”
柳洛音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谢谢你,清明。”
“哦对了,”清明像是记起来什么,激动道,“小姐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柳家三人看向清明手心里的一捧土和一些药渣,不明所以。
柳芙珠却是脸色大变。
柳洛音缓缓道:“来时我路过院前的那棵芙蓉树,嗅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见其无叶,将死之态,心中好奇,便让清明查查是什么原因。”
“清明找来这些东西,我也不懂,想着妹妹最是看重这棵芙蓉树,便让清明送去给了李大夫看。”
“李大夫说这些药渣是解残花泪的药渣,芙蓉树之所以是将死之态,则是因为长期用含着血引的药浇灌它,药渗入根部,活生生毒死了它,这捧土便是最好的证明。”
最后一个字说完,柳洛音双膝跪在柳正阳的面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将眼里那抹滔天的恨意敛去,高声道。
“这三年来,我每日都为妹妹放血,一放便是三碗起,哪怕妹妹身边的李嬷嬷一直折磨于我,将我的身体弄得千疮百孔,我亦未曾有过一分怨恨,只盼着妹妹的身体能够早日康复。”
“可,妹妹明明无需用我的血做药引,却仍要我放血,再将我以命换来的血倒于树下!我知晓妹妹向来都是父亲和母亲的掌上珠、心头肉,你们不愿惩治妹妹,可......我便不是你们的女儿了吗?我就该死不成?”
“我从未求过父亲和母亲何事,这一回,恳请父亲和母亲为我主持一次公道,给我一个说法!”
柳洛音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这让柳正阳和薛氏的脸都有些红了起来,显然是因被柳洛音戳中了心思,而感到心虚所致。
他们并非愚笨之人,在李大夫道出那些事以及柳芙珠下跪之时,他们便已明白其中缘由。
所以当柳芙珠寻借口,推给婢女时,他们也甘愿相信,去袒护于她。
可如今,柳洛音光明正大地将其中的龌龊道出,还牵扯上了李大夫,他们若不给个说法,着实难以收场。
否则,让外头之人如何议论他们柳府,宠假女而灭亲女么?
柳正阳在这边沉思着,薛氏的目光落在柳洛音纤细瘦弱的身躯上,脑海中浮现出她满身血痕,染红了半边雪地的画面。
当下,她的眼眶再度一红,松开了柳芙珠,走到了柳洛音的面前。
“音音,你先起身,爹娘并非此意,手心手背皆是肉,你亦是娘的孩子,娘怎会舍得让你受苦呢。”见扶不动柳洛音,薛氏急得泪水都要涌出。
“但珠儿也并非有意啊,她心地良善,为人单纯,这种倒血之事,定然不是她所为,珠儿不是说了吗,是煮药的婢女所倒,你何苦为难珠儿呀!”
“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一切皆是女儿的过错,还请爹爹娘亲责罚。”柳芙珠再次跪地,噙着泪说道,“女儿明日便离开柳府,去往灵安寺,剃度出家,终日为姐姐、爹爹、娘亲、阿兄祈福。”
柳乐安一听这话,心中对柳洛音的那几分愧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急切道:“小妹!这与你有何干系啊!即便你真将她的血倒掉,又能如何?这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下毒害你,她就是因献血而亡,也是她的报应!”
“你不许再说这些傻话了!要走也是她柳洛音走!”说罢,柳乐安看向柳洛音,满脸恨意,“柳洛音,你的命可真硬啊,每日放如此多的血都未死,你若早死该多好,非要活到现今来破坏我们一家的感情,我求你去死,你赶快死啊!”
“混账!”柳正阳抬手,朝着柳乐安的脸扇去,“音音也是你的妹妹!你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该这般诅咒她!”
“父亲!您......”柳乐安瞪大双眼,难以想象柳正阳会为了柳洛音打他一巴掌。
随之心中对柳洛音的恨意愈发深沉了。
“闭嘴!”柳正阳怒斥完柳乐安,望向正愣着的柳芙珠,心里做下了决定。
“音音,一切皆是爹娘的疏忽,才致使你吃这般多的苦,险些还让你丢了性命,你放心,爹定会为你做主。”柳正阳给柳洛音吃下一颗定心丸,接着道。
“珠儿,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虽说音音下毒害你,但她也因此付出了代价,你们也两清了,可你不依不饶,想将音音的血放干,致她于死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啊!”
