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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弃妇觉醒后,冷王求做我续命符江清婉墨云寒后续+完结

涂妖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娘子,这边请。”身侧的柳如知出声提醒,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循声望去,街对面不远处停了辆黑色的马车,绣着鎏金的暗纹,奢华而又低调。其上隐隐有龙气缠绕,里面坐着的人,必与皇室有关。她顿时明白柳如知出现在秦府的原因。半月前,柳如知遇一奇案,怎么也破解不了。眼看皇帝给的期限马上到了,再不破案,乌纱不保。她并没想插手朝廷的事,但那个凶手是个邪修。诸葛门有铁律,凡遇邪修者必杀之。她要维系秦家阵法和赤玉上的符箓,不能沾染人命,这才跟柳如知合作。那件事他们互不相欠。可刚刚在秦府,柳如知却是的的确确帮了她。轻叹了口气,她随着柳如知走向马车,却并没有上去,冲着布帘方向福了福身。“官人所问之事,恕我不能解答。师门有令,门下弟子,不得涉足朝堂,还请见谅。...

主角:江清婉墨云寒   更新:2025-04-25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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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婉墨云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弃妇觉醒后,冷王求做我续命符江清婉墨云寒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涂妖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娘子,这边请。”身侧的柳如知出声提醒,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循声望去,街对面不远处停了辆黑色的马车,绣着鎏金的暗纹,奢华而又低调。其上隐隐有龙气缠绕,里面坐着的人,必与皇室有关。她顿时明白柳如知出现在秦府的原因。半月前,柳如知遇一奇案,怎么也破解不了。眼看皇帝给的期限马上到了,再不破案,乌纱不保。她并没想插手朝廷的事,但那个凶手是个邪修。诸葛门有铁律,凡遇邪修者必杀之。她要维系秦家阵法和赤玉上的符箓,不能沾染人命,这才跟柳如知合作。那件事他们互不相欠。可刚刚在秦府,柳如知却是的的确确帮了她。轻叹了口气,她随着柳如知走向马车,却并没有上去,冲着布帘方向福了福身。“官人所问之事,恕我不能解答。师门有令,门下弟子,不得涉足朝堂,还请见谅。...

《玄学弃妇觉醒后,冷王求做我续命符江清婉墨云寒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江娘子,这边请。”

身侧的柳如知出声提醒,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循声望去,街对面不远处停了辆黑色的马车,绣着鎏金的暗纹,奢华而又低调。

其上隐隐有龙气缠绕,里面坐着的人,必与皇室有关。

她顿时明白柳如知出现在秦府的原因。

半月前,柳如知遇一奇案,怎么也破解不了。

眼看皇帝给的期限马上到了,再不破案,乌纱不保。

她并没想插手朝廷的事,但那个凶手是个邪修。

诸葛门有铁律,凡遇邪修者必杀之。

她要维系秦家阵法和赤玉上的符箓,不能沾染人命,这才跟柳如知合作。

那件事他们互不相欠。

可刚刚在秦府,柳如知却是的的确确帮了她。

轻叹了口气,她随着柳如知走向马车,却并没有上去,冲着布帘方向福了福身。

“官人所问之事,恕我不能解答。

师门有令,门下弟子,不得涉足朝堂,还请见谅。”

布帘被一只骨节如玉的手缓缓揭开半截。

逆着光,看不清里面男子的样貌,只瞧得见半截玄色的长袍。

可那种被人审视打量的压迫感,却极强。

片刻后车内飘出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天生贵胄的冷冽。

“你是云天机的徒弟?”

天下神算云天机,行踪诡谲,可算天下任何事,却未有人见过真容。

有人说是个妙龄少女,有人说是百岁老妪。

传闻颇多。

除了师父和三位师兄,无人知晓,那是江清婉未嫁人之前的江湖称号。

跟柳如知合作捉拿邪修时出了些意外,她不得不施展了些真本事,被问及,当时随口回了句谎话。

如今倒是骑虎难下,不好推脱。

稍作思考,她抬眸回道,“只是外门弟子,虽行了拜师礼,却没有那个福分追随师父,只学了些皮毛,刚刚推辞,是不敢污了师父盛名。”

她话中滴水不漏。

男人似失了兴致,帘子随之放下。

江清婉刚松了口气,里面却又传来声音,冷厉沉稳,不容抗拒。

“上来!”

