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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诀别书陈梦陆鸣前文+后续

陈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梦的环球之旅很精彩。邵元生陪着她在威尼斯划船,巴哈马的粉色沙滩看海。又去了耶路撒冷的教堂体验传统婚礼。每到一处,陈梦都发满九宫格的朋友圈。照片里,陈梦穿着比基尼,对着邵元生挤眉弄眼。又在豪华的套房大床上,穿着真丝睡衣展示曲线。没来得及收拾的床头,依稀还能看到情趣玩具。她丝毫没有顾及,甚至懒得屏蔽我。四十多的人了,玩得真开。想起这十几年来跟陈梦的夫妻生活。她严格给我规定了时间和姿势。超过十分钟,她就会不耐烦地推开我,让我去厕所自己解决。有次,我壮着胆子提出换个动作,她直接甩我一耳光,骂我变态。我一直以为她性冷淡,从不勉强她做这件事。视线停留在那张照片上很久。原来,她的激情一直给了别人。三个月后,我接到一条微信。陆鸣,明天晚上八点到,...

主角:陈梦陆鸣   更新:2025-04-25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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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梦陆鸣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的诀别书陈梦陆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陈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梦的环球之旅很精彩。邵元生陪着她在威尼斯划船,巴哈马的粉色沙滩看海。又去了耶路撒冷的教堂体验传统婚礼。每到一处,陈梦都发满九宫格的朋友圈。照片里,陈梦穿着比基尼,对着邵元生挤眉弄眼。又在豪华的套房大床上,穿着真丝睡衣展示曲线。没来得及收拾的床头,依稀还能看到情趣玩具。她丝毫没有顾及,甚至懒得屏蔽我。四十多的人了,玩得真开。想起这十几年来跟陈梦的夫妻生活。她严格给我规定了时间和姿势。超过十分钟,她就会不耐烦地推开我,让我去厕所自己解决。有次,我壮着胆子提出换个动作,她直接甩我一耳光,骂我变态。我一直以为她性冷淡,从不勉强她做这件事。视线停留在那张照片上很久。原来,她的激情一直给了别人。三个月后,我接到一条微信。陆鸣,明天晚上八点到,...

《妻子的诀别书陈梦陆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陈梦的环球之旅很精彩。

邵元生陪着她在威尼斯划船,巴哈马的粉色沙滩看海。

又去了耶路撒冷的教堂体验传统婚礼。

每到一处,陈梦都发满九宫格的朋友圈。

照片里,陈梦穿着比基尼,对着邵元生挤眉弄眼。

又在豪华的套房大床上,穿着真丝睡衣展示曲线。

没来得及收拾的床头,依稀还能看到情趣玩具。

她丝毫没有顾及,甚至懒得屏蔽我。

四十多的人了,玩得真开。

想起这十几年来跟陈梦的夫妻生活。

她严格给我规定了时间和姿势。

超过十分钟,她就会不耐烦地推开我,让我去厕所自己解决。

有次,我壮着胆子提出换个动作,她直接甩我一耳光,骂我变态。

我一直以为她性冷淡,从不勉强她做这件事。

视线停留在那张照片上很久。

原来,她的激情一直给了别人。

三个月后,我接到一条微信。

陆鸣,明天晚上八点到,来接我。

我给你带了礼物。

一张照片发过来。

画面中,几块一看就是从义乌出发留洋的冰箱贴。

背景上,邵元生穿着崭新的阿玛尼西装,修长挺拔。

这件衣服我也有,祖国版。

七百五,送两双袜子。

是结婚十周年陈梦送我的礼物。

吃力地扔下手机,我没回信息。

周身的疼痛已经让我没力气打字了。

医院的消毒水真的很熏,熏到我的眼睛不自觉地流了泪。

……电话那头,陈梦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

微信图标上,那个期待的小红点一直没出现,这让她变得焦躁不安。

好一个陆鸣。

这三个月来,不但没打过一个电话,现在居然还敢不回消息。

谁给他的胆子!

等回到家,陆鸣要是不在她面前跪下磕头道歉,她绝不原谅!

想着尽快回去收拾陆鸣,陈梦的脚步都快了不少。

一下飞机,她就拖着行李往外跑。

突如其来一阵眩晕。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她很慌张。

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死前脑子里出现的最后一个身影,会是陆鸣呢……再醒来的时候,护士小姐笑嘻嘻地上前:“女士,恭喜你,你怀孕了。”

“你说什么?

怀孕?”

“怎么可能,我不是因为癌症晕倒的?”

护士小姐很惊讶:“什么癌症?

你的身体非常健康,肚子里的宝宝也非常健康。”

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脑子摔坏了。

怎么可能怀孕?