“从今日起,你于家中开始禁闭,期限半年,未经我允许,不许踏出柳府一步!这半年里,你每日抄写经书,权当减轻你的罪孽,你可同意?”
柳芙珠咬着下唇,低声应道:“是,爹爹。”
“音音呢?可觉得这处置行否?”柳正阳象征性地问了问柳洛音。
柳洛音的脸上毫无表情,她深知这已是柳正阳对柳芙珠的最大惩处,即便她不同意,结果亦会如此,那不如不言。
反正这个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柳洛音站起身,再道,“女儿有些头痛,先退下了。”
“去吧。”柳正阳揉着眉心,看了眼柳芙珠,带着薛氏离开了此处。
柳乐安想留下安慰柳芙珠,却被柳正阳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与柳芙珠道了句“明日我再来看你”,也一同离开了。
柳芙珠并不在意柳家三人的离去,她盯着柳洛音即将出院的背影,追了上去。
“柳洛音,你给我站住。”
柳洛音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女子,没有说话。
“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开心吧?可你开心早了,我这么折磨你,他们也只是把我关禁闭,在他们心里,不管你多惨,多讨好他们,他们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我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人。”柳芙珠抬着下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哦,然后呢?”柳洛音神色未变,淡淡道。
柳芙珠见柳洛音脸上并未出现生气或难过的表情,笑容有些僵住,她继续道:“别装了,柳洛音,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很伤心,不如你给我磕几个头,我可以考虑去爹娘面前给你说几句美言,没准他们或许会多看一眼呢。”
“该生气的,应该是你。”柳洛音没忍住,笑了起来。
“知道你今晚喝进去的血是谁的吗?”柳洛音凑近在柳芙珠的耳边,勾起了唇角。
“是你身边那位好嬷嬷,我从她尸体上取来的血。”
“正如小姐所想那般,七小姐的院子里少了个丫鬟!奴婢与后门的小厮交情不错,他偷偷和奴婢说,他起夜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在后门那,其中有一个人的肩膀上,好像扛了个人!”
“奴婢猜测,很大可能就是七小姐院里少的那人!”
柳洛音点头,她也是这般想的,她问道:“你可知那名婢女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春香吧,”清明回忆了几秒,说道,“小姐,难道春香和七小姐离家被掳的事情有关?”
“没有关系,但和柳芙珠放的那一大盆血有关。”柳洛音眼神冰冷,语气森然,“柳芙珠可舍不得放那么多血来当引线,这盆血,怕是那名叫春香的婢女的。”
清明似遭雷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愤然道:“那七小姐也太不是东西了,奴婢虽与春香不熟,但也打过几个照面,她是个很勤快很老实的人,奴婢没记错的话,她还是个活契,因为父亲重病,她将自己卖进了柳府。”
“奴婢还听说,她有个情投意合的情郎,就盼着她契约期满,娶她回家呢。”
“活契?”柳洛音眉头紧蹙,怒意上涌,“我朝律法明文规定,主家不可随意重伤、打杀活契之人,柳芙珠怎能对活契的人下手!”
“春香全家就靠着她接济,如今春香凶多吉少,她的家人也要跟着完蛋!”