袖袍下,江清婉的小手下意识勾了勾,符箓金线缠绕其上。

脱离了秦家的自我束缚,她现在谁的话都不想听,更别说是胁迫。

可指尖金线却在符箓即将形成的时候,散了。

胸口气闷滞疼,又有腥甜的味道在往上涌。

赤玉虽毁,可她的修为还是折了多半。

刚刚散去秦家护法大阵,已是身体极限,跟人硬刚胜算不大。

思索片刻,她扶着莲儿的手踩上了脚凳,弯腰坐进马车。

车内诡异的阴寒气息激的她皮肤汗毛竖起,抬眸间,看到了一张冷隽俊雅的脸。

眉如远山青黛,眼若流星追月,鼻挺而翘,男生女相,那双冷峭如刀的薄唇却又将这种阴阳不均调和得极致完美。

相比于容貌的经验,江清婉更诧异于对方头上堆积的功德金光,高的吓人。

如此命格,又生在皇家,怎会......她低下头看向男人的双腿。

那里正散发着黑气,车内的阴寒气息便是源自于此。

如果不是这人功德够高,命格够硬,早就死了。

也难怪她在车外感知不到。

她抬头对上男人审视的黑眸,“你寻我师父,是要治腿?”

墨云寒瞳孔微怔。

他的确在找云天机,可为的却并不是治腿。

原本再无波澜的心湖,又掀起微微的波澜。

他故意反问,“我的腿有何问题?”

江清婉从未见过这种圣与魔的结合体,兴趣十足。

“每日子时和辰时初,你的双腿会剧痛如虫噬,药剂针灸都没有用,只能硬挺过去,之后便如常人一般无二。

只是最近,这种疼痛的时间在不断延长。

当子时和辰时的间隔消失,你会死。”

墨云寒心下大惊,眸色深浓的如墨晕染开来。

柳如知说过此人有些本事。

他原还不信,一个深宅妇人,怎会跟云天机扯上关系。

今日一见,倒令他很意外。

“你能治?”

“能!”

江清婉回得干脆,让墨云寒的眉心皱了皱。

这女人刚刚在车外还说学艺不精,句句推托。

见了他却又改了态度。

他想起上车后女人看他的眼神和此刻灼灼的目光,心下生厌。

又是因为他的容貌!

“你想要什么?”

江清婉此刻已经有些急不可耐。

师父曾说,物极必反,反之亦然。

虽正道不耻邪修,但归根究底,两者的术法为同宗。

如阴阳两面。

她动了师门禁令,反噬惨重。

男人身上的黑气纯度极高,若能附以圣光符箓调配,就能炼出纯度极高的复元丹。

对她的修为恢复大有助益。

“我要住在你邻舍,想见你时,你不得让人阻拦。

三月之内,我保你痊愈。”

墨云寒的眼底闪过讥讽。

果然如他所料。

不过,三月?

“若你治不好......我若治不好,带你去见云天机。”

这个理由,墨云寒根本无法拒绝。

......秦府内,江清婉曾住过的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苏玉兰找人砸了。

知她有气,秦明朗也不敢劝。

等再没东西可砸后,他才柔声哄道,“兰儿,你既不喜欢这里,不如我们搬去县主府。”

苏玉兰抬手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你少打我县主府的主意,没得到爷爷认可前,我们回不去。

今晚庆功宴,要好生准备,明日面圣,定要拿下巡防营守将一职,到那时有了兵权和军功,我才能堂堂正正回苏家。”

这时管家拿着几个账本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夫人,月底了,欠的货钱还有做工的工钱都该结了,这是六个铺子的开销,您过目。”

苏玉兰自小养尊处优,虽被迫去封地,却也锦衣玉食,何时操心过这些。

她厌烦的摆了摆手。

“这些小事,你自己不会处理吗?

以前怎么结,今日还怎么结,要是敢昧一两银子,本县主打断你的腿。”

管家急道,“夫人,以前都是江......江娘子到日子给的。”

秦明朗怕她再发脾气,立刻沉声道,“库房钥匙在老夫人手里,你去取了银子便是。”

管家刚要说话,张氏就骂骂咧咧地冲进院子,手里还拎着库房钥匙,看到秦明朗立刻嚷嚷起来。

“江清婉那个贱人,她是不是早就听到了风声,把家里的银子全都拿走了?

这库房里怎么一张银票都找不到?”

她又看向管家。

“你说,是不是你跟她私通,把秦家的银子都昧了去?”