当初跟邵元生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怀孕都会莫名其妙流产,十几次后,她的子宫已经彻底坏了。

因为没办法生孩子,邵元生才会忍痛跟她分手。

她怎么可能在四十岁高龄怀上一个健康的宝宝。

还有,癌症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的检验报告她看了,确实是清清楚楚写着得了癌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梦的脑子一团乱麻,她着急地摸索手机,想要给陆鸣打电话。

这时,邵元生从病房外冲了进来。

看到邵元生,她立即把打电话的事抛到了脑后。

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她笑了。

她在心里幻想着,元生知道这个消息会多兴奋呢。

“元生。

我告诉你一个好……”,话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扔到她的脸上。

“贱人,你跟陆鸣合起伙来骗我?”

“你不是说等你死了把遗产全部给我吗?

你现在居然又没病了?

你他妈逗我玩儿呢?”

陈梦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耳光接二连三:“老子跟你浪费这么久时间,就是为了你的遗产,结果你居然没病?”

疼痛铺天盖地,陈梦的嘴里渗出一丝咸腥的味道。

她忍着痛向邵元生解释:“表哥,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问问陆鸣怎么回事?”

“遗产的事你也放心,我绝不会骗你的!”

“陆鸣最听我的话,就算我不死,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会同意把钱给我的。”

邵元生这才停下动作:“还不快打!”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陆鸣的号码。

嘟嘟嘟……电话始终没被接起。

邵元生的拳头悬在头顶,吓着她浑身止不住抖。

“喂。”

终于!

电话通了。

陈梦近乎崩溃地质问:“陆鸣你死哪去了?”

短暂沉默后,陆鸣疲惫的声音响起。

“市医五楼,肿瘤科。”


我的副驾驶上,放着陈梦留下的那封诀别书。

娟秀的字体,一笔一画,极其郑重。

内页更是反复被眼泪洇湿,字字泣血。

收件人的名字,今天我是第二次看到了。

昨天,我在网上了解到陈梦得的B细胞淋巴瘤出了特效药。

起步10万一针。

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找出家里的房产证,赶去了房屋中介所。

去的路上,我在心里盘算着。

房子卖了不够,我就卖车,车卖了不够,我就卖肾。

总之,我要尽我全部去挽回陈梦。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被我视为救命稻草的房产证,被中介告知是假的。

赶去房管局查询,工作人员冷冰冰告诉我,这套房子早就十年前就被原房主过户给了一个男人。

我的表哥,邵元生。

当初我和陈梦结婚的时候,她说需要安全感。

于是我把这套地段极好的房子过户给她。

为的就是一旦我出什么事,她也可以卖掉房子换个地方好好生活。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背着我把这套唯一的房产送给邵元生。

更意外的,是此时体检中心打来电话,抱歉地通知我,得癌症的其实是我。

知道这消息的那一刹那,心中原本那点愤懑无影无踪。

我激动得几乎跪下。

两个月来,我一直在佛前祷告,希望陈梦能好起来。

只要她能好起来,我宁愿得癌症的我。

一定是佛祖听到我的祷告,选择成全。

陈梦是个娇娇女,为了不累到她,我必须在死前准备好所有的身后事。

我去看了墓地。

看到那个小小的黑洞时,心里还不免生出一丝不舍。

为了不留遗憾,我打开了陈梦交给我的诀别书。

打开后,我傻眼了。

里面只有一句话属于我,将这封信交给邵元生。

剩下的五十八页,详细描述了他们二人的相知相遇,以及在我们婚后仍然偷情的激情刺激。

洋洋洒洒的思慕中,有句话格外刺眼。

元生。

无奈嫁给陆鸣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他不如你,哪里都不如你……多年的付出,被全盘否定。

心脏一阵发紧。

转眼想想,自己都快死了,无所谓了。

既然陈梦着这么爱表哥,那我就慷慨成全。

我也很想知道,没了我,陈梦能不能挽回邵元生的心。

毕竟当初他们在一起三年,陈梦流产十几次,邵元生也没说过一句娶她的话。

陈梦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脖子上面布满了吻痕。

点点猩红在纯白连衣裙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她脱下裙子进浴室的时候,我看到她身上那条蕾丝内裤,穿反了。

洗漱结束,她坐在餐桌前喝粥。

视线紧紧粘在手机上,连粥洒到衣服上都没发现。

看着她眼下两个黝黑的眼圈,我忍不住出言提醒:“这时候就别出去玩通宵了,身体吃不消的。”

陈梦十分不屑地看我一眼:“我都要死了,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事事都管着我,我是你的私人物品吗?”