“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奴婢将这件事告知给将军和夫人,让他们为春香主持公道?”清明焦急道。
“不行。”柳洛音神色凝重,沉声道,“别说我们没证据,就是我们有证据证明春香是被柳芙珠弄死的,他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婢女而惩罚柳芙珠。”
“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柳洛音望向窗外被积雪压弯的树枝,她就和那根树枝一样,必须先承受着千斤重压,待到冰雪消融之时,才能浴火重生。
“我必须找个机会出去一趟。”柳洛音做下了决定。
“那奴婢陪你一起。”清明说道。
“不用,你留在这里有用,帮我应付着柳家人,给他们一个我还在祠堂的假象。”柳洛音已经将最糟糕的情况想好了,她继续道,“如果不幸被他们发现,你定要先保全你自己,可以说实话,说我偷跑出去,让你在这里顶替。”
“之后的事情,交给我解决就行。”
她已经失去一个惊蛰了,她不能再让真心待她的人,因为她而有生命危险。
清明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她虽担忧,但还是点下了头,“那小姐,你万事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其实他们也不一定会来这里,毕竟我害得他们的心肝宝贝下落不明,他们急着去找她的下落呢,哪还想看到我。”这也是柳洛音敢偷摸出去的原因。
当晚,柳洛音便让清明联系了她那位交好的小厮,那名小厮名叫冬瓜,他带着柳洛音来到了一个狗洞处。
见柳洛音直直看他,冬瓜面露赧色,挠着脸说道:“只、只有这里了,小姐,这是最隐蔽,最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了,你、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小的再、再想想办法。”
“就这里吧,”柳洛音神色古怪道,“能找到这样完美的地方,冬瓜你很棒。”
柳洛音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夸赞,“你还记得昨天那伙人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好像往乱葬岗的方向去了,当时小的很害怕,不敢多看。”冬瓜说道。
“行,我知道了,这里先别堵着,找个东西遮掩就好,我还得钻回来。”柳洛音留下这句话,便弯腰钻进了狗洞中。
好在她够瘦,否则再胖点,就得卡在这狗洞里,进退不得了。
柳洛音出门前,特意换了个小厮的装扮,脸上也抹了不少灰,就算是柳家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也很难认出来。
现在是宵禁时间,街道并没有人,柳洛音稍稍放下了心,只要不碰到巡逻的官兵,那就没事。
柳洛音用最快的速度往乱葬岗行去,若她运气够好,今夜就能找到春香的尸体。
可......
上天很少有站在她这一边的时候。
刚到乱葬岗,还没来得及寻找春香的踪迹,便听到一阵马车声由远及近传来。
四下里并无藏身之处,柳洛音心一横,索性往地上一躺,混入了那堆尸体之中。
果不其然,马车行至此处便停了下来。
似乎有人从马车上下来了。
“七皇子。”
有人低声唤道。
柳洛音听到这称呼,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竟然是七皇子凌子晋!
宵禁时分,他冒着触犯朝律的风险,从皇宫来到乱葬岗,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这件重要之事,定也是见不得光的。
柳洛音有预感她将要知道惊天秘密,可如果能选择的话,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啊!
她现在只求他们别发现她,她能活着回去。
而接下来,让柳洛音更加震惊的,是凌子晋的马车内传来了女声。
那声音虽低,却让柳洛音觉得颇为熟悉。
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七郎,你怎么带人家来这么可怕的地方呀,人家好害怕哦。”女人娇嗔着,依偎在凌子晋怀里,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害怕模样。
“不怕不怕,七郎在这儿呢,我的小心肝儿。”凌子晋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看着女人那红得似能滴出血的脸颊,他满脸受用,大笑几声后,举止愈发肆无忌惮。
好一番亲昵缠绵后,他才从女人身上起身,嗓音低哑道:“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七郎迟早要把你办了。”
“你先乖乖待在这里,我下去找个东西,找完我就带你回西园。”
女人整理了一下腰间衣物,遮住胸前那片诱人的春光,娇滴滴地说道:“那七郎可要快点哦。”
凌子晋应了声“好”,在女人额头落下一吻,随后下了马车。
冷风吹过,吹散了凌子晋眼中几分情欲。他转头问身旁的侍从:“确定我们要的东西在这里?”
“回主子,魔鹰被萧京砚的人发现后,一路逃到这里,将东西放在了一个死人身上,并做好了记号。”侍从恭敬回道。
凌子晋有些烦躁,放眼望去,遍地尸体,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侍从像是看出了凌子晋的情绪,他急忙补充道:“主子,内圈的尸体,都是有段日子的,外圈的,都是这两天死的,我们找外圈的就可以了。”
柳洛音听到这话,心瞬间沉入谷底。
“什、什么?!”柳芙珠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脸上血色尽失,她拼命抠着嗓子眼,顿时干呕起来。
柳洛音看着她这副样子,冷笑道:“怎么吐了?你不是很喜欢喝人血么?”
柳芙珠仿佛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此刻只觉头晕目眩,眼前金星直冒。
她颤抖着手指指向柳洛音,眼神如同一头阴冷的毒蛇。
“你敢这么对我,柳洛音,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就受不了了么?这才只是第一步啊。”柳洛音挑了挑眉,不以为意道。
“当然,如果你想将这件事告诉给柳家人,那你现在就能去,只是我劝你最好带上证据再去,否则你的好爹娘又该对你失望了。”留下这句话,柳洛音转身离开了芙蓉院,没再看地上的柳芙珠一眼。
路上,清明搀扶着柳洛音,面露担忧:“小姐,您就这么把实话告诉她,不怕她跑去将军那儿告状吗?”