管家噗通跪在地上喊冤。

“铺子的盈利江娘子每日都会派人清点入账,内宅事务也都是江娘子一手操办,我只是听吩咐做事,根本不知道库房没有钱啊。”

他忽又想到什么。

“对了,江娘子在普恒钱庄开了户,应该是把银子存在了钱庄。”

张氏心急如焚。

“你快随我去取,好好的银子放在钱庄做什么。”

管家一脸为难。

“老夫人,取不了,普恒钱庄有规矩,必须拿着私印和票据才能取银子。”

张氏气的又开始骂。

“明朗你看见了吧,那个贱人就是跟秦家不是一条心,那可是秦家的钱,一个破钱庄,我就不信他敢跟二品将军府作对。”

她作势就要带人去闹。

秦明朗赶紧拦下。

“娘,这事容后再处理。

等我明日面圣拿到官职,有的是办法。

何必去闹丢了颜面?”

张氏顿觉有理。

管家举了举手里的账本。

“那这些该如何是好?

这可拖不得。”

秦明朗看向苏玉兰。

苏玉兰气的冷哼一声,满眼讥讽,“怎么?

我刚进门,你就想让我贴补秦家?

偌大的将军府,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吗?”


墨云寒一声墨绿长袍,其上金线绣着腾云的龙,威压极重。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秦明朗身上。

直白的打量着。

铠甲之下,身形修长,眉宇之间,亦有英朗之姿。

长得不丑。

他将目光收回,语气寡淡,听不出喜怒。

“秦将军在边境浴血杀敌军功昭昭,倒不用攀附苏家抛弃糟糠求一个前程。”

秦明朗一张俊脸瞬间涨得通红,急忙辩解。

“王爷误会了,我与县主在边境相识,情投意合,绝非攀附,至于家中娘子,她只是一个孤女,当年我年少怜她无家可归,才收留她在府中,并未......并未八抬大轿迎她入门?”

墨云寒尾音上挑,威压更甚。

一双勾人的狐狸眼越看此人越不耻,除了一副还不错的皮囊,也不知江清婉看上他什么?

难道就只是喜欢皮囊如此肤浅?

秦明朗被噎了个半死,还想再解释,墨云寒却已经面色冷然的走了。

诸位朝臣齐齐躬身相送,片刻后才抬起头,对视几眼,各自心思百转。

能入朝为官多年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精。

他们冲着秦明朗尬笑两声,皆拂袖而去。

刚刚还巴结讨好,此刻全避如蛇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位九王爷不喜这位新晋的二品将军。

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惹了那尊大神不愉。

秦明朗又急又气,大步追上想重新缓和与朝臣之间的气氛,却无人搭理。

踏进昭阳殿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那种强烈的不安在战场上他曾有过三次。

下意识的,他摸向腰间,却并没有摸到熟悉的赤玉。

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慌得厉害。

果不其然,册封官职的时候,墨云寒当场提了反对意见,理由是,秦明朗品行不端。

最后只封了一个兵部监造郎的职位。

所谓监造郎就是兵器改进维修督建的管事,根本没有实权。

堂堂二品成了满朝的笑话。

......秦府东厢房内。

苏玉兰昨夜睡得极差,不知为何,她一直在做噩梦。

晚上还感觉有阴风在床边吹。

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一夜折腾,双眼无光,眼下更是呈现青灰色。

她恨恨的用金簪戳着木桌。

“贱种住的地方风水就是差,春梅,你今日去找个道士来家里做做法。”

春梅是她从封地带来的贴身丫鬟,自小跟她在县主府生活,对秦家的一切也甚是不满。

“小姐,咱们为何不搬去县主府。

这地方实在太委屈您了。

奴婢今早去厨房看了,连燕窝人参都没有,一大早竟然准备的只有下等人才吃的咸菜包子。

那个张氏,竟然还派丫鬟过来催您去行晨安礼,真是可笑!”

苏玉兰冷笑一声。

“两个老不死的东西!

眼下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你扶我去看看秦润。”

秦润此刻已经醒了,正苦着脸在喝白粥。

经历昨夜,他有点后悔没有谨记江清婉的叮嘱,才会遭了这么大的罪。

苏玉兰刚进门就被一屋子酸臭的味道熏得差点吐了。

下意识就想退出去,秦润却已经看到她,满脸开心的迎了上来。

“见过母亲,昨夜辛劳母亲为我寻得神医,儿子已经不疼了。”

离得近了,他身上那股子屎臭味越发明显。

连春梅都有些忍不住捂鼻子。

苏玉兰强压下恶心,笑得很是勉强。

“病去如抽丝,还是要好生将养着。”

说着拿了张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想吃什么让小厮去买,莫要受昨夜的影响。

当朝皇子,也会尝百家菜肴,若是惧怕生病就什么都不敢吃,岂能成长?”

秦润顿觉有理,刚刚的后悔一扫而空,满腔都是对江清婉的埋怨。

一个乡野孤女,什么都不懂,但真是误他良多。

他接了银子又讨好道,“母亲,我何时可入太学?”