识趣地闭上嘴巴。

这些年,她每次出去聚会我都车接车送。

有一次,因为堵车我迟到了十分钟后,她命令我,以后她出去聚会,我必须在停车场等她。

她不想穿着美美的却站在马路上等车,很丢人。

从此,她在餐厅吃牛排,我在车里嚼泡面。

这件事我坚持了十年,为的就是让她能舒舒服服地回到家。

我的这些付出,在她看来竟然是管着她,竟然是不自由。

接下来的几天,陈梦一改颓废,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早出晚归。

即使回到家,也是一头扎进浴室,洗上三小时澡,再转身溜进客房。

到后来,甚至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她不回家,对现在我来说,倒也乐得逍遥。

没想到,竟然会在医院碰到她。

男科门口,她缩在邵元生怀里一脸甜蜜。

四目相对,陈梦莫名生出几分怒气:“你跟踪我?”

举起手的手上药袋,我认真解释:“巧合而已。”

陈梦的视线转向药袋,见塞得满满的,她眼中划过一丝探究。

邵元生及时传来一声“啧。”

陈梦迅速移开眼神,握着邵元生的手:“怎么了表哥?

那里又痛了?”

懒得理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陈梦叫住我。

“表哥身体不舒服要住院,外面的饭菜不健康,这几天就由你负责给表哥送饭。”

“记住,表哥不吃姜,不吃羊肉,不吃芹菜,要清淡。”

原来她不是那个连我生日都记不住的迷糊蛋啊。

不等我答应,他们昂着头从我身边走开。

离开医院,我在外面随便找了一家饭馆订了饭。

不是我想不开还要当舔狗,只是生命最后的日子,不想鸡飞狗跳。

五天后的清晨,陈梦难得回了趟家。

见我没像之前一样迎上去帮她脱鞋,倒水。

她一脸讪讪,没话找话。

“饭菜做得不错。”

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嗯了一声。

陈梦告诉我,她决定趁着现在还能动弹,去环游世界。

要我把家里全部积蓄交给她。

我有些犯难。

家里只剩一百八十万,这些钱,原本是打算等我死后留给陈梦生活的。

自从大学毕业,陈梦没有上过一天班,等我一死,这就是她最后的保障了。

见我不说话,陈梦不高兴了。

她向我发难:“陆鸣!

嫁给你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我都要死了,你还捏着那点臭钱不肯放手吗!”

“我真是瞎了眼了才嫁给你这种人,没有一点能比得上表哥!”

心中一片烦躁。

结婚十几年,陈梦没洗过一个碗,没擦过一回地,连内裤都是我给她洗的。

大小事情,只要她开口,没有一件我没办成的。

怎么就成了她口中的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了。

从卧室翻出存单交给她:“拿去吧。”

反正都是给你留的钱,随便你怎么花好了。

她这才有些好脸色,扑到我面前亲了我一口,“三个月我就回来,你在家等我,我给你带礼物。”

不动声色地在脸上擦了又擦。

三个月……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在不在。

那时,你会有一丝为我难过吗?


妻子患癌以后,不但不同意治疗,反倒热衷于去外地旅游。

苦劝之下,她塞给我一封厚厚的诀别书堵我的嘴。

她双眼含泪:“我都这样了,有什么好治的呢。”

“这封信,写满了我的爱慕和思念。”

“切记,等我死后你再打开。

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

手中的书信,仿佛千斤重,压着我胸口喘不过气。

我打定主意,等她走后,我要带着那封信随她而去。

直到那天,偶然间我得知两件事。

一,那封五十八页的诀别书,收件人竟然是我的表哥。

二,体检中心弄错了检验标本,得癌症的其实是我。

那天的风似乎格外阴冷,吹得寒意渗进骨缝里。

看着近三万字的爱慕,一声苦笑。

既如此,我决定隐瞒真相,成全他们。

……我组织了一场聚餐。

陈梦最爱的淮扬菜馆。

兴致缺缺的她,在我不动声色地说起“表哥也会去”的时候,猛地亮了眼睛。

待在衣帽间两小时后,她穿上那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在我面前转圈。

“好看吗?”

我微微一笑:“好看。”

我对这条裙子印象深刻。

只要有表哥参加的聚会,即使是寒冬腊月,陈梦也会坚持穿上它。

而有次我们出门踏青,我建议她穿那条白裙,和梨花很配。

她却白我一眼:“才五月,穿什么连衣裙,出洋相!”