清明和惊蛰是一对亲姐妹,在柳洛音被接回府的时候,薛氏就将这对姐妹送给了柳洛音。
后来柳洛音被送去庄子,她将清明留在了府内,把惊蛰带走了。
可谁知......
清明得知亲姐死亡消息后,便决心为亲姐报仇,将芙蓉树下的疑点告诉给了柳洛音,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出。
柳洛音神色平静:“她要是还有点脑子,就不会去。虽说父亲没对她严加惩处,但心里已然对她失望至极。她现在最该做的,是想法子重获父亲好感,挽回自己的形象。”
“王嬷嬷找人弄出去了么?”
清明点头,眼里划过了一抹仇恨:“弄出去了,奴婢叫人丢去后山喂豺狼了。”
柳洛音能懂清明此刻的心情,因为她也是如此。
柳洛音拍了拍清明的肩,温声道:“我们明天去看惊蛰。”
回屋后,柳洛音喝了一大碗药,便上了床。
她此刻没有任何困意,她在想,后面的路该怎么去走。
柳家人是靠不住的,虽然她上头还有四个哥哥,但很显然,他们也是站在柳芙珠那边。
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现在需要的是钱。
只要有钱,她后面的计划才能很方便的去进行下去,否则,怎么和他们斗?
柳洛音想好了,明天看完惊蛰后,就去京都城转一圈,找找赚钱的办法。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柳洛音便被外头嘈杂的喧闹声吵醒。
紧接着,一声巨响在她耳边炸开。
是门板轰然倒地的声音。
门口处,柳乐安满脸怒容,疾步朝柳洛音冲来。
“柳洛音,你到底把珠儿藏到哪里去了!”
见柳乐安这副模样,柳洛音便知道柳芙珠出手了。
“这是我的闺房,阿兄破门而入,不在乎我的声誉,也不在乎你自己的声誉了么?”柳洛音的眼神中满是鄙夷。
换平时,柳乐安或许会难堪,再退出去,但现在,他一想到柳芙珠送来的半盆鲜血和离家书,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发软。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柳乐安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掐死她,让她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柳乐安紧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一遍,你把珠儿藏到哪里去了!”
“阿兄的话倒是好笑,自昨晚回来,我便没出去过,芙珠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我又如何知晓?”柳洛音反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真当我不敢杀了你吗?”柳乐安双眼通红,揪着柳洛音的衣领。
“阿兄与其在我这里发疯,不如去找找芙珠妹妹的踪迹,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阿兄不得心痛死啊。”柳洛音直视着柳乐安的眸子,没有半分畏惧。
柳乐安被柳洛音一刺激,气血涌上心头,手掐着柳洛音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
柳洛音趁此机会,迅速从袖子里抽出簪子,狠狠扎向柳乐安的手臂。
柳乐安没想到柳洛音会突然反抗,硬生生地挨了这一簪。
柳洛音趁他吃痛松手,连忙向外跑去,同时眼眶中已蓄满泪水,只等着见到柳氏夫妇落下来。
“柳洛音!!”柳乐安捂着伤口,朝着柳洛音的方向怒吼一声,拔腿追了上去。
柳乐安本就习武,速度比常人快得多,没几秒便追上了柳洛音。
柳洛音才堪避过柳乐安的手,就瞥见廊角处的一抹衣影,她心思一转,大叫了声“阿兄你不要杀我”,跳进了水池中。
“音音!”薛氏的心猛地一紧,失声大喊,“快救六小姐!”
薛氏虽对柳洛音心中有气,但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见柳洛音被人从水中捞起,薛氏的心这才放下一半。
她刚想板起脸质问柳洛音,却见她面色惨白,一脸惊恐地扑进自己怀里。
“母亲,你救救我,阿兄他要杀了我!”
柳乐安听此,气笑出了声:“你还恶人先告上状了?娘,你看我的手臂,这就是她刚刚拿簪子刺的,到底谁想杀谁啊!”
薛氏的目光触及到柳乐安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时,倒吸了一口气,正想推开柳洛音,责怪她时,柳洛音却抬起头。
她指着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泪眼汪汪道:“母亲,你要是再晚来一步,音音就被阿兄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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