苏玉兰当然想将他早些送进去,这样她在苏家,会多了一个长脸的筹码。

可她不能借苏家的脸送,必须要秦明朗领下官职,才能名正言顺。

“不急,等你痊愈,母亲便送你去。”

随后又叮嘱几声便走了。

等走出院子她才忍不住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眼中满是厌烦,刚缓过来张氏就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已是半老徐娘,却穿着大红绣花的裙褂,满头珠翠,恨不得将所有首饰都插在头上,像个开了屏的老孔雀。

春梅忍不住嗤笑出声。

张氏却不以为然,端着婆母的架子看着苏玉兰。

“身为儿媳,晨昏定省的规矩要守,我可怜你昨天奔波,不与你计较,但以后,早晚请安,伺候汤药,一样都不许少,这是秦家的规矩。”

“还有,我让人请了舞狮队,还买了炮竹红绸,正在府门外布置,你拿些银子出来,等会要散些喜钱恭贺我儿大喜,莫要让外人觉得秦府寒酸,丢了秦家的脸。”

不等苏玉兰吩咐,早就看不惯的春梅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什么身份也敢这么跟县主说话?

我现在就教教你什么是县主的规矩!”

张氏被打的原地转了个圈,捂着脸难以置信。

“你......你这个贱奴敢打我?

我可是你们县主的婆母!”

苏玉兰虚虚拦了下春梅。

“你也莫怪,春梅从小学的是皇家的规矩,你是平民,我是县主,说话前要行礼跪拜,不尊者,掌嘴!”

张氏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闻言心里有些慌。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锣声,是秦明朗回来了。

她登时有了依靠,捂着脸哭喊着冲了出去。

骤然响起的鞭炮声惊的马车差点掀翻。

秦明朗阴沉着脸刚下车,就看到张氏跟个鬼一样扑了过来。

“儿啊,你总算回来了。”

锣鼓喧天,狮子乱舞。

周围看热闹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被张氏让小厮招呼过来见证秦家光宗耀祖时刻的街坊邻居。

见此场景,顿时哄堂大笑。

“秦家老夫人这是开心疯了吗?

老脸还抹上胭脂了,好像还有巴掌印,儿媳妇打的吗?”

“不能吧,我记得她那儿媳很温顺啊?”

“那个温顺的儿媳被这一家子给撵走了,说是娶了个县主当新妇。”

“真够没良心的,那江娘子可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五年啊。”

“说说不是呢,没德没品的人,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人家县主可是皇亲,还能由着她耀武扬威,以后有她受的。”

“别说了,人家不是要封大将军了吗?

小心抓你去砍头。”

......议论声传进耳朵,秦明朗又想起在朝堂上众人看他的眼神,越发觉得丢人现眼。

忍得额间青筋暴突,粗鲁的拽着张氏进了府。

“娘,您又在闹什么啊?”

张氏却着急询问,“儿啊,你是不是封大将军了?

你给娘讨一个诰命的身份,要一品的。

这样谁也别想欺负娘。”

见秦明朗不说话,她立刻又开始哭天抹泪。

“儿啊,早知道你这新媳妇如此不听话,还不如让江清婉留下,至少那贱妇会赚钱,会伺候我和你爹!”

秦明朗此刻肺都要气炸了。

他才二品,连个心仪的官职都没有拿到。

竟然还要他去讨一品诰命?

他烦躁的一点耐心都没了。

“娘,我已经很忙了,你能不能安分些,不要给我惹事。

还有外面那是什么?

街坊邻里谁不知道江清婉昨天被赶出去的事,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他沉着脸让丫鬟把张氏领走,立刻去找了苏玉兰。


王府后院,莲儿手脚利索,很快将房间都收拾妥当了。

李斗帮不上这个忙,被她安排去弄厨房干苦力。

江清婉吃着莲儿买的点心肉干在花团环绕的亭子里悠闲地晃着脚丫。

石桌上已经空了两小坛子女儿红。

不得不说,墨云寒的藏酒,是真的极好。

莲儿跑过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见到空酒坛心里一惊。

“小姐,您......您喝了那位贵人的酒啊?

我们不会被撵出去吧。”

江清婉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慵懒地支着小脸盯着莲儿看,片刻后淡淡开口。

“你想家吗?”

莲儿摇头。

她是被亲生爹娘卖掉的,遭了很多罪,怎么可能想那些狠心之人。

江清婉将目光移开,声音透着些委屈。

“可我想了。”

从记事起,她就跟着师父师兄长大,因为一个秦明朗,惹了他们失望。

她还记得,师父生气闭门不见时甩出的那句话。

“走了就不准回来!”