餐桌上,陈梦殷勤地给表哥端水夹菜,尽显亲昵。

偶尔,她的前胸擦到表哥的胳膊上,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充满默契地相视一笑。

陈梦不知道,表哥一开始不愿意来这场聚会的。

即使我请求他,陈梦得了癌症,死前我们大家聚一聚吧。

他也只是烦躁地表示,“死就死呗,又不是我老婆,我没空。”

他愿意出席这场聚会,是因为我提出给他买头等舱的机票,并按5000一天支付误工费。

眼下,两人眼神拉丝,倒看不出一点儿不愿意的意思了。

出神的时候,表哥用威士忌杯倒了满杯白酒推到我面前:“陆鸣,我敬你一杯。”

说完,自己端起面前的一钱酒的小杯子,一饮而尽。

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见我没有动作,陈梦端起酒杯凑到我嘴边:“表哥敬酒,快喝。”

眼神中,带着几分催促和警告。

换作以前,我肯定就立马端起酒杯强灌下喉了,但今天我不想喝。

按下陈梦的手,我平淡地开口:“吃头孢了。”

第一次拒绝,餐桌上的众人都有些诧异。

他们的印象中,我还没有拒绝过陈梦的任何要求。

表哥阴阳怪气地讽刺:“哟,现在成了大工程师,出息了。

我敬的酒也敢不喝了。”

“你们不知道吧,小时候这孩子最喜欢我的东西,连我不吃了扔到狗碗里的鸡腿,他都跟狗抢着吃呢。”

众人诧异的神色中,他的得意格外显眼。

“不会吧,陆鸣,我记得小时候你家条件挺好的啊,不至于跟狗抢鸡腿吧。”

“哈哈哈,笑死人了。

狗抢的多还是你抢得多?”

脸上一阵发烫。

是真的。

我确实从狗碗里抢肉吃过。

我家条件好是好,但无奈有个只顾着娘家的妈。

童年的记忆里,妈妈像一只硕鼠,总在孜孜不倦地往娘家搬运家里的一切东西。

在咽下那只鸡腿前,我已经吃了两个月的土豆丝配粥了。

想到童年的惨境,心里有些隐隐要喷发的委屈,我掩饰得环顾四周。

却看到陈梦嘴角挂着嘲弄的笑,眼神却痴痴地望着表哥。

胸口像是堵了团湿棉花,喘不上气。

我开口反击:“小时候不懂事而已。

不如表哥,都上初中了,还因为偷看女同学上厕所被舅舅脱了裤子吊在院子里打。”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结结实实扇到了脸上。

陈梦红着眼冲我咆哮:“不许你侮蔑表哥!

表哥不是那种人!”

“一定是自己偷看女同学上厕所,把事情赖到表哥身上,侮蔑亲人,你就是个畜生!”

“滚!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我脑子一团乱麻。

脸烫,心凉。

我忘了,陈梦是从不允许我说表哥一丁点的坏话的。

有一次,我只是如实问表哥是不是长胖了,她都不满地惩罚我在阳台上跪了一晚上。

桌上众人向我投来或同情,或揶揄的目光。

待不下去,在表哥挑衅的注视下,我像条落水狗般,逃出了饭店。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陈梦从后面追上来叫住我。

我有些意外。

她跑得很急,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还在不断喘着粗气。

我伸出手想给她顺气,她猛地拍开我:“回去给表哥道歉!”

“不道歉,我就不回家!”

手僵在空中,尴尬得要命。

平淡地看着她:“随你。”

只是,现在不回,等我一死,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那个能力保住那个家。


陈梦和邵元生走进病房的时候,二人都愣住了。

看着病床上那个双眼凹陷,面色枯黄的男人,陈梦手中的冰箱贴啪一声砸在地上。

“陆鸣,你躺在这里干什么?”

陈梦说话的语气里,带着重重的不解。

我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说得果然没错。

躺在病床上不是为了治病,难道还能是吃火锅?

从床头柜里翻出我的检查报告递给陈梦,我淡淡说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体检中心搞错了检验标本,得癌症的不是你,是我。”

“最多还有一个月,你就能跟邵元生永远在一起了。”

奇怪的是,清楚听到我每一个字的陈梦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反应。

她不可置信地把那叠检查报告翻了又翻,意识到我说的都是真的时候。

她拼命摇头,喉咙里挤出变形的哀号:“老公,你在骗我对不对?”

“你就是嫉妒我跟表哥出去旅游,故意买通医院气我是吧?”

“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

你怎么会死,你不可能死的!”

我没有回答。

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跟医院串通?

亏她想得出来。

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生死面前,一切都渺小如尘埃。

这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

即使是曾经爱入骨髓里的她。

在我冷冰冰的态度中,陈梦终于明白我没有骗她。

恍然大悟之后,她扑上前抱着我哭道:“老公,你别死。”

“我不要你死,我们治,花多钱都治!”