见她眼圈发红,莲儿还以为她在想秦家的人,忍不住规劝。

“小姐,他们不值得,奴婢给您做醉鸡吃好不好?”

她说着顺势顺走了江清婉手里剩下的半坛子酒。

上好的女儿红随着火光的炙烤将鸡肉的香味提到了极点。

隔壁一群糙汉子聚在一起正吃着饭,被这味道勾的恨不能爬墙。

“太香了。”

“没想到那小娘子还有这手艺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能吃上一口。”

“这酒香......是女儿红吧?”

“后院的女儿红不是王爷给筱然县主自小埋下的嫁妆吗?”

众人齐齐噤声,各个面面相觑。

完蛋了!

王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最疼筱然县主。

等县主陪着舅老夫人祈福回京,怕那后院能着了火。

香味很快飘到了正厅。

侍卫们还在惋惜感叹,墨云寒就卷着一阵凌厉的杀气踹开了后院的房门。

彼时,江清婉三人正围在一起猜拳分鸡腿。

见人来势汹汹,李斗立刻站了起来,“你不能抢!”

他话没落地,夜七的长剑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莲儿吓得尖叫一声,伸开双臂颤巍巍的挡在江清婉前面。

“......酒,酒是我喝的,跟我家小姐没关系。”

江清婉还蹲在李斗特制的土瓮旁,慢条斯理的抬起头,一张小脸被火光映的红扑扑的。

那双眸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抱歉,心情不太好,动了你的酒。

多少银子你直接在钱庄扣吧。”

夜七怕墨云寒压不住火,再把人杀了耽误治病,抢先一步训斥道,“那么多酒,你为什么非要动女儿红?

那是王爷准备......”江清婉怔了怔,心下了然。

“准备娶妻的?”

夜七噎住。

筱然县主跟王爷的关系略有些复杂,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江清婉顿觉惭愧。

师父最爱女儿红。

那么多间酒窖,存放了那么多种酒,她只当是墨云寒好酒,并未多想。

那知他是为心爱之人准备的。

她站起身理了理袖袍周周正正的行了个礼,却又因为喝了不少酒脚步有些晃。

“我会去找同年份的酒补上,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一下。

这三个月内,你不能与女子同房,治愈之后,一年内也不行。

在这期间,我定会补齐那些酒,不会延误你们成婚。”

月色下,男人的脸色很沉。

眼底旋着的怒火,像寒冬腊月刮来的风雪。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拂袖而去。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夜七收起长剑,不放心又警告了一句。

“其他酒都可以,女儿红绝不能再碰!”

已经走没影的男人,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

“扣十万两!”

江清婉顿时急了。

“我就是把酒窖的酒全喝光了也不值十万两,你也太黑了吧!”

回应她的是一阵裹挟着花香的风。

夜七震惊不已。

就......就光扣钱?

王爷何时这么好脾气了?

江清婉啃着鸡腿越想越生气,带着李斗又去另一个酒窖里搬来了两坛子照殿红。

十万两,她早晚赚回来。

......此刻的秦府内,一派喜庆。

秦明朗虽还未领官职,可二品武将,在朝堂那可是炙手可热。

有人想拉拢,有人想巴结。

偌大的院子里,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秦家刻意掩盖了江清婉的存在过,所有人都觉得秦明朗走了狗屎运,征战五年不仅拿了军功,还娶了个县主。

秦润全程跟在苏玉兰身边,一口一个母亲的唤着,酒喝了,肉也吃了不少。

鱼虾蟹更是没有忌口。

小厮都在忙,根本没人提醒。

他也早就忘了江清婉的饮食嘱托,一整晚都在做着去太学院的美梦。

秦家公眼馋送的贺礼,假装醉酒离席,摸进厢房一阵翻,揣了几样东西就从后门跑去了赌场。

江清婉管他管的严。

每个月只准他去赌坊一次。

而且还要李斗跟着,输到一百两就不准再玩。

他早就憋不住了。

如今江清婉的嫁妆全归了秦家,他有的是钱玩。

庆功宴结束已入亥时。

苏玉兰正缠着秦明朗上床,衣服都脱得只剩肚兜了,张氏忽然莽莽撞撞的推门闯了进来。

“明朗,你爹不见了。”

苏玉兰立刻用盖被子捂住身体,气的脸色铁青。

“他不见了你去找啊,外面那群下人都是死的吗?”

张氏今日被奉承的多了,腰杆都挺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可是你公爹,你做儿媳的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还有啊,江清婉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和老爷熬安神汤,我不喝睡不着。”

苏玉兰都给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让本县主给你熬安神汤?

谁给你的脸!”

张氏撸着袖子就想发作,秦明朗系好腰带推着她出了门。

“娘,兰儿是县主,金枝玉叶,您想喝安神汤,让下人去煮,爹那么大人了,不会丢的,以后进我房间要敲门。”

张氏气的不轻,转身一巴掌甩在了丫鬟脸上,话里有话。

“该死的东西,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进了秦家的门就要守秦家的规矩,还不滚去熬汤!”

房间里的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秦明朗,你给我滚进来!”

秦明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催着佣人将张氏带走,这才急匆匆进了房间。

“兰儿,我......啪啪!”

他话没说完就挨了两巴掌。

“秦明朗,管好你爹娘,我不是江清婉,惹急了我,我可不会客气。”

秦明朗有苦难言,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解决,扯开腰带把人往床上压。

两个人正闹得欢,房门再次被人砸响。

“将军,将军,少爷出事了。”


又一次被打断,苏玉兰真的想杀人。

可事关秦润,秦明朗没管苏玉兰的不满急匆匆跑了出去。

西院内,秦润正疼的在床上打滚,满头满脸都是汗珠子,嘴唇都紫了。

秦明朗看的着急。

当年他把秦润私藏家中做儿子,只是想着找机会用他的身世谋划将来,却没有看护过一天。

以前有母亲,后来便是江清婉接手。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弄,只能将气撒在小厮身上。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少爷平日的吃食都是夫人......不......江娘子专门做的,她以前叮嘱过少爷不能乱吃东西,奴才以为少爷记得,”秦润疼的五官都扭曲了,握着拳头不停砸床。

“该死的江清婉,是她害我。

一定是她给我下了慢性毒药,让我不能吃别的东西,这样就永远受她控制!”

秦明朗此刻也无法判断这话的真伪。

立刻让小厮去请郎中。

苏玉兰披着外衫站在门口,将手里的一块玉牌递给小厮。

“去回春堂请钟大夫,他是京城最好的郎中,与我母亲有些旧交,否则,就算是皇子也难请得动。”

小厮忙接过跑了出去。

秦润顿时感动涕零。

“母亲待我最好,润儿将来入了太学院,定会给母亲争光。”

苏玉兰甚是满意。

秦润已九岁,书读的不错,好好调教,将来必有大用。

又一阵的绞疼传来,秦润嗷嗷乱叫,憋不住一泻千里。

房间内臭味弥漫,熏得苏玉兰差点吐了。

秦润却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她,疼的意识都有些不清了。

“母亲,母亲,我好难受,你给我揉揉肚子,你以前常常给我揉的。”

苏玉兰哪里会理,捂着鼻子退到了院子里。

秦明朗又叫了两个小厮过来,才将秦润擦洗干净。

可屋内的味道却一直不散。

年过半百的钟大夫大半夜的被拽过来诊病,本就有气。

诊完之后直接开骂。

“喝酒吃肉,还吃冷蟹?

你想死不如直接吃砒霜!

你娘千辛万苦的给你找药配药调理身体,眼看着已经转好,你却自己作死!”

秦润根本不信。

“江清婉那个贱妇才不是我娘,我娘是县主!”

钟大夫愣了愣,又想起请他的小厮说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行医数十载,生死离别的事见多了。

抛妻弃子更是多不胜数,可父子一起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前两年,江清婉为凑齐药方,花了大把的时间和银子,整个京城药店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没想到一片真心被辜负。

他冷笑着摇了摇头。

“还真是狼心狗肺!”

秦润刚要怼回去,就被他一针扎晕。

行完针,又留了药方,钟大夫提着药箱经过苏玉兰身边时掏出玉牌丢了过去。

“从今以后,我与你娘再无亏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玉兰根本没当回事。

这人就是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在她面前,还没资格托大。

殊不知她这县主的封赏,都是靠着这位不起眼的钟大夫讨来的。

秦润虽然扎了针昏睡过去,可根本控制不住大小便,被褥全染了脏污。

苏玉兰懒得再管,扔下秦明朗自己回了房。

这边秦府乱的鸡飞狗跳。

江清婉却吃饱喝足,睡得极好。

正梦见回到了祁连山上被师父揍,迷迷糊糊感觉得床边有人,那股凌厉的杀气让她瞬间惊醒坐了起来。

“谁?”