“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治好你。”

眼前的人梨花带雨,但我的心却一片荒凉。

陈梦,我们早就倾家荡产了。

最后的钱,都被你拿去跟邵元生全球开房了啊。

听到陈梦的话,一直在一旁狐疑打量我们的邵元生猛地拉过陈梦的胳膊,眼神凶狠:“你说什么傻话!

他死了不是正好?”

“他死了,你正好继承所有的遗产。”

“你得把所有的遗产全都交给我,这是你答应我的!”

我微微凝眉,“遗产?”

“陈梦,你都跟表哥说了什么,你难道没告诉他,我们家最后的钱都拿来给你们环球旅行了?”

“现在家里一万块都拿不出,哪来的什么遗产?”

或许我的表情过于真挚,邵元生立刻相信了我的话,他脸上的肌肉推挤出凶狠的表情,带着被玩弄的不甘:“贱人,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一记脆声。

陈梦被打得跌倒在地。

原来她脸上的红肿是这么来的。

陈梦惊恐地爬向我,习惯性向我求助:“老公,救我!

救救我!”

一抬头,对上我冷漠的眼神。

勾勾唇,引着她的视线在我身上游走:“老婆,我现在也是爱莫能助。”

见我丝毫没有反应,邵元生的气焰更加嚣张,对着地上的陈梦拳打脚踢。

干脆闭上眼。

脑海中回忆起五年前,我跟陈梦晚上出去吃烧烤。

路边几个喝醉的愣头青朝着陈梦多看了几眼。

为了陈梦的安全,我想要带她尽快离开。

她却拿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废物。

“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东西。”

骂完我,她自己拎着酒瓶子去找愣头青道歉。

那天,我被捅了两刀,肠子漏出来半截。

换来陈梦一句,“勉强算个男人。”


朋友急切地说道:“陈梦,你看这是什么。

你还没看过吧?”

“陆鸣把你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这些年,我们一直看在眼里。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一定是希望你不要悲伤,好好活下去的!

““你这样死了,天上的陆鸣能放下心来吗?”

“他爱了你这么些年,你就不想知道他死前对你说的最后的话是什么吗?”

听到这些话,陈梦灰败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是的,她们说得没错。

陆鸣这样爱她,把自己放在手心上呵护了这么多年。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候,一定留下了对她的爱恋和不舍。

还不能死,还没有看到他的爱意,还不能死。

想着,陈梦一愣。

几个朋友趁此机会把她拽了下来。

我被推入火化箱。

三十分钟后,尸体化为一堆白骨。

整个过程陈梦都死死捏着那封信,把它贴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像是最后的精神支柱般。

她护着那封信的样子,像怀抱稀稀世珍宝。

看得人发笑。

骨灰放入墓地后,陈梦赶走了朋友。

独自一人在墓地旁坐下,颤抖着手一点点撕开了遗书的封口,把撕下来的纸条小心翼翼装进随身的口袋后,她翻开了那张纸。

……上面的话很简单:人世一遭,苦辣酸甜,诸事百般,从未有悔。

唯有娶你,噬脐莫及,若有来世,绝不相逢。

陈梦瞳孔放大,震惊得几乎握不住那张纸。

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陪她走过半生的人死前给她留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希望来世再也不要相见。

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像突然被人从万米高空扔下深海,她觉得一片窒息。

失魂落魄地转向墓碑,伸手想抚摸我的照片。

说话的音调,抖得不像话。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能不要我……我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爱我的,我好后悔。”

“该死的,是我啊。”

无论她怎么哭喊,十周一片寂静。

回应她的,是墓园的风吹灭了我碑前点着的三炷香,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晕倒以后,那阵清风带走了陈梦手上虚握着的那张纸……这下,陆鸣留给陈梦唯一的东西,也烟消云散了。

……一个月后,C市出了条劲爆的新闻。

相传,有个女人为了情人害死了男人,男人死后情人把她赶出家门,她无处可去,只好在街上流浪。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人又让她进了屋。

没想到,这回她不是去温存的,而是去杀人的。

在用刀把情人剁成十八块后,她拿出准备好的汽油,一把火点了房子,自己也死在了那场熊熊大火中。

据目击的邻居说,当时她整个人被火包裹着,疼得满地打滚,口中还不断喊着陆鸣……陆鸣……我来了……人人纷纷咋舌,感叹这也是个痴情种。

我飘在空中,听着邻居八卦完以后,我撇了撇嘴。

痴情?

谁信,谁倒霉。

有风来将我慢慢吹散,送我奔赴下一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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