夜七站在床边,离床数步远,抱着一把寒光凌凌的剑,冷冷开口。

“快到子时了。”

如果这女人治不好王爷,他一定剁碎了她。

江清婉这才回神,想起今晚还有正事。

“走吧。”

她翻身下床,拿了件披风裹在身上,跟着夜七穿过后院木门进了王府正殿。

刚进去,江清婉就打了个冷颤。

还未入秋,即便是夜里也并不觉得冷。

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墨云寒的住所,并无鲜活的颜色,连一盆绿植都没有,和后院的花团锦簇截然相反。

沙盘,书札,兵器,摆件......江清婉很快被一个通体墨绿的玉雕吸引,下意识走上前,还没看清楚,夜七就挡在了她前面。

“王爷在等。”

江清婉没理他,抬手指了指他身后。

“这个玉雕放了多久了?”

夜七不说话。

在没见识到这女人的本事之前,他对她所有的言行举止持有绝对怀疑的态度。

江清婉也没再追问。

“拿上它,我有用。”

说完径直进了内室。

烛火中,男人正在看折子,月牙白的长衫,衬的人芝兰玉树,甚是好看。

头上玉冠移除,满头青丝被一根湛蓝布条散散束着,没了白天的凌厉威慑,多了几分儒雅贵气。

听见动静也没抬头,只单单说了句,“等着。”

江清婉兀自坐下。

“是要等着,你不发病我也没法医。”

她说着冲夜七招了招手。

“把那东西拿过来我瞧瞧。”

墨云寒这才抬眸看过来,见到夜七抱着的玉雕后微微皱眉。

“这个不能给你。”

江清婉觉得这人对她有些误会。

她何时说要了?

她只是思家情切喝了他的酒,又不是强盗。

“这玉雕内封了东西,长期相伴,对身体有损。”

“不可能!”

夜七吼完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看向墨云寒,“王爷,这可是皇上送您的生辰礼。”

皇上?

江清婉的小脸沉了沉。

她治墨云寒,是为他身上的纯粹如魔的黑气。

可不想参合皇家内斗。

“许是我看错了。”

她立刻找补。

男人的眸光却凌厉的扫向她。

“出尔反尔,还是能力有限?

若是后者......本王凭何信你能治我的腿?”

夜七的剑发出铮铮低鸣。

一副她敢骗人,绝对会脑袋落地的架势。

江清婉很不爽。

她抬起小手伸出一根手指。

“十万两,我证明给你看,但后续我不管。”

墨云寒觉得这女人当真是睚眦必报。

敢情他那些女儿红就白喝了。

他看了眼玉雕,心中微颤。

“好,夜七,东西给她。”

玉雕触手的那一瞬间,江清婉感觉到那股异样的寒气更加明显。

果然不对劲。

她凝神以指画符,连续三道,随后猛地将玉雕摔在了地上。

玉雕碎的七零八落。

一道黑雾瞬间腾空而起,又被三道符箓束的死死的,惨叫着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

坤宁宫中,正安睡着的太后猛地坐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床前伺候的嬷嬷惊得尖叫,刚要叫太医,就被太后制止。

“不要声张。”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本就灰白的头发似一瞬间全白了。

“明日晨省免了,早朝之后,请皇帝来见哀家。”


王府内,在玉雕摔碎的瞬间,墨云寒和夜七同时感觉到屋内刮起一股极冷的风。

冻得人骨头发疼。

他们齐齐看向玉雕的碎片,却只看到一截黄符。

“这是什么?”

墨云寒凑近,看到上面又朱砂写了几个字。

似是一人的生辰,可却看不全。

江清婉弯腰捡起在掌心铺平。

“这是你的生辰八字?”

墨云寒摇头。

虽只能看到年份,但确定与他不同。

江清婉微微挑了下眉角。

“那就有趣了,看来不是想毁你气运,而是这个生辰之人在夺你气运。”

夜七大骇。

“是皇上?”

墨云寒一个眼刀过去,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低下头退到一边。

江清婉将黄符递过去。

“我说了,后续之事我不管。

该到时辰了吧。”

墨云寒还在思索是谁,一时没明白江清婉话中的意思。

可很快他就闷哼出声,双腿陡然传来蚀骨的疼让他无法站稳,下意识往前倾,整个人将江清婉牢牢压在了椅子里。

江清婉下意识想躲,抬头的瞬间亲在了男人滚动的喉结上。

温热而又陌生的触感让她脑袋一阵发空,下一刻就被男人死死抱住,痛苦而又压抑的喘息蹭过她的脖子。

“夜七,你愣着干什么?”

她伸着双臂,艰难求救。

夜七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手忙脚乱的将痛苦的墨云寒放在了床上,随后无比娴熟的从床下扯出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韧性十足的布带。

他绑人的手法又快又准。

几个呼吸的时间,墨云寒已经成了一只大粽子。

疼痛让他冷白的肌肤泛起了潮红,漂亮的眼尾也跟着变得殷红。

本就男生女相的美,此刻更是美的性感撩人。

像极了江清婉在祁连山上养的一只红狐狸。

“好了,很快就不疼了,要乖。”

她抬手摸了摸墨云寒的头。

夜七僵在床边,如遭雷劈。

墨云寒虽然疼的生不如死,却偏偏晕不过去,意识也无比清醒。

可此刻,他恨不得自己不清醒。

这女人,是疯了不成?

当他是狗吗?

江清婉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刻满怪异符箓的小葫芦,目光牢牢锁在男人的双腿上,眼中难掩兴奋。

果然,随着疼痛越发剧烈。

双腿上的黑气忽然像活了一般。

凝成了一条又一条的丝线,不停的往上游走,又被墨云寒的功德金光一次次挡住。

每一次的冲撞,都会让男人痛不欲生。

可除了最开始的那声猝不及防的闷哼,墨云寒死咬着牙关,脸色疼的煞白,却一声没叫。

“你到底在等什么?”

夜七实在忍不住了,急的小声提醒。

经过玉雕的事情,他现在对江清婉已经有了几分信任。

江清婉摆摆手。

“别吵,我等他们游的更快一点。”

夜七根本听不懂,也看不到那些黑气。

从他的视线里,就只看到江清婉像个痴汉一样死死盯着他家王爷的两条大长腿。

这也太......江清婉忽然出手。

指尖如电,几条金色丝线,在男人的腿腹部指尖形成三角困阵。

正专注冲撞功德金光的几条黑线瞬间被困住,如有人指挥一般往反向逃窜,却正中江清婉的计划,游进了她提前放置的小葫芦里。

如此反复,收走了十数条。

如活物般的黑气受创,很快偃旗息鼓再次变得死气沉沉。

江清婉意犹未尽地将葫芦收好。

“夜七,解开吧。”

夜七光看到江清婉在自家王爷双腿上这样那样,完全没注意到,墨云寒的脸色不再苍白,连嘴唇都恢复了几分血色。

他立刻上前解开束缚。

“王爷,您感觉如何?”

曾经要持续一两个时辰的疼痛,竟然消了。

虽然还有些痛麻,却完全在可忍耐的程度内。

这女人,竟然真的能治他的腿。

他扶着夜七站起来,朝着江清婉很认真的拱了拱手。

“多谢。”

江清婉还沉浸在收集到黑魔气的喜悦中,敷衍着回了句。

“不必。”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再没看男人一眼。

夜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怎么感觉她喜欢那葫芦比喜欢王爷您更多。”

墨云寒冷冷睨着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喜欢本王?

出去。”

夜七赶紧将布带收拾好,退出了房间。

墨云寒的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抬起手,缓缓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又似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

回到后院的江清婉却睡意全无。

她迫不及待的开始炼化黑魔气,只是此刻她修为折损太大,忙活半天,才得了一颗不怎么完美的丹药。

好在聊胜于无。

......第二天一大早,秦明朗就沐浴更衣换了朝服,气势如虹的准备出府。

刚走出院子,秦家公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看见他又立刻摆出严父模样,手一伸,“给我五百两。”

说的理所当然。

秦明朗不明所以。

“爹,你不会是一晚上没回府吧?

为什么要这么多钱?

你昨晚干什么了?”

秦家公哼了一声。

“我去四方赌场玩了玩。

以前江清婉管着我,现在你还要管着你老子吗?

我赌输了钱,写了借据,你赶紧给我!”

秦明朗的火瞬间窜到了头顶。

昨天他舔着脸跟苏玉兰借了一千两度日,他爹竟然一晚上输了五百两。

“我没有银子,家里也没有银子,你自己赌输的钱,自己想办法。”

说完拂袖而去,心里却忍不住抱怨。

该死的江清婉,他将家人交给她,她竟给他养成这般模样?

秦家公没要到钱,急的跳脚。

忽又想起昨晚上收的那些礼品,顿时又有了主意。

不给银子,他就拿东西抵。

反正都是他秦家的。

对此,秦明朗一无所知。

他正意气风发的跨进了宫墙。

随着诸多朝臣一起往正阳殿走。

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早朝。

以前官职低微,根本没机会面圣。

几个昨夜入府庆贺的官员笑着过来打招呼,句句讨好恭维,只说的秦明朗满脸红光。

正聊得尽兴,那几个谈笑的官员忽然如猫见了老鼠一样齐齐躬身行礼。

“微臣参见九王爷。”

九王爷?

那位在朝中权势滔天的九千岁?

秦明朗吓得赶紧转身一同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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